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可惱!可恨啊!!!”僞王盛慶怒吼連連。三萬大軍一個都沒有回來,當然也包括將軍和司儀等等,這可都是盛慶的根基啊。現在,一萬精銳一去,直接去了盛慶幾乎十分之一的精銳力量。
一開始盛慶還抱有一絲希望——前方的消息是假的,是蕭浩特意放出去的;但是隨着最近消息傳開,盛慶最後一絲希望也放棄了。蕭浩竟然真的將三萬人給殺了,一個不剩!手段之殘酷,前所未有啊!要知道,這裡面還有一個儒家的孔鬆啊,蕭浩都敢下手!
實際上,在之前蕭浩誅殺慶州伯盛構手下的司儀儒生,還要藉助孔祥的口誤;而現在蕭浩也是天下九流的韓宗法家一脈,就敢直接將儒生殺死——戰場嗎,不就是你死我活的嗎。
“陛下,老臣有一個計策!”一個擺放蒼蒼的、穿着白麻布的老者站了出來——這個人是吳濤,吳凌峰的父親,如今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啊。悲慼與仇恨的氣息在吳濤身上纏繞。
“說。”盛慶看到吳濤之後,面色更顯猙獰。
“陛下,海州的策略,老臣研究了很久,認爲他們是一種反動的政治,%⌒特別是其中針對貴族方面的。老臣認爲,我們可以將海州的情況完全對外說明,讓那些觀望的貴族徹底打消心中的猶豫。”
“嗯?”盛慶聽完後開始沉思,“你說的有道理,這件事情你去辦,需要什麼嗎?”
“幾個禮部官員足夠了。”
“好,禮部官員你隨便去挑選。”
“謝陛下。”吳濤邁着沉重的腳步離開殿堂。
隨着吳濤離開,宰相站了出來;在想事孔貴,被蕭浩殺死的司儀孔鬆的弟弟;這就是封建時代的朝堂。高層幾乎都是關係戶啊;而這也是蕭浩不敢使用貴族的原因——只要有一個貴族上位,就會將自家老少全都安排到一定的位置,並漸漸掌控權力。
“宰相有什麼建言?”盛慶看着同樣披麻的孔貴。
“陛下,臣認爲暫時階段,我們應該聯合一切力量來封鎖海州。海州畢竟地處邊緣。因此……”
“報……八百里加急……”就在這個時候,羽林衛忽然聲嘶力竭的跑了進來;手中拿着紅色的旗幟。
忽然的變化。讓有些沉悶而憤怒的朝堂,頓時變得嚴肅起來。八百里加急,意味着關乎國家存亡的危機。
“報……離州府遭受進攻。是海州3000精銳,已經抵擋不住!”
“什麼!”盛慶臉色大變,“3000人是如何進來的?就沒有提前得到一點信息?還有,三千人就能攻陷離州府?擋不住?”
意外的情報讓這個朝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看着羽林衛;其實八百里加急是離州突圍士兵傳來的消息,但想要面見帝王,卻需要羽林衛代爲轉達。請示之後。一個滿身狼狽的士兵被帶了進來。
士兵進來之後,當即跪下:“陛下,臣離州府西營八品武散官梁木山。海州昨天夜裡忽然遭受到攻擊,發起進攻的,是海州三千精兵。
這些士兵各個具有神通,長矛竟然可以穿透城牆。激戰不到一個時辰,離州府開始不支,並且有高手搗毀祭廟;因此州牧讓西營突圍求救;暫時只有下官一人突圍成功。”
什麼!三千士兵。各個都有神通?你確定沒有說錯?朝堂上所有的官員都如同傻子一樣看着這個梁木山。
不過樑木山這個時候是低頭跪伏在地,看不到周圍的情況;但是現場凝重的氣氛還是讓跪伏在地的梁木山感受到了。
僞王盛慶面色凝重。“梁木山,朕問你,三千精兵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接近離州府?之前一點信息都沒有得到?”
“回陛下,沒有任何信息。”
僞王盛慶面色陰沉,但還算是沉得住氣:“嗯,來人。帶梁木山下去休息。
衆位有何看法?可以提出來!”
“陛下,老臣以爲這是海州的報復。但三千人就算是攻勢兇猛,也不可能真正的佔領離州府,因此不用太過擔心;也許他們只是一次報復行爲。也許,我們可以攔截他們的後路!”一個老文官站了出來。這裡的官員很大一部分是僞王盛慶自己培養的。還有一些是從自己的哥哥手中逼迫過來的。
“臣等贊同。”“附議。”……
但宰相孔貴有不同的看法:“陛下,臣有一個猜測,對方是不是在圍點打援?對方只用三千士兵攻擊離州,那麼我們是否可以想象,他們還有一小部分精英在半路埋伏,專門襲殺救援的將領?
還有,他們會不會下一刻就攻擊皇城?”
嗯?孔貴的話,讓不少官員都變色。按照海州的嗜殺(3萬人的殺戮可證),也許到時候皇城黎光城還真的會遭受前所未有的打擊和殺戮——雖然說僞王盛慶登基之前,已經殺戮過一次了。
定遠大將軍、皇子盛朝陽站了出來:“父皇,兒臣認爲:無論如何都必須要救援的;而且我們可以將計就計,沿途張網以待,派遣精銳士兵和司儀等,也許能夠將敵人的精銳一網打盡。就算是沿途沒有埋伏,這些精銳也可以攔截海州的精銳。”
“好!你即刻點兵出發。”僞王盛慶隨後讓身邊的太監擬旨。
不到半個時辰,皇子盛朝陽帶領1000精銳騎兵轟隆隆衝出皇城,向南方滾滾而去。盛朝陽相信一千精銳騎兵足夠了,更何況身邊還有負責神通與氣運、祭祀的司儀。
從黎光城出發馳援離州,必須要度過幼龍江,這就是一個天塹所在。
“司儀,加持神通,我們必須儘快趕到離州!”定遠大將軍、皇子盛朝陽對身邊的司儀吩咐。
“是!”司儀應了一聲,隨後開始忙碌起來。畢竟不是紫氣東昇的高手,想要利用、借用氣運的神通,司儀需要很多的準備。“上古有天馬,踏飛燕以登白雲,御天風而追日月。東海之內飲龍潭,太陰之上食月桂。其形矯健。龍紋飾體;其神風駿,青雲繞身。今祭天求天馬,以三鼎氣運報天恩。起!”
“轟……”三個青銅鼎燃燒起來,嫋嫋青煙在天空形成一匹透明而隱青色的、好像是風組成的健馬;健馬腳踏飛燕,頭頂天雲,鬃毛迎風飄舞;忽然天馬動了,在天空中飛奔起來,追上了風,好像要奔向天空的明日。
但在司儀的控制下。天馬忽然化作青色的旋風從天空降落,掃過每一個騎兵。
“駕……”騎兵頓時如添雙翼,宛如風馳電掣,身後留下滾滾的煙塵。
而司儀所在的馬車周圍更是有白雲隱隱的出現、將馬車擡離地面、在半空飛行。
氣運神通就是氣運神通,雖然這個司儀不是紫氣東昇的高手,對氣運的利用有限,然而只要方法正確,依然可以得到加持。
轟……如同炸雷的聲音傳出。那是騎兵跑過的鐵蹄聲。
過山崗,蹋清風。從皇都出發不到半個時辰,橫跨八百里之遙、來到了幼龍江北岸,這裡有一個渡口。以皇子的身份,在這裡輕易地就取得了渡江的權利。
只是所有的大離王廷的士兵都沒有發現,在幼龍江兩岸的丘陵中,各有一隊騎兵。每一隊騎兵400人!他們就是海州八百精銳騎兵。
韓勝身邊跟着屠勇,率領四百騎兵在北岸,利用神通和天然的僞裝,隱藏在渡口西邊——西邊地勢高。
張雲身邊竟然跟着芸兒,率領四百騎兵在南岸。同樣隱藏在渡口西邊。
韓勝和張雲兩人都死死的盯着正在渡江的大離王廷的騎兵,準備半渡而擊!
眼看着一千騎兵被大江分成兩半,韓勝和張雲兩人頓時心有靈犀:就是現在!
“出擊!”韓勝怒吼一聲,戰馬剎那間開始馳騁起來;每一個士兵身上爆發出了紅燦燦的光芒,紅光沖天。而每一個士兵還使用了身上攜帶的速度、鋒利等符文。
屠勇站起身,手中大量的氣運幣瘋狂地燃燒:“無堅不摧!”
“出擊!”張雲同樣不含糊,同樣是士氣沖天,戰馬馳騁。
芸兒從戰馬上漂浮起來,長髮飛舞,紫色的光華爆發,“厄運守護!”
轟……轟……大地在顫抖,江水激盪、甚至濺出江岸;八百騎兵發起了致命的衝擊。
“哈哈,的等你們很久了!”定遠大將軍、皇子盛朝陽狂笑,手下的騎兵竟然靈活的一分爲二,竟然同樣發起了衝鋒。
轟隆隆……一方紅色的士氣沖天,一方是青色的光輝閃爍,宛如兩種閃電猛然的衝擊在一起。
距離太近,弓箭之類的基本上沒有作用。但海州有弩失!
400騎兵就是4000根弩失;瘋狂地弩失攜帶着紅色的光芒,瞬間就放倒上百敵人。
“咔嚓!”長達一丈的騎兵長槍展開,海州的秘密武器。
韓勝一馬當先,手中有些輕飄飄的楊木製作的“劣質”騎兵槍對準正前方的一個敵人的將領,也不管是誰,一槍就紮了過去。雙方相對衝刺,速度太快,更何況還有神通加持。
但這大將就是盛朝陽將領,好傢伙、在這個激烈衝鋒的過程中,盛朝陽竟然一槍格擋了韓勝的長槍,兩人相對衝刺而來。
“好!”韓勝狂笑一聲,左手騎兵槍扔掉,右手馬刀橫斬而至。忽然,屠勇加持的神通無堅不摧發生作用,還有別的神通等也發揮了作用,韓勝的長刀輕鬆地斬斷了盛朝陽的長槍!眼看着馬刀就要掃過盛朝陽的脖頸……
鏗鏘!兩個偏將架住了韓勝的長刀。
但是兩個偏將卻在下一刻飛了出去,長長的、折斷的長矛插在兩人的胸口。
就在這剎那間,好像兩片巨浪衝擊到了一起;但是紅色的巨浪轟隆隆的碾壓而過,而青色的巨浪卻倒飛而出。
轟隆隆……戰馬馳騁而過,倒在地上的人早已經化作塵泥。
但是皇子和少許精兵卻逃跑了;終究是皇子,還是有一些保命手段的。
北岸的戰鬥轟轟烈烈的結束,然而南岸的戰鬥卻有些詭異!之所以詭異,是因爲芸兒加持的神通。
同樣是衝鋒,因爲芸兒的厄運守護神通,讓南岸的戰鬥看上去沒有北岸戰鬥的轟轟烈烈,反而詭異無比。海州的騎兵衝刺、射擊、閒庭信步;每一次攻擊都有大離王廷的騎兵倒下。
然而大離王廷的反擊,無論是攻堅、長矛、還是刀劍等,都傷不到海州騎兵分毫。
很奇怪的現象,但這就是厄運守護的神通。
張雲很快就發現了這個情況,明明前面有一個敵人騎兵的長槍瞄準了自己的胸口,然而雙方交錯而過的瞬間、就在自己右手的長刀想要格擋的時候,對方長槍竟然莫名其妙的刺偏了;而自己的長槍卻準確的從對方胸口穿過。
吼吼……大離王庭能夠的騎兵怒吼、甚至有恐懼,然而卻無濟於事!在芸兒的神通失效之前,敵人甚至都無法瞄準。
戰鬥結束的很快,就這一回功夫,大離王廷的幾乎全滅,而海州僅僅只有幾個輕傷的。
匯合後,張雲稍微考慮下之後,“下一步,襲殺那些提供士兵的貴族。完成狙擊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