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自然知道這一點,但她卻一直饒有興趣的研究着那把火槍。難道她真想使用這個作主攻武器嗎?我可不認爲這個時代可以找到德庫拉的後裔,或者狼人之類的東西。
“有狼。”莎莉葉突然向我發出了警告。
我急忙勒住了馬匹,但是已經晚了。我們所在的小道四周的密林中閃動着無數雙兇惡的眼睛,一股嗜血的氣息逐漸濃厚了起來。
一隻大蒼狼仰天嚎叫一聲,周圍的百十匹惡狼如同漲潮的海水一般漸漸的靠向了我們。很明顯這不是一般野狼羣,它們有統一的指揮和行動步伐,而且還受過專門埋伏包圍的培訓。
難道我們真是碰到狼人了嗎?
在我思考的空檔裡,兩位耐不住寂寞的小姐便開始了大會餐。火槍彈丸與魔弓黑暗流的光芒遙相呼應,兩者的彈道互相貫通,密織如網。
幾百只狼幾乎連有效的反擊都未作出,便成了兩位美麗的“絞肉機”的原料了。
雖然經過訓練,但它們還是普通的狼。果然,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狼人的。
我正在用常識化的想法規理着這個世界,可旁邊的林木突然一晃,一個矯健迅猛的黑影撲向了我。
可能是剛纔殺狼的時候,他看到我一直待在馬上未動,便有點輕敵了。竟然妄想從半空中突襲,一擊將我制伏。
我右手一抖,手掌間成型出一朵小型的龍捲風,幾片花瓣似的風刃旋轉飛切了出去。但那黑影卻憑着結實的肌肉,直接用手臂抵擋了下來。
“四靈使魔?木!”
趁他忙於防守,空中又無法改變身形的時候,我輕吟出木系的契約之名。左手腕上的荊棘之環應聲展開,猶如加了開水的泡麪一般瞬間伸出一道粗壯的藤蔓,拴小狗一般的勒住了對手的脖子。
我坐在馬上一較勁,將對手摔翻在緊硬的小路上,幾塊鋪路條石應聲而碎。在黑影剛要站起反擊之時,我如同玩悠悠球一般的拉起再摔。如此折騰了十多次之後,對方終於聲帶哭腔的放棄了反抗。
最後一下,我將他摔在了旁邊的一棵粗壯的大杉樹上。幾根藤蔓如同開黑店的服務小姐一般,立刻從大樹幹中伸出熱情的雙手,緊緊的捆縛住了對手。
“抓住了一個口舌。”我笑着扭頭看向旁邊的兩位小姐。
但剎那和莎莉葉兩個平時互不咬弦的女孩,現在卻出奇一致的將原本美麗的容顏變換成了鐵青色。
“好可怕啊!蘭斯,你是在從捆綁遊戲中尋找快感嗎?”剎那盯着那根藤蔓問道。
“小丫頭,不要胡說,我只是爲活捉他而已。”
可是兩個女孩好像都沒心情來聽我解釋,各自的嘆息着。
“有這麼一個長着觸手又愛玩捆綁的男人做主人,我好可憐啊!我真應該考慮一下自己的未來了。”小丫頭十分憂愁的說道。
而旁邊的暗精靈小姐也表現的十分同情,細長的小耳朵如同紮在頭髮上的蝴蝶節一般的低垂了下去。
女人都在想什麼啊?從思維方式上來說,她們簡直就與男人是兩種動物嘛!
我不再理會小丫頭的吵鬧,而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俘虜身上。
被捆在樹上的傢伙長着一張滿布灰色長毛的狼狀臉盤,因爲剛纔經受過我的摔打,所以現在有些昏迷不清。原本兇狠的雙眼,現在有些疲憊的閃着綠幽幽的光。長而突出的大嘴巴里流淌着長長的唾液。身軀也是半人半狼的樣子,一對巨大尖銳的狼爪分外引入矚目。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狼人嗎?真的會有這種東西嗎?
我走上前去,踢了他兩腳,讓那渙散的瞳孔重新聚集出我的形象。
“啊!……亞瑟!”狼人失聲慘叫,但馬上又發現自己失態了。
“看來是認識我的人,那就請你告訴我一下你的身份吧!”
“我,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獵人。”
“普通的獵人?!你是不普通的獵物吧!”
我左手輕握了兩下,縛束對手的藤蔓聽從我的命令一陣緊縮,堅韌銳利的蔓邊深深的勒進了狼人的肌肉裡。
“嗷!……”一聲狼嚎響徹山林。
但根據我獰獵的經驗,狼的這種叫聲並不是疼痛哀嚎,而是狼人正在發出求援信號。
果然,數百隻箭矢如驟雨般的從旁邊的一棵粗壯入雲的大樹上傾泄而下,完全將我們籠罩在雨陣之中。
但在莎莉葉面前用箭,無疑是班門弄斧式的自殺行爲。暗精靈小姐冷靜的揮出魔弓,一道黑暗流魔法箭將對手的箭只盡數對接爆碎。
而靈活的剎那再在莎莉葉的掩護下,奔向了大樹的底下。面對着是自己十來倍粗的大樟樹,小丫頭毫不猶豫的揮出手中的秩序之劍。白色的雷光一閃,如同快刀斬切奶酪一般的輕鬆的貫穿這棵有上千年樹齡的大樹。
大樹傾倒,隱藏在其中的弓箭手們嚎叫要作鳥獸散。
但暗精靈小姐的耳朵如匕首般的向上一立,挽着魔弓的手臂一較勁,黑暗的力量流涌現了出來。莎莉葉飛身向前衝了幾步,用墊着魔弓的手臂粘貼在了大樹。
“呀!……”精靈小姐發出一聲十分誘人,卻又無比危險的嬌喝聲。
粗壯的大樹竟然在她那黑暗的力量支配之下騰空而起,連樹帶人翻落下了旁邊的山谷中。
這一式神魔般力量的展現,讓所有的在場的人都震驚住了。稍過了一會兒,我們周圍幾面米的樹叢內都是一陣嘈雜,大批埋伏在其中的刺客如同螞蟻搬家般的捨命向着前方的小城漢諾逃去。
莎莉葉不愧是有經驗的聖職殺手,這一招殺一儆百的手法真是極端的恐怖,甚至連我們自己的人都被驚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