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新的訓練之地影像出現在‘網絡’中,還是直播的形式。
登時吸引了無數的人打開觀看,然後觀衆們就愕然了、恍然了、瞭然了、慨然了、欣然了。
情緒變化得很快,大家在幸災樂禍。
很明顯嘛,那羣人是打算偷襲公孫家的兩個人,結果好不容易縮短距離,昨天耽誤了兩個人睡覺的地方,再一次成了耽誤他們的所在。
情況看上去差不多,都是被耽誤時間,需要戰鬥,只不過結果……
“大家說說,閒着也是閒着,邊看邊聊,說圍攻牛嚴康神國的野獸們厲害,還是昨天要吃掉公孫家兩個人的翼斬獨眼蟒厲害?”
“還用問?保證是翼斬獨眼蟒厲害,它是生活在更深處的,不知道怎麼跑到外面來。”
“那麼牛嚴康神國的軍隊會贏,還是羣獸能贏?”
“不是贏不贏的問題,而是他們是否能夠讓野獸們吃得滿意,一個也跑不掉。”
“既然如此,他們打不過野獸羣,野獸羣不如翼斬獨眼蟒,翼斬獨眼蟒又被公孫家的兩個人給殺了,他們爲何就覺得自己能追殺公孫家的兩個人呢?”
“啊?還能這樣算?”
“不然你以爲怎樣算?”
“你哪的?”
“勾碧佔路絲神國的啊。”
“閉嘴,我是牛嚴康神國的。”
“草。不服啊?你們牛嚴康神國最垃圾,看看你們派的人,一個個的跟傻子似的。上樹啊,就在地上站着讓野獸衝。”
“你給我滾,就你這樣的我見一次打一次。”
“你來呀,我就在這呢,你飛過來,我讓你知道什麼叫殘酷。”
“二~逼,還殘酷。詞你都用錯了。”
“咋地?就這樣,不服來呀。殘酷,殘酷,殘酷……”
“二~逼、二~逼……”
兩個神國的觀衆先罵起來,參與的人越來越多。罵的詞彙也換着花樣,但無論他們罵成什麼樣,都改變不了牛嚴康神國三百六十人隊伍的結局。
被吸引來的野獸數量急劇增加,除了野獸互相之間的殘殺,三百六十人的隊伍也別想置身事外。
他們周圍一圈全是野獸的血液和屍體碎片、內臟什麼的,更多的大型野獸衝過來,在吃東西時被攻擊,馬上轉頭衝向人類的防禦圈,連續撞到幾個人之後。它也被人殺死在防禦圈裡。
受到它血肉的吸引,又有野獸衝過去。
當第一個減員出現時,野獸們終於知道這些個小傢伙們並不是無敵的。尤其是箭支射光的隊伍,少了一種遠程武器支援,破綻隨之增加。
三個小時過去,一天一夜沒睡覺的隊伍在被攻擊中,只剩下二十一個人,他們爬到了樹上。一身傷痕地與可以上樹的猿類、貓科和蛇什麼的戰鬥。
天上還有等着吃肉的大鳥,大鳥發現這些個生物看上去很容易欺負。因爲在樹上他們不夠靈活。
在他們眼看就全軍覆沒時,公孫慕容和娜拉莎在水邊也正在與野獸們戰鬥。
兩個人同樣上樹,人手一杆長槍,相互之間距離三米,能爬樹的野獸們就向他們衝鋒。
從樹下往上爬的,一槍一個,保證扎進眼睛裡,有聰明的豹子爬到旁邊的樹上,趁着兩個人對付下面的往上爬的野獸時,突然用力撲過去。
它撲的是公孫慕容,公孫慕容剛剛扎完一隻像猴子似的動物眼睛,背後風起,他撐槍的手不動,握槍的手後縮,人突然矮身後轉,當轉過來正對着撲向他的豹子時,握槍的手往前一送,一朵槍花出現,然後豹子被槍從張開嘴的上顎插進去。
公孫慕容再轉回身,雙手用槍把挑着的豹子向下一砸,把另一個從下撲上來的豹子給砸下去。
“哇,那槍怎麼玩的?明明已經向下扎出去,背後有豹子撲他,我以爲他來不及回槍,最好的辦法是用另一頭當棍子杵,結果他一蹲一轉,怎就把槍尖給弄過去了?”
有觀衆瞪大眼睛說道,不少人開始回放,就爲了看剛纔那一下是如何做的?
背對着豹子,握槍的手往回抽,身體同時矮下去向後轉,下身是蹲着的姿勢,上身轉過來,握槍手前送,同時邊震邊轉,那槍就成了槍花,並且是旋轉着的。
有的人模仿着做,越做越覺得帥氣。
實際上這就是基本功,回馬槍,專門是處理背後攻擊槍不好收的情況,而且蹲身擰腰還能增加槍的一個力量。
娜拉莎這邊也是把槍玩出了花,別看槍長,但可遠攻、也能近守,甚至還能利用槍桿木頭的韌性突然抽打野獸。
一隻只野獸掉下去,下面的野獸瘋狂地搶着食物,當能爬樹的野獸數量減少到一定程度,再沒有野獸敢往上撲,包括天上尋找機會的大鳥,它們也被幹掉不少同類,那兩個人身邊靠不上去啊。
“等機會,不願意退,是不?換弓。”娜拉莎不想給野獸一種只要不主動進攻就是安全的感覺,那樣他倆別想下去了。
所以她換了弓,把回收起來還能勉強使用的默默軍團的箭拿出來,拉開弓,指向一隻豹子,在豹子警惕的時候突然一箭射出,豹子向旁一躲,另一支追箭‘噗’的一聲扎進豹子的眼睛,一眼進而另眼出。
再抽出一支箭,瞄向另一隻猿類,那猴子似的東西轉身就跑,‘嗖’的一聲,看熱鬧的一隻鳥掉下來。
又抽出一支箭,繼續瞄,凡是被瞄上的動物無不慌張躲避。
等連續射死三十隻各種東西后,再沒有生物敢在附近守着等機會了。
娜拉莎把目標轉向下面不能爬樹的野獸,公孫慕容也拿出弓,二人一陣連珠箭,把所有回收的箭全部射完時,下面的動物也退了。
兩個人沒有繼續主動攻擊,而是拿出帶繩子的匕首,扔向別的樹,蕩着過去,連續蕩過幾棵樹,剛纔的樹下一羣野獸衝過去,去搶吃死掉的同類和其他類野獸的屍體。
同一時間,牛嚴康神國的軍隊最後一人死在一隻豹子的嘴上。
兩個影像並排放在觀衆的面前,衆人皆沉默。
此時公孫慕容和娜拉莎從樹上順下來,提着槍往河邊走,周圍的動物紛紛退避,二人來到河邊洗手、喝水,附近三十米內,沒有動物。
很多觀衆懂,這是野獸界的規則,承認了兩個人的地位,他們飲水的地方,不可以湊過去。
莒落鐸羌深吸口氣,問昨天晚上出聲的那個家族子弟:“現在如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