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粗重的黑鐵圓柱飛過我面前,以拋物線砸在了不遠處的戰場之上。——那是一隻巨大的門栓,也就是說城門現在已經塌陷下來了。
第五頭猛獁象巨腿刨動着大地,揚起大片的雪片與屍骨,加足了力量衝殺了上去,誓要給於城門最後一擊。
四根大象腿躍動在吊橋上,我甚至感覺到了我的心臟在和城牆一起顫動。
突然城門處發出一聲爆響,兩扇沉重的黑鐵大門竟然反着飛向撞向了城外。當頭第五隻猛獁當場被一扇鐵門劈成了兩半。
“嗷,嗷,嗷!……”
三聲部的犬吠聲響了起來,比猛獁更高大,更兇猛,更單細胞的地獄犬衝了出來。冒逸着火焰的四蹄重踩在吊橋之上,所過之處便是一片焦炭。
門外的幾隻猛獁似乎略略感動一些驚恐,但憑着自己象多,還想欺負狗少佔一下便宜。
地獄犬毫無畏懼的一撲而上,將當頭一隻猛獁撕裂在當場。而其餘的猛獁立刻趁機攻擊,巨大的象牙直刺下,抵向地獄犬身下的軟肉處。
“嘭嘭”兩聲響,巨大的象牙竟然落入了一雙粗壯的石手中。
山岩巨人的下巴處慢慢的磨動着石塊,喉嚨部位發出“咕隆隆”的聲音,似乎在向戰友“地獄犬”表示關慰。
地獄犬長嘯着應了一聲,吼聲如超聲波一般的震盪四野,雪花亂舞,堅冰破碎。城門內的其它魔獸也得到了鼓勵,雙頭巨魔們舉着整株的古杉樹衝了出來。
城門下的戰場上一片混亂,變成了巨獸們較力的動物園了。
而說到動物,自然不能少了熱血瘋狂的獸人們。
城門的轟然倒塌便讓獸人提起了戰斧,而魔獸們的熱血嘶喊更點燃了他們體內戰鬥的靈魂。
連綿起伏的戰狼嘶嘯了起來,狼騎兵們又是最先衝向了戰場。戰狼靈活的在浮冰和地精商船上做出幾個三角跳,巨大的板刀轉瞬便劈在了亡靈怪獸的頭顱之上。笨重遲鈍的獸人巨斧手隨後趕殺而來,綠色的皮膚佈滿了前一戰的累累血傷,甚至有的獸人臉上還粘着未塗抹均勻的撒滿巫藥。
但獸人們根本不在乎這些,衝過搖搖欲墜的吊橋,將自己的首領和楊森從怪獸的碎骨中挖了出來。
一個憨厚的獸人斧手從自己粗糙的臉上抹下了一灘黑褐色的巫藥,重重的一把掌拍在了楊森受傷的胸口上。
楊森那可怕的恢復能力,再加上獸人的密制巫藥,造就了一隻不死的怪物,深及心肺的傷口竟然轉瞬癒合。
楊林扛起了巨劍,與獸人同吼了一聲,隨着狼騎兵陣列衝殺向了亡靈怪獸們。——這個白癡不會是被自己也當成獸人了吧?這樣的話,豈不是要讓西勒亞守活寡了。
我無奈的搖頭收回了目光,偷偷的打量了一下西勒亞。女首領正在盯着城下衝殺的愛人,眉宇之間隱約有一絲擔憂,但那張不服輸的嘴巴依然不饒人。
“看什麼看!沒了楊森,我也不會喜歡你這種軟弱的男人。”
“我,我還什麼也沒說呢!……”我彼感冤枉的說道。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麼?”
“切!……恐怕是某人心裡在想着,一直不敢說出來吧!”蒂貝爾轉着大眼睛,戲謔的說道。
西勒亞伸握了幾下手掌,盯向了小魔女的搖擺個不停的臀部。
“屁股又癢了,是不是?”
蒂貝爾吐了吐舌頭,夾緊雙腿跳到了我的身邊。
“蘭斯,我發現她們纔是真正的魔女,都在覬覦着我的屁股。我看你還是儘快取走我屁股的第一次吧,否則會讓我很擔憂的。”
“咦!……我,我,我纔沒那種興趣呢!”
桀驁不馴的獨眼女戰士跑了過來,先是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才說道:“首領,我們的沸油不夠了。”
西勒亞轉身看了一眼,發現那些女戰士已經拿着油勺與怪獸們戰鬥了。
“油料呢?爲什麼後勤部隊還沒有送上來了?”
我和西勒亞急步走向城牆的另一端,發現城內已經被怪獸們衝入了。
幾個冒着青煙的大油鍋被撞翻在地,怪獸們就地撕咬着戰士們的屍體。而更多的戰獸則跳過油鍋,直奔大街小巷去襲擊那些手無寸鐵的平民。
男人們舉起農具們迎擊,而婦人只能抱着小孩子躲進了房屋。但普通人怎麼可能是亡靈怪獸們的對手,很快男人便被撕成了碎片。怪獸們衝入民房,在女人的慘叫聲中將小孩子叼出撕咬起了內臟。
一羣拖着血淋淋腸子的冰狼猛的竄入了一隻小酒吧裡,裡面立刻傳來了桌椅碰倒、玻璃打碎的聲音。
“嘭”一聲巨響,雪亮的雷光炸翻了整個酒吧。
剎那口中含着一大塊牛肉站了起來,僅僅一個眼神便讓圍攻的怪獸們後退了幾步。
小丫頭雙眼流動着兇厲的雷光,轉頭向着燒成半焦的櫃檯喊了一聲。
“老闆,賒賬!你把賬單送到騎士王手中就行了。”
咦!……這個死小丫頭知道自己那麼能吃,還要把賬錢佘到我的頭上。
冰狼們吐掉口中的小孩子內臟,兇猛的撲向了剎那。而剎那卻吞下了口中的牛肉,雙手各握一隻雷刃將怪獸劈軟成了碎片。
ωωω ▲тт κan ▲C○
但更多的怪獸在奔馳,突然一條大街被火焰遇的通紅,爆炸聲中一堆怪獸屍體被轟了出來。
梅林有些疲憊了走出了大街,用手杖輕輕的點了點地。一道焰火龍捲風盤繞而生,將衝這老骨頭衝來的怪獸們悉數盤飛摔死在都城的灰瓦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