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勒亞已經輸掉了,那按照戰前的約定,在場的女戰士們已經成爲了我們的盟友,不必再慘死在獸人巨斧之下了。可是她們看着我的左手,卻表現出了比畏懼死亡更甚的驚恐。甚至有幾個年輕女戰士的下意識的掩住了身體上的敏感部位,雖然那裡早已經包裹上盔甲了。
而且就連兇猛無比的獸人戰士們也驚愣住了,瞪大了獸眼盯着我的左手,獸嘴只向外出氣,卻忘了喘氣。
還是見多識廣的老撒滿最先清醒了過來,他立刻重重的清了兩下嗓子,高聲呼喊了起來。
“偉大的鬼畜,啊!不……偉大的騎士王用自己的觸手,呃!不……拳頭獲得單挑的完勝。獸人戰士們請爲我們共同的王高呼。”
這死老頭是不是故意的啊?怎麼一句話連改兩遍。
羣獸們在被老撒滿叫醒之後,終於大喘一口氣,瘋狂的吼叫了起來。
年頭酋長卻莫名其妙的,將同情萬分的目光投向了剎那和莎莉葉。
剎那嘆了一口氣,向老牛搖了搖頭說道:“沒辦法啊!雖然蘭斯就是這麼一個喜歡玩古怪東西的男人,但我還是無法離開他啊!”
什麼什麼啊?我怎麼感覺打贏了,比打輸了還讓人難堪啊!
西勒亞終於吐盡了於血,跪在我的面前,垂頭向我表示了臣服。
“無話可說,最終失敗是我。根據先前定下的協議,我率領亞馬遜女戰士們向您投降。”
我的努力終於有了回報,不必再做一些自相殘殺的事情了。但就在我我剛剛露出微笑的時候,西勒亞又補充了很重要的一點。
“但是蘭斯洛特你不要太過得意。雖然你成爲我們的王,可以隨意奴役女戰士們的,發泄你那無盡的獸慾,但你是永遠無法得到我們真心的。”
啥米?……這次輪到我吐血了!這個亞馬遜女首領是不是領會錯了什麼啊?
恩威並施,纔是王者之道!
我做出憤怒的表情,伸手扼住西勒亞的脖子,將傷重的女戰士舉起來。
“你給我仔細聽好了,我以王的身份再向你重敘一遍我們的盟約。第一,你們亞馬遜戰士並不是隸屬於我個人,而是以盟友的身份加入古老聯盟。第二,取得對亡靈軍團的最後勝利之時,你們將會得到與普通市民相等的待遇,再也不會是居無定所的流Lang民族了。”
西勒亞驚恐的盯着我,身體如同一隻脫水的魚兒似的虛顫着。
“聽明白了沒有!我對你們並沒有佔有關係,而且我也更不打算佔有你這種暴力女。”
周圍又是一陣寂靜,突然女戰士們率先發出了歡呼聲。
我環視兩側歡呼雷動的戰士們,最終將視線擡高看向山崖之上的聖騎士們。
視線相遇的一瞬間,就宣佈今天的正戲,生死之戰的真正展開。
聖騎士將預告準備好的魔法流如暴雨般的傾泄投下,一排排尚未來得及防禦的獸人戰士應聲倒下。
但這也同時激發古老聯盟戰士們的熱血,粗糙的獸人重投矛與精巧的亞馬遜短標槍同時逆向着大地的引力,帶着主人求生的意念和復仇的鬥志飛射了上去。
散射的標槍如從煙囪裡反嗆出的煙塵一般,撲散噬咬向居高臨下的聖騎士們。
傲慢的聖騎士依靠自己的地理優勢和本身的力量,絲毫不將荒蠻的獸人和亞馬遜戰士放在眼中。但這卻讓他們付出了血的代價,求生與復仇的火焰環裹之下,野蠻的戰士鮮血都沸騰了起來。標槍竟然挾着主人的意念擊穿的騎士們的精良盔甲,一羣準聖騎士立刻與戰馬一同倒斃在血泊之中。
聖騎士隊長意識到了困境中人們的可怕,不敢再猶豫留手了,立刻與其它幾名聖騎士聯手結陣。
山谷上方的天空頓時變成了血紅色,一副巨大的魔法陣浮現在天空中。魔法流轉,星位變化,一道巨大的血口撕裂開來。一顆在浩渺的太空中翱翔的巨大流星被強行帶到了這裡,灼漓滾滾,濃煙四逸,可怕的殺傷力垂落而下,誓要將戰士全部焚燒埋葬在此處。
獸人老撒滿看到事態的嚴重性,快速的與剎那勾通了兩句。接着扔掉法杖,平伸雙手,以雷流電絲爲媒介在山谷中浮空結出的雷系魔法陣。
獸人戰士們高舉雙手從下方平托起虛浮不定的法陣,亞馬遜女戰士們也仿效着姿勢將自己的力量傾注在其上。
剎那靜心與地獄犬導通力量,雙手輕輕一拍旋即分開,攜帶着兩團雷光飛身躍上了浮空的雷陣。兩隻流電的纖手深深的刺入雷陣的陣眼,一道洶涌的雷光冒涌的出來。
銀白色的雷流,黑暗色的地獄力,血紅色的復仇信念,綠皮色的執着榮耀。四色混雜,卷涌出一道雷龍,直衝而上。
半空中火流星與雷龍對撞在一起,巨大圓盤形衝擊波擴散向四周,隨着轟然的巨響,山崖震塌,羣木摧折。
在嬌生慣養的聖騎士們被振的七凌八落之際,強碩野蠻的獸人戰士們開始用巨斧,長矛,甚至自己愛惜不已的獸牙獸爪刨挖起了碎石,以求開闢出衝上山崖的斜坡。
雖然與西勒亞纏鬥已久,我已經沒有獨力改變戰局的能力,但是我依然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比如說做後勤,爲他人搭橋開路。
“四靈使魔?木!”
召喚着精靈的名字,我的雙手重重的拍向了大地,一股魔法力如清泉般的匯聚流淌向不遠處的一灘血水。
那正是剛纔西勒亞肩膀受傷所流的鮮血,而且裡面還有三根我的植物“手指頭”。三根已經紮根的斷藤蔓重新接受到主人的召喚,吸足的魔法力之後迅猛的生長了起來,三道藤蔓旋卷升涌,轉着圈兒刺天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