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鬱玫着了丫頭去前院叫了小斯,回洛府請林大夫來時。宛清還是暈暈的。
想起剛剛自己一直乾嘔個不停。鬱玫急急的問着她是不是有了時。她還愣了一下,回想起這已是到了七月末了,好似這個月的月事還不曾來過。
而她跟商影第一次同房時,就是她中了媚藥的那一次,已是有一個多月了。想到這裡,她有些不可置信起來。這原身都三年沒有的身孕,咋到她這,一次就中了標呢?
還是有些沒有回過神的她,待林大夫來後細細的給她診了診脈。最後得出的結論便是。
“雖日子尚淺,但確實是喜脈。”
這一結果出來,滿屋子的婢女和着鬱玫都是高興不已,林大夫還大笑的說着恭喜之類的話來。
最後鬱玫和林夫人兩人嗔怪的看了她一眼。
“連自已的葵水之期都忘了是幾日的,也虧得只是喝了點子酒試了出來。不然這渾然不知的,若是吃了什麼對胎兒不好的。可不就得後悔去?”
“倒也是,要我說啊。如今商二奶奶這段時日可要猶爲小心了。這前三月坐胎之時可不能亂吃了東西。飲食儘量精緻些纔是。”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來回說了大半天,宛清是一句也沒有聽了進去。
鬱玫和林夫人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搖了搖頭,都當她是高興傻了,畢竟這三年不孕的,好容易有一胎了,能不高興瘋嘛。
是以着了綠纓讓仍拄了拐的胡媽媽前來。
小心的跟她說了這事,見胡媽媽高興不已,又細細的吩咐了這日常飲食。誰知胡媽媽拍着胸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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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這老婆子負傷養着,實在閒得慌,這下好了,奶奶有了身孕。我就坐在那小廚房天天給她燉些補身子,做些好飯的伺候着。”
待送了鬱玫和林夫人以後,宛清纔看了一眼胡媽媽。見她已是樂得找不到北了,不由得搖了搖頭。
思緒慢慢飄得遠了起來。想着今天已是第五天了。也不知那人到沒到地方,突然好想告訴他這一消息,也不知他聽了會做何感想?應該是會高興吧,就連柳如媚懷孕,他都會那般在乎,何況這是個正室的孩子呢?
而宛清懷孕這一消息,像是長草一般的快速的傳播了出去。
在清心居還沒有走的商正和商老夫人聽了這樣的消息,都很是震驚了一下。
商老夫人內心倒有些複雜起來,以前老是罵着
不生蛋的玩意,如今倒是懷上了。
倒是商正不屑的冷哼一聲。
“都被賊人玷污了,也不知是不是老二的……”
“胡說八道什麼?不會說話給我滾了出去。”
不待他說完,商老夫人倒是冷着臉斥了他句。見他滿臉通紅,卻是眼裡閃着不服氣的光芒。
陳媽媽笑了笑的說道。
“怕是大爺對女人懷孕有所不解罷,這女子若是有孕。沒有一個來月是診不出來的。想來二奶奶是着了大夫前來確診過了。定是有一月有餘了。”
商老夫人也點了點頭。是以她纔會相信這是老二的種,這一兩月已來,老二幾乎都是歇在主院,不是他的那還會是誰的?
倒也不能有所懷疑纔是。
商正見商老夫人緩和下來的臉色,有些不是味的咬了咬牙。心中卻是暗恨不已。
而清風館裡,正在調試琴音的春娘聽了樺兒來報後。臉色倒是變了變,手下一個用勁。卻聽得琴絃“砰”的一聲,斷裂開來。手指被割破。鮮血滴落下來。不動聲色的含進嘴裡。
拿了條白色絹帕輕拭起琴架來。
寧雅苑裡,宛清執筆看着那白色的宣紙,突然有些東西想要分享的時候,身邊卻沒了人。
胡媽媽端了宛蓮子羹進來,放於她的旁邊。
“如今天雖熱了,但奶奶且莫再貪涼的吃了冰鎮的果子和冰羹了。這碗蓮子羹,是老奴親手熬的,已是晾得差不多了。”
放下被折斷的毛筆桿子。宛清笑看了她一眼,不好拒絕的伸手接了過來。
嚐了口倒是清爽不甜膩。笑着多喝了兩口。
胡媽媽見她寫的字來。雖有些不太認識,但也有些奇怪。這些字跟着書上的字看着相似,卻又覺得像是不全似的。總覺得跟少了胳膊腿似的。
宛清見她盯着自己寫的字看,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我再想着要不要把字簡化寫看看,多年不練字,連握筆都生疏了。”
說完又輕嘆了一聲。
胡媽媽到是沒有懷疑的點頭讚賞一翻。
“卻不想小姐還有這等子的才華。古往今來。才了衆多,卻無一人想着要簡化字體的。小姐卻是這第一人呢。”
噗。差點把含在口裡的羹湯給噴了出來。看着胡媽媽的臉上卻是羞紅不堪,話說媽媽有你這麼夸人的嘛,再這樣下去,她都快無地自容了。
哪就是她有才華,這是我大天朝的簡化漢字好伐,她承認她是沒用,且這繁體寫來跟狗刨差不多,這不得已才用了簡化字嘛。
胡媽媽見她一副紅臉樣,以爲她又是嗆了怎麼的,焦急不已的趕忙說到。
“可是怎麼了?咋臉就這般紅呢?”
輕咳一聲的宛清搖了搖頭。
“沒事,不過是天熱有些出汗罷了。”
原來是這樣,胡媽媽鬆了口氣,拐着腳去拿了把美人扇來。
“如今再不可莽撞行事了,這冰也不好多用的,這夜裡踢了被卻是容易着涼。如今可得緊着身子點。再不能如重前那般了。”
想起幾天前的那一次撞頭,宛清還是有些慶幸的。如果真就那般撞沒了。不知得有多後悔去。雖是沒做過媽媽,但在一聽說過後,雖是新奇卻又有了一絲絲的甜蜜。
得知宛清懷孕後,商老夫人的態度倒也轉變了不少。對着她倒也能和顏悅色一些了。
洛府送來了劉開福,宛清把他安排在外院,做了管事,而這內院則交給了胡媽媽打理。
八月十五這一天,宛清收到了一封書信,見到那蒼勁的熟悉字體。有那麼一刻鐘宛清覺得心如小鹿一般。
開心的折了信封,卻只見裡面只有十一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甚好,無念。想汝,汝可曾念吾?
看完之後,宛清就有種想要罵孃的衝動。靠之,這一走大半月,就這幾個字可說?果然古人的文字博大精深,其意也得你自己去意會。不會言啊。(什麼鬼!)
揉成一團的紙想要扔了出去,卻又捨不得的拿了回來,展平開來。
想着倒是知道了地址。也好辦了。
把以前寫好的信紙,一一裝填進信封。着了胡媽媽過來。讓她去找了劉開福,照着信封地趕址寫一遍在這新的信封之上,再着人送去驛館。
胡媽媽對她最近的一些希奇古怪的事,已經是見怪不怪了。是以也就沒把這事當回事。只稟了另一事來。
“今日老夫人着了陳媽媽過來吩咐過,說是兩家一起吃個團圓之飯。小姐你看……”
宛清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既是中秋,焉有拒了之理?晚善時分一齊過去便是。對了着了人去到清風館。跟春娘報備一聲。”
“是”
胡媽媽點頭退了下去。宛清則是看着書信輕扯了扯好看朱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