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莉葉的小耳朵彈動兩下,臉上出現了一絲爲難的表情。
涼風急忙擺了擺手,求饒道:“我不敢了!把我這項過錯也記在牀上,呃!不,……記在戰爭過後吧!”
俗話說:“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來還這是這麼一會事,一不管教,她便想造反。
我伸出左手捉緊了香水的纖手,走到城樓的最前端。
“追隨我的魔法流向,把你們的木系魔法交合。我要製造一個巨大的藤蔓結界,來保衛這所城池。”
香水點了手頭,開始將妖精的木系魔法升涌了起來。
以我們攥在一起的雙手爲結點,兩道魔法流交合相融,直到化爲一體。
香水綠色的長髮突然充盈滿了魔法的光華,魔力流飄逸欲出。而我這一邊,右手上的精靈王戒也開始閃爍出璀璨的光芒。
“四靈使魔?地魔泥沼!”
我拉着香水一快速的蹲下,與香水一起將一隻空閒的手重重的拍在牆磚之上。
城牆一陣劇烈的震動,魔法流沿着每一道石縫蜿蜒遊蕩向四處。
亡靈怪獸們正在努力的攀爬着城牆,甚至有的地方石壁已經被挖出了落腳的凹坑。
可突然石磚一陣悸動,無數的藤蔓幼芽自石縫中鑽出。纖細柔嫩的綠芽一遇到空氣,便如發泡劑一般的迅速膨脹硬化。粗大的藤蔓如巨爪一般的抓握住整個都城,將攀附在其上的亡靈怪獸們無情的掃落。
瘋狂的藤蔓越長越多,如爬山虎一般緊附在粗糙的石面上,如有幾道不同方向的藤蔓相遇,則自動打上一個死結,將筋絡互相聯通起來。
整個都城便如一根絞殺榕的巨大根系一般,將一座石城纏繞的如同藤筐相仿。
但怪獸們卻沒有放棄攻擊,亮出尖長的獠牙便撲咬了上來。甚至是城下的幾頭猛獁象,長而彎曲的象牙簡直就如鐵叉一般的挑斷整片的藤蔓網絡。
不過對於這種情況,我也再有防備了。
緊緊的攥住香水的手,我開始使役第二階段的魔法精靈。
護城河水一陣動盪,浮着碎冰的河面突然如同燒開了一般滾動起來。接着一團團河泥在大地精靈的使役之下冒涌了出來,黑褐色的於泥蔓延沾染到了藤蔓之上,與木系的精靈相交順勢攀上了城牆。
幾隻猛獁還想上前挑撥,突然藤蔓裹着於泥濺出將敵人緊緊的勒在了城牆這上。接着藤蔓穿刺進猛獁體內,而於泥則覆蓋其上,如同豬籠草吞食蒼蠅一般消化掉了這隻大象。
於泥做成皮肉,藤蔓當作筋絡,石牆則變成骨骼。——整個都城融成了一體,變成了一名堅不可摧的巨人。
這一魔法實在耗魔太大,我的身體幾乎都要被抽空了。
而我剛纔只顧加固都城防禦,卻忘記了關懷一同施法的香水。可憐的小妖精沒有我的魔法儲備,早已累的噓噓的氣喘。在泥魔成形的一瞬間,香水一頭栽進了我的懷中。
而我的雙腿也早痠軟麻痹,早加上一具身體就只能撲街了。我抱着妖精柔軟的身體,躺倒在城樓上,昂望着湛藍色的天空。而我的身邊則圍着七個女孩子,表情各異的喳喳叫個不停。
突然一張滿是鬍子渣的大叔臉探了出來,那一臉的猥瑣相突然出現在花容月貌的女孩們中間,頓時讓我的心臟一陣驚顫。
我揮起一拳打了對方一隻烏雞眼,大叔滴溜溜的滾了出去。
“蘭斯,你搞什麼啊?我關心一下你,卻被打的這麼慘!”吸血鬼大叔捂着一隻眼睛,表情委屈的不得了。
我輕輕的咬住香水的一根頭髮,慢慢的嚼起那絲冰涼的味道。
“長的猥瑣不是你的錯,大白天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我教訓吸血鬼大叔道。
“我原本正在日眠,可是突然感覺都城涌出一股古怪的力量。出來一看,果然是你個鬼畜王乾的。”
“喂喂!你說什麼呢?我這可是爲了保護都城而做的。”
但女孩們似乎並不站在我一面,剎那看了看城牆上蠕動個不停的於泥,怏怏的說道:“蘭斯,你看看自己的魔法樣式。如果你還有自知之明的話,就應該承認下自己便是鬼畜王。”
“我,我,我不承認……”
“虛僞!……”女孩們齊聲說道。
亡靈怪獸們無法直接攀爬城牆,便衝擊向城門,但魔獸和獵手們卻一步不讓戰鬥着。
伊迪絲爲了打開局面,又開始了新的陰謀。
在離都城不遠的地方,五名亡靈巫師站成了倒五角的樣式。每人的手中都捧着一顆剛砍下的戰士頭顱,大瞪的雙眼和汩汩的流血還在展示着他們的憤怒。
一名巫妖站在正中,紅色的長袍遮住了整個身體。
而六巫師的外圍則是一羣骨骼戰士,正在砍殺現場抓來的俘虜,將他們的鮮血潑向正中的巫妖。
巫妖抖動長袍,享受着鮮血的洗禮,慢慢着搖動一根裹着紅幔的短法杖,古怪的咒語緩緩的響了起來。
我的頭頂上的立刻聚集來了濃綠色的毒霧,似乎隨時都要擠下毒汁來。
“是瘟疫之雨啊!被淋到的話,兵器會生誘,人體會腐爛。”吸血鬼大叔說道。
涼風看了看疲憊的我,咬了咬閃亮的小銀牙。
“讓我去破壞掉他們的法陣。”
“不!有紳士在場,怎麼可以讓美麗的女士冒險。”
吸血鬼大叔突然站了出來,空手一翻便多出了一把長刃的黑刀。大叔靈巧的擺動着長刀颳了兩下臉,成熟灑脫的德庫拉伯爵轉眼便出現在我們面前。
“彬彬有禮的老吸血鬼,還是很容易打動女人心的。不過現在是大白天的,你能戰鬥嗎?”涼風指着偏西的太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