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謝娜娜真的很乖,始終陪着我在沙發上,我不能躺在牀上睡,只能在沙發上這麼半躺着。
我是被電話叫醒的,是輝哥。
他先問了我的傷勢,我說沒問題,然後他讓我洗漱好到他房間,我們幾個在開會前先碰個頭。
我拍拍我身邊還在熟睡的謝娜娜,讓她到牀上睡,我該起牀了。
我去洗手池照了一下鏡子,今天比昨天自然一點,腫脹的部分因爲物料凝固,顯得比昨天小了一點,看上去更加自然。
沒辦法洗臉,只能漱口刷牙。
把繃帶解開,我用一個創可貼把不大的傷口貼上,把頭髮梳理了一下,這樣只要戴上口罩就不怎麼誇張。
我到客房看了看謝娜娜,她還在熟睡,越是到開會的時間,我的心情就越沉重,我真的不忍心她受到傷害。
我出去到了輝哥的樓層,找到他的房間號按了門鈴。
房間裡只有他們哥倆,孫校長和陳立本並沒有在。
謝家寶:“哎呀,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這些人下手太狠了!”
我搖搖頭,說:“他們下手不狠,如果狠,我們可能陰陽兩隔了,也虧的我跑得快,才把他們甩開。”
輝哥:“我調查了,這些人都是武林高手,你從他們手裡逃脫,也算是個僥倖。”
我說:“輝哥說對了一半,我是我們學校的短跑冠軍,這個成績我保持了整整五年,直到我畢業。”
謝家寶:“那就不奇怪了,逃脫就好,以後要給你配保鏢,不能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輝哥:“對,我離開的時候給你留兩個手下,他們個個身手不錯,雖然幹不過米國特種兵,可是在咱們這沒有對手。”
他嘴裡的米國特種兵指的是前段時間過來的那幫人,只是照樣被我們幹跑了。
我說:“謝謝叔叔,經過這一次,我也有點擔心,不是因爲我的性命,主要是會耽誤我們的事業。”
謝家寶:“不虧是我謝家寶的兒子,一心爲了大局,不過比起我們的身價性命,事業不值得你去這樣犧牲,我的後半輩子和娜娜的一生,可是都指望着你呢。”
我說:“義父這麼看重我,我還有啥話說,我一定赴湯蹈火義不容辭做好家裡的事情。”
輝哥:“小浩,我們也不會讓你這麼拼,你只要把舵給我掌好了,其他的事情我給你保障,我本來以爲你在這裡時間短,不應該有敵人,結果我還是大意了。我給你保證,以後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說:“我命大福大,再加上有義父和輝叔罩着我,以後不會再有什麼事了。”
輝哥:“那好,我們言歸正傳,我今天早上派人去勘察了你說的地點,這個地方倒是個好地方,比較幽靜,很適合我們開會,只是我覺得幽靜也有幽靜的弊端,很容易被人鑽空子。”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看來輝哥生性多疑的名號不是白給的,他果然起了疑心。
他用審視的目光看着我,似乎要從我的臉上看出點什麼。
他看不到我的表情,雖然我除了口罩,但是面部僵硬,根本就沒表情。
雖然臉上沒表情,我心裡卻很苦,萬一輝哥要換地方,我們可就白費功夫了。現去安排根本來不及,主要是阿甘,換一個不好找的地方,我們的整盤計劃就會泡湯。
輝哥:“我臨時調集了五十個人過來,加強周邊的安保,他們中午會趕到,不會耽誤我們開會。”
我沉下的心一下子被提上來,五十個打手是啥概念?我估計宋先生在院子裡部署的人不會超過二十個人,不說對付五十個人吃力,關鍵是阿甘如果進來,恐怕連他們那一關都過不了。
我不動聲色,等着他說完。
輝哥:“瑞城這個地方各方勢力混雜,又出了襲擊小浩的事,我們不能不妨。”
謝家寶點頭同意,我說:“還是輝哥想的周到,這樣就可以保證我們萬無一失。”
輝哥:“運貨的人裡面,我也增加了十個人,我們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
我靠,阿甘那邊也增加了人手,這給我們增加了難度。
我舉着大拇指,表示非標贊同輝哥的安排,心裡卻苦不堪言。
我得找機會趕緊告訴宋先生,讓他調整兵力部署,還有就是在阿甘那裡做文章,打掉新增兵力,讓阿甘順利把貨送過來。
輝哥:“會場的事情就是這樣,咱們幾個知道就行,康公子那裡你正常約他,對了我聽你說他要自己來?”
我說是的,他讓人推着輪椅送他過來。
輝哥:“那也好,畢竟是我們跟他合作,他親自來比較好。就這樣吧,我們下去吃早飯。”
我猶豫了一下,輝哥:“怎麼,你不下去?”
我說:“我這個樣子也沒辦法吃,再說娜娜還在房間等我呢,我還是回屋吧,讓酒店送點吃的過來。”
輝哥:“那也好,你回去吧,我和大哥下去。”
我跟他們告辭,出了房間。
我想趕緊把消息傳給宋先生,讓他早做準備,可沒把電話拿出來,到處都有他們的人,說不定我一張嘴就會被他們盯上。
回房間也沒辦法打,把我急得不行,我現在也不能去找前輩,照樣會起疑心。
我只能回房間。
我到了房間,謝娜娜已經起來,在洗澡間洗澡。
她在裡面水聲很大,應該聽不太清楚我講電話的聲音。我趕緊抓住機會,撥通了宋先生的電話。
宋先生:“有變化?”
宋先生就是宋先生,一針見血。
我說:“是的,他增派了五十個人去會所,十二點到,還給阿甘派了十個人。”
宋先生:“好,我知道了。”說完掛了電話。
有他一句我知道了就足夠,他會把一切搞定。
我收起電話,等着謝娜娜洗好出來。
女孩子洗澡很麻煩,能夠慢到讓人崩潰,一直到我等的有點不耐煩了,才裹着浴巾出來。
她看到我,跟我說:“你回來了?傷口還疼嗎?”
我說:“不怎麼疼,可能是止疼藥起了作用。”
謝娜娜:“傷沒好就不要去開啥會了,你說不出來我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