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秋妍軒進了浴室,邱天才重重呼了一口氣,秋妍軒只以爲自己丟臉難堪,卻不知道邱天也是緊張得要死,平抑了一下有些狂躁的心跳,想起樑偉斌送劉琪雅回去,按理說送到了應該給他一個電話,難不成這小子趁人之危偷吃?邱天忍不住就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樑偉斌將劉琪雅送到家後,並沒有立刻離開。
劉琪雅之前被阿磊含怒踢了兩腳,當時緊張之下沒有太大感覺,現在卻是越來越疼。
樑偉斌看到她額頭豆大的汗珠滾落,忍不住問道:“要不,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不去,我最討厭醫院的那種味道!”劉琪雅咬牙道。
“給我看看傷到哪兒了。”樑偉斌皺眉道,被人踢中肚子可不是小事,很有可能會傷到內臟。
“不用!走開啊,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回去吧!”劉琪雅推開樑偉斌要掀開她衣服的手叫道。
“別動,我沒有輕薄的意思。”樑偉斌用了點力氣,將她的手拿開,然後掀起一些她的衣服下襬。
只見劉琪雅腹部還有腰肋的地方,白皙的肌膚上有兩塊很大的青淤,顯得異常的猙獰。
樑偉斌斷然道:“不行!必須去一趟醫院!”說完也不等她回答一下就將她橫抱而起奪門而出。劉琪雅又驚又怒,掙扎道:“放開我!你幹什麼!我不去醫院!你是我什麼人啊?我幹嘛要聽你的!?放開我!”
樑偉斌不爲所動,“秋天既然將你託付給我。我就要盡到我的責任!”
“邱天還是我地下屬呢。他都不敢不聽我地,你憑什麼管我!放開我!”
樑偉斌怒道:“你神經病是不是?都傷成這樣了還不願意去醫院?你知不知道那個位置有可能導致肝臟破裂的?還有可能使子宮受到損傷,以後你不能生育的時候再來後悔有什麼用!?”
劉琪雅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竟然就此安靜了下來。
到了醫院,樑偉斌十分利落的辦理了手續。而且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還插了隊,等了沒幾分鐘就輪到了他們。經過一輪檢查,還好沒有太過嚴重,只是內腑受到了震盪,還有軟組織損傷,醫生說用一點藥水擦擦。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樑偉斌送她回到家。然後等她洗了澡後,再幫她擦了藥水。出奇地,在他發怒吼了她一輪後,她就安靜了很多,一直都沒有再鬧,樑偉斌也不管那麼多,一股腦兒的將一切事情處理畢,讓她可以睡覺了才準備離開。
“喂!你能不能陪我一下,我是說……陪我聊聊。我自己一個人有些害怕。”在樑偉斌告辭離開的時候,一直不聲不響的劉琪雅卻忽然開口道。
樑偉斌愣了一下,感覺有些意外。
本來他以爲劉琪雅是一直在生他的氣,雖然想到那麼久在她面前保持形象的努力都白費了,但她受傷的事情當務之急所以這些事情都沒顧上。沒有想到自己地強勢反而還得到她地好感?
“幹什麼猶猶豫豫的?是不是男人啊?難道我能吃掉你嗎?”劉琪雅瞪他一眼。
“沒問題!”不說樑偉斌本就一百二十個願意。即使不願,被她這三個奪命連環疑問句一逼。也只有乖乖留下的份。
“聊什麼?”兩人坐在沙發上,雖說了聊天,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拿什麼作爲話題,樑偉斌只好發揚不懂就問的美德。
“你不是邱天的好朋友麼?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劉琪雅老總也不是白當的,兩個不熟悉的人要想打開缺口,就得從兩人的共同點下手,兩人都認識地邱天無疑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他嗎?呵呵。”樑偉斌想到兩人認識的過程,不由笑了笑。
“怎麼?我的問題很可笑?”劉琪雅不悅道。
“不是不是。”樑偉斌忙解釋道,“是我一想到我們認識的經過就想笑。”
“哦?說來聽聽。”劉琪雅本來也就拿這個打開突破口地,本也沒有希望得到什麼好答案,一般無非就是以前地同學,同學的同學,一個大院地,沒有想到這似乎還有什麼典故,立刻就來了興趣。
偉斌點了點頭,然後將那次和邱天相識的經過娓娓道來,他本來口才就好,這下和心儀的女子說起,更是落力,講得比唱得還好聽。
劉琪雅邊聽邊笑,聽他說完,嘖嘖稱奇道,“就這樣你們就成爲好朋友了?你不覺得他這個人很奇怪嗎?在匯東,他基本沒有什麼朋友的,哦不是,是以前,現在他似乎變了一些。”
“不是他變了,是終於有了一些有眼光的人。”樑偉斌糾正,“他不是奇怪,他只是特別,因爲他不喜歡盲從,不喜歡人云亦云,不喜歡隨大流,這自然就和那些自認爲主流的人有些格格不入,被排擠造謠就成了難免。”樑偉斌本還想說他的特異功能,但想到邱天未必喜歡他到處宣揚也就及時收住了口。其實,這個理由已經足夠,邱天就是這樣,你覺得他不是神經病願意和他做朋友,他其實不會拒絕,你對他一分好,他會回報你十分,但若你認爲他精神有問題,那麼他也絕對不會拿熱臉去貼你的冷屁股。
只是這樣的性格很容易會造成惡性循環,例如有一個人和他不對付了,他自然也就不鳥人家,結果有些即使不是真的討厭他的人因爲看到前車之鑑誤會他並不想別人和他做朋友,於是敬而遠之,久而久之,也就孤立了起來。
劉琪雅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喉嚨,“難怪,當時我來到這裡的時候,聽到最多就是他的那些傳聞,沒想到他是那麼有性格的一個人呵呵。”
“是啊,你不知道,他有一次……”樑偉斌說起和邱天經歷的事情,似乎非常來勁,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
劉琪雅就當聽故事一般,倒也其樂融融,只不過她雖然也想聽多一些,奈何心情放鬆下來之後今天的驚嚇化成無邊的睏倦來襲,竟然就在沙發上就着樑偉斌的故事睡了過去。
雖然她睡衣外面還披了一件衣服,但空曠的大廳晚上還是有些涼意,樑偉斌害怕她感冒,最後還是決定冒着吵醒她的危險將她抱到房間中。
樑偉斌人高馬大的看起來比邱天還壯,抱起劉琪雅自然小菜一碟,麻煩的是一將她橫抱起來,那披着的外衣就散了開來,露出了裡面性感的睡衣。
他若是知道邱天也在同時遭遇了和他差不多的尷尬,或者應該稱爲豔福比較貼切一點,他可能又要笑稱兩人就和親兄弟一樣,但若是知道他能將軟玉溫香抱了個滿懷,自己卻只能硬挺光看,會不會又感嘆同人不同命,爲什麼自己長得比他帥待遇卻如此差?
他的確是硬挺,他雖然風流,卻還不至於下流,可劉琪雅就沒有一件睡衣是保守的,此時那性感的更是處處春光,他除了硬挺還能怎麼辦?走到牀邊的距離不過十米不到,但他卻感覺走了十萬八千里,一將她放到牀上,立刻就拉過了薄毯將她的身軀給掩蓋了起來。
也許是太累了,劉琪雅被搬了個地竟然連眼睫毛都沒有動一下,睡得香甜,看着這個平時貌似有些跋扈的女老總睡着後安靜柔弱的樣子,樑偉斌心內最柔軟的部分持續顫抖。
剛纔那副讓人流鼻血的畫面沒有將他打敗,可這個柔弱的俏臉卻瞬間讓他潰不成軍。
他告訴自己不能亂來,但最終理智並沒有佔得上風,心內那個聲音說,“就偷偷的親一下,就一下,不觸摸她的身體。”他想,這樣應該不算無恥吧?
正當他下定決心,在她嘴角輕吻一下就立刻閃人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嚇得他趕緊掛了,急速退出劉琪雅的房間。
看到是邱天打來的,忙走到廁所回撥過去。
“掛我電話,想死啊?”邱天第一句話就很有氣派。
樑偉斌氣急敗壞的道:“靠,我好不容易將劉琪雅哄睡着了,你卻這個時候打過來,不掛你掛誰!”
邱天:“哄睡着?你小子不會幹了什麼壞事吧?”
“呸,我是這種人嗎?”樑偉斌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心虛,聲音也飄了飄。
邱天倒彷彿明察秋毫:“你是啊。”
“……”樑偉斌無語,後背也有些冒汗,“我送她去了一趟醫院,剛剛纔回來。”
“哦,劉總她沒事吧?”
“沒事,休息一會就好了。”樑偉斌聽他說話幾乎每一個字都洋溢着興奮,忍不住問道,“你……不會是得手了吧?”
“呸!什麼得手!說那麼難聽。”
“那……”樑偉斌還想試探。
邱天已經直接笑道:“別那啊這了,沒錯,我終於有女朋友了。”他並沒有打算隱瞞自己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