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半個月就快過年了,短短的一年中發生了很多事兒。每件事情中都有那麼一絲巧合,巧合到讓人不可思議。
次日,早七點左右,此時我正在車站等車,票都已經買好了。坐在候車室內,看着周圍,打工的,回孃家的,抱着孩子回家過年的,走親戚的,很多人。
他們無時無刻都流露着興奮感,他們可能會覺得過年真好。而我覺得過了這個年我二十九歲了,年齡也偏大,還有好多事兒等着我做呢,頓時壓力不小。
正在這時,我褲兜裡的手機響了,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人,是唐靈。不禁皺眉暗道:“她打電話幹什麼?”
“你在哪呢?”剛剛接通,唐靈急乎乎的問道。
“車站等車呢。”我簡短的回道。
“我在你家裡……”唐靈說了半句話,就沒在說話。
我想了能有五秒左右,說道:“你什麼意思?我退票?”
“恩,退了吧,咱開車過去,也方便。”唐靈說道。
我嘿嘿一笑道:“你知道我去哪裡麼?”
“不就三個小時車程麼?還能有多遠?”
“記得挺清楚啊。”我笑了笑,是真的高興,因爲她把我的話當回事兒了。
掛斷電話,揹着包走出候車室,把票退了,便打車回家了。剛剛打開門,就看見唐靈拿着拖把在拖地,我看着她說道:“辛苦了唄?”
“別跟我玩虛的。”她瞪了我一眼說道。
笑了笑沒說話,坐在沙發上抽了一支菸,對她說道:“別拖了,挺乾淨了。”
“馬上了,你急什麼啊?”她有些不滿意我對她的關心。
“我不是怕你累着麼。”挺委屈的回道。
等唐靈把地面收拾乾淨後,我們終於踏上了旅程,我開車她坐在副駕駛,車內放着關於愛情的歌。彷彿一路有美女陪伴,也不是那麼孤單了。
上了高速,她就睡着了。短短的路程,將近三個小時終於到了大連,進入市區內我把車停在一家三星級賓館門口。和唐靈下車,拿着兩個包,這就是我們全部的行李。
走進了賓館內,唐靈看了看這個地方小聲對我說道:“咱開幾間房啊?”
“你說呢?”我扭頭詢問道。
因爲對於我和她的關係,可以開一間,但我們兩個都不確定,我只能問問她的意思。而她則沒說話,臉色有些紅暈,低着頭,走向前臺對着美女接待說道:“還有房間麼?”
“有,您要幾間?”一看這個接待就是新來的,話都不會說。
“那個,那個都什麼價位?”我摸摸鼻子問道。
“一百八十八是最低的單人間,雙人間三百九十八,情侶間五百八十八。”接待回道。
唐靈扭頭看了一眼我,我有些尷尬的避開了唐靈的眼神,讓她自己決定吧,反正我怎麼樣都無所謂。
她有些氣憤,轉頭說道:“情侶間……”又回頭看我一眼說道:“老公付錢。”
我這內心根本受不了這嬌滴滴的聲音,坑我坑的還有點水平,我挺茫然的拿出錢包遞了一張卡,刷過卡後,接待給了我一把鑰匙,隨後有個男服務生提着我們的包,把我們送到了門口。
劃卡進入房間內,找了半天都沒有燈的開關,我有些無語了,說道:“唐靈啊,你把燈打開,我看不見人了。”
“卡給我。”唐靈嘆了一口氣說道。
“啥卡呀?”我詫異的問道。
“房間門卡啊……”唐靈也有點跟我無語了。
“哦。”應了一聲,隨後把門卡遞給唐靈,她拿着卡向着門口走了兩步,找到了門邊上的卡槽,塞了進去,頓時燈就亮了,電視也打開了。
“原來如此……”我感嘆道。
“我就喜歡你什麼都不懂,還裝的很懂的樣子。”唐靈吧唧吧唧嘴說道。
“拉倒吧,我就是一屌絲,跟你沒法比。”我挺頹廢的往牀上一坐,頓時陷了下去,嚇我一跳,大叫一聲“尼瑪!”
“怎麼了?”唐靈看着我,心神未定的樣子問道。
“嚇我一跳,酒店的牀就是比小旅館的軟和。”
唐靈頓時跟我沒話說了,這也體現出我和唐靈的文化差異不同。鬧心的躺在了牀上,而唐靈則拿出包裡的筆記本電腦,開始辦公了。
在來是的路上唐靈曾問我,爲什麼選擇大連。我是這樣回答的,大連有着濱海沒有的東西,我覺得這裡有吸引我的地方。
蓋着被子,點了一支菸,我一直看着她工作的背影。這讓我難以自拔的陷入了幻想中……我在想着晚上會是什麼結果呢?和她會發生什麼交叉的動作呢?或者有什麼動人而又讓人沉浸在裡的故事呢?
嘿嘿,其實我也不知道。
有人說我悶騷,我承認。但不想解釋,爲什麼這麼猥瑣,還活的這麼瀟灑。
休息片刻,下午兩點左右,唐靈也完成了工作,有些餓了,便出去吃了點飯。
三點多,去了碼頭,見了海鷗。
我和唐靈坐在長椅上,看着前面的人羣拿着麪包向着天空拋着麪包屑,海鷗撒歡了似得盤旋飛舞,搶着食物。
“如果你是海鷗,你會怎麼辦?”唐靈問道。
我說:“我也不知道,但能在天空飛翔,我就知足了。”
“嘿嘿,如果我是海鷗,我要抓魚吃,挑戰一切不能生存的環境。”
“爲啥你總是這麼拼呢?”我轉頭認真的問道。
“爲了生活,爲了一切我在乎的人。”她這樣回答。
嘆了一口氣,說道:“想喂海鷗麼?我去買麪包……”
她點點頭,我們便站起來,牽着手買了麪包。如果此刻能停留,我願彼此沒有心事,安靜的坐着,到白頭。幻想只是幻想罷了,搖搖頭把麪包遞給她。
她衝我笑了笑,然後弄了些麪包屑,往天空一扔,“啪嗒”麪包屑又掉了下來,正砸在她的頭上,我捂嘴偷笑。
說道:“你往邊上走走,這邊海鷗不多。你看……都掉下來了。”我把她頭上的麪包屑拿下來,說道。
“哈哈,海鷗還這麼淘氣呢。”唐靈抿着小嘴笑道。
然後她向着碼頭邊緣跑着,長髮飄飄,一縷情絲由心而生,不知是不是老天的安排,每次和她玩耍的時候都能讓我心跳的很快。興奮着,吶喊着,如果不是我在控制,真的想抱着她說一句:“嫁給我。”
這三個字很容易說出口,一旦說出口就要負責任,而我此時還沒有準備好。
缺乏勇氣,內心恐懼。這兩樣東西一直在我身體裡作怪,但不知怎樣戰勝他們。
她的背影,深深印在了我的腦海裡,無法抹去。我快速的拿出相機,對着她的背影五連拍,看着照片我笑了。她像是個孩子,無憂無慮肆意的玩耍,沒有人說她像個傻子。
“喂,過來呀。”她回頭衝我喊道。
“啊,來了。”把相機掛在脖子上,衝着她走去。
這個相機是我來的時候買的,爲的是拍一些景色,或者街道,作爲資料參考。此時能派上用場也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前我說過,從來不用自己手機給別人拍照,但不代表不能用相機拍,我也搞不懂這是什麼心理。
“你看。”唐靈拿着麪包屑向着天空一拋,五六隻海鷗爭先恐後的爭搶着,她高興的又扔了幾塊,隨後跑到我身邊,說道:“你也扔幾個,可好玩了,快點滴啊。”
接過她遞給我的麪包塊,向着海鷗羣扔了一塊,幾乎在瞬間,麪包塊就不見了蹤影,她抱着我的胳膊,雀躍歡呼道:“你看,你看,吃了,吃了。想不到你還挺厲害的。”
聽了這話,頓時逼格漸長,道:“那必須的,想當然我拿小石子打狗,一打一個準,這都練下基礎了。”
“哈哈,你怎麼這麼能吹啊。”
“不吹不是我性格,屌絲就這命了。”
唐靈屬於快樂小公主,而我像是憂傷小王子。這麼比喻我覺得很恰當,第一她是名媛的公主,身價上千萬,在我心裡她是獨一無二的。而我這個小王子只是一個亡國的王子而已。都是皇親國戚,爲啥差距這麼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