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已經是九點半左右,因爲沒啥事兒所以小旅館也關門了。
我此時坐在沙發上,老爹在我旁邊坐着,而母親早早就睡覺去了。我低着頭跟唐靈發信息,這時老爹問道:“最近怎麼樣?”
“還行……”我回了一句。
“呵呵,別太勉強了。”
“沒事兒,不拼一下子我不甘心。”
“行,有點像我兒子。”
聽了這句話我擡起了頭,看着他說:“我本來就是你兒子啊。”
“是我兒子沒錯,只是這樣的兒子才讓人感覺到驕傲。”老爹微笑着說。
我瞬間內心有了些感觸,這種感覺就像是多年未被人肯定,然而在這一瞬間中老爹對我不再像是之前那樣失去信心了。我笑着說道:“讓你們失望這麼多年,我心裡也挺過意不去的,好好幹一回,爭爭氣。”
“哈哈……有什麼困難和我搗鼓搗鼓,別說我老了,但腦子還夠用。”老爹笑呵呵的說道。
我這麼一合計還真有事兒要問問他。道:“你說一個公司最重要的是什麼?”
“團結,公司就是一個整體也就是團隊!所以必須要團結。”
“如果一個團隊鬧了意見應該怎麼辦?”我又問道。
“分家唄,除了分家沒有任何選擇!”老爹說道。
我點點頭,他問道:“你公司出事兒了?”
我猶豫片刻點頭道:“出了點事兒,也是這方面的事兒。但對方的經濟實力比我要強很多。”
“呵呵,現在這人都欺軟怕硬,你要是不硬着來,他就欺負你,懂麼?”
“懂,但現在沒有到最後撕破臉的時候。”
“趁着他沒撕破臉,那你就應該有點行動……坐而待斃不好。”老爹說道。
我再次點點頭,隨後又和老爹聊了一會,便回屋去了。躺在牀上思考了一下老爹的話,他說的很委婉,有點不好領悟。我心中已經有了基本的計劃,就像老爹說的一樣坐而待斃不好,就是死了也窩囊。
但這個機會不好把握。心裡有些不舒服,想着和張景明以前在一起工作的種種,我特麼就一陣噁心。不知怎地,我們兩個人已經在岔路口分手了,他走他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次日,海力到電話來說:“南哥,這邊基本完事了,就差最後一步了。”
“那行,我這邊錢到位就給你撥過去。”
“妥了,對了,張靜初好像在醫院看見張景明瞭……”
“啥時候的事兒啊?”我問道。
“前天吧?應該是,這幾天忙,我給忘了。”
“那行,我過去一趟。”
“你去幹啥呀?”海力不解的問道。
“呵呵,也算當初朋友一場,看看他家親人沒毛病。”
“你自己決定吧。”
掛斷了電話,我轉身跟文靜她們說了一聲有事兒出去一趟後,便離開了小旅館,買了點營養品和水果,就跑醫院去了,到了醫院讓張靜初帶我去了病房。
張靜初離開後,我站在門外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女人的聲音“進來”我打開門,走了進去。這是個單人病房,牀上躺着的是一個小女孩,還有個中年婦女坐在另一張陪護牀上,她轉頭看了我一眼,問道:“你是……”
我微微一笑,放下東西站起來對着她說道:“嫂子吧?我是張景明的朋友,我叫楚南。聽說侄女病了,就過來看看。”
“景明的朋友?他有朋友……”中年婦女最後一句話像是問句,但明顯語氣不足,可能是看見我了。
“恩,她這是啥病啊?”
“白血病……”
“多長時間了?”我微微一驚問道。
“初期,幸好前幾天她感冒,就來醫院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哎……”她明顯是哭過了,但在我面前她表現出了堅強。
聊了沒兩句,孩子在睡覺,我就離開了。走在回去的路上,心裡又是一陣糾結……如今他女兒生病,需要錢治病,如果他還要跟我拼一下子,那到頭來指定會兩敗俱傷,而他能不能有錢給他女兒治病都難說。
我坐在路邊的花壇上點了一支菸,深深的吸了一口,看了一眼天空,雲彩還是那樣白,似乎天空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空氣變了。
剛要起身走,就聽見了手機響得聲音,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張景明。
接通了電話,張景明和我都陷入了沉默,誰都沒有先說話。最後張景明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知道了?”
“恩,剛纔去看了。”
“我就是這麼個人,所以你別怨我。”
“呵呵,現在我挺糾結的,你說我是跟你掰扯掰扯還是放手?”
“你自己決定唄,我這種人是註定沒朋友的,呵呵……”張景明自黑了一句。
“喜歡獨來獨往唄?我現在挺替你擔心的,萬一你什麼都沒有了,你女兒的病怎麼辦?”
張景明沉默,過了一會說道:“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呵呵。”
聊不下去便把電話掛斷了,本來沒想着張景明能給我打這個電話,但他能給我打,說明他還沒有喪失理智。張景明的媳婦說的最後一句話,我可以確定張景明身邊沒有知心朋友,羅子不算因爲他是張景明的弟弟!
這個電話過後,我和張景明徹底決裂了。這是毋庸置疑的,因爲我們彼此都沒有選擇退後一步。大戰遲早來臨,我需要做的是等待機會。
過了一日,張景明動了,他把濱海的小旅館出兌了,北京那邊的也出兌了,他的想法我大概能猜出一點,他這是要把資金聚集於一點,方便使用,具有攻擊性!
而我的貸款也在兩日之後下來了,直接給海力打過去兩百萬,我留了一百萬!
終於到了和張景明決勝負的時候了,我期待着。
晚上和唐靈在被窩裡煲電話粥,這感覺就像是“小偷”似得,讓人覺得刺激。跟她聊天的時候能讓我不去想別的事情,心情一片大好。
“楚南你說你咋這麼賤呢?”
“我怎麼賤了?”我有點鬱悶,一張嘴就說人家賤。
“你沒事兒去看人家孩子幹什麼?那是你的敵人,敵人就要打擊。你不賤麼?”唐靈看樣子挺氣憤的說道。
我說:“孩子是無辜的啊,怎麼說以前都在一起工作過。”
“得得得,你願意咋地咋地吧。反正要是我指定不去看,跟我又沒有關係。”唐靈這話說的我就有點不愛聽了,因爲我有我自己的原則。
“呵呵,咱們兩個兩個思想。”我乾笑着說道。
“怎麼着?不在一個思想就別聊啊。”唐靈的小脾氣上來了。
頓時讓我內心挺憤怒的,一個老孃們管的事兒真是有點多了,我也倔驢般的說道:“不了就不聊。”
隨後我顫抖着手,直接把電話掛斷了,別誤會,我手抖是因爲氣的,我這人就這個毛病。
剛掛完電話我就後悔了,想給她在打過去,但爲了面子我還是沒動彈,我琢磨着明天也差不多好了,正當我想着的時候,她就給我打了過來,剛接通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狂罵:“楚南,你是不是個男人,我說的話不是爲了你好麼?我等了這麼長時間,合計你能給我打電話賠禮道歉,你連個電話都沒有,什麼意思啊……嗚嗚。”罵着罵着就哭了,像是特麼受了委屈似得。
弄得我全身難受,只能放下面子,反正旁邊也沒有人要面子有啥用,能吃麼?
“我錯了,剛剛我大腦一熱,被魔鬼附身了,那些話都不是我說的……”
“你……你還學會滾刀了……”唐靈繼續鬧着,其實她這麼一鬧我並沒有感覺到心煩,反而有種想成家的感覺,同時覺得她在撒嬌,沒錯罵我就是撒嬌。
“我真是錯了,你說的都對,但衝動是魔鬼啊……寶寶不哭昂,你一哭我這心吶就嗷嗷疼……”我安慰着她,同時道歉的話根本沒挺過,好不容易一把她安慰好了,放下電話。
翻了個身,嘆了一口氣道:“哎……做個男人是真特麼累啊!”
這可能是很多男人的心聲。如果把男人換成女人,女人一定也會說:“做個女人真累啊,整天給男人洗衣服做飯,還要生孩子,你們知道生孩子多痛苦麼?生完孩子帶孩子……(此處省略一萬字)。
區別在於,男人發牢騷的時候簡短的一句話,然後抽支菸,這事兒就過去了。
但女人必須要把心裡的話都要說出去,讓別人聽聽她的遭遇,讓別人同情!
不停的嘮叨,不停訴苦,讓別人以爲這個女人受了委屈,而別人會在旁邊說一句:“離婚吧或者別跟他處了,什麼東西。”等等。而這個別人被我稱爲“碎嘴子”也就是“挑撥者”這種人最特麼可恨!
當然了,什麼事兒能沒有個例外呢?
(ps:我簡單說一下,職場方面的事兒我不太懂,寫過了才知道,原來我在這方面還很欠缺,還需要努力啊!另一方面就是楚南和唐靈這個感情問題會在張景明和楚南之間的完事兒後有個解決,包括聶飛……所以大家多提提意見,評論區每天我都看好幾遍,但留言就那麼幾個人,說真的,很頹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