公孫慕容和娜拉莎小心地隱藏起自己,兩個人控制着呼吸,控制着心跳,不去看任何的東西,只憑借耳朵聽。
因爲對於很多戰士來說,遠處的目光會讓他警覺,甚至是對殺意也同樣能感受到。
別看他們在這裡顯得非常笨,放到外面,一個個全是高手。
默默軍團預備隊的兩夥人並不知道對面來了自己人,要報信的人非常着急,追蹤的人儘量警惕。
隨着時間的推移,在無數人關注之下,兩邊的人幾乎同時達到了六百米直徑範圍的陷阱羣附近。
隱約間,雙方看到了對面人身上穿的衣服,來報信的人興奮中突然加快速度,而追過來的人先是一愣,以爲又遇到了陷阱,各自尋找位置。
而後他們才放心,是自己人,於是跟着高興地迎上去。
外界一部分人猜想的互相殘殺的情況並沒有發生。
但是,當傳消息的人走了三百五十多米,追殺的人走了二百四十多米的時候,兩邊相遇的一瞬間,埋伏起來的公孫慕容和娜拉莎同時拉動手上的繩子。
看到兩個人的動作,朵哈門神國指揮部裡的人頓時心一抽抽,萆家的人暗罵一聲,勾碧佔路絲神國的觀衆們眼睛瞪得大大的,目光中充滿了期待。
其他神國觀看的人則表情不一,有興奮的、有皺眉的、有沉思的、有微笑的……
“不好。有埋伏。”追蹤歸來的指揮官僅僅是聽到了繩索剛剛被拉動時候的聲音,就首先想到了埋伏。
他和他的手下立即尋找掩體,同時還用詫異的眼神看向過來的自己人。如果不是相互之間認識,他們真以爲是有人冒充,然後挖坑等着自己跳呢。
過來報信的人並不知道之前同僚中陷阱的事情,他們只是要告訴大家,兩個公孫家的人之前做過什麼,讓大家警惕起來,同時按照兩個人撤離的方向去追。
在聽到對面的指揮人員喊有埋伏時。他們呆了呆。
接着便是鋪天蓋地的各種武器飛過來,繩套把十幾個想找掩體的人直接從那裡給拉起來。緊跟着的是從別處飛來的矛和箭。
被壓彎到地上草叢中的棍子向着斜上方橫抽而去,帶着尖的木頭從茂密的樹葉中垂直紮下來。
還有鹽份、藥沫漫天飛。
相遇的默默軍團預備隊的人還算冷靜,沒有亂跑,哪怕是被攻擊到了。也僅僅是捱了一下後便不動彈,他們害怕在跑的過程中又踩到什麼,或者是撞到什麼。
一個接一個的人受傷,一個又一個的人變成屍體,活着的人咬着牙等待,他們相信任何陷阱都無法一直持續下去。
在他們等待的時候,公孫慕容和娜拉莎突然從坑裡蹲身,用着敵人的弓和箭,聽着呼吸的動靜。連續不停地發射起來。
除了正好躲在他們視角被遮擋的樹後面的人,其他的人只要有一點角度,保證會被攻擊到。哪怕一個指頭也要被射一下。
在鹽和藥粉緩緩落下的過程裡,前來報信的三十個人僅僅剩下七個,而從後面追蹤而來的二百多人,減員的數量達到四十六。
兩邊受傷的人就更多了。
射完最後一支敵人的箭,在敵人依舊等待時,公孫慕容和娜拉莎跳起來。向着羣山深處跑去,兩個人四條腿。倒騰的那叫一個快呀。
邊跑娜拉莎邊喊:“完了,他們要追上來了,快跑啊,沒有陷阱了。”
追殺過來的指揮官聽着娜拉莎喊的聲音,沒有受傷的手死勁地攥起來,內心掙扎不休。
他想命令隊伍去追,現在距離如此近,很有可能追上,卻害怕兩個人還有陷阱等待着,他又打算忍一忍,但有個腦海有個聲音告訴他,敵人是騙人的,說是沒有陷阱,真的沒有,刻意喊出來迷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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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儘快弄清楚是否還有危險,他用最快的速度進行分析,敵人之前是做個了簡單的陷阱,後來到了這邊,兩個人的速度有多快?給他們用來佈置陷阱的時間有多少?
終於,他分析出來,即使兩個人還有陷阱,數量也不會很多,他們沒時間製作更多的陷阱。
於是他喊了一聲:“追!”
一羣人從各個地方跳出來,聽從命令向公孫家兩個人逃走的方向追去。
“停!”指揮人員再喊:“受傷的原地包紮,其他的人去追。”
肚子被箭射上的,腿被棍子抽骨折的,已經眼睛遭重創的,紛紛留下來,而胳膊受點小傷,哪怕被箭給射穿的,也依舊去追趕。
戰鬥值的多少在此刻體現出來,公孫慕容和娜拉莎的戰鬥值高,兩邊匯合起來的隊伍中只有四個人和兩個人差不多,還有一個稍微高出來一點的。
五個人是追得最近的,公孫慕容跟娜拉莎已經沒時間清理自己的痕跡,悶着頭掏,身上的武器全收起來,敵人的弓扔了不要。
結果裝備上的差距也體現出來,兩個人的揹包空間大,重量輕,追的人手上得提着武器。
在指揮人員分析的那段時間裡,二人已經跑出去一千四百多米了,五個追得最快的人中有胳膊受傷的指揮官,他偶爾能隱約地看到兩個人在前面一閃而過的身影。
旁邊的另外四個人中有兩個人還用弓比畫了幾下,發現距離太遠,障礙過多,別說射不到地方,即使在射程內,等箭到了的時候,兩個人早換了位置,那可是一眨眼能躥出去幾米的人。
兩個人於前面逃命,後面五個人當先,其他一百二十一個努力跟隨。
逃跑中的公孫慕容和娜拉莎也不輕鬆,有的時候需要跳起來,有的時候還得藉助旁邊樹幹,偶爾有滕條可以抓,正好蕩一段路,即便如此,荊棘了、樹枝、其他的滕條上的尖刺,也在兩個人身上弄出不少的小傷口。
二人身上的衣服左一個口子,右一個道子的,血從皮膚上滲出來,拉近鏡頭的話,還可以看到有刺紮在他倆的身上無暇拔出。
當然,追在前面的五個人也沒好到哪裡去,尤其是指揮人員,他的一條胳膊還受着傷,被箭給刮出來一到半寸深,三寸長的口子,在他劇烈運動的情況下,血根本止不住。
一追一逃,半個小時過去,追趕的五個人呼吸急促,腳步沉重。
等跑到前面有一個斷崖的地方是,五個人這才鬆口氣,心說,看你們兩個怎麼辦?
還不等多高興一會兒,一個人的腦袋本能地向旁一歪,一支箭飛過,然後他的腦袋被另一支箭扎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