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天鵝在湖面遊過,泛起一圈圈了漣漪。天冷了,沒有一池美豔的荷花,只剩些荷葉浮在水面。
“一池荷豔,終不過是一季芳華。”身後傳來好聽聲音,固然好聽,但是始終不帶任何感情。
素顏不用回頭,便已經知道來者何人,這一世她或許會痛苦,來生又誰可以去篤定呢?
“你不是說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了嗎?”男子的聲音驟然冷下來,帶着嘲諷的意味。
素顏回過頭去:“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他向前走近,挑起她的下巴,冷冷反問:“你說呢?”
素顏推開白子淵,語氣同樣冷漠:“你想怎麼樣?”
還記得那個讓人絕望的夜,風透着刺骨的涼,輕幔飄揚,飄得心亂,素顏心裡的影子只有風羽寒,內心冰涼入底。
那晚的夜是那樣的靜,靜的可以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他想佔有她,而她卻異常執拗,寧可劃傷自己的臉,寧可不顧一切往外逃,也不想讓自己的清白毀在他的手上!
她不甘心,可是又能如何?孃親曾說,這便是她們北宮家族的命,也是她的命……由不得自己。
素顏知道自己異於常人,整個家族亦是如此,可是一謂的付出去註定是付之東流,一令下,滅門之罪。這也是命麼?如果反抗,又能奈何?可是卻那樣的屈服,死心塌地。
她明白,是孃親的私心,一直是爲了那薄情的人,可是用得上整個家族的性命作爲代價嗎?她是活了下來,可是卻那樣的卑微的活着。
後來遇上了風羽寒,第一個人讓她動心的男子,素顏以爲那便是幸福,可是他將自己做爲交易砝碼……
一個人躺在被子裡,靜靜的哭,她多希望風羽寒來帶她離開,可是他的心中已經有了另一個女子,自己也已註定被遺望。
他的名字叫白子淵,白色的心,靠近他就彷彿跳進了深淵。素顏恨不得遠離他,一生一世都不要見到這個男人!
白子淵冷笑:“怎麼,還忘不了他?”
衆人都說他白子淵無情,從不會對任何人動惻隱之心,看着她臉頰上的淚痕、傷痕,他的心湖平靜如水,只覺得她可笑!
“忘不忘得了,與你無任何干系!”素顏的語氣很不客氣。
白子淵靠近一步,伸出雙臂,素顏不由得後退,腳下一滑,不慎跌進水中。
落水的那一刻,素顏的心中沒有太大的感覺,只是身體覺得太過冰冷。
白子淵的身子僵硬住了,這個女人就這麼討厭她?她寧可毀掉自己的絕世容顏,寧可死也不想靠近他?
然而此時,令一個身影卻跳了下去。
“鴻哥哥!”葉青嵐大喊一聲,心中酸楚極了。慕輕鴻貴爲王爺,竟然爲了救一個普普通通的丫頭,而親自跳入湖中!
池邊站着白子淵與葉青嵐,王府的侍衛在聽見聲音之後也快速趕來,跳下了水。
“你是吃醋了?”白子淵瞟了一眼葉青嵐,心中疑惑,慕輕鴻怎麼會對素顏如此在意。
如果素顏擁有國色容顏,慕輕鴻會緊張,白子淵也想的過去,但是現在的素顏已經不是絕世美人,爲何慕輕鴻對她一直特別關照。
“鴻哥哥小心!”葉青嵐沒有理會白子淵,只是看着池中救素顏的慕輕鴻。
白子淵微微一笑,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葉青嵐:“對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了告訴你,你爹爹已經口頭上將你許配給我了。”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啊,簡直不可理喻!我與鴻哥哥有婚約,怎麼可能屈身於你?!”葉青嵐全然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這個世界上只有慕輕鴻才配得上她葉青嵐。
“你爹可是言而有信,你和三王爺的婚約在十日以前變取消了,怎麼你到現在還不知道?”白子淵嘲諷說道,“聽你爹說,是三王爺親自去找皇上解除了婚約。”
“住口!你,你究竟胡言亂語些說什麼?”葉青嵐憤恨不已,揚手,欲打下去,卻被對方將手握住,動彈不得。
“估計是你爹怕你一時間接受不了,所以纔沒敢告訴你!”白子淵才懶得忍受她的大小姐脾氣,冷冷的看着她,看着葉青嵐心中一個激凌,想要將手抽出,又被他死死握住。
看來爹那個笨蛋果然還是聽信了老妖婆的讒言!葉青嵐記得兩年前,她生了重病,就連宮中的御醫都束手無策。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位紫衣少婦出現,說她能夠救葉青嵐。果然,葉青嵐得救了,這紫衣少婦便被相府視爲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