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嶺在城外,嶺狀如牛,衆人往城外行出五里,他們已到達牛頭嶺的入口,入口二旁荒草叢生,衆人凝神戒備。[燃^文^書庫][]
雲甘凡知道前路兇險,他道“樊小姐,你回去吧”
樊子玲感到他是在小看自己,認爲自己是個累贅,樊子玲火氣頓起,氣道“你趕我走!”
雲甘凡道“難道你不怕你肚子裡也傳出嬰孩啼聲?到時候你要撓開自己肚皮,這誰都幫不了你”
樊子玲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她也是害怕,但她並不願意就這樣回去,她便誇大其詞道“你逞什麼強,這牛嶺我來過許多次,你可知道牛嶺有九九八十一條道,如無人領路,別說找到人,走得深點怎麼出來你都不知道,憑什麼你們敢做的,我就不能做”
樊子玲抖了抖自己手中的劍道“別以爲天底下就你們厲害,我也學過幾年功夫!”
姚玉濃在旁看着雲甘凡,雲甘凡面色雖然不驚,但她已能感到雲甘凡心中不安,雲甘凡平時雖然天地不怕,但此時確實有些緊張,姚玉濃也不安心道“這也難怪他會緊張,他們此次出城,遇的敵人可是一個比一個強”
姚玉濃向雲甘凡道“我們要不要回去通知一下吳川師兄”
雲甘凡搖頭道“來不急了,這一去一回會浪費不少時間”
白瓊悄悄在鬼紙身旁道“師兄,我總感覺這牛頭嶺有股十分詭異的氣氛,我看是不是也要通知,其他師兄弟來?”
鬼紙平靜一笑,他瞅着雲甘凡,他相信像雲甘凡這樣的人,一定也是感應到牛嶺中不尋常的氣氛,雲甘凡的緊張他也是能感覺出來,但云甘凡表面卻是不露聲色,鬼紙笑應“不用,人多有時候只會打草驚蛇,你看那他,真是出乎意料的平靜,有時候能嚐嚐苦頭,更能激發一個人的戰鬥潛力”
鬼紙走向雲樊姚三人處,朗笑“雲兄弟,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你可是擊敗過黃帝的後裔,那施術者只是個邪門歪道,自是不可和黃帝的後裔相比,如你我能聯手,我想天底下能擊敗我們的人,可不多”
樊子玲白了雲甘凡一眼,道“你到底要不要進去,你要是怕那我就自己進去,說了半天囉哩囉嗦”
姚玉濃此時倚笑,她已瞧出樊子玲的性子,她道“我們進去吧,我會在她身旁保護她”
樊子玲率先走去“誰要你們來保護!”
衆人只好隨她而進。
衆人在樹木蒼翠的林間小路前行,樊子玲在道“你們說那人會在溪中下毒,但牛嶺中卻是有兩個大湖,一個在望牛坡,一個在牛嶺湖,我們該去那個湖?”
鬼紙想了想道“既然這兩個湖都處於牛嶺中,我們可沒有時間一個一個查看,既然這樣我們只要兵分兩路”
樊子玲道“那你就去查看牛嶺湖吧,過會前方會有個岔道,那裡的山道不復雜,沿着岔道別走小路,直走大道就能直通牛嶺湖”
鬼紙道“那我和我師妹去牛嶺湖查看”
鬼紙掏出一道符讓樊子玲拿着,他道“這符你貼身收藏,我可以用符感應你們的位置”
樊子玲把符放在懷中,腳步已停下,因爲岔道已經出現,鬼紙道“各自小心”
鬼紙二人往岔道拐去。
雲甘凡目視鬼紙二人身影,消失山道盡頭,他們三人才動身而行。
雲甘凡邊走邊雖感有異,但細思無果只能作罷,雲甘凡帶頭走動,他們三人前行一陣,雲甘凡卻見樊子玲向他走來,與他肩並肩齊走,雲甘凡側看她道“樊小姐有話說?”
樊子玲雙手大擺目視前方前行,對他視若無睹說道“我和你無話可說”
雲甘凡奇道“那樊小姐爲何和我並肩而走”
樊子玲這才翹首瞄他一眼“誰和你並肩走,是你和我並肩走,山是我先進的,袋算人也是我找的,我自然要走在前頭”
姚玉濃這才笑道“子玲,你現在可真像個威風八面的女將軍!”
樊子玲洋洋笑道,瞥了雲甘凡一眼道“我雖然不喜歡你說的話,但你總算是有一句話聽了很順耳,大將軍並非只有男子可當!”
雲甘凡不理會樊子玲,突然往前躍了三丈距離,樊子玲一見道“你爲什麼又搶前引路!你認識路麼!”
姚玉濃卻知道雲甘凡這舉動代表什麼,雲甘凡往前躍去是在用五色仙眼探路,看看百米之內的山林中是否有什麼危險。
樊子玲又向上前並肩齊走,這時她卻被姚玉濃攔下。
樹影斑駁,人也斑駁,樹有心事,人也有心事。
腳踏着沙,眼盯着人,白瓊的眼眸在盯着鬼紙,因爲鬼紙若有所思,白瓊側眸一瞥道“師兄,在想什麼?”
鬼紙凝重道“我在想那袋算人,這樣的組織太可怕了,回道山我要定要稟告道主”
白瓊嘴脣緊抿道“師兄,你能不能歇一歇,不要每天都是想那麼多事情,你從小總對我說,你想讓道山名震天下,這樣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鬼紙聽罷,忽而一笑“師妹說的是,事情要一件件做,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儘快趕到牛鈴湖”
鬼紙話音一落,他即刻感到一股氣流涌動,他神色募然一凜!立時停下腳步,忽而路旁的雜草無風大動,鬼紙一感身後有異,因已有一頭戴斗笠之人,躍上鬼紙二人半空,鬼紙身子一轉,擡頭臨敵,空中那人忽而手一揚,往鬼紙二人射下二隻飛鏢,這樣的低級攻擊,當然不會擊中鬼紙,鬼紙和白瓊同時往身後退去,白瓊剛要拔下大刀。
但在這刻,這人已到鬼紙身前,鬼紙只見這人斗笠下的眼睛了無生氣,鬼紙一怔!“是個死人!”
這死人身上有把彎刀,彎刀已劈向鬼紙,白瓊心中一慌,大叫而起!“師兄!”
但鬼紙已經避過。
白瓊鬆了口氣“沒打到,師兄避快了一步”
但鬼紙身軀已經顫抖起來,白瓊一驚,連忙扶住他“師兄,你怎麼樣?”
鬼紙的臉頰,已被滑出一道三寸刀痕,但鬼紙的刀痕中並沒有滲透血液,因爲鬼紙被割破的臉肉居然是白色的,就似在他臉下沒有皮肉,只是一張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