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國茂將到目前爲止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師梓然,既然邱天說她厲害,那自己也不妨在法醫檢查結果出來之前聽聽她的見解,他雖然脾氣火爆,但性子耿直,只要你有本事,即使你再驕傲他都覺得應該。
所以現在師梓然雖然不耐又傲慢,但他卻並沒有發作,他想先聽聽她的想法在說。
師梓然並沒有思考多久,幾乎是他剛介紹完她就接口道:“既然現在還沒有什麼確切的線索,那不如我們來做幾個假設,首先假設該名犯人是流竄作案,小敏是正好撞上槍口,那麼犯人必定早已經桃之夭夭,但這種情況的概率有多大呢?監視器不能用,可以詢問保安,匯東的保安一向都是做得十分到位,沒有理由有人進出會不知道,那麼就可以詢問案發那段時間有什麼陌生人出入過大樓,這層樓是案發地點,當時還有很多人加班,可以對他們進行詢問,除了有什麼異常的地方,還要了解有沒有看到過陌生人出沒,若答案都是否定的,這種情況的概率相對就會比較小一些。”
“再來假設另外一種情況,那就是有預謀的作案,首先要搞清楚小敏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找到作案動機,有動機概率增加百分之五,從下手時機來看,選擇了監視器正好升級這段時間,如果不是偶然,那麼概率將增加百分之十,兇手穿紅衣,假扮木小葵,說明很清楚木小葵自殺事件,流言流出大廈外概率是百分之二十。所以兇手正好聽到這條消息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一左右,因此這種情況概率可以增加百分之十…………綜上所述,流竄作案的機率只有百分之五左右,基本上可以排除!”
石國茂聽得一個頭兩個大,師梓然將概率學發揮得淋漓盡致,他卻是聽得一頭霧水。不過那些分析他還是能聽懂的,從而也知道師梓然絕對不是在亂掰,對她地傲慢態度也就不在意了。他這種漢子最佩服的就是有本事的人。只要你有本事,能讓他服,就是在他頭上拉屎拉尿他都二話不說!
“若是將法醫分析的數據加入,我相信答案呼之欲出!”師梓然剛說完這句話,一名幹警就拿着秦雨昕的錄音過來了。
“放!”石國茂對那名幹警道。
“就……直接放嗎?”那名幹警偷眼看師梓然。顯然他很清楚秦雨昕不像其他法醫那樣只是報告結果,而是連分析的過程都錄入,他們習慣了倒是不要緊。可師梓然這個嬌滴滴地小美人受不受得了誰知道?
“放!”石國茂卻沒有想那麼多。他認爲師梓然即使是有本事的人,那麼就絕對不會在意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情。
雖然這樣地推理沒有什麼依據,但師梓然的確不太在意這個,事實上,她對法醫學也有過一段時間的研究,雖然不精,但也不至於受不了。
不過當師梓然聽到秦雨昕錄音的內容時候,還是頗有些驚訝,一個方面驚訝於這個女法醫的工作方式和效率。另外一方面,更驚訝於她的業務水平。根據這個分析的過程和結論,這個女法醫若不是一個託大囂張地菜鳥,那絕對是一個天才。
所以她問石國茂:“這個法醫……”
石國茂似乎知道她想問什麼,直接打斷他道:“小秦地第一次驗屍報告和最後用儀器和解剖後得出的結論沒有任何區別。”
這就是說她光靠經驗和表面。就能得出解剖後許多儀器分析得出的數據。懂得一些法醫學的師梓然瞭解這是多麼困難的事情,即使幾十年經驗的老法醫都很難做得到。而之前看到的那個有些古怪的女法醫,年紀不過比自己大一兩歲而已,竟然會有這樣的水平,除了天才她沒有辦法用別地詞彙來形容,因爲在某些領域,很多人也會將這個頭銜冠到她的頭上。
“如果是這樣,那就好辦了……”師梓然深呼一口氣。
上午十點半,警戒線撤除,據知情人士傳出來的消息稱,警方判斷是外來流竄人員作案,讓大家小心陌生人,尤其是一些民工等,同時匯東的保安也會加強保衛工作,留意進出的陌生人。
然而大多數地匯東人都不相信,他們很多人都一致認爲,是警方查不出任何線索,所以纔拿這個來搪塞,所以,更多地人開始懷疑小敏是嚇死的,是看到了不該看到地東西……
一種恐怖的情緒蔓延在匯東這座現代的商業大廈……
晚上,邱天和樑偉斌坐在瑜伽教室的木地板上,邱天旁邊趴着藍莓,樑偉斌肩上停着菲尼克斯。由於最近邱天常和秋妍軒約出去,所以多嘴的菲尼克斯被邱天丟給了樑偉斌保管,本來還擔心這鳥不爽,現在看來一人一鳥相處得還真不錯,邱天估計這和樑偉斌和賤鳥一樣賤的性格有很大關係。
場中以秋妍軒和劉琪雅爲首的衆位美女在練習瑜伽,兩人一狗一鳥眼睛不斷的就在衆位美女身上各個部位轉。當然,他們坐在這裡不是爲了看美女,他們是被抓來當保鏢的,或者確切說,是邱天被抓來當保鏢,而樑偉斌屬於自告奮勇。
這小子一天到晚唸叨着追求劉琪雅,可是到現在還沒有見到太大的進展,邱天就想不明白了,以這小子兩天就能將一個小妞騙去開房的功力,這次怎麼那麼差勁!
基於這個問題,樑偉斌是這樣回答的,“像我這樣的男人,一旦對感情認真而執着了,那麼我得到的不會是向我投降的時間,而是功力的減半,也許這就是關心則亂一樣的道理,是的,我變了,變得癡情,變得傻,然而爲了她,我願意……”
“噢張小嫺哦邱天先裝模作樣的叫嚷了一番,看到樑偉斌還閉着眼睛陶醉在自己的那番話之中,於是一巴掌拍到他後腦勺上,“少給我扮癡情男。”
“什麼扮,我本來就是樑偉斌揉着自己的腦袋,不滿道。
“我呸!”
邱天一腳踹過去,樑偉斌用膝蓋架住,怒道:“喂!別逼我用絕招!”
“來啊!”
“猴子偷桃!!”
“喂!你們兩個!”正當兩人一伸爪一揮掌之際,一聲斷喝讓兩人被施展了定身法般定在了原處,擡頭看去,是韋丹薄怒的嬌顏。
樑偉斌悻悻然收回爪子,邱天忙陪笑道:“姐,上完課了?腿腳痠不酸,要不要我幫捏捏……”
韋丹:“捏你個頭!”
“砰”邱天和樑偉斌兩個人從瑜伽教室被踹出來,然後大門轟然關上,腦袋在屁股下的樑偉斌怨道:“關我屁事啊?你多嘴害我一起受罪!”
“不是你發神經怎麼會引起她的注意?”
“大白癡。”
“蠢貨。”“喂,你們三歲小孩啊?”藍莓馱着菲尼克斯開門走了出來,看到兩個人還沒有從地上爬起就又開戰了,藍莓忍不住就搖頭嘆道。
菲尼克斯嘎嘎笑道:“看你們那麼登對,乾脆結婚算了。”
邱天爬起來道:“我靠,菲尼克斯現在罵人不帶髒字了,又升級了。”
樑偉斌得意的道:“也不看看是誰教的。”
“越來越賤!”邱天又補充了一句。
樑偉斌:“…………”
看了看時間,估摸着劉琪雅等人練完瑜伽差不多該換完衣服出來了,樑偉斌趕緊的從地上起來,十分紳士的站在門邊,還把菲尼克斯抓了放到自己的肩上。仍然坐在地上的邱天啞然失笑,這小子看來還真的要動劉琪雅的心思了。
學員們陸陸續續走出來,直到最後面纔是秋妍軒劉琪雅和韋丹。
樑偉斌露出迷人的微笑,“嘿,雅姐。”
琪雅點頭招呼一聲。
“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關於菲尼克斯的,雅姐有興趣知道嗎?”
“哦?那麼巧啊?正好一好一壞?那先告訴我好消息吧。”劉琪雅先看了邱天一眼,才似笑非笑的看着樑偉斌道。
“好消息就是,我和菲尼克斯相處的這段時間發現,他真的是非常聰明,菲尼克斯……”樑偉斌對賤鳥打了一個眼色,賤鳥就清了清喉嚨,開始念道:“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雖然他模擬的人聲在念的時候有些生硬,但發音卻沒有一點問題,聽得三女是掩着小嘴不住的嘖嘖稱奇。
劉琪雅甚是歡喜,靠近過去摸了一下賤鳥的鳥毛,笑問道,“菲尼克斯,你幾天不回家了?是不是想私奔了?”
賤鳥想都不想立刻就回:“雅姐,你先告訴我你肚子裡面的孩子是誰的,我才考慮是不是和你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