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真是太毒了,爲了害她,竟然能下此毒手。
“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太子側妃滿臉的淚水,傷痛欲絕,做爲了一個母親,自己的兒子出了事,自然心痛。
更何況,這個兒子,還是她所有的依靠,正是因爲有了這個兒子,她才能夠當上如今的太子側妃。
若是兒子死了,她的一切只怕也就毀了。
“你怎麼可以這麼狠,他還那麼小,你怎麼下的去手。”太子側妃哭的更是傷心,眸子中明顯的多了幾分絕望。
“秦可兒,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皇后更是一臉的狠絕,“你們還愣着幹嘛,還不把她給拖下去。”
“本王倒要看看,誰敢。”只是,皇后的話語剛落,一道冷冽刺骨的聲音便突然的傳來,那聲音,不怒而威,自有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霸氣。
“楚王殿下,秦可兒殺死了小皇孫,難道你還要護着她不成。”皇后一驚,只是臉上隨即多了幾分冷笑,秦可兒做出這樣的事情,今天誰都保不了她。
“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自然要護着她。”楚王殿下的眸子微眯,冷冷的掃了皇后一眼,眸子的冷光似乎掃過了淑妃,然後落在秦可兒身上,瞬間的漫起輕柔,是那種義無反顧的守護。
對上他的目光,秦可兒微怔,心隱隱的觸動。
“楚王殿下,她可是殺了人,而且殺的是小皇孫,你竟然還要護着她。”皇后驚滯,一臉難以置信的望向楚王殿下,沒有想到,她明明告訴他,秦可兒殺了小皇孫,他還這般的護着秦可兒。
“先不要說這事還未證實,就算她真有錯,有本王在這兒,也容不得任何人傷到絲毫。”楚王殿下眼角都沒有擡一下,只是直直的望着秦可兒,說出的話更是驚人。
他那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
一翻話只驚的衆人目瞪口呆,這楚王殿下寵妻也總該有個限度吧,這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呀。
秦可兒聽着他這話,亦是徹底的驚住,他這般毫無顧及的守護真的讓她、、、、
一起跟來的皇上眸子微眯,快速的掃了秦可兒一眼,冷意微現。
“墨兒,母妃倒是相信可兒,她心地善良,賢惠懂事,萬萬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的。”淑妃的眸子閃了閃,微微向前,一臉的親切地說道,說話間,望向秦可兒時,還帶着一絲安撫的輕笑。
秦可兒對上她臉上的笑,卻只感覺到寒心,這個女人僞裝的能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呀。
“不是她,還能是誰?小卓兒雖小,卻很聰明,不認識的人,他絕不會跟人走的,先前是她帶着卓兒在太后寢宮玩的,小卓兒相信她,喜歡她,也只有她才能夠帶走小卓兒,更何況,當時小卓兒睡着了,是她把小卓兒放進房間的,她對一切是最清楚的。”太子側妃聽着淑妃的話,略略停止了哭聲,一臉悲憤的望向秦可兒。
“更何況,有很多人都是親眼看到是她把小卓兒帶出了太后寢宮,然後一路來到了這池塘邊,一路上,可是有不少的宮女親眼看到了,而且,也有宮女親眼看到她把小卓兒帶到了池塘邊,然後卻是她一個人離開的,小卓兒不見了,很明顯是她把小卓兒扔進了池塘中,害死的,就是她害了小卓兒,今天,我定要讓她爲我兒子償命。”太子側妃的聲音中更多了幾分悲憤,也因爲絕望而多了幾分無畏。
“太子側妃說的不錯,有那麼多的宮女都見着,肯定是不會有假的,殺人償命,更何況,她殺的還是小皇孫,就算她是楚王妃,這件事情也定要依法處置。”皇后聽着太子側妃的話,臉上也更多幾分傷痛,更多幾分狠絕。
話語微頓,隨即望向一直沉默不語的皇上,“皇上一定要爲臣妾做主,一定要爲小皇孫討回一個公道呀。”
皇后是聰明人,跟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對皇上自然是十分了解的,知道皇上因爲沒有得到秦可兒,心中早就生了恨意,所以,她很清楚皇上在這個時候,絕對不會護着秦可兒,只會趁此機會一解心中憤恨。
“秦可兒,你當真是無法無天了,連小皇孫都敢害,天元王朝斷不能容你這種心狠手辣之人,來人、、、、”皇上心中更來就憤恨,聽到皇后這話,再想起剛剛楚王殿下對秦可兒維護,心中更是狠不得將秦可兒碎石萬段了。
這個可惡的女人,明知他的心思,卻故意嫁給了百里墨。
楚王殿下的脣角卻是微微的扯出一絲冷笑,一雙眸子冷冷的掃向皇上,玉般的脣角輕啓,“皇上是不是太着急了,怎麼,出了這樣的事情,皇上竟是這般的草率處理嗎?無憑無據就要處置本王的王妃?”
楚王殿下雖然先前一直跟皇上在書房,也是跟皇上一起來的,卻並不代表着,他對此事不知情。
皇上氣結,臉色更沉了幾分,隱在衣袖下的手暗暗手緊。
“是呀,皇上,可兒那麼懂事的一個孩子,斷然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這裡面肯定有誤會,臣妾相信可兒,願意爲可兒擔保。”淑妃再次一臉溫柔的開了口,這一次,她不但爲秦可兒求情,還說願意爲秦可兒擔保。
“誤會?那麼多人看着呢,還能都誤會了她?”皇后狠狠的瞪向淑妃,一臉的陰冷,“這件事情,就連太后也是清楚的。”
“可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哀家不是讓人送你回去了嗎?你怎麼又回來了?”太后聽着皇后的話,愣了愣,望向秦可兒時,神情略略有些複雜。
太后說話間,雙眸微轉,便恰恰看到了,剛剛吩咐送秦可兒出宮的宮女,眉頭微蹙,“不是讓你送楚王妃回去嗎?這是怎麼回事呀?”
“回太后,奴婢本來是要送楚王妃回去的,但是,沒走出多久,馬兒受了驚,奴婢受了傷,奴婢怕會傷到楚王妃,便讓楚王妃先回太后寢宮休息。”那宮女走向前,連連稟報。
“也就是說,楚王妃並沒有離開皇宮,又回到了太后寢宮,然後便帶走了小卓兒,把小卓兒淹死在池塘中了。”不待太后回答,皇后便接着那宮女的話說道,隨即惡狠狠的望向秦可兒,“秦可兒,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可說的?”
“皇上,現在所有的一切,足以證明的確是秦可兒殺了小皇孫,臣妾懇請皇上爲小皇孫報仇。”皇后再次轉向皇上,此刻,連太后身邊的人,都說秦可兒又回了太后寢宮,那麼秦可兒就更難洗清罪名了。
“可兒?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難道,難道真的是你?”淑妃的臉色速變,一臉的驚愕,還配上了恰到好處的心疼。
“現在證據確鑿,秦可兒,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皇上的眸子遽然轉向秦可兒,冷冽中帶着幾分掩飾不住的恨意。
秦可兒並沒有望向皇上,一雙眸子冷冷掃過衆人,脣角微勾,勾起一絲詭異的冷笑,然後突然的邁步,走到了池塘邊。
楚王殿下的眸子一直緊緊的鎖在她身上,目光溫柔,帶着無盡的縱容。
其實,剛剛飛鷹向他稟報了所有的事情,所以,他並不擔心,此刻,就先讓她玩一會吧。
池塘中的兩個侍衛早就下了水,已經快到池塘中間,馬上就要抓到水中漂浮的東西,池塘中的水不淺,幾乎滿過那侍衛的脖子。
池塘中又有一些蓮藕,不能游過去,只能一步一步的踏過去,而偏偏那東西又在池塘的正中間,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水上漂的,很顯然這兩個侍衛的輕功不行,所以侍衛折騰了半天,纔到了池塘中間。
衆人見秦可兒竟然不理會皇上的話,而是走到了池塘邊,一個個紛紛驚住,不明白,她又想要做什麼?
“秦可兒,你休想故意拖延,今天你做出這種事情,斷不能容你。”皇后見着秦可兒一副無事人般的樣子,更是恨的咬牙切齒。
“先看看,侍衛撈上來的會是什麼吧。”秦可兒看都沒有看皇后一眼,一雙眸子只是望向池塘中,見那侍衛終於抓到了水中漂浮的東西,脣角那絲詭異的笑滿滿的逸開。
“回皇上,這,這不是人,不是小皇孫,只是一件衣服,漂浮在木頭上。”那侍衛站在手中,拿起池塘中的東西,向着衆人揮了揮。
看着那侍衛揮動的東西,衆人瞬間愣住,一個個都暗暗驚疑。
竟然不是小皇孫,只是一件衣服,那麼小皇孫人呢。
“不是卓兒,不是卓兒?太好了,不是卓兒。”太子側妃回過神來,終於止住了哭,臉上多了幾分希望。
皇后也暗暗鬆了一口氣,神情微緩。
淑妃的臉色卻是突然一變,微微錯愕,一雙眸子也明顯的隱過幾分驚疑,怎麼回事?怎麼會僅僅是一件衣服,小皇孫呢?
秦可兒的眸子暗暗望向淑妃,看到她神情間快速的變化,便更加的確定,這事肯定跟淑妃有關。
淑妃極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穩住了心緒,掩飾下自己的不安,隨即一臉欣喜地望向秦可兒,“本宮就說過,可兒是最懂事的,斷然不會傷害小皇孫,更何況可兒那麼喜歡小皇孫,最多就是忍不住帶小皇孫出來玩會。”
她這話聽着似乎是在爲秦可兒解釋的,但偏偏又引出另一層的意思。
“楚王妃,那麼卓兒人呢,卓兒現在在哪兒呀?”太子側妃聽着淑妃的話,反應過來,連連奔到秦可兒的面前,急聲問道。
“小皇孫沒事,小皇孫在這兒。”恰到此時,飛鷹帶着小皇孫走了過來,小皇孫安然無恙,只是換了一套衣服,那衣服明顯的有些不合身,太長了點。
“卓兒,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嚇死孃親了。”太子側妃快速的奔了過去,急急的將小卓兒抱在懷裡。
小皇孫愣了愣,沒有了先前的活潑,似乎受到了驚嚇。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太后此刻更是一臉的疑惑,忍不住問道,不過,知道小卓兒沒事,一顆心也終於落了下來。
淑妃見着小皇孫安然無恙,身子卻是微微一滯,隱在衣袖下的手也暗暗收緊,心中隱隱的多了幾分擔心,很明顯,她的計劃失敗,但是,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秦可兒眸子微轉,掃過淑妃,雖然此刻淑妃極力的掩飾着,但是,卻絕對瞞不過她的眼睛,心中暗暗冷笑。
“是呀,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是飛鷹把小皇孫帶過來的。”皇后也是微微蹙眉,仍就略帶疑惑的望向秦可兒。
“可兒,是你帶着小皇孫出來玩的嗎?你帶小皇孫出來玩,也該告訴太子側妃一聲,別讓大家擔心,也就不會弄出這麼多的誤會了。”淑妃快速隱去眸子中的情緒,再次仰起臉時,仍就是一臉慈愛的輕笑。
秦可兒看着她的樣子,實在有些厭惡,不過,淑妃畢竟是楚王殿下的母妃,這件事情,她還真是有些爲難的。
“並不是楚王妃帶走的小皇孫。”把小皇孫帶來的飛鷹突然開了口。
“不是楚王妃帶走的小皇孫?可是,剛剛明明有那麼多人親眼看到的?難道還能有假不成?”皇后微怔,更是不解。
衆人也是一臉的疑惑不解。
只有淑妃聽到那話時,心中更是一驚。
“回皇后,是有人假扮楚王妃的樣子帶走了小皇孫,然後故意帶着小皇孫來到了池塘邊,想要害死小皇孫,誣陷楚王妃,好在楚王妃發現及時,讓屬下救下了小皇孫。”飛鷹微微垂眸,非常仔細的解釋着。
“假扮楚王妃?是誰這麼大膽,竟敢假份楚王妃?”太后的臉色微沉,聲音中明顯的多了幾分怒意。
“把人帶上來。”飛鷹微微的擺了擺手,很快,便有一個侍衛押着一個女人走了過來。
衆人紛紛轉眸望去,乍一眼,只從她那身形,衣着,打扮上,還真的會以爲是楚王妃。
而且,那人也跟秦可兒蒙着一樣的面紗。
“就是她,假扮楚王妃,帶走了小皇孫,想要誣陷楚王妃的,剛剛這一路上宮女看到的都是她。”飛鷹再次沉聲解釋着。
“怎麼?怎麼有兩個皇嬸。”小卓兒一雙大大的眼睛在兩個人的身上掃過,疑惑的問道。
“有誰能證明是她要陷害你,不是你知道事情敗露後,刻意讓飛鷹弄了這麼一個人出來,混淆視聽的。”皇后冷冷一哼,顯然就是見不得秦可兒好過,“可能是你當時想害小皇孫時,發現附近有人,剛好太后跟太子側妃又找來了,你怕被人發現,才刻意設計了這一切。”
淑妃的眸子暗暗望向那跟秦可兒裝扮完全一樣的宮女,眸子微眯。
那宮女便突然的跪在了地上,“回皇上,皇后娘娘,奴婢是冤枉的,是楚王妃剛剛讓奴婢裝扮成這樣的,奴婢原先還不明其意,沒有想到,楚王妃竟然、、、、、”
宮女此話一出,衆人再次的驚住。
“你說什麼?你說是楚王妃讓你故意裝扮成這樣的?”皇后本來也就是隨便那麼一說的,沒有想到,這宮女竟然說出這般驚人的話,臉色瞬間變了。
“是,是,就在前不久,就是在太后,皇后等人來到了池塘邊,發現了那池塘中漂浮着的東西時,奴婢剛好從這兒經過,楚王妃便抓住了奴婢,讓奴婢裝扮成她的樣子。”那宮女微微的垂了眸,眸子深處隱過幾分狠絕,她若不這麼做,她今天肯定會死的很慘。
“如此說來,從太后寢宮帶走了小卓兒的,並不是這個假扮的宮女,而是楚王妃本人了。”皇后的眸子猛然的轉向秦可兒,“秦可兒,果然被本宮說中了,很顯然,你原本就是要害小皇孫的,只可惜被人發現,事情敗露了,你便隨便找了一個宮女來爲你抵罪。”
“你說,本王妃是在太后等人到了池塘邊時,才讓你換的衣服?”秦可兒聽着那宮女的話,卻是微微一笑,這丫頭,倒是狡猾的很。
“不錯,楚王妃,對不起,奴婢不想死,所以奴婢只能說真話了。”那宮女擡起頭,望向秦可兒,一臉的害怕,卻偏偏又帶着恰到好處的委屈。
不愧是淑妃身邊的人,這僞裝的本事還真夠高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絕不是你從太后的寢宮帶走了小皇孫?”秦可兒的眸子微眯,直直的望着她,再次問道。
“當然不是奴婢,奴婢怎麼可能會帶走小皇孫,更何況,小皇孫也不認識奴婢,奴婢先前又不是這樣的裝扮,小皇孫肯定也不會跟奴婢走。”那宮女幾乎沒有猶豫的連聲說道,說的倒是理直氣壯。
“你剛剛說,你是恰好經過這兒,本王妃抓住了你,那麼,你的意思就是,事先並沒有來過池塘邊?”秦可兒繼續問。
“是、、是。”那宮女聽着秦可兒這話,微怔,不明白秦可兒問此話的用意,但是想到剛剛自己的確這般說的,只能再次應着。
“小卓兒。”秦可兒冷冷的望了她一眼,然後突然的轉向了小卓兒,“你能不能告訴皇嬸剛剛是誰把你帶到池塘邊的?”
小卓兒的眼睛眨了眨,似乎有着幾分疑惑,想了想,說道,“是皇嬸呀。”
“小卓兒確定是皇嬸嗎?當時,她拉着你,小卓兒沒有發現什麼不一樣的嗎?”秦可兒望着小卓兒,微微輕笑。
小卓兒微微側了頭,認真的想着,突然眼珠子一轉,連聲說道,“卓兒記起來的,不一樣,她的手上沒有花花,皇嬸的手上有漂亮的花花,當時,卓兒好奇怪,還問了她,但是,她沒回答卓兒。”
“小卓兒真棒。”秦可兒脣角的笑快速的漫開,她本來也並不敢保證小卓兒一定會發現,只是試試,沒有想到,小卓兒還真的發現了。
當然,先前小卓兒對她手上的東西就十分的好奇,一直追着她問個不停的,所以,當那宮女牽着他走時,他肯定會注意到這點的。
“皇嬸誇卓兒呢,嘻嘻。”小卓兒聽着秦可兒的稱讚,一臉的興奮。
“可兒,什麼花花,小皇孫說的什麼呢?”淑妃卻越是心驚,心中實在疑惑,便忍不住問道。
不過,臉上仍就是溫柔的輕笑。
“花花呀,就皇嬸手上的花花。”小卓兒向前,拉過了秦可兒的手,秦可兒的手反轉過來。
衆人紛紛望去,便發現,秦可兒的手指甲上刻畫着十分漂亮的花。
精緻而唯美,就像是藝術品一樣的。
昨天,秦可兒無意間從花夙揚那兒得來了一種畫料,發現竟然跟現代的指甲油很相似,便自己做了一個美甲。
“哦,好漂亮,這是怎麼弄上去的。”跟來的嬪妃見了,都是一臉的驚豔,十分的羨慕。
“這是一種很特別的畫料,一旦畫在指甲上,很難清除,而先前,小皇孫跟本王妃在太后寢宮玩的時候,小皇孫就一直很好奇,追問個不停,很顯然,小皇孫心中一直沒忘記這事,所以,當那人裝扮成本王妃的樣子,牽走小皇孫時,小皇孫當時就發現了那人的手指甲上是沒有這些的。”秦可兒站起身,一雙眸子掃過那宮女,聲音速的冷了幾分。
“恩,恩,她的手上真的沒有皇嬸的花花,所以,她不是皇嬸,而且,她一直不跟卓兒說話,就一直拉着卓兒走,把卓兒帶到了池塘邊,還帶着卓兒從池塘的臺階走了下去,後來,就突然有人把卓兒帶走了。”小卓兒連連點着頭,認真的回想着剛剛發生的事情,說的倒是十分的清楚。
“最後是飛鷹帶走了小皇孫,因爲當時僞裝成楚王妃的那個人,想要把小皇孫扔進池塘,飛鷹當時,救走了小皇孫,也帶着了這個僞裝成楚王妃的女人。”飛鷹沉聲補充道。
“不是,不是奴婢,不關奴婢的事,奴婢只是剛好路過的,根本就不關奴婢的事。”那宮女萬萬沒有想到,自以爲無懈可擊的一切,竟然會毀在了一個手指甲。
當時,小皇孫是問過她這個問題,但是她並沒有太在意。
“你說,你只是剛好路過,並沒有到池塘邊,但是你的鞋子卻是溼的。”秦可兒眸子微轉,轉向她腳下的鞋子。
衆人聽着秦可兒的話,一雙雙的眸子也都望向那宮女的鞋子。
果然發現,她那鞋底都是溼,鞋面也打溼了一些。
“奴婢,奴婢先前在洗衣服是不小心打溼的。”那宮女驚滯,臉上明顯的多了幾分慌亂,卻仍就硬着頭皮說道,畢竟一個宮女做事的時候打溼鞋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是嗎?”秦可兒卻是冷冷一笑,脣角微扯,再次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但是,你的鞋子上,卻沾了池塘中才有的綠苔,這你又怎麼解釋呢?”
這宮女還真夠狡猾的,到了這個時候,仍就嘴硬的很。
衆人再次細細看去,果真發現那宮女的鞋子上有着些許綠色的東西。
其實,那個宮女已經很小心了,當時,甚至刻意的避開了水面,原本是沒有打溼鞋子的。
是秦可兒吩咐飛鷹在抓她的時候,趁着她不注意弄溼她的鞋子,將池塘中的綠苔弄到她的鞋子上的。
當時,太后身邊的宮女送她出宮,才走出沒多遠,馬兒卻突然受了驚,那宮女甚至受了傷。
當時,她便覺的這件事情只怕沒那麼簡單。
所以,當時,她並沒有直接的去太后寢宮,而是直接的找來了飛鷹。
由飛鷹出面,自然很快的查出是怎麼回事。
發現,竟然有人裝扮成她的樣子,帶走了小皇孫,然後一路上還刻意帶着小皇孫從路過的宮女身邊走過,就是想要讓所有的人都看到是楚王妃帶走了小皇孫。
當秦可兒發現,那裝扮成她的樣子的宮女,竟然將小卓兒帶到了池塘邊,然後想要把小卓兒扔下池塘時,驚滯,這才連連讓飛鷹抓了那宮女,帶走了小卓兒。
飛鷹的身手,帶走一個宮女跟一個小孩子,那速度,肯定是一般人發現不了的,所以,當時,剛好路過的宮女只看到那個假扮她的人,帶着小皇孫走下了池塘。
並不知其間,飛鷹已經把人帶走了。
後來,那宮女看到的獨自走出來的人,便就是真正的她了。
“奴婢,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沒有,不管奴婢的事情。”那宮女明顯慌了,下意識的縮着自己的腳,只是,卻仍就不承認。
“而且,池塘邊上的臺階上,有一層的泥巴,若有人走過,斷然是會留下痕跡的,想必上面還留有腳印,想要知道你剛剛有沒有走到池塘邊,一驗就知道了。”秦可兒見她仍就狡辯,再次冷聲說道。
其實池塘邊的臺階上,並沒有多少泥巴,而且就算有,也不見過那宮女恰好踩上,留下腳印,秦可兒此刻只所以這麼說,只是爲了嚇那宮女的。
“飛鷹,拿了她鞋子過去比對一下。”楚王殿下是何等聰明的人,自然明白她的心思,還不等衆人回過神,便沉聲下了命令。
而且,是直接的讓飛鷹去,飛鷹會意,一個伸手,便抓了那宮女的鞋子,快速的走到了池塘邊,在衆人還未回過神,目瞪口呆的錯愕中,很快便站起身,大聲回道,“回楚王殿下,這臺階的確有腳印,也剛好跟這鞋子吻合。”
“真的嗎?真的是這可惡的丫頭要害可兒嗎?”淑妃眸子驚滯,裝出一臉吃驚的樣子,更是爲秦可兒憤憤不平,說話間,卻是不經意般的走到了池塘邊。
其實,她顯然是有些不太相信,想向前查看着清楚,事情那有那麼巧,更何況,她的人她還是瞭解的,那宮女平時做事一直都是十分小心的,按理說,應該不會留下這麼明顯的破綻呀。
但是,等到她走過去,便只看到飛鷹把那宮女的鞋子放在池塘的臺階上,鞋子下面的確有一個鞋印,只是卻沒有人能夠說的清楚,是先前宮女留下的,還是剛剛飛鷹按下的。
只是,那宮女顯然不知道,畢竟是做賊心虛,只以爲自己是真的留下痕跡,心中害怕,身子一軟,便癱軟在了地上,一時間,再無話可說。
現在,事情已經很明顯了,所有的一切,足以證明這宮女是在說謊。
如今再看到這宮女害怕的樣子,也不再狡辯了,便也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淑妃眸子微沉,實在不甘心,暗暗的對那宮女使了個眼色,剛想說什麼。
“皇嬸,她的手臂上有疤,有好長的一條疤。”只是,恰在此時,小卓兒突然驚聲喊道,“先前她從皇祖奶奶的寢宮帶走卓兒,卓兒看到她的手臂上有一條很長的疤痕。”
小孩子肯定是不會說謊的,更何況小卓兒只有那麼小,也編不出這樣的話。
衆人驚滯,這一次,不等人吩咐,飛鷹便快速的向前,掀開了那宮女的衣袖,一條又長又恐怖的疤痕便露了出來,那傷口處肉是翻出來的,還滲着血。
隱隱的還有些發黑。
衆人驚的暗暗抽氣。
秦可兒暗暗呼了一口氣,好在,小卓兒真的很聰明。
剛剛秦可兒細心的發現那宮女癱軟在地上時,手臂微顫,然後便看到隱隱的有血痕滲出。
便知那宮女肯定是受了傷,而且很顯然傷的不輕,看到淑妃顯然還不死心,便暗暗提醒小卓兒當時有沒有發現抓他的人手臂上受了傷。
這孩子反應還真快,不但立刻想了起來,那話說的也恰到好處,畢竟是皇室中的人,從小面對的險惡太多,所以,小小年紀就明白很多事情。
這一次,那宮女徹底的絕望,完全的癱軟在地上,知道,再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淑妃看着這情形,也知道,這件事情再無挽回的餘地了。
只是,秦可兒盯着那宮女的傷口處,眸子卻是猛然一眯,那似乎並不是一般的傷口,而是、、、、、
“可惡的丫頭,竟然敢陷害楚王妃,真是好大的膽子。”淑妃的眸子眯了眯,隨即一臉憤怒的望向那丫頭,怒聲斥責。
“說,你到底是那個宮中的宮女?到底爲何要陷害楚王妃?到底是誰指使你的?”淑妃腳步速邁,邁到了那宮女的面前,臉上更多了幾分怒意。
那宮女怔了怔,心知自己今天這條命肯定是保不住了,而且也明白淑妃的意思,“奴婢是宮嬪娘娘身邊的宮女,是安嬪娘娘記恨因爲楚王妃的事情,害死了她的孩子,所以,讓奴婢來誣陷楚王妃。”
那丫頭當真是狡猾到了極點,這麼快便明白了淑妃的意思,而且還恰到好處的選了安嬪,因爲,宮中只有安嬪跟秦可兒略有過節。
雖說那次的事情已經查清了,不是秦可兒所爲,但是卻也是因秦可兒而起的。
秦可兒暗暗嘆了一口氣,不得不說,這淑妃當真是陰險到了極點,但是,她畢竟是楚王殿下的母妃,她總不能不顧及楚王殿下,所以,她原本就是打算洗清了自己的嫌疑,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沒有想到,淑妃竟然還把安嬪扯了進來。
安嬪痛失孩子,聽說還在傷痛中,所以,這段時間一直不理會外面的事情,這一次也沒有跟過來看熱鬧,卻竟然也中了槍了。
“什麼?竟然是安嬪,那件事情早就查清了,不關可兒的事情,她怎麼可以怪可兒,還讓你來害可兒。”淑妃的身子恰到好處的顫了顫,臉上明顯的多了幾分沉痛,“安嬪怎麼能這麼做呢,竟然還想要傷害小皇孫。”
說話間,隨即轉向秦可兒,臉上更多了幾分擔憂,“還好,發現的極時,可兒沒事,還好,可兒機智,救下了小皇孫。”
淑妃此刻那神情,那叫一個絕,真是逼真到不見絲毫異樣。
“這真是安嬪身邊的宮女嗎?”皇后眸子微閃,卻有些不太相信,安嬪就算再大膽,也不敢傷害小皇孫呀,“你把你那面紗摘下,本宮看看。”
那宮女愣了愣,隨即摘下了臉上的面紗。
“這丫頭以前好像沒見過呀。”皇后細細的打量過那宮女,眉頭微蹙。
“奴婢是安嬪娘娘剛剛帶進宮的,而且一直待在院中,並沒有出來過。”那宮女倒是伶牙俐齒的很。
本來,她們在淑妃的宮中,淑妃就是一直不讓她們見外人的,就是爲了關鍵時刻排上用場。
所以,此刻不但皇后沒見過她,其它的宮中的人也都沒有見過她。
就連是淑妃的宮院中,認識她的人也不多,所以,她剛剛纔敢那麼大膽的說自己是嬪妃的人,反正是沒有人認識她。
“難道說,安嬪早就打了這樣的主意,早就想要害可兒了,所以,才特意的讓這宮女進宮,還不讓外人知道?”淑妃雙眸圓睜,一臉難以置信的驚呼,“沒有想到,安嬪竟會有這樣的心思。”
此刻衆人聽着那宮女的話,再看着淑妃一臉逼真的驚愕,紛紛愣住。
沒有想到,事情竟然突然演變成這樣。
她們知道,不管這事到底是不是安嬪的主意,如今那宮女一口咬定是安頻所指使,安嬪這一次,肯定是逃不過了。
秦可兒眸子微眯,臉上更多了幾分冷意,淑妃還真能演戲。
想着淑妃這般的害自己,心中終究還不甘心,畢竟有仇不報那實在不是她的性格。
看着淑妃此刻得意的樣子,更是氣惱,若她想做,自然能夠揪出淑妃的證據。
只是,望向站在她身側的楚王殿下,卻只能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傻丫頭,想什麼呢?你以爲本王會讓人這般的欺負你嗎?不管那人是誰,本王都不會放過她。”楚王殿下豈能看不出她的心思,心中微微一暖,微微靠近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他自然明白,她是因爲顧及到他,所以纔不想這件事情鬧大。
秦可兒心中一驚,一雙眸子快速的望向他,神情間明顯的帶着幾分錯愕,他是什麼意思?
“放心吧,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本王。”楚王殿下望向她,微微一笑,聲音中隱隱的帶着幾分不曾掩飾的情意。
本來,他並不想這麼快對付淑妃,因爲,當年的事情,他還有一些沒有查清楚,而且,他最近還發現,淑妃與宮外的某人有着密切的來往,他本想抓住所有的有證據,再給淑妃一個徹底的打擊。
但是,現在,淑妃竟傷害他的女人,這是他絕不允許。
“這件事情到底是誰所爲,本王自然會查清楚,查出那人,不管是誰,本王絕不饒她。”楚王殿下的眸子望向淑妃,瞬間的冷如冰霜,一字一字的話語,更是冰到了極點。
“墨兒。”淑妃驚滯,回過神才連聲說道,“對,一定要找出真正的兇手,爲可兒討回公道,只是,墨兒,這件事情,畢竟是後宮中的事情,你一時半會的只怕也找不到頭緒,不如、、、、”
“本王自有證據。”只是,楚王殿下卻是突然的打斷了她的話,一雙眸子微微眯起,驚起幾分危險的殺意。
衆人聽着楚王殿下的話,紛紛驚滯,楚王殿下竟然有證據?
“墨兒有證據?”淑妃更是驚的毛骨悚然,對上楚王殿下眸子那驚人的殺意,忍不住的冷顫。
“來人,把人和東西都帶上來。”楚王殿下卻看都不再看淑妃,突然微微擡高了聲音,冷聲命令道。
衆人更是驚愕,到底是什麼人?什麼東西?都紛紛的睜大眼睛,緊張的望去,等到看到被帶上來的人跟東西時,一個個都瞬間的驚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