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王子的黑姑娘】007姓樑的沒滿足過你?
殷懷順夾着煙抽了一口,垂着眼笑了笑,煙霧從她的口腔鼻底蔓延而出。
“一般,我臉皮再厚都比不上裴大小姐。”
她吊啷噹的支着胳膊,交疊着雙腿坐在那,眸光落在裴茜茜的胸部:“裴大小姐這對大白兔,天哥用着還滿意吧?”
“你!”
裴茜茜怒紅了臉,心裡卻虛的厲害,不自覺的聳下了肩膀,冷聲道:“自己都一身狐狸的騷,竟然還有臉說別人。”
“是啊,我騷的厲害,竟然讓人都羨慕的模仿起來了。”
“誰模仿你了!少給自己臉上貼金!”
“我說你模仿我了嗎?”
殷懷順好笑的看着她:“裴大小姐可真喜歡自己朝坑裡坐。”
裴茜茜臉色越發的難看,卻沒法反駁。
她模仿殷懷順穿衣打扮的風格,已經有兩年了。
從殷懷順的妝容,到她的穿衣風格,甚至連抽菸的姿勢,都模仿的一等一的像。
雖然她一直都不承認,但身邊的人顧忌着她的身份,大多都看破不說破。
現在被殷懷順這個當事人當着面拆穿,裴茜茜覺得自己在小姐妹前的面子,都被殷懷順給擼光了。
裴茜茜上下看了殷懷順一眼,嘲弄的笑道:“聽說樑青寒前些日子,在首都買了一棟豪宅,我原想着他是不是打算‘金屋藏嬌’把某人藏起來的,讓人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樑太太懷孕了,聽說還是個男孩,樑青寒這是買豪宅獎勵自己老婆。”
“真是可惜了啊,當初某人是多橫,一點都不把別人的感情當回事,現在像個臭抹布一樣,被人用了就棄了。”
裴茜茜擡手抿了抿自己耳邊的頭髮:“我要是樑青寒,我也棄,抹布就是抹布,不管她進了什麼樣的家庭,區別就是一個臭,一個不臭吧。”
話音落下,周圍的女人都毫不客氣的發出陣陣笑聲,附和道:“別說,之前我還看到她跟樑青寒在車裡車震,雖然燈是關着的,但那叫聲真不比夜店小姐妹差。”
裴茜茜笑的越發囂張:“畢竟樑青寒是樑家的兒子,不在外面,難不成還能在樑家的牀上玩?萬一被樑老夫人聽到了,她樑家三小姐的好日子不就到頭了。”
“原來是這樣,殷懷順,真沒想到你挺有心機啊,玩着樑青寒還能舒坦的坐着樑家三小姐的位子。”
“看到我們之前都誤會了,樑青寒拋棄咱們順子姐,純屬無稽之談,以順子姐的資質,當然是先甩的樑青寒了。”
殷懷順坐在那一動不動的抽着煙,嘴角一直帶着笑。
雖然她表現的夠淡定,但一旁的席少欽還是看出來她的怒氣了。
果然,不等席少欽開口勸阻,殷懷順忽然把手中剛抽了三分之一的煙摁在了酒杯裡,端着酒杯唰的一下潑在了裴茜茜的臉上。
裴茜茜被潑的一怔,半天沒反應過來。
因爲對於她來說,春通敢得罪她的人,應該還沒生出來。
雖然殷懷順仗着背後那個爹還有樑家,常常在言語上跟她爭吵,但以殷懷順的身份來說,是絕對不敢跟她動手的。
整個春通看下來,敢對她對動手的同齡人,也沒幾個。
“殷懷順!”
“懷順……”
席少欽伸手拉住殷懷順的胳膊,但已經晚了。
殷懷順無視裴茜茜的怒火,目光環視着她的一種小姐妹,從椅子上站起身,問道:“把你們剛剛說的話,再重複一遍給我聽聽。”
看到她站起身,那些女人心裡都是一驚,面面相覷的看了一眼,低下了頭。
裴茜茜得罪不起,現在的殷懷順也不是她們能得罪的。
“殷懷順你敢拿酒潑我?!”裴茜茜拿着紙巾擦着臉上的酒水,怒道:“信不信我讓我爸廢了你!”
殷懷順側目瞥了她一眼:“我知道你有那本事,別單說不練,想廢我趕緊的。不然下次再讓我聞到‘口臭’味,潑的就不是一杯了。”
“你別以爲你仗着你爸是二當家的,我就不敢讓我爸對你動手了!”
“你倒是去啊。”
殷懷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轉身又坐下:“要去趕緊去,晚了我可就走了。”
裴茜茜氣的臉色鐵青,嘴脣發抖:“你給我等着!”
說完,她拿着包扭身離開。
看着裴茜茜的身影,席少欽說道:“順子姐,你這次算是得罪她了。”
殷懷順兀自拿着煙盒重新掏出,點了一根菸抽了一口:“你又不是第一次見我得罪她了。”
席少欽搖搖頭:“不一樣,這次裴小姐估計是真的生氣了。”
殷懷順笑出聲:“說的她哪次都不跟真生氣一樣。”
裴茜茜走後,殷懷順又等了二十分鐘左右,程軍纔到。
看着膀大腰圓、一身匪氣的程軍跟席少欽站在一起,殷懷順眉頭還是忍不住抽搐。
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不止席少欽,連這家清吧都是。
“妹子,你來了!”
程軍走到她身邊,一巴掌拍在了殷懷順的肩膀上:“好久都沒見你了!”
殷懷順疼的半邊肩膀都垮了下去。
“你下手輕點。”席少欽開口道。
程軍笑的大咧,伸手攬着殷懷順的肩膀:“沒事,我妹子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妹子,過來有事嗎?”
殷懷順拿開他的手,揉着肩膀,也不客氣,點點頭:“有點事。”
“什麼事?”
“因爲曉東叔的兩個孩子的一點事情。”
“星淳跟冉冉?”
殷懷順點了點頭,然後將上午的事情跟兩人大概說了一遍。
程軍聽完,啪的一聲拍在了吧檯上:“欺人太甚!你給我說那崽子再哪家醫院,我過去廢了他!”
殷懷順從煙盒裡抽出兩根菸,遞給程軍一根,“不用,程哥找幾個人去醫院嚇唬嚇唬他們就行,我不方便找我爸這邊的人,不然七爺知道了,事情就不一樣了。”
景曉東夫婦爲了七爺而死,兩個孩子的以後,七爺也自然而然的管了。
不管七爺對兩個孩子怎麼樣,兄妹兩人在他名下生活,出了事自然是在打他的臉。
雖然殷懷順厭惡張貞,但還不至於分不清輕重緩急,事情鬧大了,首先受影響的就是景家兩兄妹。
她答應過景曉東夫婦,要照顧好兄妹倆,就一定會做到。
程軍卻不能忍,“那崽子打了星淳還能饒他,脫冉冉那小丫頭衣服的事情不能饒了他!必須要給他點教訓!”
話音落下,不等殷懷順開口,一旁的席少欽就接道:“聽順子姐的。”
程軍張了張嘴,看着席少欽,喉嚨裡的話就都嚥了下去,“好,妹子,這件事交給我吧。”
殷懷順說:“先謝謝你了程哥,明天我請你跟少欽吃飯。”
程軍爽朗的笑出聲,再次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肩膀上攬住她:“好,好久沒跟妹子喝酒了!”
殷懷順疼的嘴角咧了一下,“程哥,我好歹是個女人,你下手不能輕點?你對少欽都輕拿輕放的,對我就不能也這樣?”
程軍看了席少欽一眼,一臉傻笑:“少欽……少欽比你……”
“好了。”殷懷順忙擡手製止:“我知道我沒有少欽軟,下面的話不用說了。”
席少欽:“……”
……
天色漸晚,人多了起來。
殷懷順留下幫了會兒忙,準備走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上閃爍的‘老幹部’三個字,她莫名的想到白天在廚房裡的事情。
接通電話,不等殷懷順開口,電話裡就傳來男人略不悅的聲音:“怎麼還不出來?”
殷懷順拿上自己的包,朝席少欽擺了擺手,告訴他自己要走,席少欽點了點頭,說了句:“明天就在老闆家吃吧,你把星淳跟冉冉都帶上。”
殷懷順點點頭,一邊轉身朝出口走,一邊問:“怎麼了?星淳跟冉冉醒了?”
陸伯瑞沒回答,語氣依舊有些衝的問道:“什麼時候忙完?”
“現在就回去。”
出了酒吧,不等殷懷順朝路邊走攔車,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路邊夾着煙抽菸。
陸伯瑞抽了口煙,眸光自然而然的看過來,看到她出來,本來就不太好看的臉色,變得越發的嚴肅。
殷懷順快步走過去,驚訝的問:“你怎麼來了?你怎麼找過來的?”
陸伯瑞臉色依舊不好看,但最終沒有說什麼話。
他伸手將菸頭捻滅在一旁的垃圾桶上,轉身淡聲道:“回家吧,那兩個孩子醒了。”
殷懷順攔了車,兩人一同坐上車,殷懷順對他知道自己在這的事情還是好奇不已。
想了半晌,她忽然想到了什麼,頓時大驚:“陸伯瑞,你不會派人暗中跟蹤我吧?!”
陸伯瑞面無表情的回頭看了她一眼,彷彿在看一個智障一般。
看到他的目光,殷懷順就明白過來,從昨天到今天,他似乎都是一個人來的,根本沒帶手下。
殷懷順不死心:“你到底怎麼知道的?”
“在後面跟着你。”
不等殷懷順說話,他就回頭看了她一眼,補了句:“怕你忘了今晚上的事情,臨陣逃脫。”
殷懷順嘴角的笑一僵,不由得想到兩人中午在廚房時的事情。
她瞬間沒了跟他說話的興趣,回過頭,小聲嘀咕了句:“老孃想跑你能攔得住?”
話音落下,身旁的男人波瀾不驚的接了句:“該我的,必須給我,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
“……”
因爲陸伯瑞的那句‘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殷懷順一路上都沒再跟他說一句話。
到家後,殷懷順也沉默的開門先進去,根本不理身後的人。
景星淳兄妹早被陸伯瑞叫醒,兩個大人都不在家,景星淳也不敢帶妹妹出去,就帶着妹妹窩在客廳看電視。
看到殷懷順跟陸伯瑞回來,景星淳站起身叫了聲‘姐’。
殷懷順笑着問道:“什麼時候醒的?”
景星淳剛準備接話,景冉就嘴快的接道:“陸哥哥說不放心順順你一個人外出,所以就把我們叫醒,1;148471591054062他去找你了。”
景星淳忙捂住妹妹的嘴,少年一臉尷尬的看了眼陸伯瑞,又看向殷懷順:“我們自己睡醒的,姐你別聽冉冉瞎說。”
殷懷順回頭看了眼玄關處換鞋的男人,一臉的無語:“想吃什麼菜,我去給你們做。”
景冉扒開哥哥的手,雀躍的站起身:“我要吃順順做的紅燒茄子!順順燒的茄子最好吃了!”
聽到景冉的話,剛換好鞋走過來的陸伯瑞,不由得擡頭看向殷懷順。
殷懷順笑着牽着小丫頭的手朝廚房走:“想吃的話,必須幫順順幹活哦。”
“嗯!我幫你削皮!”
“好,不過要小心別傷到手知道嗎?”
“我知道,順順你別擔心我啦,我可以的。”
……
聽着姐妹倆的談笑聲,陸伯瑞擡腳朝沙發旁走去。
景星淳有點莫名的怕他。
特別是看到他經常面無表情的臉,心裡就莫名的害怕,但又莫名的有點喜歡他。
正當景星淳偷偷打量他的時候,陸伯瑞忽然回過頭朝他看了過來。
景星淳嚇了一跳,叫了聲‘叔叔’後,又忙低下了頭。
而身旁的男人,在聽到那聲‘叔叔’後,臉色突然沉了下來。
“叫哥哥。”他言簡意賅的說:“跟着你妹妹叫。”
景星淳木訥的點點頭。
陸伯瑞卻突然跟他攀談起來:“晚上我跟你姐姐有事要再出去一趟,回來的可能會有些晚,你先帶着你妹妹睡覺。”
景星淳點了點頭,順嘴問了句:“你們要去哪?”
“大人的事情,你不用知道。”
“……哦。”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陸伯瑞又補了句:“等你以後長大了就知道了。”
景星淳立刻好奇的看向他,但他再沒有開過口。
做好晚飯,殷懷順把飯菜端上桌後,就說讓他們先吃,然後一個人拿着手機進了臥室。
吃完飯,景星淳懂事的帶着妹妹將殘羹剩飯收拾了。
陸伯瑞朝緊閉的臥室看了一眼,然後拿着煙盒跟打火機去了陽臺。
陽臺上,已經晾滿了衣服,其中就有他的衣服,以及他的平角內褲。
殷懷順其實是不想給他洗內褲的,當時他睡着了,又想着他明天就要走了,所以就勉爲其難的幫他洗了。
陸伯瑞站在那抽着煙,慢吞吞的吐着煙霧,凝望着那條平角褲出神。
以前不覺得自己好心情的時候多,現在看到自己迎風飄揚的平角內褲,卻莫名的覺得順眼。
三根菸抽完,臥室裡麪人依舊沒有動靜。
陸伯瑞掐滅第四根菸,擡腳朝臥室的方向走去。
他敲了敲門,擰開門把徑直走進去。
臥室的窗口,殷懷順站在那正在打電話。
聽到門響,她回頭看了一眼,看到是陸伯瑞,她又回過頭繼續跟電話那邊的人說話。
陸伯瑞在牀邊坐下,正巧,手機裡來了條短信。
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短信是宋嘉言發的,問他什麼時候回去,晚上容城要請客吃飯,昨天給他打電話沒打通。
陸伯瑞惜字如金的回了五個字:有事,明天回。
收回手機,他站起身朝站在牀邊的女人走過去。
殷懷順不知道在跟什麼朋友聊天,他走到她身後的時候,她張着嘴笑的肆無忌憚,等他伸手圈住她的腰身後,她的笑聲頓時戛然而止。
殷懷順回過頭,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腕要拽開。
她剛回過頭,一股淡淡的煙味就迎面撲了過來,男人低頭含弄住她的脣瓣。
啪嗒一聲,手機掉在了地上,殷懷順推搡着躲避。
男人的大手捏着她的腰身,微微用力一推,將她人抵在了身後的窗臺上。
夜色已經黑了下面,外面傳來噪雜的聲音以及城市的燈光,陸伯瑞抵着身前的女人,吻的越發熱烈,手也不再老實,隔着衣服捏着她圓翹的臀。
感受到手中的手感,陸伯瑞不由得想到昨天晚上,她蜷縮着身子露出來的那抹風光,下身的某物慢慢變得熱脹起來。
殷懷順拽不開他的手,推着他的胸膛別開臉:“你幹嘛!放開我!”
陸伯瑞身體抵着她的身子,一本正經的擡起帶着腕錶的那隻手:“八點了。”
“……”
“酒店已經訂好了。”
“……我今天有點事,改天再約。”
殷懷順身體繃緊,躲避着揉着自己臀部的那隻手:“你要是覺得難受,我給我朋友打電話,讓她幫你找兩個姑娘解決一下,鶯燕肥瘦你自己挑。”
陸伯瑞一副不肯退讓的樣子抵着她:“我不介意在這做。”
殷懷順:“……”
以往只有她調戲別人的份,哪有別人調戲她的份?跟陸伯瑞中午說的那句話,也是她說出來的玩笑話,沒想到卻鬧到現在推脫不了的地步。
見她不說話,陸伯瑞也沒有狠逼。
他鬆開手後退了一步,“我去客廳等你,換好衣服出來。”
說完,他轉身走了出去。
十分鐘後,殷懷順換了身衣服走了出來,牛仔褲跟T恤。
陸伯瑞坐在那,目光沉靜的看着她。
殷懷順被他看的有些心虛,不自然的抿了抿耳畔的頭髮:“好久沒穿褲子了,突然間想穿了。”
陸伯瑞當做沒看到她的小心思,收回目光,放下手中的東西站起身:“走吧。”
走之前,殷懷順又仔仔細細的囑咐了遍景星淳,讓他照顧好妹妹,有事就給她打電話。
————
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略泥濘的小道上,只有拐角處亮着一盞燈。
兩人下了樓,殷懷順擡眼看了眼走在自己前面那個黑漆漆的身影,心裡面忍不住打起鼓。
長這麼大,除了樑青寒,她從來沒跟別的男人這麼親近過。
她的那些朋友,也總跟她稱兄道弟,沒把她當女人看過。
這些年雖然追求者一直斷斷續續的有,但也沒人敢動過她的底線。
而現在,她被這個男的一步步的擠到牆角,底線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這時,褲袋裡的手機嗡了一下。
殷懷順抽出手機,是一條陌生短信。
【你搬到哪了?之前的地方爲什麼不住了?】
殷懷順盯着手機號看了幾秒鐘,心裡猛地一緊,緊接着就像是被絞着一樣難受。
她之前住的地方,是樑青寒買的房子,也是兩人私下的住處。
因爲兩人的關係比較尷尬,又都是成年人了,一些事情在樑家不能明目張膽的做,樑青寒就在外面買了住處。
同居兩年,殷懷順深刻體會到‘習慣’這個東西有多可怕。
樑青寒正式跟她提出分手,要娶張貞的時候,殷懷順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更不敢相信那個她愛的視如生命一樣的男人,會拋棄她。
她把自己給樑青寒的時候,是大學畢業典禮的那天晚上。
樑青寒在公司忙了一個通宵後,開了四個小時的車趕往她所在的學校,參加她的畢業典禮。
殷懷順穿着學士服剛跟同學拍完照,看到他後,又驚喜又心疼。
當天晚上,兩人都沒回春通,就在學校附近的酒店住下。
雖然在那之前,兩人也睡過一張牀,但樑青寒對她也僅限於動動手動動嘴過癮,最離譜的也是在‘門外’蹭蹭,沒敢真進去過。
那天晚上,感情與感性糅雜在一起,將殷懷順的理智淹沒,一切都變得順其自然。
五年過去了,殷懷順已經把那晚的細節忘的差不多,只記的他進入她身體的那瞬間,她疼的全身都在打哆嗦,抱着他的腰不停的小聲低泣一句話:樑呆子,我把自己都給你了,你以後不準拋棄我知道嗎?
想到這,殷懷順盯着手機上的短信輕嗤一聲,一邊把手機塞回褲袋裡,一邊低聲嘀咕了句:“去他媽的承諾!”
“走快點。”
前面,陸伯瑞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正回頭看着她。
光線昏暗,殷懷順看不清前面男人的臉色,她加快步伐,低咒了句:“祝你今晚上陽痿早泄!”
走到他身旁,殷懷順敷衍的說了句:“剛纔看了條短信。”
話音落下,陸伯瑞忽然伸出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殷懷順回過頭:“幹嘛?你怕黑?”
陸伯瑞語氣硬邦邦的說了句:“怕你看不到路一頭栽死了,我不想奸-屍。”
殷懷順眼角抽了抽,她抽動手:“您老口味可真夠重的,老孃死了也不放過。”
燥熱的大手將她的手緊緊的攥在掌心,強迫她與他並排而走,“欠我的早晚都要還,死了也要償還。”
殷懷順還從來沒見過這麼一本正經的不要臉的男人,歪理也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她一邊被他強制性的拽着手拖着走,一邊諷刺:“陸公子您小時候是不是偷吃嘴被你老媽揍出陰影了?一個大男人竟然這麼小家子氣。”
陸伯瑞的腳步不停,聲音波瀾不驚的淡淡說了句:“我沒見過她。”
殷懷順愣了一下:“沒見過她?”
陸伯瑞沒再回答,拽着她朝馬路邊走去。
……
由於殷懷順的車車頭保險槓跟大燈撞壞了,車停在了停車場還沒去送4S店維修,兩人攔了輛車租車。
一路上,兩人沒開口交談過一句。
殷懷順心裡本來還有些緊張,但她偷偷用餘光掃視了眼身邊的陸伯瑞後,那抹擔心也沒了。
像陸伯瑞這樣已經邁過三十歲的男人,性慾應該慢慢下降了吧?
說不定等會兒真的會早泄。
想到這,她又忍不住用餘光偷偷朝身旁男人的褲襠瞄了一眼,心裡又隱隱有些期待。
掌心微微有了汗,殷懷順暗自掐了自己一把。
她現在是怎麼了?跟樑青寒分手了,就要開始作踐自己?
那瞬間,她彷彿感覺到自己的頭頂被人開了瓢,一下子醒悟了過來。
他愛纏着就纏着,管她屁事!
“停車!”
“啊?”
司機下意識降下了車速,回頭快速看了一眼問道:“還沒到地方,現在就停?”
殷懷順嗯了一聲,下一秒,她的手腕被攥住。
陸伯瑞看着她問:“做什麼?”
“我不想去了。”
“反悔了?”
“反悔了!”
陸伯瑞看了她兩秒鐘,然後看向司機:“繼續開。”
殷懷順探過身子去拍司機的椅子:“停車!我要下車!”
“停了一分錢都不會付給你。”
“他不給我給!”
話音落下,陸伯瑞回頭朝她身上上下瞟了一眼:“你帶錢了嗎?”
“我當……”殷懷順怔了一下,摸了摸才發現自己沒帶包,衣服也換了。
她掏出手機:“師傅,我可以轉賬給……”
還未說完,身旁的男人忽然伸出手,將她手中的手機拽了出去。
“陸伯瑞!”殷懷順伸手去搶:“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溫熱的大手攥緊她的手腕,陸伯瑞眼中攢出一抹嘲弄:“春通大名鼎鼎的順子姐,就這麼慫?自己吐出去的口水還要舔回去?”
‘大名鼎鼎的順子姐’是殷懷順自己說出來了,但現在一經他的嘴過一遍,就變得嘲諷無比。
殷懷順有些尷尬,面上還是維持原來的樣子說道:“我今天就要舔回去了,您能拿我怎麼着?”
陸伯瑞微微勾起脣角,笑容冷的厲害:“停車。”
司機緩緩把車停在了路邊,殷懷順立刻去推車門。
陸伯瑞坐在那,一動不動的沉默看着她。
推開車門,殷懷順一條腿踏了出去,但卻猶豫的停了下來。
半天后,她又坐了回來,砰的一下關上了門:“繼續開吧。”
看到她一臉怨氣的抱着胸重新坐好,陸伯瑞才收回目光回過頭。
————
出租車在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前停下,殷懷順歪着頭看了一眼,暗自撇嘴,心裡卻又緊張起來。
“下車。”
“哦。”
兩人下了車一同朝裡面走,在櫃檯辦理了入住手續,兩人先後不一的朝客房走。
快要走到客房門口的時候,殷懷順的心臟跳動速度莫名的快了起來。
她擡頭望着走在自己前面的男人,他的背寬闊而又有安全感,身體也比樑青寒健碩一圈。
這時,陸伯瑞在一個客房門前停了下來。
一聲悅耳的聲音落下,門開了,陸伯瑞推開門站在門口回頭看她。
殷懷順挑眉:“看我幹嘛?”
陸伯瑞擡了擡下巴:“進去。”
殷懷順站在那沒動:“你都沒取電,黑燈瞎火的……”
話音落下,陸伯瑞把卡插了進去,裡面的客房瞬間亮了起來。
殷懷順抿了抿脣,兩條腿有些發軟的擡腳走了進去。
她走進後,陸伯瑞也緊跟着走了進去。
殷懷順根本沒仔細看房間,轉身推開衛生間的推拉門:“我先去洗……啊!”
大手伸手扣住她的肩膀,扳正她的身子將她抵在了一旁的牆壁上,不給她一點反應的低頭吻了下來。
殷懷順心臟像有人垂着拳頭一樣,噗通噗通的狂跳不已,壓着她的男人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粗暴的吻住她,牙齒輕咬着她脣瓣,慢慢的伸着舌頭探入她的口腔。
殷懷順嚶嚀一聲,伸手推他,卻發現面前這個男人比上午在家裡時力氣還要大,現在壓着她,根本就是一個大山壓着螞蟻一般。
如果說上午在廚房的那一吻,他緊緊只是想要親她。
那現在,他根本就是一個恨不得將她吞進肚子裡的惡狼。
空氣漸漸變得稀薄,殷懷順大腦裡嗡嗡作響,耳邊全是男人粗重而又灼熱的鼻息聲,一如他此刻親吻他的動作一樣,急不可耐。
她手抵在他胸口,根本不知道該再怎麼放。
大舌抵開她的牙齒探入進去,殷懷順輕吟出聲,被他的主動帶的不由自主的順從他。
捏着她下巴的手鬆開,轉而摸向她的胸脯,手法熟練的繞到她的後背,單手解開了她的內衣。
胸口一涼,殷懷順瞳孔微微睜大,胸口的柔軟已經被那隻溫熱的大手握住。
意識到兩人接下來要做什麼,自己又抗拒不了,殷懷順放下了抵在他胸口的手,勾住他的脖頸,反客爲主的回吻過去。
上身的衣服全被攏到了胸口以上,燈光下,她裸漏出來的腰肢顯得越發的白皙纖細,他一直手彷彿就能掐斷。
陸伯瑞埋首在她胸口,粗重的鼻息與溼潤的脣在她胸口上掃蕩,殷懷順身體微微顫抖,雙手無意識的抱住他的頭,強忍着不讓自己叫出聲。
當陸伯瑞抱着她去牀上的時候,她上身的衣服已經被剝光。
殷懷順拽着身下的被子要朝身上遮,陸伯瑞弓着腿跪在她身體兩側,握着她的手腕再次親了下來。
男人的嘴脣再次貼着她的身體的時候,動作明顯溫柔了許多。
殷懷順卻有些受不了這撩撥的溫柔,當胸前的柔軟再次被含住的時候,殷懷順壓抑的聲音叫出聲:“夠了……你別親了……”
陸伯瑞擡頭看了她一眼,跪在她身體上方擺弄她的牛仔褲鈕釦。
等牛仔褲被他粗魯的拽下來的時候,殷懷順才覺得自己穿這些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他想上她,她就是裹着棉襖棉褲過來,也照樣能給她扒光,只不過是脫衣服的時間長短的問題。
剝光她的衣服,陸伯瑞伸手解開自己的皮帶,動作利索的脫了自己的衣服,再次壓了下去。
“戴套!”
殷懷順夾緊雙腿,雙手抵在他胸口,臉頰紅彤彤的,眼底的神色帶着固執:“不然我就不做了。”
兩人身體緊貼着,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抵在她大腿處的熱脹的硬度。
望着身下的女人,陸伯瑞喉結不自覺的動了一下:“沒買套。”
“我帶了。”
殷懷順推開他,坐起身撈過自己的褲子,從褲袋裡掏出兩個套子。
她跟樑青寒已經分手將近一年,以殷懷順的脾氣,絕對不是分手後還可以再來一炮的人。
陸伯瑞身體的火稍稍壓下去了點,他看着她伸過來的手裡的安全套,聲音有些沙啞:“什麼時候買的?”
殷懷順把東西塞到他手裡:“你管我什麼時候買的,用就行了。”
低頭看着手中的安全套,陸伯瑞眉頭皺了皺。
不等殷懷順躺下,就聽到一旁的垃圾桶裡傳來哐噹一聲響,緊接着,男人溫熱的大手掐住她的腰從身後貼了上來。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殷懷順回頭看過去,急道:“你戴了套再進來!”
“下次再戴。”
“誰跟你要下次!你不戴就別做了!”
她扯着嗓子叫起來,陸伯瑞眉頭不耐的蹙緊,他抓住她的手臂,力度頗大的一把將她翻了過來,不等她再叫出聲,他就低頭吻了下去堵住了她的嘴。
殷懷順掙扎着拍打他的肩膀,嗚咽着出聲。
大手握住她踢騰的腿,腰身猛地一挺,貫穿了進去。
“唔——!”
殷懷順瞪大眼,隨即疼的皺緊了眉頭。
感覺到她的顫抖,陸伯瑞沒敢再動,下身卻覺得攪的厲害。
陸伯瑞鬆開口,忍着想要挺動的愉望,氣息微喘的說:“放鬆點。”
“王八蛋!你滾出去!”
殷懷順疼的破口大罵:“你想捅死我嗎?!”
聽到她的罵聲,陸伯瑞忽然覺得有些想笑,心情也好了不少,“姓樑的沒滿足過你?”
不然怎麼會這麼緊。
殷懷順卻哭了起來,雙手不停的朝他肩膀上招呼:“不帶套誰讓你進來的!”
陸伯瑞微微動了動身子:“已經進來了。”
“滾出去!”
“裡面還沒滾,裡面滾完再去外面滾。”
“……”
他低下頭,溫柔的在她脣角親了親:“不用吃藥,懷上了生下來我養。”
“誰特麼要給你生孩子!”
“又說髒話。”
“老子就說髒話!狗崽子你出去聽到沒有?!老子不跟你玩……啊~”
陸伯瑞慢慢動作起來,咬着腮幫子忍着大動的慾望:“再說髒話,今晚上別睡了!”
殷懷順身體隨着他的動作微微聳動,捶打着他肩膀的手也慢慢變成抓住。
“陸伯瑞……老孃要殺了你……”
“明天還有力氣下牀,隨你處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