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我要轉身走,立馬說道:“有,我想對你說……”此時我相當期待,如果在這個時候唐靈像我表白那就太完美了,也足足證明了我的魅力,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她竟然說:“你去死吧!”
一聲怒吼過後,就是一腳像我踢來,幸好我伸手好,躲了過去,要不然這一腳絕對能把我踢迷糊。邊向着酒吧裡跑邊回頭笑嘻嘻的說道:“沒打着沒打着,哈哈。”
我們兩個就像是小孩子,一個人在後邊氣鼓鼓的追着,一個人在前面跑着時不時的回頭氣氣她。
回到酒吧後,他們都愣愣的看着我,我尷尬的撓撓頭說:“鬧着玩呢。”
他們哈哈大笑,正在此時唐靈也跑了進來,也能是覺得人多,所以放慢了腳步,只是頭一直低着,不敢擡頭。
她坐在我旁邊也沒有和我說話,喝了兩口酒,楊子琪給我遞了個眼神,隨後我和段天換了個座位,她伏在我耳邊說道:“今晚你把那個策劃給我發過來吧,我看看再說。”
楊子琪的擺着高姿態,我看着頗爲不舒服,但沒辦法,現在我和楊子琪談的是工作,所以不能將就情面。這也是楊子琪的一貫作風,沒有什麼不妥。
可能我還沒有適應做一個老闆,也沒有把自己看成一個老闆的原因。
“行,我那個上面寫的已經很詳細了,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儘管給我打電話。”我對她說道。
隨後我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和楊子琪談酒吧的事兒三言兩語就搞定了,畢竟楊子琪纔是酒吧的真正大股東!沒有太多墨跡的話,我們相識這麼多年彼此都瞭解,她知道我不會害她,我知道她不會耍我。
如果她看上我的策劃,那麼我們之間就達成協議了。
將近十一點的時候我們便分開了,臨走的時候李曦戀戀不捨的看着我,我無奈的笑了笑,並不是我絕情,而是我不能那麼做。不再年輕了,不想浪費那麼多在同一個女人身上。
和他們告別後,唐靈便把我送回了家中,然後自己開着車回去了。
一路上也沒有和唐靈說一句話,只是在分別的時候相互之間揮揮手,說了聲“再見”
離開她,我的心突然變得沉重,像是壓着一塊石頭,難受!回到家把策劃的word文檔給段天發了郵件,又給楊子琪發了一條短信,告訴她一聲。
躺在牀上想了很久,才明白爲何會產生這種感覺,像是迴光返照似得,有什麼心願未了。
說的有些笑話了,可真的就是這種感覺。
閒着沒事給唐靈發了一條微信,編輯道:“睡了麼?不會生氣了吧?”
幾乎是秒回,我的手機上就出現了她的回信:“我沒那麼小氣吧!”
我躺在牀上咧嘴一笑,心情立馬有了好轉:“我問你睡了沒?”
“睡了!”她像是找茬似得,但仔細一想我發的話也有些氣人了。
無奈的再次笑笑,發了一段語言說道:“那就趕緊睡吧。”
過了一會她才說道:“明天你路上小心些。”
說了句“晚安”後,我們的對話就到此結束了。正在衛生間洗澡,這時楊子琪給我打了個電話。
“還沒睡吧?”楊子琪問道。
“恩,沒睡。”指定不能說在洗澡,這會讓我們二人尷尬的,再說也不知道段天在沒在旁邊。
楊子琪直奔主題說道:“你的這個策劃我看了,你確定濱海這個城市以音樂爲主題的酒吧很少?”
我有些猶豫說道:“不會超過三家,市場還是很廣闊的。”
“那你的意思是針對白領階層的人羣開放?”楊子琪再次問道。
“不是,這個主題針對的人羣也是很廣闊的,有些人是上班族本來累了一天,如果你讓他們去火爆的酒吧跳舞,他們是放鬆了,可是跳一場舞下來,也是很累的。”說道這裡她打斷了我的講話。
“行,我知道了。那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實行?”
“儘快是最好的,因爲現在就是秋天,正好迎合主題。”我說道。
“那行,明天我就去準備準備。你明天什麼時候走?”
“起牀就走。”
“好吧,祝你一路順風。”
說了一句祝福的話,便掛斷了電話。
楊子琪這丫頭也變得果斷了,看來他們都在努力的在做自己的事業。把電話放下後,咧嘴一笑,繼續回去洗刷刷了。
次日一早,八點左右,把家裡收拾了一下,便開車離開了這座城市。
下午四點左右,到了哈市。把車停到了路邊給母親打了個電話,她說讓我直接回家休息,但我還是堅持要去醫院看看。去醫院的路上給我父親買了他最愛吃的豬蹄,又買了點水果。
哈市人民醫院的某個單人病房中,我和母親坐在另一張牀上,母親給父母削着蘋果,而我和父親正在嘮嗑。
“你準備怎麼處理咱家的批發部?”父親問道。
“哦,這個已經準備好了,咱家的批發部是個二層的店面,現在你們兩個也沒什麼事兒,所以我想把批發部兌出去,連着經營權和代理權,你看行麼?”我挺不願意說這些話的,畢竟這個小批發部是我父母兩個人半輩子的心血,說讓我兌出去就兌出去,他們心裡指定不好受。
“呵呵,我早就想到了,前幾天你媽還說要兌出去呢!沒事,你想怎麼幹就怎麼幹好了,我和你媽支持你。”父親笑着認真的說道。
母親低聲不語,我也有些難受,就說道:“批發部兌出去後,給你們開個小賣店吧,正好也沒啥事兒。”
“行啊。”說完這話,母親才擡起頭對我笑了笑。
沉默半響,我剛上完廁所回來,母親就突然問道:“南南啊,你說你媳婦也不來看看你爸,你們兩個是不是鬧彆扭了?”
“昂?沒,沒有啊。”我先是一驚,這問題把我問的直接愣住了,來的太突然。
“撒謊,我還不知道你?你一撒謊就結巴。”母親嚴厲的說道。
“媽,這事兒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但絕對不是我的錯,你們放心就好了。”
“到底出啥事了?”我母親的心思比較敏感,只要我一推脫她就知道有事兒瞞着她。
我見離婚的事兒在這瞞不住了,就低着頭思索,剛擡頭想說出口,房間裡卻進來了一個人,是張靜初和海力。我鬆了一口氣,轉頭對他們說道:“哈嘍啊……”
我們三人熱情的打着招呼,母親撇撇嘴,父親在一旁拍了拍她,搖搖頭。
“媽,我們出去吃個飯啊,你們想吃啥?我給你們帶回來。”我轉頭問道。
“你們去吃吧,我和你爸不餓呢。”母親笑呵呵的說道。
“那行,餓了給我打電話我給你們送。那我們先走了啊。”
見到母親點點頭,我便帶頭離開了。
剛出門我就靠在牆上深深的鬆了一口氣,暗道:“可算是躲過去一劫。”
海力頗爲了解我的說道:“阿姨又問你了?”
“恩。”我點點頭應了一聲。
“你說你老這麼瞞着也不是個事兒啊。”海力勸了我一句。
嘆了一口氣說道:“能瞞一天是一天唄,他們歲數大了怕他們受不了。”
“你啊……”海力有些恨鐵不成鋼,徹底拿我沒發了。
“行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理解就好。”張靜初說了一句。
我點點頭,隨後我們三人出了人民醫院,走在街道上,進了一家燒烤店中,點了一些燒烤,要了一沓啤酒和一瓶果汁。張靜初是不能喝酒的,因爲她一會要回去值班。而我和海力兩個大老爺們沒啥事兒,正好有日子沒見敘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