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你便成爲法西米帝國的附馬了,是我們法西米王室的成員了。我希望你有機會逃走,帶着我的信物回法西米帝國去奪回王位。”
貝蒂一口氣說完,用混雜着嬌羞,期望,堅定,痛苦的眼神看向了我。
她在等着我給她一個答覆。
但是我所能做出的回答只是……“啊,啊,啊!……”
我嘴巴大張了半天,纔多少理出了一點頭緒。
法西米帝國是我們的鄰國,兩國以火龍山脈爲界,自古便在不斷的合作與衝突中渡過。
我早就懷疑這位身份不明的牧師小姐是一位大人物,但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是法西米帝國的公主。
更讓我想不到的是她竟然要請第一次在這種情況下交給我。
“我,我,我……”我結結巴巴的不知現在該說什麼好了。
“我反對。”
咦!……一句堅決無比,充盈着怨念的聲音響了起來。
接着我便感到脊背一陣陰冷惡寒,好像地獄之門就在我的身後打開了。
“對不起,但這也是迫不得已的辦法。”貝蒂帶着哭腔說道。
“總之,我反對,反對,堅決反對。”剎那固執的說道。
“你到底在反對什麼啊?”我扭頭問道。
剎那的細葦葉一般細長的眉毛扭成了一個結,長長的睫毛不知因何原因抖動個不停。
“你們,你們不可以在未成年人面前做那種事情。”
“哦!那你轉過頭去,再塞上耳朵不就得了。”
我提出一個合理化的建議。
不要誤會,我並不想趁人之危與貝蒂公主發生點什麼。
貝蒂雖然溫柔又漂亮,而且有權有勢,但這些還不中以役使我。並不是我要假裝自己有清高,只是在搞不清事態之前,我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這是我在老姐威壓下做成個生存法則。
而且還有一個原因,我也不想將寶貴的第一次交給一個才認識幾天的女孩,況且在這種惡劣的情況下。
但讓我在意的是剎那這個小丫頭到底在想什麼啊。
“不行!可惡!我不許。”剎那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你聽着你的第一次至少要保留到三年之後,明白嗎?”
“不明白啊!三年後是什麼意思?彗星撞地球嗎?”
“三年後,三年後,我便……”剎那的聲音越來越小,只有從她的嘴脣甕和纔看出她在說着什麼理由。
正當我屏氣想聽的仔細一點的時候,她突然來一聲震耳發潰的大喊。
“總之不行,你敢做的話,我就對你使用最可怕的詛咒。”
剎那的眼神中開始閃動着恐怖,而又得意的光芒。
到底是什麼樣的詛咒,使她自信於可以使我放棄與公主的魚水之歡?
“是從瑟伯姐那裡學到的終極詛咒,讓你一生也無法交到女朋友的方法。”
“啊!……果然可怕!”
我的臉色一下子變的灰白了,從老姐那裡學到的詛咒。
那看來剎那所下的威脅,沒有誇張了。從老姐那裡學來的東西,一定是惡毒無比的詛咒。而且老姐是最瞭解我的人,說不定她能挖掘到連我都無法預料的心中最害怕的東西。
老姐竟然將惡魔思想和力量對這個小丫頭傾囊相授,今後我的身邊便會有兩個惡魔了。
還有比這個更讓人害怕的嗎?
我的想辦法解決才行,最好的辦法便是先將剎那送會老家。再將老姐嫁到遠方,不過什麼樣人的纔敢娶她呢?
……這是個問題,她不會讓我來養老吧!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我感動一陣輕微的震動,牢房頂上也落下了一片片的木屑草莖。
難道是要地震了,最好震塌牢房,驚走守衛,讓我們趁亂逃走。
但我的如意算盤還沒打完,地震已經走到了我們的面前。
一名壯碩魁梧的牛頭人酋長走了過來,厚重的牛蹄每一次敲擊大地,牢房頂便會落下一層灰土。
走近來看,牛頭人兩隻大眼如同兩塊燒紅的鐵球一般放射着血紅色的光芒,一張小圓桌般大小的大牛臉上面佈滿了刀疤,鼻子上掛着一隻隨意晃動的粗糙大銅環,一對鐵鑄般的大犄角直刺天空。
身體更是強壯的不像話,足足有三米的身高,棕色的長毛扎煞亂豎。身上暴突的肌肉塊,我只在紅豬鎮鐵匠鋪裡看到過一次。是的,那次我去鐵匠倉庫裡取東西,裡面放的黑鐵疙瘩與這個簡直一模一樣。我甚至開始懷疑,這傢伙是隻鐵牛嗎?
“酋長大人。”八名獸人步兵恭敬的敬禮道。
不用置疑我爲什麼能聽懂,因爲他們說的是人類的通用語言。
平凡的人類沒有知曉自然萬物的智慧,卻可以逼退古老睿智的精靈部族;沒有永生不滅的身軀,卻可以挫敗邪惡陰險的亡靈軍團。
我認爲最關鍵的要素是人類的合作意識,在共同利益的前提下,他們可以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以最廣大的統一戰線對抗外敵。
爲了達到這個目的,人類創造了世界通用語言。這一項偉大的發明大大提高了人類之間的交流能力,方便了人類更好的交流貨物和欺詐對方。
小到鄉間潑婦們的撒潑罵街,大到戰場上的叫敵罵陣。在通用語言的作用下,不同地域的雙方都可以互通意義。
——還有比這更偉大的發明了嗎?
而落後的獸人只崇尚力量,開始只是在各部落內部有一些簡單的語言。後來跨海而來的人類商人將他們騙了個夠,獸人們這才發現統一語言的重要性,於是部落中的智者——撒滿巫師們開始向獸人傳授人類的通用語言。
所以纔有了今天我聽到的這句話。
牛頭人酋長點了點那顆碩大的頭顱,憨聲憨氣的問道:“聽說抓了幾個人類的女人,讓我瞧瞧漂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