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梓然跺腳啐道:“喂,你們兩個當我透明的是不是?”
兩人立刻用行動回答了她,對她的話置若罔聞。邱天皺眉道:“你原先說什麼來着?你不輕易出賣你的?”
“那天,喝了點酒……”
“酒後亂性,這是男人最拙劣的藉口。”邱天面無表情淡淡的道,他不希望樑偉斌是一個始亂終棄的人。
樑偉斌眼中掠過一陣黯然,“我說了……這個有點特殊。”
“怎麼個特殊法?”
樑偉斌又擡頭看了師梓然一眼,猶豫了一下才道:“她,有點像小雪……”
後面不用說了,邱天已經明白。但他明白,師梓然卻有些雲裡霧裡的,不由問道:“什麼小雪大雪的?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邱天對她道:“有機會再告訴你。”然後又轉對樑偉斌,“那麼久了,你還放不下?”
樑偉斌沉默了一下才緩緩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其實,我已經看開,我現在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所以纔開始打算告別這些紙醉金迷的生活。”
“是誰?”邱天皺眉。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劉琪雅,你們的劉總。”樑偉斌盯着邱天的眼睛。
邱天看着他無比正經的模樣,卻忽然搖頭笑起來,“你小子又想來耍我們?好了好了,看來你是沒有什麼事了。”
“你不信?”樑偉斌沒有笑。
那邊師梓然卻笑了:“好了,別說邱天,我都不信。”想到剛纔看到劉琪雅的樣子。師梓然心內鄙視一番,樑偉斌怎麼會看上這種女人?
“我……”樑偉斌才說一個字,邱天就一揮斷他道:“行了,別鬧了。我看大家也沒有什麼心情唱歌了,不如今天就到這裡,走吧。”
樑偉斌心中極度鬱悶,怎麼就沒人相信他呢……
一路走出TV,他還想找機會解釋一下,結果還沒有走下樓梯。就被忽然橫出來的一羣人擋住了去路。
站在前面的女子一頭捲髮,身材異常豐滿,一對直有裂衣欲出之勢,長髮垂下擋住了一邊地眼睛,另外一邊眼睛也是似開似閉,性感豐厚的嘴脣噴出一口煙。讓人注意到她懶懶垂下的右手上,夾着一隻細長的女人煙,菸頭冒着嫋嫋青煙。
站在她身後一些的女子就是剛纔給了樑偉斌一巴掌後狂奔而出的女人,然後她們後面就是五六個男人,沒有染頭髮或者奇裝異服,看不出到底是不是混混。但一個個淡淡看着邱天三人的樣子卻頗有一些氣勢。
“原來是玫姐。”樑偉斌微微笑了笑,“好久不見。“樑少,阿mei是我的姐妹,我不希望有人欺負她。”被樑偉斌叫玫姐的女人沒有任何地客套,說話的聲音和她的人一樣。慵懶卻十分“豐滿”。是一種很有誘惑性的聲音。
樑偉斌聳了聳肩,“不是吧,因爲這個原因來堵我?”他並沒有馬上解釋什麼,說明他並不怕這個玫姐。
“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堵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討一個說法。”玫姐的說話初聽總會容易被人誤會是做作故意這樣慢悠悠地說。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就是她的說話方式,“就因爲這個女人嗎?的確是傾國傾城的尤物。”
師梓然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咯咯一笑就很快地一把抱住邱天的胳膊,甜甜的道,“別誤會哦,我可是邱天的女人。”
玫姐這時候纔看向邱天,似乎滿是水霧蒙朧的眼中微微掠過一絲詫異,“哦?你就是邱天?”
邱天笑了笑,不說話。
樑偉斌卻是忽然看向阿mei,柔聲道:“阿mei,我有沒有騙過你?”
阿mei咬着嘴脣,搖了搖頭,但旋即又帶着哭腔道:“可是……可是我以爲你是開玩笑地,我……我以爲我可以做到地,可以讓你永遠只留在我身邊的……”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但玫姐卻聽得分明。
這很明顯了,樑偉斌沒有欺負她,也沒有欺騙她,只是她自己放不下,感情的事情,只要不是被惡意的欺騙,她這個外人就沒有辦法插手。
樑偉斌說了一句:“對不起,我除了抱歉,真的沒有辦法。”叫玫姐地女人就拉着阿mei道,“走吧。”
然而她剛剛拉着阿mei轉身,走廊地轉角卻忽然涌出來一羣人,氣勢洶洶,一下子就把整條通道給完全堵住。
這一回,才真的叫做堵。
邱天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兩方面地人就撞到了一起。這裡的撞不單單只是身體的碰觸,還包括了鐵棍和指虎。
那邊的一批人光看長相穿着,就知道不是流氓就是混混,衝上來二話不說就打,雖然玫姐這邊的幾個人身手還算不錯,但奈何對方實在人多,空間又施展不開,只幾個照面就全部被打翻在地。
隔着一地的人,玫姐淡淡的看着這一羣打手,似乎無動於衷,倒是阿mei嚇得臉色蒼白,一下子就躲到了她的後面。
“蕉,我知道是你,出來吧,別那麼丟人做烏龜。”玫姐悠然說道,語氣給人一種有氣無力的感覺。
“玫姐,別說得我好像專程來找你似的,我只是剛好路過,這些人可和我沒有什麼關係。”旁邊一個包廂門打開,走出一個身高至少一米八的女子,一身漆皮衣,臉色有些慘白,本來長得倒還漂亮,可是一對眼睛彷彿毒蛇一般,看着人的樣子總有一種想把對方吞噬的感覺,渾身上下透着的是一股陰冷的氣息。
玫姐瞟了她一眼,淡淡道:“你的消息很靈通,我只不過纔在這裡露面你竟然就收到風了,看來你是派人專門盯梢我了,何必呢……”
叫做焦的女人舔了舔嘴脣道:“他們都不是我們聯華的人,隨便你查,我只是來唱歌,然後聽到聲音出來看戲,這樣也不行?”然後對那邊的那羣混混笑道:“各位兄弟,我不打擾了,你們自便。”
邱天趁她們聊天的空擋,靠近樑偉斌問,“她們是什麼人?還有聯華的在?”
樑偉斌快速的道,“剛纔那個波霸叫做陸枚,道上的人都叫她玫姐,老公是以前一個黑道前輩,過世之後她繼承了她老公所有的遺產,但她無心爭霸爲人低調,所以很少糾紛,這一次聯華和白氏的火併,她卻忽然宣佈站在白氏的一邊,所以估計聯華想給她點顏色看看。”
頓了頓又接着道,“那個高個鬼妹,哼哼,聽說過鬼魅這個外號吧?她就是聯華現在的大姐大,許嬌嬌。不過誰也不敢當面叫她鬼魅,因爲和鬼妹諧音哈哈,大家都習慣叫她焦。對了,你以前不是搞那個地下的賽車麼?就是她和白氏一起搞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邱天干脆的道,“不知道。”
樑偉斌:“……”
樑偉斌還想再說,卻聽到許嬌嬌說完那句話,那些人就有個光頭越衆而出怪笑道:“我們不過是非常仰慕華老,所以想借他老婆回去幫他安慰安慰,以慰他的在天之靈,和焦姐可沒有什麼關係。”
在地上被打倒的幾人一聽他這樣侮辱華老,都是羞憤交加,有兩個傷比較輕的咬牙跳起來就想撲上去和他們拼命,結果被他一人一腳踢在下巴上,又悶哼一聲倒了下去。
很多一般的顧客看到這裡有人鬧事,都是趕緊遠遠的就繞了開,在附近開了包廂的,想上廁所都不敢,只有一兩個大膽的偷偷觀望。
“玫姐,跟我們走一趟吧。”光頭往前逼近陸玫,眼睛盯着陸枚的胸部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然而他才走出兩步,那就被一個黑影給忽然擋住,他立刻就擡起頭怒道:“媽的誰擋我!?”
站在他面前的樑偉斌笑道:“雖然你的光頭很好看,但是那麼多男人欺負兩個女人,我還是看不慣。”
“多管閒事是要送命的,小子。”光頭獰笑道。斜斜靠在門邊的許嬌嬌冷笑一聲,“你知道因爲他美色而爲了她死的男人有多少嗎?而玫姐卻不會記得那任何一個人,可憐啊,可憐。”
“反正我不怎麼在乎是否被她記住。”邱天也走了出來,和樑偉斌並肩站立,“我只是怕有人說我沒有義氣。”
樑偉斌哈哈一笑道:“這一次,和上次有什麼不同?”
邱天淡淡道,“上一次我們被打,這一次我們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