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仙人所傳之法,將另一個封靈玉盒開啓,李鈞原以爲這裡面會是一柄仙劍,但是李鈞發現自己是想多了。
玉盒之中,存放的的確是一柄劍,但既不是仙劍,也不是真正的劍,而是一道浮光凝聚的特殊劍體。
李鈞伸手觸碰,便知曉了此物的奧秘。
此物卻比一柄仙劍還要珍貴,因爲這浮光凝聚的劍體,乃是仙界一種極特殊和稀少的仙獸體內纔會孕育的一團神妙之光。
被仙人採集來,用諸般秘法才能煉成此物。
此物的名稱極爲簡單,叫做劍影,但其着實的不凡。
將此物跟自己的本命法劍一起祭煉,此物便會複製成另一柄跟本命法劍一模一樣的飛劍出來。
陰陽劍意,需無暇的兩柄通靈雙劍才能施展,將此物留在此處,便是爲了讓得到傳承的人,能夠施展出陰陽劍意。
畢竟,同時祭煉兩柄飛劍的人並不多,而且還需雙劍之間,通靈無暇,那就更是難上加難!
而這劍影所複製的飛劍,便跟本體之間一般無二,完全可以達到要求!
尤爲重要的是,劍影本身的材質便非凡,本體飛劍如何,劍影便能如何,只要本體飛劍的威力不超過劍影的極限,劍影都能完美複製。
而劍影的極限,根據其中的信息,怕也是要上品仙器級數了。
李鈞心中歡喜,將劍影跟自己的元屠阿鼻劍放在一起,然後運轉秘法開始祭煉。
不過區區片刻,手中的浮光便退去光芒,化爲一柄跟元屠阿鼻劍一模一樣的劍器!
最爲精妙的是,連元屠阿鼻劍中的殺戮氣息,都複製的極爲完美!
若不是李鈞爲元屠阿鼻劍的主人,他還真的分辨不出,誰真誰假。
果然,仙人出手便是不凡,這劍影看似如今只能發揮出元屠阿鼻劍本身的極限威力,但是其根基太厚,即便飛昇都不用擔心。而且,也給他省了不少的祭煉的功夫。
煉製幾柄劍器,李鈞從不擔心,但是可以雙劍合璧的,那就不是說煉製就能煉製出來。
隨意的施展一些劍招,演練一番雙劍分別灌注陰陽劍意後的威力,整個廟宇都被拆了個七七八八。
等到用陰陽劍意操縱雙劍得心應手了,李鈞這纔是收了雙劍,走出破爛的廟宇。
一步走下金字塔,站到二女的身邊,還未說話,就見整個金字塔,開始倒塌,一些靈光,禁制都消散,普通的岩石都腐朽,化爲久經風沙的沙粒。
這裡,再也不見存在了近萬年的金字塔!
其中傳承和諸般至寶,李鈞已經得到,這裡又是妖族腹地,以後再來的機會並不大,故而這金字塔毀了也就毀了。
不只是金字塔,李鈞看到覆蓋這裡的陣法也在崩潰,雖然很慢,但是已經不再完美無缺。
李鈞眉頭一挑,跟二女簡單的說了幾句,便開始狂收這裡的那片竹林。
這可是好東西,不收走自己得恨死自己。
將所有的靈竹都收進山河圖中後,李鈞便讓二女進入圖內,他自己將雷一放出,準備離開。
至於這裡,爲何會有那麼大體型顛倒的動物,卻是沒有時間去關心和探查。畢竟,這裡是妖族的腹地,陣法有損,氣息外泄,引來大妖便是無盡的麻煩。
自陣法中離開,李鈞並未向北迴轉人族,而是估摸方向,讓雷一繼續往南。
自陣法所在往南三萬六千里的地方,有一片被無數高山圍起來的盆地,這個盆地以及周圍連綿的高山峻嶺,全都是鼠族中,鑽地鼠的領地。
這鑽地鼠,喜愛鑽地,整個領地的山腹及地下,都被鑽地鼠一族挖出無數的通道相連。這一族,不論修爲高低,都愛待在地下,地面之上的,便被這一族用來豢養人族。
整個盆地,方圓百里,土地極爲的肥沃,被無數人族奴隸種上各種靈米,藉助這裡天然的優勢,從周圍的高山上引下靈泉水灌溉,生了蟲子,就要靠人一隻只的去捉。
人族在這裡幹着最苦最累的工作,住着最差的地方,吃着最差的食物。
別的妖族,豢養人族的目的是以期爲血食,而這鑽地鼠一族,卻極少有愛吃人的,相比吃人,他們更愛吃人類種出的靈米。
尤其是,鑽地鼠有儲藏和趴窩的天性,最愛的就是窩在地下的窩裡,不斷的吃着美味的靈米。
靠近邊緣的一小塊貧瘠靈田,也就四歲大的乾瘦小男孩,正帶着他三歲大同樣乾瘦的妹妹,在一株株高大的靈植上,艱難的捕捉着害蟲。
靈植上的蟲子,可不是普通的蟲子,已經算是妖蟲,雖然是最低等的妖蟲,可是兩個三四歲的孩子,想要捉住一個妖蟲,很艱難!
妹妹站着抱着靈植的莖,咬着牙,用力的將哥哥托起。而哥哥同樣咬牙抱着莖,盡力的減輕給妹妹的負擔。
他的眼前,一隻妖化蝗蟲,正在啃食着靈植的一片葉子,有成人巴掌大的身體,閃着金屬光芒的口器,咬斷小孩的手指,並不是難事。
哥哥的手上,攥着一根鼠毛,那是他意外撿到,是鑽地鼠身上掉下的。雖然是鼠毛,但卻如同豪豬身上的刺一樣,鋒利堅韌,勝過鐵器!
這是兄妹二人最大的依仗,是他們能夠完成捕捉妖蟲的任務,並且護住自己食物的武器!
哥哥緊盯着蝗蟲,他只有一次機會,一旦不能刺破蝗蟲的腦袋,那麼蝗蟲的反擊,那鋒利的口器能夠在他們兄妹二人的身上,咬去大片的血肉。
可他們乾瘦的身體,很有可能一口就咬斷了骨頭。
腳下妹妹的肩膀,已經在打顫,哥哥知道妹妹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但是他仍舊耐心的等。
這是他跟妹妹用血得來的教訓!
終於,機會來了!
一道風吹過,一片葉片的葉尖隨風從蝗蟲和哥哥之間劃過,葉片阻隔了蝗蟲的視線,而這時也是哥哥出手的機會。
一根有小孩手臂長,鋒利的如同鐵針的鼠毛刺穿了葉片,深深的刺向蝗蟲的頭,並且刺了進去!
“不好!”哥哥心中大驚,無數次的手感告訴他,這一次,鼠毛被葉片帶偏了一些,沒有刺破蝗蟲的大腦,只是刺破了一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