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章 我是什麼東西?你等着看
太爺沉了沉臉,取了茶盞到手裡吃了一口,他一時:了:先聽聽再說吧,不能兩面都不落人,也不能讓於鈞太過得意了——他一個小輩兒不給自己面子,自己也犯不着爲他強出頭。
論起來,薛老太爺的品階比於鈞高了二品呢,他如何能受得了於鈞如此的辱罵?何況就在剛剛,他的老妻被於鈞支使丫頭打了,而現在於鈞又直接罵到了他的臉上,氣得他是雙目通紅,老臉紫漲。
薛老太爺一掌拍在桌子喝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女兒可是一鳴的嫡妻,你妹妹不過是填房,填房懂不懂?!在規矩大的人家,她便要對我女兒的牌位執以妾禮!而你一個妾的兄長卻對着一鳴的正經岳丈口出侮辱之語,真真是太過狂妄、不知道禮儀!你今兒給我磕頭認錯也就罷了,不然我明日一定到你們衙門找你的上峰說一說此事兒,我看你的前程還要不要了?!”
薛老太爺重重又喘了一口氣:“我現在不同你這個小畜生說,我自同趙家理論。”他轉過頭來對着老太爺道:“這就是你們趙家的規矩嘛,一個填房的兄長就在你面前對我叫罵,你也不說一句話?”
於鈞已經坐了回去,他的怒氣在臉上神奇般的不見了,再次搶在老太爺前閒閒的開口:“小畜生罵誰呢?填房?填房怎麼了?我妹妹可是明媒正娶的妻房,何來妾禮之說?你說的可是八百輩子以前的老規矩了,只有迂腐不堪的人家纔會還照着那個做。我妹妹敬你那個死的女兒爲姐,執以姐妹之禮纔是對,不信,我們可以去問問禮部的大人們。”
於鈞雖然生氣府的人可是卻不能像對薛家的人一樣,一分面子都不留:妹妹還在人家做媳婦呢;所以他先用話語扣住了老太爺:想讓我妹妹對那個死人執以妾禮?就憑今日薛家人的所爲,那也是妄想!
於鈞一面說着一面取了到手裡:“說到我的上峰,嗯,怕你品階不夠見不到吧?你還是打聽清楚了我領得什麼差事兒——嗯,我這次是留京留定了,不然我還真怕我妹妹會被你們生吞活剝、欺負的不成樣子!留京了嘛的差事兒倒還好說了;只是你說這種話,我怕你出了門兒就會被風閃到舌頭。”
於鈞說完又了一眼老太爺和老太太:薛家的人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的,怕是趙家也以爲自己一個小小的通判比不上他們的兒子趙一鳴吧?所以纔會如此作踐的自己的妹妹。如果自己是當朝的一品,趙家敢如此待妹妹嘛:就算不是當朝的一品,也就讓他們知道,就是當朝的一品也對自己客氣的很,他們這些人才不敢再依着性子胡亂欺負妹妹。
薛老太爺聽完於鈞的,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本就不是能逞口舌之利的人,只知道顫着手指着於鈞罵道:“小畜生罵得就是你!你是個什麼東西我滾出去,滾出去!”
如是現在屋子裡氣氛十分緊張,怕是會笑倒了一屋子的人:不過即使如此,薛老太爺這句話是讓在屋裡伺候的丫頭,還有在裡面聽動靜的紅裳等人憋笑憋得不輕。
老太爺知道薛太爺被於鈞用話繞了進去過他不想提醒薛老太爺;又想起於鈞可以直接給皇帝遞摺子。還是不要讓薛老太爺真把於鈞逼急了:天知道於鈞在皇帝面前有多大地面子。事情不就是怕個萬一嘛。
老太爺便皺着眉頭喝薛老太爺:“住口!我地媳婦就是我地媳婦。如果你認爲我媳婦地填房礙了你地眼。那她明兒不是填房也容易地很!至於我媳婦地兄長自然是我府上地座上客。就算他有得話說得過份了些做爲長輩也是錯在前地。好了。一人少說一句。”
薛老太爺被老太爺咽得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他能聽不明白老太爺地意思嘛?死人地女兒如果因他而被休出了趙家地祖墳。他可真是丟不起那麼大地人。
於鈞看了一眼老太爺拱手道;“老太爺是明理之人。像是不是填房地事情我做爲小輩兒不好說什麼切自然是有老太爺做主;薛家地人辱我倒還罷了。只是我妹妹卻不是能任人辱之地!”
說着話於鈞立起身。拂了拂衣服對薛老太爺道:“我——。是個什麼東西。你一會兒就會知道。”
說完。於鈞又對老太爺拱了拱手轉身便出去了:他對於趙家十分地有氣兒。所以禮數也就怠慢了不少。
紅裳聽到哥哥的話本想出來的,可是她坐起身來,剛剛穿好了鞋子;於鈞那裡已經走了:她知道哥哥這是不想她出面,纔會如此快的離開。紅裳輕輕一嘆只能又躺了回去:這事兒,今天真是鬧大了。
老太爺和老太太對於鈞的印像差了許多:兒子納不納妾是他們趙家的家務事兒,他一個舅兄是不應該如此強硬的插手——納個妾罷了,算不得是欺辱
?況且自媳婦兒進門到如今,雖然屢屢提過讓兒子納可是至今一鳴房裡也沒有多一個妾或是通房不是?
於鈞走了以後,薛老太爺只是狠狠的對於鈞的背影兒啐了一口:他會怕一個小吏的威脅?真當他是個七品的虛銜是擺設了?他們薛家可不是隻有一個七品的虛銜,他們還有得是錢呢!
整個京城裡,花些銀子找這個小吏的麻煩,自己薛家倒是容易的很;憑他一個小吏,他能拿薛家怎麼辦?
的以薛老太爺不再理會於鈞剛剛的事情,只是同老太爺、老太太又吵鬧起倩芊的事情:老太爺不想吵到了紅裳休息,想帶着薛老太爺一行人回上房;可是薛老太爺就是不走,硬是賴到了紅裳的房裡,他要等趙一鳴呢,怎麼可能會走。
不過一個多時辰以後,他們便不吵了:薛老太爺被嚇到了哪裡還有心思找趙家的麻煩。
不過現在薛老爺還是不知道的。趙一鳴先是飛奔進屋,進來只匆匆同父母見了禮;薛家老太爺幾乎立時衝上去,揪住了趙一鳴的衣衫領子,喝問他爲什麼言而無信,害了他女兒的一生。
趙一鳴皺了皺眉,對於表岳丈今兒的所爲,他是厭惡透了:裳兒有着身孕要理事兒,本就很累需要靜養的;薛家的人要鬧去上房好了,居然來吵裳兒!
趙一鳴一把開了薛老太爺,也不同薛家的人見禮,轉身去裡屋瞧紅裳去了:裳兒無事還罷,萬一裳兒動了胎氣或是受了驚,他今兒必不會同薛家人干休——真當他趙一鳴是沒有脾性的人了。
紅裳歪在榻上,看到趙鳴過來便坐了起來。趙一鳴擺手阻止了紅裳,又過去親自扶她躺好掖了掖薄被,先問了紅裳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問紅裳是不是心裡不痛快。
紅看趙一鳴如此,還是很暖心的:“沒事兒,我很好,你不用擔心。”
趙一鳴輕輕撫一下紅裳的頭:“讓你受委屈了。”然後又問了紅裳幾句話後上更是惱了三分:薛家的人居然是打上了自己的門!
如果趙一鳴在家,薛老太爺帶人門雖然生氣還會好些;可是他不在家的時候,薛家就這樣帶着人硬闖自己的院子——砸了門,打了丫頭們,還罵自己院子裡的丫頭是“小娼婦”,這分明就是欺裳兒獨自在家;尤其是趙一鳴深恨薛家的人辱罵紅裳,此事如果不給裳兒討個公道還算得上是個男人嘛?!
就算是薛家的女兒他沒有納——但是一開始他便說過了,他不會納妾加不會納他家的女兒!生生送上門來的女兒,自己還不能拒絕了不成?爲了根本沒有道理的事情到自己院子裡胡攪蠻纏,實在是可惡至極。
趙一鳴越想越怒拍了拍紅裳,讓她不要擔心,也不總聽着那屋裡的聲音,好好休息休息;便想轉身出去。
屋子外面薛老太爺的聲音又拔高了一分:因爲趙一鳴對他的無禮;所以趙一鳴已經忍無可忍,不把他趕出去,裳兒怎麼靜下心來安養。
紅裳卻喚住了趙一鳴:“你可是想把薛家的人弄到上房去理論?”
趙一鳴點頭:“他們實在是太不像話,這樣吵到了你怎麼能行。”
紅裳輕輕一笑:“我不是沒有事兒嘛。你也知道我一向不是嬌怯怯的性子,你們到上房去說了,我便會更擔心了;而且老太爺剛剛要薛家人走,他們硬是賴在我們院子裡不走,想來就是爲了等你;既然如此,你們就在這裡說吧,我也好能聽得明白,不至於胡思亂想。”
趙一鳴想了想便點了點頭,可是他還是有些擔心:“裳兒,你可不要真得生氣。今兒這口氣我一定會爲你出的,不管他們說什麼,你只管當他是——,放屁好了!”
趙一鳴說出這麼一句粗話來,倒讓紅裳莞爾,侍書等人也掩口偷笑:趙一鳴可是讀書人,從來沒有聽他說過一個不雅的字,何況是這種粗口呢?不過,紅裳和丫頭們都知道趙一鳴這一次是動了真氣。
先道個歉,昨天小女人糊塗了,忘了今兒應該去醫院複查的,汗個!但是小女人記得對親們的承諾,所以起到五點鐘碼字,可也只是碼出了兩章來,汗個!不過小女人自醫院回來會再碼字的,就算不能四更,也會努力做到三更的。並且爲了補償親們,小女人會五更的一天抱答大家對小女人的支持!
那個,捂臉:親們,能不能繼續投票給紅裳和趙趙補呢?尤其是趙趙現在可是最需要補的時候,讓我們的趙趙骨頭再大硬一些好不好?
小女人會把今天欠下的章數補上的,一定!
最後,再道一次歉,對不起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