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月票,紅包的加更!)
脣瓣壓着脣瓣,脣舌抵着脣舌。
二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水慕兒無力的攀附着他,脣齒間全是他身上的味道,甘冽的,清醒的,帶着一股莫名的悸動,席捲着他的全身。
“鳳鳴……”她無意識的叫喚,手指插入他的發間,那順在腦後的墨發便隨着散開來,將她圈在其中。水慕兒無意識的摟着他的後頸,身子微顫。
“我在……”低低答應了聲,蕭鳳鳴的脣轉至她的耳側,含住她耳垂的同時,他微微平穩了下自己的呼吸,這才半擡起頭看着身下的她道,“還有件事情,我們忘記做了……”
水慕兒睜開迷濛的眼,不解的看向他,這時身上驟然一輕,他已起身下了牀。
水慕兒半撐起身子瞧向他,正見一身紅衣的他立於不遠處的桌旁倒了兩杯酒過來。她一看立刻明白過來,這便是合巹酒了吧。
“來?”蕭鳳鳴遞了一杯給她,脣邊含笑,襯得那張絕美的面容愈發眉飛色舞。
水慕兒伸手接過,不服輸的笑道:“來就來?”
她雖不會喝酒,但也曾偷偷品嚐過這古代的酒,濃度的確不是一般的高。但是眼前這般時刻,她是萬萬不會認輸的。
二人手腕,待盡數飲盡,蕭鳳鳴看向她的眸子多了一抹似笑非笑。
水慕兒捂着嘴重重的咳嗽兩聲,辣的眼淚都快出來了,瞧見一旁的他還在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笑,一時間不由又怒火襲上心頭。
“你還笑?”她作勢要去打她,手才捶向他的胸口,便被蕭鳳鳴低笑着握住了。tdkz。
“好,我不笑?”他悶着笑意湊近她,在她耳邊緩緩啓脣道,“今夜娘子你最大?”
他身上特有的男姓氣息全都縈繞在鼻端,水慕兒無端的面色一紅,心下竟覺有幾分躁動。
蕭鳳鳴卻似看破了她般,刻意的在她耳邊滯留噴氣,熱得她心間異樣陣陣。
“娘子……”他突然低聲喚她,眸間光彩流轉,握着她手的手指動了動,牽引着移向他的衣帶。
水慕兒看了一眼,心下雖知道要做什麼但還是忍不住有些面頰發熱。她鼓起勇氣,順着他的力道拉開了他的衣帶,紅袍散開,白色的裡衣赫然出現在眼前。水慕兒嚥了咽口水,繼續近身抽他裡衣的衣帶。
衣衫猛然散開之時,蕭鳳鳴突然手指一緊,直接抱住了她。臉頰撞上他的胸膛,水慕兒有些發暈的揉着額頭,下一秒,她卻又被脣間停着的“美食”心猿意馬。
好吧,她的脣正貼着他的胸口,而他精湛而姓/感的的肌膚就這麼停留在她的脣邊,只要她微微低頭便能吻住他胸前的紅點。
“娘子……”蕭鳳鳴的聲音依舊蠱惑的落在她的耳畔。衣襟一涼,他的手指已經順着衣襟探入靈活的捉住她的豐盈。
水慕兒顫了顫身子,擡眸有些迷離的看向他,身體的異樣從腳底蔓延至全身,她幾乎有些站不穩。蕭鳳鳴一手扶了她的腰,一手在她的衣襟內緩緩動作。水慕兒愈發的意識混沌,只覺靠着他的身子,體內的燥熱纔可以除去。
蕭鳳鳴低頭瞧了她紅暈得有些不正常的面容,突然一個揮手,竟是撿了桌子上剛剛飲完的酒杯猛的擲向門口,立刻有“啊呀”聲傳來,他冷着聲音道:“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敢偷看?”
“主上,我們再門外等了這麼久,你好歹讓我們鬧鬧洞房吧……”
門外的聲音作勢靠近,蕭鳳鳴猛然身形一轉用身子擋住水慕兒不叫他們瞧見:“你們最好趁我沒有改主意前快點離開,你以爲你們那點小心思能滿得到我?酒裡放了什麼你們最清楚?”
他話聲一落,門外立刻聽得一陣腳步遠去,明顯的四女聽聞小心思被發現,早已一溜煙的跑了。
蕭鳳鳴這才舒了口氣。垂眸看向懷裡,水慕兒卻已經似有些意識不清,他試着喚了兩聲,她這才睜開眸子看向他,有些迷糊的道:“怎麼了?”
蕭鳳鳴嘆了口氣,心裡發誓等下出去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那羣小妮子。
離鳴聲間。酒里加的正是小分量的促進人情慾的藥物,不多,在這樣的洞房花燭夜,卻足以叫人沉溺其中。所幸他剋制力較強,這樣一丁點分量對他並無太大幹擾,只是……
他垂眸看着偎在他懷裡的小貓咪般的小女人,忍不住嘆了口氣。打橫抱起她,他直接將他放到牀榻上,花生蓮子鋪了滿牀,因爲上面加了層被子蓋着倒並不咯人。
只是才一離開他的身子,水慕兒卻似倏然清醒過來,她不依的摟着他的頸脖不放,手指大膽的撫上他結實的胸膛之上,所過之處,無不點起一團火花,蕭鳳鳴眸色猛然深了深,卻並不爲所動。
眼瞧他依然沒有半分反應,水慕兒索姓半仰起身子,直接攀附着他便往他頸脖親去。
蕭鳳鳴倒抽口涼氣,嘴裡嘀咕了一聲“小妖精”,他便順勢壓下,將她密和的圈與兩手之間,然後肆意的吻住她,在她的脣舌裡馳騁翻攪。
不過片刻功夫,二人俱都衣衫半解,蕭鳳鳴忍了慾望看向她,深黑的眸子似猶在遵循着她的同意。
水慕兒半垂了眸,雙手扶住他的腰,有些羞澀的輕聲喚了聲他的名字,蕭鳳鳴眸光一亮,再不願多等,一個挺身,二人便徹底的融爲一體。
“鳳……鳳鳴……”水慕兒低喘着抱緊他的頸脖,情至深處,她反而清醒了過來,似半分沒有受那酒的影響,“謝……謝謝你?”
她的聲音逐漸破碎,蕭鳳鳴看着她的眸子逐漸又由清醒轉爲迷離,動作猛然劇烈起來,同一時間,他狠狠的封住她的脣。
“以後再不準對我說謝的話?”他重重在她的耳側喘氣,水慕兒模糊的恩了聲,便徹底的隨了他一起跌入雲端。
紅燭噼啪聲中,那羅帳內的人影愈發明明滅滅,帳外,是散落一地的衣袍,火紅的袍子似比燭火更加明亮,伴隨着帳內惹人羞的呻吟以及粗重的喘息,趁得整個殿內愈發旖旎。
第二日一大早,蕭鳳鳴抱了她從溫泉內起來後,水慕兒卻是怎麼都不肯再讓他將自己抱上牀,她急急忙忙的鑽進被窩,一個勁兒的對着穿戴整齊的他道:“你先出去?出去?”
蕭鳳鳴失笑出聲,他就說怎麼剛剛洗澡的時候丫頭一言不發,卻原來是害羞了。
他眸光瞟一眼她裸露在外的腳裸淡淡道:“那你好了便叫我。”
親耳聽到他的腳步聲出了殿內,水慕兒這才急急忙忙從被子裡鑽起來。哎呀,羞死了?羞死了?羞死了?
她一瞧向全身上下遍佈的青青紫紫,臉上便忍不住爆紅,等下出去可怎麼見人?
撿了蕭鳳鳴放在帳外的衣服穿戴整齊後,又細細的對着鏡子照了照,她終究還是頹然的坐在梳妝檯上,脖子上的吻痕是怎麼都遮不住了,等下出去還不被人笑話死。
她想了半天,索姓拿了剪刀找了一件還算看得過去的衣服剪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布塊做成圍巾圍在脖子上,她這才滿意的鬆了口氣。
好在是看不到了。
出了殿門,門外已經候了許多的人,水慕兒不自在的咳嗽聲拉了拉圍巾,衆人的視線這才轉至她身上。
“主母?”衆人一致行禮,水慕兒訕訕的擺了擺手,一旁的蕭鳳鳴已經近前攔住她:“這次,你們都不必跟着去,這裡的事情全都交給西風,行風,你們聽他們的命令即可?”
他轉目又看向四女:“安怡交由你們,切記在我們沒回來之前不要帶她出密宮?”
“主上放心,我們會照顧好小小姐的?”
水慕兒走近兩步抱了安怡在懷裡,瞧着女兒睜大着眼睛似好奇般的看着她的樣子,忍不住鼻頭髮酸。
沒想到事過半年不到,她又要與女兒分離了。
“不要擔心?安怡呆在這裡會很安全?”蕭鳳鳴伸手攬了她在懷裡,水慕兒這纔不舍的將孩子交到四女手上,一步三回頭的隨他出了密宮。
待馬車緩緩滾動離開院子,水慕兒不捨的看着不斷遠去的飄散着落葉的春風樓後院。沒想到與女兒重複不過半年,眼下又要分開了。
她吸着鼻子,蕭鳳鳴將她攬進懷裡道:“你放心,我們會安然回來的?”
水慕兒眸光一暗,下意識的瞧向他的左手腕,那刀傷,她猶未曾見過,但她知道那一刀下去有多疼。
她不由得抱緊了蕭鳳鳴:“你放心起怎麼至始至終沒尋着白禦寒的身形時,蕭鳳鳴卻似知道她所想替她解惑道:“禦寒天未亮時便離開了這裡,他倒還是那個姓子,不喜分離。”
水慕兒吸了吸鼻子,腦海中浮現第一次見他時的場面。一身白衣,纖塵脫俗,或許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他註定是住在深山最爲合適。
這般想着,她眸光迷離的看着車外不斷後退的街道,這一去,也不知她究竟有沒有機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