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盡頭有座盡水宮,盡水宮中供奉水神共工的雕像,也住着一位守像的洪姑姑,這洪姑姑是共工一族最強之人,水馨把吳川放在盡水宮正殿中,讓他靠在用紅珊瑚做成的太師椅上,水馨纔剛把人放在椅上,她身子還沒轉回來,霍地,水馨身後竟有一個冰冷的聲音道!“水馨!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把祝融後裔帶來盡水宮!”
水馨倉惶回頭一看,見是洪姑姑,這洪姑姑,雖是姑姑,但她看起來,甚至比水馨,更年輕,更漂亮,這洪姑姑一頭披肩藍髮,藍如水,發映人,煞是好看,水馨見洪姑姑來了,她不由自主哀求道“洪姑姑,請你救救他,他中了不端的地妖之毒!”
洪姑姑面色冰冷,毫無動容道“他中了地妖之毒,與我何干?難道你是在求我救祝融後裔!”
水馨心中大痛,痛嚷道“洪姑姑,他是我相公,你不能見死不救,如果他死了。我。。我。。”
洪姑姑木無表情道“相公?你在十七年前就早已不是他妻子,你怎能如此不知廉恥,叫喚一個與你無關的人,叫相公!”
水馨哭着吶喊!“不。。不。。他和以前一樣心裡還是有我的,只是。。只是。。”
洪姑姑冷冷盯着吳川,說出一句判決!“祝融後裔,應當全下地獄!”
水馨忽而跪地懇求“洪姑姑,請你救救他!”
洪姑姑見水馨如此傷心欲絕,她嘴雖狠,但她木然的神情顯露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情,她嘆道“水馨,既然他已決定不要你了,你就該忘了他,你何苦這麼折磨自己”
水馨的眼波,頓時萬分深情,靜靜凝望吳川“我沒有折磨自己,這些年來,只要我想起他來,我還是歡心的,我從來就沒有改變過,我也從未想過,想着他是在折磨自己”
洪姑姑頓時勃然道!“可他想過你嗎!他已經徹徹底底的把你忘了,只怕他想別**子的次數比你還多!”
水馨悲怯道“我不在乎!”
洪姑姑冷哼道!“如果你真的在乎他!你爲什麼不讓不端救他!爲什麼要千里迢迢把他送來這裡!我想只要你開口,不端一定不會拒絕你!”
水馨咬脣道“如果我讓不端救他,等他醒來後,一定會恨我”
紅姑姑當然懂他們之間的感情糾葛,但她並不願意妥協,她冷漠道“好了,你把他送走吧,我這次就不罰你”
水馨神色暗淡下來“洪姑姑,你真的如此狠心?”
洪姑姑凝頓半響,才道“不是我狠心,既然你們不是註定在一起,那就不要勉強,緣分由天而定,你不能逆天而爲!我可以救他,但你不能在見他,你要安下心來完成你,保護盡水宮的使命”
水馨忽而站了起來,直視洪姑姑,抗激道!“我從不信什麼緣分由天而定,大來曾經也說過,他和花紅的緣分是由天而定!而結果呢!他們已經迴天受罰!”
水馨目光幽幽瞧向吳川!深深道“我遇見他,就見了,我喜歡他便要和他在一起,這不是什麼老天的眷顧!如果蒼天有情!我們爲何會如此痛苦!”
洪姑姑臉色大變!喝道!“大膽!你怎能如此大言不慚!“
隨後紅姑姑嘆道“罷了,我也不與你多做糾纏,共工一族的責任就是要掌管世間之水,不讓洪濤肆虐凡間,除此之外不做它想,既然你不願離他而去,那我也不勉強你,那你就趁着他苟延殘喘之際,多看他幾眼”
水馨見洪姑姑如此絕情,就要離去,她知道她要做決定了,她眼眸中有了哀傷,有了痛苦,她撫過他的臉,感受過他的體溫,這短暫的悸動還未過半日,她就要與他分離,這讓她如何承受,但她不能不承受,水馨咬着脣,脣已咬得出了血。
水馨萬般不捨,肝腸寸斷,決然道“你救他,我不見他便是!”
洪姑姑定定瞧了水馨片刻,才說出一個“好!”字!
這地妖之毒誓集天地虐氣而成,除了不端之外只有洪姑姑可解,因爲要解此毒,便需要盡水宮的盡水,這盡水得知不易,需求千年才得半瓶,所以洪姑姑從懷中取出盡水瓶,從瓶內倒出一滴盡水在食指上,洪姑姑食指一彈,把盡水投射到吳川傷口處。
洪姑姑把手掌按在吳川傷口,只見洪姑姑眉頭一沉,她的掌心已出現一股藍色水氣,藍色水氣頓時凝繞吳川整個身軀,只見在呼吸之間,洪姑姑手掌一收,做了一個拈指的動作,那滴盡水又回到她的食指中,只是原先白淨,毫無雜質的水滴,此時已經變成如墨般透黑。
水馨見毒已去,深深鬆了口氣。
洪姑姑指在一彈,這如墨的盡水,彈散在天地間,洪姑姑眼角在看水馨一眼,只見她心有所思,她忽而手一揮,吳川身子便從紅珊瑚椅上消失。
水馨一見登時痛叫!“你爲什麼不讓我在和他說句話!”
紅姑姑凜然道“既然已不在相見,何苦在多做糾纏!”
愛別離苦,水馨雙腿忽感無力,癱坐在地,泣涕如雨。
竹林,還是那片竹林,竹林上的水滴還在,但竹林內的人,只有吳川一人,吳川呼吸平穩,睫毛一動,眼就已張開。
吳川眼剛開,他忽然感到他似乎失去了什麼,他突然心中一痛,他捂住心口,半坐起來,他暗思道“我爲什麼會心痛”
他自問的話剛落,他的淚卻滴了下來,落在他的手背上,吳川茫然的專注凝看手背上的淚滴“這是我的淚?我爲什麼會哭?”
但他在迷糊間,他忽而想起水馨,他似乎枕過水馨的雙膝,但這份感覺對他來說,似近似遠,就似一場夢。
淚從他的手背滑落下來,他的心頓時悸痛,他猛的痛呼,連忙起身,對着竹林揚聲高叫“水馨!是你嗎!”
吳川的聲音在竹林內迴響,但他並未受到答覆。
吳川自言自語沉痛道“我好像見過她”
吳川不是個愛哭鬼,但他的淚卻是不由自主落下,吳川失神身子不斷倒退,他突然悲笑道“不會是她,我對她如此絕情,她怎會還願意見我”
在茶寮,日頭已經漸漸下山,雲甘凡已在茶寮中喝乾了三壺茶,雲甘凡買藥幫櫻茹上藥後,就直接來到茶寮中,茶寮的位置是先前他和本元相撞後本元告訴他的,本元目光盼向茶寮外,道“這延度師兄是到哪裡去了,怎麼到現在還不回來,在等下去,什麼時候才能追上師姐”
雲甘凡跟老闆在要了壺茶,才道“吳川師兄,既然要我們在這裡等,那他就一定會來”
雲甘凡瞧了櫻茹一眼在反問“這師姐今日到底是怎麼了,隨便罵人後,怎麼一個人還悄悄走了”
本元偷偷在雲甘凡耳旁道“我總覺得,姚師姐不太喜歡櫻茹姑娘”
雲甘凡拍桌罵道!“爲什麼不喜歡她,她又沒咬她!”
吳川在老闆上茶的時候,已來到茶寮,吳川一進入茶寮,就已看見雲甘凡,但他的目光卻是緊緊盯住櫻茹,這倒不是因爲他好奇,而是他感到櫻茹身上隱隱散發一股妖氣。
櫻茹見吳川緊緊看她,她心中一慌,顯得相當拘束,她不安別過頭去,不敢和吳川眼睛對視,吳川帶着疑慮也坐下,雲甘凡見吳川坐下,連忙問“吳川師兄,你怎麼現在纔來!”
吳川徐徐笑答道“你不在樊城好好呆着,跑哪裡去了”
雲甘凡便把去找他們的路上,怎麼遇見櫻茹的事情,告訴吳川,當然雲甘凡省去了櫻茹光溜溜的那一段。
吳川聽罷點頭,向櫻茹道“櫻姑娘,恕吳川唐突,請櫻姑娘和我出去說句話”
雲甘凡怔道“吳川師兄,有什麼話,不可以在這裡說非要出去?”
櫻茹見吳川邀請她出去,她放在桌底的手忽而緊緊抓住裙子,因爲她很緊張,但她卻微微一笑,這笑容雖然很僵硬,但是至少能讓人感覺到她在笑,櫻茹知道她無法拒絕,所以她答覆一個“好!”字。
她二人行出茶寮,吳川把她帶到一處偏避的林中,櫻茹在吳川面前緊張握住拳頭,吳川凝視瞧她片刻,才直言不諱道!“你是妖!”
櫻茹心中一慌!心道“好厲害的修爲,一下就看出我是妖!”
在吳川面前,櫻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她並不否認,因爲否認也沒有用,她道“我是狐妖!”
吳川見她並不狡辯,大方承認,他微微一怔,吳川道“我不管你有什麼心思,看你們相處一夜,並未傷害雲師弟的份上,我不抓你,你走吧”
櫻茹咬脣忽而鼓起勇氣,淚在眼眶中打轉,直視吳川,懇求道“請你不要趕我走,我喜歡他,我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
吳川見櫻茹咬脣,他心中登時一顫,因爲他想起水馨,水馨也很喜歡咬着脣,吳川面色一沉,沉聲道“放肆!人妖殊途!你不可以喜歡他!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櫻茹的身子在顫抖!心中波濤起伏不定,終於,她決定了!她忍了忍淚!憤然道!“如果我非他不可呢!”
吳川眉頭一鎖!“那我,現在就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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