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鈞目光悠悠,他在等着和尚出手。
然而,度化之意在消減,是那和尚漸漸收了佛法,而不再度化這些小生命。
“貴客見諒,貧僧並非有意針對!”那和尚不再講法,天空中的月華漸漸消散,大部分的小生靈都離開。
和尚對着李鈞行了一禮,口中說着見諒的話。
李鈞的目光,在一些小生靈的身上閃過,那都是一些洗練到一定的程度的小生靈,卻都被這和尚度化。
“若非是我玄功之妙,怕是就要被你度化,成爲你的奴僕了。”李鈞口氣淡然,但是心中的殺意卻不減。
“貴客見諒,若是貴客不滿,貧僧倒是願意跟貴客做一番交易,或許可消減貴客心中怒火。”李鈞的心中,生出一些好奇來,也是因爲好奇,他纔沒有出手跟這個和尚廝殺。
見到李鈞意動,那和尚微微一笑,他揮手,指着一處方向道:“請!”
李鈞點頭,牽着長生的手,護着他,便跟着那和尚走。而在他們身後,被度化的小生靈都跟隨着。
在一座普通的石塔前,和尚停下腳步,他打出一道法力,落在一塊平平無奇的石磚上,然後石塔空地上,出現一個通往地下的門戶。
和尚率先邁步走下,李鈞藝高人膽大,倒也不懼,領着長生就跟了下去。
這是一條有了年歲的通道,都是用石磚壘砌而成,隱約可見一些符篆禁制的痕跡,遮蔽這裡的所有氣機。
走到通道的盡頭,是一間石室,這裡頗爲炎熱,有濃郁的地火氣息。
在石室的中央,是一尊丈大的煉器爐,煉器爐的底部連着一根銅柱,那銅柱深入地下,通體赤紅,可以看到,其內部中空,有地火順着銅柱進入煉器爐內。
那和尚走到煉器爐旁,他將煉器爐的蓋子打開,那些被他度化的小生靈竟然排着隊,一個連着一個,爬進這煉器爐內。
等所有小生靈都進入煉器爐內後,和尚蓋上蓋子,用法力催動煉器爐,爐內地火熊熊,開始煉化這些小生靈。
忙完這個,和尚從儲物法寶中取出桌椅,擺上美酒靈果,請李鈞二人坐下。
他取出一個精美的白玉雕琢的玉盤,玉盤上蓋着一個同樣用白玉雕琢的精美小碗,一股淡淡的丹香,從那小碗下傳出。
顯然,這後面是丹藥。
和尚看着李鈞,將小碗拿開,露出被遮蓋住的東西。
果然是一顆花生粒大小的紅色丹藥,散發着一種特殊的丹藥香氣。
“貴客,請看此丹!”
李鈞雖然不曾煉製過丹藥,但是他得傳老君的太清仙法,要知道,論煉丹,老君可是洪荒第一人!
李鈞只是聞一聞,火眼金睛掃一掃,便看出這丹藥的幾分底細來。
“這丹藥,不能提升半分修爲,也不能療傷祛毒,更不能助人突破境界。”
李鈞開口說這丹藥,他看了和尚一眼,說出讓和尚震驚的話。
“這丹藥中,封印着三十多種妖族血脈,有幾種的血脈等級還不低。若是誰吃了這顆丹藥,有幾分可能融合其中一種血脈,化爲身具大妖血脈的半妖人!”
對於這顆丹藥,李鈞很是嗤鼻,妖族血脈有什麼好?又不是那幾種最頂級的血脈。
在李鈞嚴重,也唯有鯤鵬,金烏,真龍,鳳凰,麒麟,大鵬等少數最頂級的妖族血脈,可以跟人族血脈堪比。
就這天星大世界,人和妖各佔半個天下,可,所有的妖聯合起來佔據一半,人族自己佔據一半。
也就是這天星大世界的人族,被各大宗門支持的國家劃分,若是能出一個大一統的國家,徵調各個宗門,徹底降服天星大世界的妖族,也不是什麼難事。
聽到李鈞對於這顆丹藥,如數家珍一般,將這顆丹藥的大部分藥性都說的清楚,和尚眼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敢問貴客,可是煉丹師?”
那和尚小心翼翼的詢問,可見是心中服氣的緣故。
李鈞要頭,道:“我是煉器師,煉丹只是略懂一些!”
這話聽進和尚的耳朵裡,若不是李鈞剛剛說出丹藥的藥性,鎮住了他,不然他定然認爲李鈞是在胡扯垮虛之類的。
和尚的心中震驚,能夠看一眼就說出這丹藥的藥性,怕是在煉丹上有宗師一樣的本事,而這還只是略懂,真不知道在李鈞眼中,若說精通那得是何等的本事。
“貴客既然能夠辨識出此丹,不知道貴客覺得此丹如何?”和尚此刻,對李鈞的態度有些改變,帶着一種請教的態度。
李鈞跟和尚對視一眼,撇嘴道:“你這丹藥,也就糊弄糊弄一些散修和小宗門的人罷了。”
李鈞的評價很低,這讓和尚心中有些失望,他道:“貴客,此丹可令人融合妖族血脈,若是走遠,融合一些頂級的妖族血脈,獲得其天賦,那便是天大的好事,從此修爲突飛猛進不說,便是戰力也能做到同境內無敵手!”
“呵呵!”李鈞一聽這話,便笑了。
“你可曾見過大宗真傳?”李鈞問那和尚。
和尚沉默一聲,“沒有。”
李鈞搖頭,激發體內的法力,一股強悍的威壓散發。
和尚猛然一驚,他以自身威壓抵禦,那是屬於元嬰期的威壓。
然而,只是法力激發而產生的威壓對抗,就讓這和尚大吃一驚。
因爲那明顯是金丹期纔有的威壓,可卻將他這元嬰期的威壓,都壓制住。若是真的動手,自己這元嬰期修爲也敵不過對方的金丹期。
“莫非這就是大宗弟子的真實修爲?”和尚的心中,滋生出絕望來。
他不是絕望自己一個元嬰比不過金丹,而是絕望自己花了很長時間才弄出來的丹藥,並沒有他想象中的好。
李鈞收了威壓,看着和尚微微一笑,說:“我也不過是大宗真傳中的普通一員,除非你能得到真正的頂級妖族血脈,如蛟龍,如鳳種等,不然,同境內無敵手,真的是一句笑話。”
“不過,你這丹藥倒是有些用處,這個世間,天才最少,而資質普通者最多,總會有一些人,爲了更高的資質,甘願服下這丹藥的。”
李鈞在勸解和尚,他生出一些興趣來,對於這個和尚,還有這種丹藥,他想起一種用途,所以想拐走這個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