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與脣的觸碰,緊緊相貼,用力的吮吸着,細緻柔和!
什麼時候,他便這般貪戀她的雙脣了?竟是看着那一片芳澤,全然會情不自禁?
他的目標,不一向都是慕容雅嗎?可爲何會看在到她與別的男人說笑時,他的心,會那樣的醋?難道他真的是腦子壞掉了?放着有權有貌第一美人不要,轉而去對一個只是清麗過人的女子上了心?他迷惘,有一絲的茫適。
“說,你和花圓在談什麼?”
不斷的吮吸,輾轉反側,微微拉來點空間,裴錚輕啓嘴脣,低低問道。
裴錚不知道紅玉的事,還以爲韶蘭傾是對花圓有好感,所以主動的去接近。聞言,韶蘭傾覺得好笑,冷嗤一聲,趁着彼此分開的空擋,挑釁而道:“關你何事?”
冷漠的眼神,拒絕的神情,看着如此的韶蘭傾,裴錚深邃,目光深不可測,靜靜凝視,似乎是有一次怒意頓時劃過,但轉瞬之間,似又被平靜所代替,低魅的,緩緩而道:“即使如此……”
話音,還沒有消散,只覺眼前頓時一暗,頃刻間,裴錚又覆上,不同於剛纔溫柔的輕吮,帶是帶有些侵略性的懲罰,用力的攫住人兒的雙脣,狠狠掠奪,不帶留情。
輾轉相貼,廝磨相靠,好像是暴風驟雨,但又似溫軟纏綿,藉由交錯的不規律呼吸,傳遞着溫熱,傳遞着猛狠,彷彿是有沸騰的惹水,不斷滿溢。
“唔……”
多次被侵犯,胸口怒意正盛,韶蘭傾也不顧其他,揮手就要去打!然這時候,卻被裴錚一把反剪在身後,用力的啃噬,變本加厲!
溼熱的脣,呼吸吐納着淡淡蘭香,不住的在人兒口中親吻。舌尖探出形狀優美的嘴脣,仔細描繪她脣瓣的形狀,過了片刻便果斷地撬開她的嘴脣,試圖更加深入。
韶蘭傾牙關,裴錚卻突然也不着急了,似是打太極般好整以暇地一遍捲過着韶蘭傾的齒貝,舌尖靈活地掃過她的齒列,騷擾得她忍無可忍想咬人時又及時撤回,接着再曼斯條理地舔吮她的脣瓣,一寸一寸,絲毫不放過半分。
氣的好像要沸騰,什麼都思考不了了,韶蘭傾本能的抵抗,全身的感覺都集中在了脣畔齒頰,被親吻時便有火焰蔓延開來,胸中之怒越盛!
溫度在上升,摩擦也不斷加深。在這隨時可能會被看見的樹林裡,裴錚擁着韶蘭傾,四片嘴脣之間,火熱糾纏地輾轉着,靈巧的舌尖輕靈一挑,逐又加深了親吻力度,舌尖巧妙地打着旋,卷着甜膩地交纏,狂掃着橫掃着人兒口中的每個角角落落,隨去蜜澤,就好似怎麼也要不夠一般,無所顧忌,肆無忌彈!
窒息的感覺,充斥着全身,這是韶蘭傾認識裴錚以來,他所吻的最深的一次,好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裡,怕她跑掉,怎麼也不放手,緊緊握住!
很深的一記吻,終是到了彼此的最後!放開韶蘭傾,兩人皆不由的喘氣,可是顧不得那麼多,揮手就是一記,是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在聽到“啪”的一下爆響後,韶蘭傾全身一鬆,背靠上身後的樹幹,大力的呼吸,胸口不斷上下起伏!
兩世爲人,她並無什麼性愛經驗,甚至是還並不會接吻換氣。靠着樹幹,怒目圓瞪,韶蘭傾此時就像是一頭惹怒了的小獸,極具攻擊!
知道那手的揮來方向,裴錚是故意讓她那麼打的。因爲他此時知道她懷中的人兒氣瘋了,如果不給她一個出氣的理由,她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無法控制!
臉上火辣辣的,比之任何一次都要來的痛!想他裴錚,從出世到現在還從沒被女人打,可就是在這面前的小女人身上,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栽,打的一次比一次響,扇的一次比一次重,簡直都有些耳鳴了,可見下手之狠!
雖然被人甩,這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可是意外的,裴錚卻心情出奇的好!似乎是他發現了一件事情,一件他從來沒想到,但卻真的存在的事情:她,韶蘭傾,肯定還是處子!
連接吻換氣都不會,又怎麼可能會有性愛經歷?突然之間,裴錚似乎要問風亦辰,究竟這在南俊王府的日子,他們倆個,是搞的什麼?過家家麼?
疑問歸疑問,但心裡確實真的高興。隱約的,裴錚也不知道爲什麼,但只要她一想到這裡,那好看的嘴脣就不住往上翹,優美,而迷人。
“我的傾兒--”開始想說些什麼,伸手去撫韶蘭傾那因缺氧而滿是漲紅了臉。可是,就在手伸一半,即將要觸碰到之時,不遠處卻聽到一記叫喊聲傳來!那聲音裡包含着震驚,包含着憤怒,包含着滿滿的不可置信!
聲音是從東面傳來的!究竟那裡發生了什麼!對看一眼中,什麼都不需要多說,韶蘭傾和裴錚,彼此二人相繼一怔,然後轉頭,朝之聲音發源地處走去,欲一探其中究竟!
……
震驚的叫聲,引來了無數之人。當韶蘭傾和裴錚到達時,面前已圍了一圈人。
所有人都來了,指指點點面露驚訝。而其中,最震驚的莫過於慕容雅和她身邊的蘭香,以及……站在一旁,隱隱的,雙眼瞪的老大的上官雲愁!震撼中彷彿無以復加,根本不敢接受面前所呈現出的驚詫之景!
陷害上官雲錦,不是說好了要找一個婢女代替,然後由他將慕容雅引來,當面揭穿上官雲錦的醜惡嘴臉嗎?可是爲何當他依計行事,所到之時居然看到的是這番光景?她的親姐姐,半身裸露,正被上官雲錦壓在身下瘋狂矢迭,四肢緊緊交纏,兩人全身皆凌亂不堪,醜陋至極!
這、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事情竟會是這樣?!瞬時間,臉色蒼白,全部的血色褪去,上官雲愁呆在站那裡,任事態發生,無力迴轉!
“好你個南夏太子!既是來參加公主選婿,那就該潔身自好,誠心誠意!可是不想你卻居然這般放肆,公然在這郊外和別的女人野合?試問你當我們公主是什麼?置於我們天照是什麼?!”
憤怒過後,蘭香第一個反應過來,跳起來大喝,聲色疾厲,帶着訴控!
而這時,情慾已消,回過神來,看着自己做的好事,南夏太子上官雲錦頓時傻了,一邊急急的穿褲,一面連忙解釋道,聲音慘淡,暗叫不好!
“公、公主,你聽我說!事情不是這樣的!你們誤會我了!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這個賤人在設計我,爲的就是想讓公主對我印象不好,從而害我失去競選機會,好讓她的主子有機可乘,取代我的地位!”
手指一指上官雲愁,上官雲錦眼中一抹恨意!可是見此,棒打落水狗,一見有人失勢,大涼大皇子裴釗幸災樂禍,不由的諷刺,火上澆油:“什麼?陷害!我說上官雲錦啊,你就別爲你的獸性找藉口了!這裡誰人不知你本就好色,一定是看上了這姑娘長的還算有幾風姿色,所以便起了歹心,想近而交歡一次,完事後還把責任推到人姑娘身上,嘖嘖,當真是不堪,可惡至極啊!”
用眼鄙視着上官雲錦,又用猥瑣的目光上下打量官雨,想飽一飽看得到吃不到的豔福,裴釗不住的說着。
知道情勢對他不利,上官雲錦憤恨着就要去打官雨,想讓她說出實話,好以洗自己清白。但是眼疾手快的官雨,心思比他細膩,一洞悉他的目的後,立刻一下子跪倒地上,滿眼淚流,梨花帶雨,不住的抽泣,哭的叫喊:“請公主爲奴婢做主啊!奴婢是下人,怎敢設計陷害主子?的確是主子他獸性大發,突然抓住奴婢,奴婢……”
可憐兮兮的攏着自己的衣服,衣服悽悽慘慘的景象。很會抓人心理,運用的爐火純青,官雨此時不住的發抖,一副被暴雨摧殘過的嬌弱模樣,“公主,請你相信奴婢,奴婢沒有勾引主子,真的是主子他強行拉住奴婢,不讓奴婢呼喊,不讓奴婢掙扎……”
抖得的篩糠似的,楚楚可憐的厲害!一旁,裴釗憐香惜玉,一邊幸災樂禍,一邊煽風點火,一逞口舌之快道:“哎喲,我說上官雲錦,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連畜生都不如?這發情歸發情,你就不能再忍忍?或是找個隱秘的地方躲起來?這般公然的在大家面前要女人,你是嫌公主看你太招人愛還是怎的?簡直不知所謂!”
裴釗損人的本事一流,尖酸刻薄極具三姑六婆之本領!聞言,氣的七竅生煙,上官雲錦知道對方這是在打擊他,排除他,好爭取少一個對手,少些競爭,不由的臉色鐵青,急欲爭辯:“公主,我可對天發誓,我所言的,保證句句屬實,不若--”
想加些籌碼在上頭,以增加自己誓言的可信程度!然這時候,正當上官雲錦話還未完,還想再說些什麼之時,慕容雅開口,冷冷的打斷的道,聲音清冷,一臉的抗拒:“雲錦太子,別說了,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事實。”
“公主,那不是--”
“不管是不是,上官雲錦,你都公然的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了這檔子見不得人的事,我不能原諒,也無法原諒,所以--你走吧,我再不想再看見你。”
再一次打斷上官雲錦的話,慕容雅拒絕的果然乾脆!
聞言,如死灰一般,上官雲錦還想再去爭取,可剛一上前,卻被蘭香給力爭言辭的擋下了,一臉的反感,鄙棄說道:“哎,雲錦太子,怎麼你聽不懂公主的話嗎?公主叫你走,叫你遠遠的離開天照國,你若不照此遵從,可就別怪我通知侍衛,翻臉無情!”
狗仗人勢,蘭香話說的決絕!聞言,知道再沒有退路,上官雲錦絕望,狠狠的瞪了一眼上官雲愁,接着再用狠毒的目光望向官雨,面色鐵青,青中帶着抹死灰,狠狠一甩袖,掉頭就走,雙拳緊握!
“哈,雲錦太子好走不送,咱們以後天照國外再相見!”奚落諷刺的看着對方的背影,裴釗笑的無比得瑟。
見此,官雨站起身來,來到慕容雅面前,盈盈一拜,算是致謝:“奴婢感謝公主相救,大恩大德,不甚涕零。”
“趕快穿好你的衣服離開,別再這樣出現在本公主面前!”一臉的嫌棄,滿是不屑,看也不看官雨,而是避讓的轉過身去,如此明顯的看不起,不禁讓官雨身子一怔,緊咬了咬下脣。
哼,在她面前耍威風,她慕容雅也配!不過就是個路邊撿回來的野賤種,連身份都不知,居然敢對她這個正宗的金枝玉葉擺臉色,賤人,什麼東西!
陰狠的眼眸一變再變,終是壓下了狠戾之色。順從慕容雅的話,輕一點頭,官雨退下,其間不經意的對上了風亦痕,身子一怔,剋制着,無一句話的離開。
一場鬧劇算是結尾,對於上官雲錦的離開,所有人都是高興的,包括慕容雅。反正她心中所屬之人也不是他,走了倒還乾淨,眼不見心不煩。
心裡有些異樣的感覺,那是因爲想到了某人,回頭中,想去看上一眼,可就在對上裴錚時,那俊美的臉上還算清晰的五指掌印,慕容雅一頓,立刻反應過來,接着目光頓時去找韶蘭傾,果然在其身邊發現了身影,不由間臉色暗了暗,不算是好。
這個女人,居然……
突然之間,有一股恨意在增長,看着韶蘭傾,轉而去看蘭香。頓時間,這些年來的默契,蘭香心領神會,不由的也去扭頭去看,在猜測到可能所發生的事後,目光變的深潭,暗暗的,心裡盤算,似乎是有什麼決定,伴着計劃,慢慢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