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俗的臉上,不停地變換着各種各樣的表情。後者豐富的一面,卻毫無保留地被沐宇熙收入了眼中。
剎那,沐宇熙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竟然這天音樓真的如則軒所說的如此之好的話,那又爲何露出這種表情。
“則軒,你要想清楚哦,或許下一次來的就不止堂兄我了。”略顯無奈的說,俊挺的身軀消失在了門口處。這天音樓之中,能不成有什麼讓則軒執着的東西不成?究竟是什麼讓什麼都不太在乎的則軒如此執着呢?則軒口中的那個又是誰?這一切好像越來越發的玄乎了。
“你真的就這樣永遠消失了嗎?”看着窗外,沐則軒喃喃的逼。清俗的臉上滿是落寞。你知不知道有一個人,正在天音樓等着你的出現呢?
“暗凌,本王要關於天音樓的所有資料,尤其是五皇子口中的那個人。”剛出天音樓,來到暗巷偏僻處的時候,沐宇熙的腳步微微一頓,淡淡的啓脣道,話中帶着讓抵抗不得的霸氣。
“是。”看似無人的暗巷中,冒出]一個不帶一絲情感的聲音,一瞬再無聲息。這天音樓的幕後主人,本王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本王定要讓你無所遁形。沐宇熙的眼中閃着玩味的光。
“皇上,軒兒在外面已經兩年了,萬一遭遇了什麼不測該如何是好?”一個身穿鳳袍,頭帶鳳冠的中年美婦面帶憂色的說。
“在那個人的地盤,軒兒是不會有事的。”身着明黃龍袍的中年男人信誓噹噹的說。如果軒兒在那個人的地盤出現什麼不測的話,那個人的招牌就砸了,那個人纔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再說了,那個人最厭惡的就是血腥了。
是夜,月高北斗。天音樓的最高處。
攬月閣,一身黑衣如他,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神秘而充滿魅惑。
一頭青絲用血蠶絲帶挽住,長長的青絲在夜風的吹拂下顯的極爲飄逸。遮住臉一半的銀色面具,不但讓他看上去沒有絲毫的怪異,反而添了神秘冷酷的色彩。
纖指在琴絃上輕輕的撥弄。優美可謂天簌之音的音符在纖指下流暢而出,可謂聞者心醉。
琴聲中帶着淡淡的憂愁和悲傷。讓這黑夜變得憂鬱,變得寧靜。爲這令人沉悶的夜色增添了一道風音。
一架琴,一雙手。
道憂愁,談千萬。
問世道,與琴殤。
聞者醉,聽者愁。
‘砰’茶杯掉落地面應聲而碎。
“是他,他回來了。”沐則軒的臉上,表情由呆愣、失神變的笑意盎然,竟讓人感到片刻的奪目感。
就連剛剛脫下,準備就寢的衣物都沒來得及整好。
下一刻,沐則軒摔門而出,從樓梯閣跑去。
“好久沒聽了,還真是有些想念啊!”天音樓一號貴賓房。冷天澈坐在窗邊,手中捧着茶杯,淺笑道。想聽一首小師妹彈奏的琴曲,簡直就是隻有一個字形容:難。而今日,他居然這麼幸運的聽到了。果然,天凌國這一趟來對了。
“公子,請留步。"看着面前,衣衫不整的
陌生男子。殘月的臉蛋微微皺起。他難道不知道這攬月閣是天音樓的禁處嘛。
“是他在彈琴?他回來了對不對?”沐則軒抓住擋在身前的女子的手,一臉的激動,急切的問。是他吧。一定是他了。除了他之外,絕不可能有其他人能夠彈奏出如此琴聲。
趁着女子未反應之際,用力推開門,跑了進去。就在門開之時,撥弄琴絃的纖指停了下來。
沉迷琴音中的房中衆人紛紛感到疑惑。
“琴音被打斷了,真可惜。”冷天澈一臉的惋惜之色。如果想要再聽到小師妹的彈奏,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啊!不過,真是的,好好的琴聲怎麼就被打斷了呢?冷天澈在心中略帶遺憾的想。
‘砰’重物墜地的聲音。被聲音驚動的人跑出房。
“這不是五皇子嘛。”人羣中有人傳出驚乎聲,臉上滿是震驚之色。都在心中紛紛疑惑:究竟是誰這麼大膽,居然把五皇子從樓上扔下來。這可是要殺頭的。
“沒有下一次。”低沉沙啞的聲音冷冷的說,隨即消失在了轉角處。
“我不會放棄的,你這個朋友我沐則軒交定了。”伴隨沐則軒話落的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看着狼狽的被人扔下樓的沐則軒,圍觀的衆人,內心的那個震撼啊。
給他們十個膽子扔五皇子下樓,他們也不敢啊。更別說扔匕首了,雖然說沒有刺到,但確確實實做了。更怪異的是五皇子並未因此而惱怒,看上去還很開心。
難不成五皇子有病不成?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真是可惜了。
該不會就是因爲如此,皇上才把五皇子放逐到這天音樓的吧?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五皇子這兩年都呆在這天音樓,就情有可原了。
一時間,前來圍觀的居者們,心中的疑惑重重。
“不愧是他,作風還是這麼強悍。”擦掉嘴角的血跡,沐則軒的臉上滿燦爛的笑意。
能這樣毫不客氣的把他這個五皇子從樓上扔下來的恐怕只有他了吧。不扔的話倒不像他了。如果不是學一些用來防身的武功,被他這麼扔下來,不死也內傷。如果這次他對自己的闖入無動於衷的話,那就不是他了。不過,自己究竟是怎麼了,明明知道闖進去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但又爲什麼依然止不住自己的腳步,只想的快點見到他。
沐則軒怔怔的盯着,早已沒人的樓閣轉角處,愣愣的發神,眼中有着一絲充實。這次,自己沒有做夢,他真的回來了。
“居然敢去惹小師妹,真是勇氣可嘉的傢伙。”站在窗口,看着被月落櫻從四樓扔到樓下的沐則軒,冷天澈的臉上掛着與自身不符的幸災樂禍。
看來朕還不是被小師妹整的最慘的那個呢。還真是讓朕感到些許的欣慰啊!原來慘遭小師妹蹂躪的,除了小師弟和朕,還有一個更倒黴的。比起這次,以前,小師妹對待我們還算是溫柔得了。
“下去吧。”沐政德朝暗衛揮了揮手說。品了一口上等香茗,沐政德的臉上綻開了一抹笑。扔軒兒下樓,那個人
做出這種事倒不稀奇。畢竟,當初朕這個皇帝在那個人那裡還不是照樣吃了一個閉門羹。三年一晃,那個人的脾氣還是如此啊。天不怕地不怕,獨來獨往,孤傲狂妄,倒蠻對朕的胃。
“五皇子被人扔下樓了。”在一個華麗又不失威嚴的地宮中,一個充滿質疑的低沉男音輕輕的說。類似在問今晚的月圓不圓似的。只是語氣中帶着淡淡的疑惑。本王以前怎麼不知道,則軒有這麼好欺負的。堂堂一個天凌國五皇子,居然會被人從樓上扔下來。真是天下奇聞。別人不瞭解則軒,本王豈會不瞭解。如果說則軒這麼就被人從樓上扔下來的話,那根本就不可能,除非是則軒自願的。看來其中的貓膩不小啊!居然能讓則軒丟這麼大的臉,還丟的心甘情願。
“是。”單膝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答。
“下去吧。”淡淡的說,在黑衣人離開後,屏風後的人嘴角勾起了一絲玩味的笑。
看其面容亦是沐則軒的堂兄,鎮凌王府的王爺,沐宇熙。本王越來越好奇了。則軒口中的那個人?天音樓的幕後主人究竟是誰或者是同一個人?
“那個小孩是誰家的小少爺啊?”人羣中有人發出疑問。
“就是啊!長的真是標緻惹人討喜啊!”……類似的議論聲在人羣中亦是繁雜。
而引起這一類議論的是一個白色的,有着毛茸茸白毛的大布熊。哦……應該是,一個身着紫藍色袍子,抱着一個白色毛茸茸大布熊,長相十分標緻,美似女娃的小男孩。
臉冷冷的,貌似很早熟的小酷仔。不過手裡抱着一個和自身不相上下的肥大布熊。襯上去顯的有些怪異又十分協調。
抱着大布熊的小小身子不快不慢的走着。待走進僻靜無人的小巷時,小小的身子停了下來。
眸子冷冷的盯着小巷的轉角處。
“小傢伙,交出所有值錢的東西,老子就放你走。”一個猥瑣的中年男人在這時也迅速的閃進了小巷,貪婪的看着眼前成了他眼中羔羊的小男孩。看老子這次還不發。小美你這個小娘皮,老子拿了錢後,看老子還不去百花樓乾死你。
“殘夜。”小男孩用一種毫無波動的眼神看着猥瑣的中年男人,小嘴微啓淡淡的喚道。銀光一閃,猥瑣中牟男人連反應都來不及反應,只覺脖間一涼,然後驚恐的看着小男孩。
“你……”
“你不配。”看着一臉驚恐的猥瑣中年人,小男孩淡淡的說,看着猥瑣中年人捂着脖子,眼睛睜着大大的,然後‘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再無一絲生息。
猥瑣中年人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死,做了那麼多的打劫勾當,居然會栽在一個小孩子手中。原本以爲收穫可以是最豐富的一次,卻成了最後的一次。打不到劫先不說,還白白搭上了一條小命。
原本可以饒你一命的,但你說的話,惹怒了本少爺,就算你死一萬次,也無濟於事。如果你打劫的不是本少爺的話,或許還會活着也說不定。但你卻選擇了來打劫本少爺,剛不應該的是,你說了那句話。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