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對於我這種等級的冒險者,普通的疫氣是無法損傷我的,但那些普通的士兵和市民就慘了,隨處可見被感染的難民。
我抱着一名兒童進入了都城的教會,牧師和神父們都集中在此爲患者施療。
我本來以爲這種事情,肯定少不了責任心強的女王陛下。但四處轉了幾圈,卻沒有發現高貴小牧師的身影。
“女王陛下在教堂的**中,還有幾位法師也在那裡。”一名滿頭是汗的神父,利用治療的間隙告訴我道。
穿過連懺悔室都擺滿病患的教堂,我從後面小門來到了所謂的**。這裡其實是一個敞開室的花園,平時如有貴族的婚禮,便會在儀式結束後,在此舉行露天的酒會。而今她也變的蕭索了,紅花盡已凋落,而綠樹則染上了一層黑褐的惡色。
貝蒂依然穿着牧師的法裝,俊美的小臉上流露着難掩的憂慮,細嫩白淨的纖手之中捧着一本烏黑笨重的大魔法書,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協調。
貝蒂低頭專注於閱讀那些晦澀難懂的魔法令咒,卻不小心雙腳踏空,翻身倒向了石階之下。
眼看那精緻的面孔就要被花園中的矮灌木劃傷,我急忙閃身向前將女王打橫抱了起來。
但魔法書卻飛摔了出動,貝蒂努力的伸直手臂抓回了魔法書,但卻連我一起被拖帶的失去了平衡。
忽然一束白淨的光芒照射而來,將我和貝蒂環裹託付了回來,直到我的雙腳放平在地面之上。而貝蒂卻一隻手抱着魔法書,另一隻手仍然緊緊的抓握着我。
月華竟然一臉微笑的走了出來,並將手指間延伸出的月光慢慢的收攏了回去。
我輕輕的搖了搖懷中發呆的貝蒂,女王陛下才驚醒過來,如小兔子似的跳脫了出來。
“月華,爲什麼也在這裡啊?”我問道。
月華笑而不答,而她的身後又多出了兩個人。
一頭大汗的梅林和老撒滿走了出來,兩人手上還提着魔法水晶粉和勾勒地標用的繪圖儀。
“爲什麼要讓我們這兩個老傢伙做苦力啊?難道你們就不知道尊老愛幼嗎?”梅林噓噓喘着擦了兩把汗。
白色的祭祀法袍隨風翻動,月華優雅按着裙襬笑笑的答道:“貝蒂比你們小了50歲,應該算是‘幼’了吧!而我則比你們大了二千歲,應該算是‘老’了吧!所以,讓你們兩人來做最能體顯‘尊老愛幼’的美德。”
女祭祀溫文爾雅的話語,讓兩個老傢伙徹底沒氣了。不過雖然月華表面上說的挺對,但誰會把她這種俏麗的少婦當老太太來照顧啊?
隨着大家走過一排排的花架,我問道:“你們在做什麼啊?”
“女王陛下從國立法師協會裡的書庫中找出一本古老的魔法典籍,上面記載着淨化荒蕪之地的方法。”梅林說道。
貝蒂將那本抱在胸口的古書向我晃了晃,示意這笨重的大東西便是我們的活命稻草。
竟然有方法可以淨化荒蕪之地,這還真是一種了不起的淨化術。不過要淨化這種可怕的亡靈魔法,大概需要付出大量的魔法,還要承擔相當的風險吧!
我轉頭冷冷的看向貝蒂,直到溫柔的女王陛下被盯的發毛。
“蘭斯,怎麼了?”貝蒂怯生生的問道。
“這個淨化術相當危險吧?”
貝蒂不事先通知我,而與其他三名法師合夥,這就表明她怕我會阻止她。
“這,這,這其實,……”貝蒂支支吾吾了一陣子,長長的睫毛撲閃着,已經沾上了幾滴晶瑩的淚珠。
月華靠上了過來,將可憐的小女王攬進了懷裡,細語安慰了幾聲。
“蘭斯,你不要嚇唬小姑娘嘛!貝蒂不也是爲大家好嗎?”
“可是如果太危險的話,我,……我是……“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是好了,一方面是整個聯盟的存亡,另一方面是夥伴的性命。
月華看出了我的矛盾心理,咯咯的笑了起來。
“放心,放心!不會讓你的小情人出事的。施術期間,我會和另外兩位**師在旁邊供給魔法的。”
梅林和老撒滿點了點頭,看來他們早已擬定好的計劃。
“而且我已經修改過魔法陣了,會讓淨化的範圍變小。也就是說縮小魔法衝擊的幅度,直到女王陛下可以承受下來。”
貝蒂沒有危險便好,範圍縮小一點沒有關係,只要能將都城這片土地淨化出來,讓大家不會再感染瘟疫便是對戰爭很大的幫助了。
但女王陛下卻認爲自己有些無能,自責的說道:“對不起,蘭斯!憑我們魔法能量只能淨化附近的一塊地域,無法幫你的大忙了。”
“說什麼傻話,這便已經是對我很大的幫助了。”我摸了摸貝蒂額頭,飄柔的金髮觸手爽滑。
“唉!如果讓我來施就好了,一定可以淨化掉所有的荒蕪之地。”月華說道。
“那你爲什麼不親自來施法啊?”
“這個……,魔法書上說淨化魔法需要純潔的施法者,必須是聖處女纔可以。”月華怏怏的搖了搖長長的銀髮,好像突然出現了一點爲人母親的覺悟了。
不過我倒是從其中聽出了什麼,聖處女才能使用淨化術。
“那也就說貝蒂是處女,我並沒有對她做什麼?”我一不注意,喊了出來。
貝蒂立刻雙頰漲的通紅,羞澀的垂首轉向了一邊。
而月華卻嬉嬉的笑了起來,對我說道:“聽你的口氣,沒有對享用貝蒂,是不是很惋惜啊?”
我連忙擺手,解釋道:“不是,不是!……這樣最好。這說明醉酒之後,我並沒有對你們做什麼。害我內心裡對自己譴責了好幾天,這下子可好了,終於弄明白了。”
我長舒了一口氣,終於放下了心中的石頭。既然沒有做過愧對女孩子們的事,那我又可以重新計劃我的美好未來了。
不過月華這位道行極深的美女卻充分發掘了我的內心,馬上便回手將了我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