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在她腰上的手,更是突然的快速的移到了她的面前,解着她的衣衫。
秦可兒的身子微顫,感覺到他那太過明顯的動作,突然想起了剛剛跟寒逸塵的對話,心中暗暗一驚。
在這個朝代,對於女人的貞節看的可是十分的重的,若是真的洞房,楚王殿下發現她並非處子之身,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雖然說,她的第一次也是他,但是現在他畢竟是什麼都不記的了,根本就不記的自己做過那種事,更不要說是她了。
感覺到他的動作越來越瘋狂,秦可兒的身子猛然的蹦緊,手也下意識的擡起、、、、
“師兄,師兄,出大事,北洲大陸的王要來,還有那個公主、、、、”恰在此時,房間的門突然的被推開,花夙揚一臉激動的衝了進來,只是,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的僵住,那話也突然的卡住。
楚王殿下的臉色速變,手猛然的一揚,一股寒風便直奔花夙揚,竟將他硬生生的打了出去。
另一隻手,卻是快速的爲秦可兒整理好了衣衫。
“咳,咳,”花夙揚難得的尷尬,卻偏偏還帶着幾分興奮,“師兄,我沒想到會打擾到你們的好事,要不,你們先繼續,我等會再過來。”
話雖是這般說着,但是卻並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反而睜大了眸子站在門外,完全就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花夙揚,你信不信本王廢了你。”此刻的楚王殿下明顯的語氣不動,一臉的怒火,一臉的冰冷,更帶着欲其不滿的憤恨。
“師兄,不至於吧,我也不知道呀。”花夙揚的身子顫了顫,只是臉上卻還帶着他那玩世不恭的笑,“再說了,以前每次我也都是這樣的,習慣了,嫂子才過門,我給忘記這事了,更何況我這不是有事情嗎。”
秦可兒暗暗呼了一口氣,雖然有些許的不自在,不過,剛剛花夙揚的出現也的確是解了她的圍。
只是,剛剛她好像聽到花夙揚提到什麼北洲大陸的王要來?
北洲大陸的王是什麼人?他要來跟楚王殿下有關係嗎?
“王爺,你們談,我先出、、、、、”秦可兒微微垂了眸,小聲地說道,即然他們有正事,她在這兒也不合適。
“去哪兒呢?”只是,楚王殿下卻突然將她拉了回去,重新的將她攬在了懷裡,“本王的任何的事情,都不需要瞞你。”
花夙揚微怔,雙眸微閃,一雙眸子快速的在秦可兒跟楚王殿下身上轉過,師兄對這個女人也太信任了吧,有很多的事情,可是連飛鷹都不知道的,難道師兄還打算讓她知道?
師兄就不怕有一天,她告訴了別人?
秦可兒也暗暗一驚,亦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對她這般的信任她,竟然說什麼事情都不瞞的。
而此刻,他攬在她腰上的手很緊,她根本無法掙開,既然他說不會瞞她,那她就聽聽着,不知道爲何,她剛剛聽到那北洲大陸時,心中突然有一種很好奇的。
她向來好奇心並不重的,卻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回事,竟然只是聽着一名字,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楚王殿下見她並沒有堅持離開,反而多了那麼一絲的興趣,眉角微動,脣角略略勾起些許的笑意,他就是想要讓她接受他所有的事情。
“滾進來。”只是,楚王殿下的眸子望向仍就站在門外,一臉的興奮的花夙揚,卻是速的變冷,聲音也突然的陰沉了幾分,聽起來極處的嚇人。
“好,好,我滾進來。”花夙揚連連點頭,回答的竟然是我滾進來。
秦可兒眉角微揚,一雙眸子也隨即的轉向花夙揚,以爲他真的是要‘滾’進來,卻見他只是在邁進房間的時候,突然的打了一個翻身。
“師兄,新嫂子在這兒,多少給我留點面子,馬虎一點吧。”他的一個翻身,便已經立在了楚王殿下跟秦可兒的面前,臉上帶多了幾分嘻笑,這人總是沒有正形的。
“新嫂子?”楚王殿下的眸子猛然的一眯,這話聽着怎麼那麼彆扭呢,什麼叫新嫂子,難道還有舊嫂子。
“不,不,嫂子,唯一的,永遠的嫂子。”花夙揚是何許人,楚王殿下一張口,他便明白了其心思,連連改了口。
說話間,一雙眸子轉向秦可兒,笑的異樣多彩,“嫂子,對不起,我剛剛說錯話了,你絕對是獨有無二的,空前絕後的,唯一的永遠的嫂子。”
秦可兒微怔,唯一的,永遠的,她跟楚王殿下也不過就是一年的協議,一年之後,她就要離開的。
永遠的,那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肯定也是不可能的,畢竟,一年後,她離開了,楚王殿下肯定還是會娶別人的。
一雙眸子下意識的望向楚王殿下,卻見他一臉的淡然,並不見太多的異樣,不知道他的心中是怎麼想的。
“行了,別在這兒貧嘴,說正事,說完了就滾。”楚王殿下沉聲打斷了他的話,他對花夙揚是瞭解的,若是不制止他,他可以說到明天去。
“哦,就是那北洲大陸的王要來天元王朝,消息絕對的可靠,不過,與他同行的只有公主一人,連平時緊隨左右的青卓這一次都沒有跟隨。”花夙揚這才收起了一臉的嘻笑,換回難得的認真。
“他來做什麼?”楚王殿下的眉頭微蹙,顯然也有些意外。
“不太清楚。”花夙揚微微搖頭,只是,臉上卻又隨即漫開一絲異常的笑,微微靠近了些許,“師兄,不會是來找你的吧。”
那聲音中明顯的又多了幾分他平時的幸災樂禍。
楚王殿下一記冷掃狠狠的掃了過去,他快速的後退,脣角微瞥,“如今只有他與公主前來,這用意不是很明顯的嗎?”
話話間,一雙眸子掃過秦可兒時,明顯的帶着那麼一絲的詭異。
秦可兒對上花夙揚投過來的目光,微愣,隱約的感覺到他的眼神似乎是要隱瞞她什麼,卻又狠不得讓她知道什麼。
“那公主多大年紀呀?”秦可兒的眸子微閃,脣角微動,突然問道。
“那公主比嫂子大個兩三歲吧,比師兄剛好小了三歲,長的也跟嫂子一般的傾國傾城。”花夙揚聽到秦可兒這般問,那神情更加的興奮,更多了幾分幸災樂禍。
嘻嘻,真聰明呀,他就這麼一說,她就明白了,這下是不是有好戲看了。
“哦。”秦可兒輕聲應着,神情淡然,看不出太多的異樣。
“哎呀,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嫂子跟那公主長的好像有點像呢。”花夙揚突然的望向秦可兒的臉,如同發現了新大陸般的驚呼,一雙眸子還下意識的閃了閃。
隨即再次不死人絕不罷休的轉向了楚王殿下,故意拉了聲音,意味深長地說道,“師兄,這、、、、、”
他那話裡,明裡暗裡的都在刻意的表達着一個意思,秦可兒與那公主長的像,那麼如今楚王殿娶秦可兒的原因、、、、
好吧,不得不說,這花夙揚就是在拼命的自己做死的節奏。
“花夙揚。”楚王殿下眸子微眯,一字一字的話語如冰錐刺過,冰寒刺骨。
花夙揚緊緊的抿住脣,不再說話,那臉上的神情卻是更加的豐富多彩。
“可兒,你聽本王說,本王跟那公主絕沒、、、、、”楚王殿下狠狠的瞪了花夙揚一眼,轉眸望向秦可兒,看到她臉上的淡然,一時間猜不透她心中所想,暗暗緊張,連聲解釋着。
“對,師兄跟她,並沒有什麼關係,只不過是師兄救過北洲大陸的王,然後才認識了她,然後就、、、、”花夙揚那就是惟恐天下不亂的,他就是那種不要了命也先過了癮再說的,如今有這樣的機會,他豈能放過。
“花夙揚,你是嫌命太長了。”楚王殿下怒了,聲音突起,驚起的憤怒明顯的帶着危險的殺意。
“師兄,我不過就是實話實說,師兄,你急什麼呀,我這還沒說完呢。”花夙揚的性格就是冒着殺頭的危險,也要玩個盡興。
聽着他們的對話,秦可兒聽明白了。
她也聽出了,楚王殿下雖然與那公主認識,但是對那公主根本就沒半點的心思,應該是因爲救過北洲大陸的王,所以,人家的公主見了楚王殿下對楚王殿下有了意思。
而此刻,花夙揚分明就是故意的誇大,惟恐天下不亂的在起鬨,還故意的把話說的模棱兩可的,想要讓她誤會。
“那公主優秀嗎?”秦可兒眸子微閃,突然的轉向花夙揚,一臉真誠的問道。
“優秀呀,十分的優秀,她不僅長的傾國傾城,美貌如仙,才藝更是出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還有一種一般男子都沒有的氣魄。”花夙揚聽着秦可兒這般問,一雙眸子中的色彩更是明媚了幾分,那叫一個興奮呀。
“還有呢?”秦可兒聽的十分的認真,見他停了,再次忍不住的問道,那樣子似乎十分的感興趣。
“可兒、、、、”楚王殿下的心下微沉,更多了幾分緊張,可兒不會是真的誤會他了嗎?
秦可兒卻沒有望楚王殿下,只是仍就一臉認真的望向花夙揚。
“還有呀,她騎馬的技術那叫一個高,還有打獵、、、、”花夙揚見此情形,心中那叫一個激動,一個沸騰呀,這麼多年,他就沒有真正的整到過一次師兄,這一次,終於算是成功了。
“可兒。”楚王殿下攬在秦可兒腰上的手明顯的一緊,聲音中也明顯的多了幾分緊張。
“夫君。”秦可兒終於轉眸,望向楚王殿下,一臉的輕笑,一臉的真誠,那聲音亦是十分的輕柔。
楚王殿下的眸子驚閃,突然有了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上一次,她逼着他說出受傷的事情的時候,也是這般的神情,這般的語氣。
“有人一片真心,一心一意,無限愛慕,癡心一片,我們若不成全,若是辜負了這樣的情意,好像不太好呀。”秦可兒雙眸圓睜,直直的望着楚王殿下,那聲音純淨的如山間清泉。
“是呀,是呀,若不成全,辜負了的確不好。”花夙揚一聽,神彩風揚,一臉的幸災樂禍,興奮的太快要跳起來了,這一次,他倒要看看師兄還如何沉的住氣。
這一次,倒要看看師兄如何應對。
“可兒,你明知本王的心思,你、、、、”楚王殿下突然的沉了臉,眸子中明顯的多了幾分怒意,這個女人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真的想要他娶那個公主?
他要娶早就娶了,還有等到現在嗎?
“師兄呀,你的心思我懂,絕對懂,難得嫂子這般大度,你辜負了總是不好的。”花夙揚顯然是玩上癮了,竟然還坐了一側的椅子上,正兒八經的看起了熱鬧。
“夫君,人家的事情跟你的心思有什麼關係呀。”只是,秦可兒突然望着楚王殿下微微一笑。
“可兒?!”楚王殿下愣住,一臉的不解,縱是他絕頂的聰明,一時間也沒有轉過彎來,她不是誤會他嗎?怎麼說跟他無關了。
花夙揚也是徹底的愣住,更是一臉的不解,什麼個情況,他剛剛說了半天,每一句都是圍繞着師兄的,怎麼可能會跟師兄沒有關係呢?
“夫君,你看花公子剛剛說起那公主時,神彩風揚,雙目發光,滿臉異彩,對那公主更是贊聲不斷,對於那公主的一切更是瞭如之掌。”秦可兒眼睛眨了眨,脣角的輕笑中隱隱的多了幾分異樣,輕輕地話不斷的傳開。
楚王殿下隨即明白了她的心思,臉上瞬間的漫開了笑,攬着她的手微微一緊,輕輕點頭附和着她,“恩。”
看來,那不好的預感是真的,只是這一次不是針對他的,而是針對花夙揚,所以,他自然是要極力的配合她了。
“什麼?什麼意思呀?”花夙揚卻是徹底的驚住,一時間只感覺事情轉變的太突然,讓他實在接受不了。
“花公子的意思,我們已經都清楚了,花公子若非喜歡人家公主,斷然也不會對她那麼瞭解,那般的稱讚,更不會在提起那公主時那般的興奮激動,所以,花公子的心思,我們都懂。”秦可兒的眸子終於再次的轉向了花夙揚,脣角微動,一字一字的話語十分的輕淡,但是聽到花夙揚的耳中卻如千金重。
花夙揚整個人僵滯,望着秦可兒的眸子似乎也僵住,一動不動,連眼珠子都沒有轉一下,只有那滿滿的錯愕,證明他此刻還是活人一個。
“難怪花公子不想娶南宮小姐呀,原來是早就心有所屬,對公主一往情深呀。”秦可兒看着他的樣子,臉上的笑更加的燦爛,再次慢幽幽的補了一句。
一瞬間的,花夙揚的臉色遽變,立刻的黑了下來,身子更是明顯的輕顫。
“夫君,既然花公子喜歡人家公主,那麼若是這次公主真的來天元王朝,夫君就幫幫花公子、、、、、”秦可兒心中暗暗好笑,讓他惟恐天下不亂,專門幸災樂禍的惹事。
這一次,也讓他自己嚐嚐這滋味。
“好。”楚王殿下的脣角不斷的上揚,答應的那叫一個爽快,一雙眸子還微微的掃了花夙揚一眼,慢慢的補了一句,“只要師弟喜歡,本王定會盡全力成全,絕不辜負了這份心意。”
“師、、、師兄,你、、不是,我、、、”花夙揚徹底的驚住,此刻竟是連一句話都說不清楚了。
“嫂子,不是我,我對那公主沒意思,真沒意思,真沒那心思,我剛剛就是開個玩笑的、、、”花夙揚再次轉向秦可兒,臉上早已經沒有了剛剛的幸災樂禍,反而多了幾分求饒。
“其實這是人家常情,花公子不必不好意思的。”看到花夙揚的樣子,秦可兒的脣角忍不住的微微上揚,卻仍就故意說道。
“真沒有,真的,絕不是不好意思,是真的真的沒有。”花夙揚更是驚滯,連聲的解釋着,生怕秦可兒真的誤會了,到時候真的給他做起媒來。
花夙揚怎麼都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樣,沒有挑起師兄跟她之間的火,怎麼反而把這火給燒到了自己的身上?
向來以戲弄人爲樂,從來沒有敗過的花夙揚,這一次,卻是陰溝裡翻了船。
“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呀、、、、”秦可兒眸子輕轉,臉上的笑更濃了幾分,她倒要看看花夙揚以後還敢不敢捉弄她。
“嫂子,我突然起起,我還有事,先回去了,前段時間師傅催我回去呢,我這兩天正準備動身。”花夙揚聽到她的話,心中驚怕,竟然起了逃跑的打算。
而話沒有說完,便快速的轉身,離開了房間。
楚王殿下望着他逃跑的身影,微微一笑,他也有害怕的時候。
“哈哈哈,”秦可兒也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一臉的燦爛,光彩奪目。
楚王殿下望着她此刻那毫不掩飾的的笑,雙眸微閃,神情間明顯的多了幾分恍惚的陶醉,她笑起來的樣子,真的是好美,好美,美的讓他都移不開眼。
“可兒。”攬着她的手,突然的一緊,讓她的身子完全的貼在了他的身上,“可兒這般笑起來真的很迷人,所以,以後,可兒只能在本王面前這般的笑,在別的男人面前,絕不可以。”
楚王殿下霸道的宣誓,聲音中卻是略略的帶着幾分緊張,她這般的笑,只怕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會沉醉。
秦可兒微怔,擡起眸子望向他,臉上的笑微斂,只是,脣卻因爲剛剛的笑微微輕啓,性感嫵媚,更加的誘人。
“可兒是在勾引本王嗎?”見着她這般的風情,楚王殿下狠狠的倒抽一口氣,向來冷靜沉穩,波瀾不驚的他,面對這樣的她,竟是如同隨時都會發了狂般,根本無法控制自己。
只能再次俯下身,狠狠的吻住了她。
不過,想到剛剛花夙揚的突然的闖入,畢竟現在還是白天,便也不敢再有更過分的動作,那吻也沒有太過的深入,片刻之後便鬆開了她,只是,攬在她腰上的手卻並沒有鬆開。
他的脣微微的靠近她的耳邊,暖暖的氣息不斷的吹入她的耳中,一字一字低緩卻滿是曖昧地說道,“可兒,今天晚上,我們繼續,補上洞房。”
寒府。
寒逸塵回到寒府,便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任何人都不允許靠近。
“他怎麼了?”軒兒微微探着腦袋,一臉的疑惑。
青梅搖頭,“回來後就一直關在房間裡,好像在喝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那他剛剛去哪兒了?”軒兒那又圓又大的眼睛轉了轉,再次問道。
“剛剛、、、剛剛主子去了楚王府,應該是去找你的孃親了。”青梅神情微僵,本來她不是多嘴的人,只是此刻見着軒兒只是小孩子,而一時間不忍心拒絕他,便低聲回道。
而此刻,青梅的聲音中也是滿滿的沉重,她是知道主子對秦小姐的感情的,也知道,主子之所以這麼快的登上皇位,就是爲了秦可兒。
可是,誰能想到,主子只不過離開了幾天,秦小姐就嫁了人呢。
“哦。”軒兒眼睛眨了眨,輕聲應着,“我進去看看他吧。”
青梅本想阻止,只是,卻突然發現,每次面對這小孩子的要求,她竟然無法拒絕,不僅僅是因爲喜歡他,似乎更是因爲,他身上的那股與生俱來的尊貴與魄力。
軒兒輕輕的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便看到寒逸塵一個人坐在房間裡喝着悶酒。
“你一個喝酒不悶嗎?要不,我陪你?”軒兒走向前,看了看他面前擺的酒罈子,眉角微動。
寒逸塵擡眸,望向他,怔了怔,暗暗搖頭,“你纔多大呀,就陪我喝酒?”
其實,他也並沒有喝多少,只是想讓自己一個人靜一靜,認真的想一下這個問題。
好好的想一想接下來,他到底該怎麼做?
“你不是說過,我也是男人嗎?男人跟男人之間的問題,跟年紀是沒有關係的。”軒兒走向前,望向他,鄭重的聲明。
寒逸塵望着他,微怔,不語,這孩子很聰明,比一般的孩子不知道要聰明多少倍,他還發現這孩子跟他一樣,過目不忘。
而且,他又十分的懂事,那性子更是十分的討人喜歡,雖然與他相處的時間很短,但是,他卻是真正的喜歡上了他,與可兒無關,就是單純的喜歡他。
“你一個喝悶酒,是遇到了不開心的事情?”見寒逸塵不語,軒兒小大人般的望向他,一臉鄭重地問道。
“小孩子不懂的。”她寒逸塵微微嘆了一口氣,雖然知道軒兒聰明,但是這事關感情的事情,他自己都弄不清楚,更何況,他只是一個三歲的孩子。
“我不小了,我已經滿三歲了。”軒兒很認真的糾正着這個問題,話語微微的頓了一下,一張小臉,突然的湊了寒逸塵的面前,“你喜歡我孃親。”
那話並不是疑惑,顯然是肯定的。
寒逸塵的身子猛然的一僵,一雙眸子更是極力的圓睜,一臉難以置信的望向軒兒。
這件事情,連可兒都不知道,他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情,他可從來沒有有告訴過任何一個人,而且,他也一直以爲自己掩飾的很好。
不是,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他這麼一個小不點,怎麼會懂的這感情的事情?
“喜歡你就說呀,你不說,我孃親怎麼會知道呀。”軒兒對上他那一臉的錯愕,卻並不以爲然,再次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道。
這一瞬間,寒逸塵只驚的心血沸騰,他突然覺的面前的小孩子,絕不是隻有三歲。
“我怎麼告訴她,我的身份不可能,我怕、、、、”一時間,寒逸塵也不把他當成小孩子了,下意識的,甚至暢開心扉跟他聊起來。
這麼多年,第一次,對一個人暢開心扉,卻沒有想到,卻沒有想到這人卻是一個三歲的孩子。
“感情的事,一怕就完了。”軒兒那又黑又大的眸子轉了轉,更是驚天動地的冒出了一句,一副完全的大人般的口氣,還略略的嘆了一口氣,似乎惋惜,又似乎無奈。
小小的人兒,一副大人的樣子,又是嘆氣,又是無奈的,看着實在是、、、、
一時間,寒逸塵眼睛一動不動,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實在不敢相信,剛剛那話是從他的口中說出的。
感情的事,一怕就完了?
“楚王就不怕,他敢說敢做,所以,孃親嫁給他,並不奇怪,而我支持孃親的所有的決定。”軒兒再次一臉鄭重地說道,那話比一般的大人說的話更加的驚人。
軒兒這話意思很明顯,他是絕對的,無條件的支持他的孃親的。
“你見過楚王?”寒逸塵驚的全身發僵,眸子中更是滿滿的錯愕,他覺的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這般的震驚過。
“恩,見過一次,其實,只要她對孃親好,那可以接受他。”軒兒再次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不管是誰,只要對孃親好就可以。
寒逸塵心中驚到了極點,怔怔的望着他,突然的笑了,“你放心,他一定會對你的孃親很好的。”
他突然覺的自己糾結的問題一下子解開了。
是的,他不可能強迫可兒,不管他是什麼身份,他都做不到強迫她。
而現在她已經嫁給了百里墨,她的意思也很明顯了,那麼,他還能怎麼樣?
總不可能強硬的帶她離開吧。
或者,他能夠做的,也只有真心的祝福她,再或者,幫她解決她一切的顧慮。
“不過,你能夠接受他,他卻未必能夠接受。”寒逸塵想了想,望向軒兒時,臉色也變的十分的認真。
軒兒能夠接受百里墨,是因爲他的孃親,但是,百里墨卻是怎麼都不可能接受軒兒的。
“軒兒,你放心,我會給你,你所需要的一切。”寒逸塵頓了頓,話語更是鄭重。
“恩?”軒兒這一次卻是疑惑了,眉頭微蹙,一臉的不解。
“好了,不喝酒了,我突然想起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軒兒若是沒事,陪我一起去各家的商鋪看看,如何?”寒逸塵突然的站起了身,極爲認真的望向軒兒,詢問着他的意思。
從今天起,他會教軒兒學會一切,也會給軒兒他需要的一切。
“好呀。”軒兒的眸子中多了幾分異樣的光彩,很顯然,他瞬間的便明白了寒逸塵的意思。
從小跟孃親住在山谷中,回到京城中,更是跟秦蘭一直住在那個小院中,都沒有出去過,其實,他對外面的世界很是向望。
他也更希望自己快快長大,變大的強大,可以保護孃親。
青梅看着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手拉手走出來時,直接的僵住。
爲何說是手拉手,不是主子牽着軒兒呢?
那是因爲,當她看到兩人出來時,第一感覺就是如此,彷彿兩人是完全的平等的,不存在太多的差異。
而且,更讓青梅驚愕的是,軒兒只不過才進去這麼一會兒,竟然把主子勸好了,而且,主子這是要眼他一起出門嗎?
這是要去哪兒呀?
青梅心中雖然極爲的不解,但是卻並沒有問,只是快速的跟了上去,看到主子竟然是直接的帶着軒兒進了京城中,寒家最大的一家錢莊。原本青梅以爲主子是來看一下帳目,帶着軒兒,只是爲了讓軒兒出來透透氣,散散心的。
只是,接下來,看到主子竟然將一本帳本遞到了軒兒的面前,讓他隨意的翻看時,頓時驚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且不說這錢莊的帳本,這外人是絕對不能看的,單單就是這麼一個三歲的小孩子,主子給他看這些,他能夠看的懂嗎?
當然,此刻震驚的還可不僅僅是青梅,錢莊中其它的人,更是驚的目瞪口呆,都不明白主子這是什麼意思。
青梅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
軒兒卻是極爲自然的接過帳本,如大人一般,認真的翻看起來,那樣子,極爲的專注,極爲的入神,竟然一坐一個多時辰,一動都沒有動過。
“看完了。”一個時辰後,軒兒將帳本合起,遞還給了寒逸塵,說出的話,卻是讓在場的人徹底驚住。
看完了?他看的懂嗎?
他看完了是什麼意思呀?應該是翻完了吧?
那上面的東西,一般人可是都看不懂的,更不要說他一個小孩子了。
寒逸塵的脣角卻是微微的一勾,脣角微動,一字一字緩緩地說道,“新南商行帳目?”
衆人聽着寒逸塵的問話,紛紛驚滯,一時間,都不由的愣住,主子這是問誰呀?
“新南商行?這?”掌櫃的更是驚的全身發顫,主子這是突然來查他的嗎?可是主子這麼突然的問,那麼多的帳目,他也記不住中,他也要查過了,才能夠回答呀,下意識的便想要去查帳本。
“新南商行,天元782年五月,存入黃金五十萬兩,白銀一百萬兩,七月存入黃金二十萬兩,天元783年,二月,提取銀票八十五萬,三月存入白銀三十五萬兩,五月、、、、、、”恰在此時,軒兒突然開了口,神情認真,鄭重,卻並不見半點的慌亂,一字一字清晰而明朗,一開口,便如帳目擺在他的面前般,不帶半點的遲疑,不帶半點的結巴,回答的極爲的流暢。
一室的人,完全的呆若木雞。
天呢,這,這怎麼可能?
他剛剛只不過就看了一個時辰,竟然,竟然就能夠把這帳目給完全的背下來。
掌櫃的回過神來,連連的翻開了剛剛軒兒翻看的那本帳本,找到新南商行的所有的帳目,聽軒兒揹着,他看着,竟然是絲毫不差。
“如今,新南商行存在錢莊的還有二百五十萬兩的白銀,十五萬兩黃金。”最後,軒兒清楚的說出了新南商行現在的餘額,自然更是絲毫不差。
寒逸塵的脣角不斷的上揚,他果然沒有看錯,軒兒真的能夠過目不忘,比起他,只怕更有過之而無不及呀。
再次的提了幾個,軒兒也都是對答如流,絲毫不錯的。
“我的天呢,這?這真的是一個三歲多的孩子嗎?”掌櫃的此刻已經是佩服到了極點的,完全的折服了,忍不住的驚歎。
望向軒兒的眸子中也是滿滿的難以置信,這孩子是神童吧?!
青梅那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她跟在主子身邊那麼多年,見過的世面可真是不少的,但是,但是,卻從來沒有一件事情,是讓她這般的驚撼。
天呢,原本她還以爲,主子就是帶軒兒回來玩的,但是,現在看來,顯然沒有那麼簡單,主子到底是何用意?
“從今天起,他就是你們的新主子,我會把所有的東西都教給他,直到他可以完全接管一切。”而偏偏在這個時辰,寒逸塵更是語不驚死不休地說道。
一時間,所有在場的人都瞬間的石化,完全的成了雕像。
主子就意思是把他所有的一切都交給這個只有三歲的孩子?
天呢,瘋了,主子這是瘋了嗎?
雖然這孩子聰明,但是,這麼大的事業,他一個孩子怎麼可能承擔的起呀?
即便有主子教,也不可能呀。
但是,主了發了話,自然是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的,好在主子說的是會把軒兒教會,這教會總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可能需要個十年,二十年的,到時候軒兒也長大的,也就差不多了。
“軒兒,走,我再帶你去看看其它的商行。”寒逸塵卻是站起身,望向軒兒時,一臉的認真。
“好。”軒兒也快速的從椅子上滑了下來,直接的走到了寒逸塵的身邊,也是一臉的認真。
寒逸塵見着他的樣子,脣角微勾,伸手牽起了他,向外走去。
軒兒的個子,倒是比一般的孩子高了不少,所以,寒逸塵此刻牽着他的高度剛剛好。
只是,寒逸塵牽着軒兒,出了錢莊,剛剛轉身,想要去前方的玉行時,卻突然發現,前方不遠處,楚王殿下跟花夙揚正走了過來。
寒逸塵望向楚王殿下時,臉色微沉,不過卻又隨即的掩飾了下去,換上平時的自然。
軒兒擡眸,也恰恰看到了楚王殿下,也是不由的一怔,咦,那不就是娶了孃親的楚王殿下嗎?
還真是好巧呀,竟然在這兒遇上他。
“師兄,是寒逸塵。”不遠處,花夙揚的眸子望過來時,隱隱的帶着幾分戒備,畢竟,剛剛前不久,寒逸塵才找到楚王府呢。
“恩。”楚王殿下自然也看到寒逸塵,只是輕聲的應了一聲,並沒有太多的異樣,不過,一雙眸子卻是微轉,望向了此刻寒逸塵牽在手中的孩子。
等到看清那孩子時,楚王殿下的身子猛然的僵滯,一雙眸子更是微微的圓睜,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