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府。
司徒南和女兒跪在地上接旨。福公公手執聖旨,開始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司徒南之女品賢兼優,善解人意,特招入宮,封爲麗貴人。欽此。”福公公邊念心裡邊在謾罵,這女人被封了貴人,以後讓自己這些太監宮女什麼的怎麼睡覺啊。真是的,皇上真是瞎眼了,這個女人一看就是胸大無腦的女人。
司徒青青激動接過聖旨,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頭。她的父親更是差不多淚流滿面了,掌上寶貝終於被皇帝封入後宮。雖然說貴人的職位比他們意料之中要低了一點,但是隻要一想到這個後宮只有司徒青青一個人。雖然說是貴人,只有一個,就是最高的。
“爹爹,快點多派一些人阻止御林軍尋找鍾清兒,如果發現鍾清兒立即殺了提頭來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只要這鐘清兒一死,宮決崖和整個後宮就都是我的了。”司徒青青過於驕傲自豪了。正如柳太妃想的一樣,宮決崖給了司徒青青一個臂彎就能讓她不知天高地厚。
司徒南看女兒的眼神包含擔憂,他勸說到:“女兒你別太心急,若是被皇上知道是你對他下了藥,我們家……”
“不會的,那藥塗在了我的袖口,現在衣服早就被燒了。”司徒青青對自己的手段很驕傲自豪,頗爲滿意。
“擺宴席!慶祝我們家青青被封爲麗貴人!!”
御書房。
“福公公你有什麼想跟朕說的嗎?”宮決崖觀察到福公公欲言又止的表情很久了,看得出他是有好心話想勸阻,卻又怕說了他責罵,於是一直憋着不知道該不該說,憋得臉都紅了。
“皇上,奴家跟了三代皇帝。心裡有些話想說請皇上恕罪!”福公公撲騰一聲跪下,“奴家認爲皇上納麗貴人大錯特錯!”
宮決崖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奴家從在百花宴就發現此女子勾引皇上。後來皇上回宮隨從的也沒有司徒青青啊。老奴早晨來叫皇上早朝時卻發現她在盤龍殿裡。而且皇上早朝從來沒有
……”福公公有點激動便是一口氣說到這裡時,宮決崖打斷了他。
“朕明白你的好心,相信朕自有分寸。”對於福公公含蓄地指責,宮決崖並沒有責怪他,因爲他知道福公公是好心的勸說
他心裡,一切都明白。司徒青青如此膽大包天地下藥他心裡是清楚的,他清楚自己的身體是深愛着清兒。他也清楚爲了以後的路,他必須跟司徒青青圓房。
只因她是司徒將軍之女。司徒南是先帝封的鎮國大將軍。這些年心裡也是清楚他在招兵買馬秘密訓練,但是也抓不出這隻老狐狸的把柄。
而且這也是爲了清兒的安全,司徒青青盯着的,是皇后之位,當然不會仿放過清兒。
“皇上皇上!!!——”福公公前腳剛走,後腳新的御林軍首領便是飛快地衝了進來。宮決崖皺了皺眉頭,想起了自己說過只要有鍾清兒的消息什麼禮節都不用管直接衝來找他就行。看見御林軍首領激動的表情,他的心也開始狂跳起來。
找到了嗎!!!?
“啓稟皇上,我們在國都外皇上要求重點排查的那座山上發現了這個,我們懷疑是皇妃被人擄走時路上所掉下的。”說罷,御林軍首領從口袋裡摸出一塊玉佩。
宮決崖一眼就認出了這塊白玉。這是那塊象徵着太子權力的白玉,曾經他贈予清兒,可後來自己因爲一些事情將白玉給予了側妃。側妃死後,白玉又回到了清兒手裡,可是他再沒有見到清兒把它掛在脖子上。
因爲是他親手將白玉從她房間裡搜出來送的人,她無法接受,甚至不想再看到卻無奈又回到了她的手裡。
“帶一撥人隨我去山上搜人。”於是他更加肯定清兒就在那座山上,尤其是洞穴裡。
莫非是宮逆天?可是他與宮逆天無冤無仇,就算是宮逆天將清兒擄走是爲了威脅他,可是也沒有一點威脅的信息傳進他的耳朵裡。這時他猛然間響起宮逆天曾經望着清兒的眼神,飽含欣賞和好感,那時他發現了感覺特別不爽,不希望別人窺伺他
的東西,於是他當時將清兒環進了自己懷裡。
他再聯想起他一開始去山洞時宮逆天對他的態度和看他的眼神,真的有可能是宮逆天做的。
“堂主,皇上又來了!!”黑衣人急匆匆地向宮逆天稟告,他看到了宮決崖帶着一批御林軍正用飛快的速度上山。宮決崖眼裡滿是堅決與殺氣。
“又來了?果然該來的還是要來了,是瞞不住他的。”宮逆天抿了抿洞穴裡釀的桂花酒,摸摸清兒柔順的長髮,低頭像蜻蜓點水一般點了一下她的紅脣,溫柔地說道,“一會會來一個男人自稱是你的丈夫,不用理他當他發瘋就好了,我們纔是真正的夫妻對吧?”這幾天有清兒陪着他的日子是他從未經歷過的,想着他便是擁緊了清兒很怕哥哥帶走清兒。
其實很多年前他並不是不對皇位感興趣,而是不想去跟皇子們進行明裡的鬥爭。當時他也是嘴巴上說說自己不愛皇位,行動上再隨便做些事情糊弄他們的眼睛,他是計劃在所有人都對他完全放鬆警惕然後進行打殺後,他再跟最後活下的皇子爭鬥。
真好,直接省去了中間過程。就像參加一場比賽,這個比賽的冠軍獎品是美人權力天下,參賽者是皇子,而他宮逆天直接從初賽進入決賽。
他進入幫派坐上堂主之位就在山洞裡與世隔絕,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但他的眼線是佈滿了皇宮和皇都,也許是皇宮的宮女太監,酒館的小二,花滿樓的妓女,都有可能是他佈下的衆多眼線之一。
可是最後讓他沒有和宮決崖去競爭的原因,是他喜歡上了江湖上打打殺殺講義氣講誠信的生活,他可以以四海爲家,不像是在身爲皇子連出皇都都要向皇上請示,找不到什麼重要的事情爲藉口是根本不可能得到皇帝的批准。
百般猶豫之下,他決定過更自由的生活。因爲他身爲堂主身份在江湖上也是響噹噹,美人一揮手也不亞於皇宮的美眷,榮華富貴先帝賞賜得夠他幾輩子享用,這樣的生活何嘗不好?
這就是所謂假戲真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