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一起回到珠寶商場,在辦公室裡,剛纔幫我辦號碼的女生耐心的教給我手機的使用方法,手機裡顯示的都是英文,她把英文逐條給我做了漢語標標識,比說明書容易看懂。
好不容易纔弄明白,靜蕾拿她的手機撥打了一下,我這裡鈴聲響起來,我試了一下機,一切OK。
靜蕾說:“房子的事兒也有了着落,我爸爸的朋友在緬甸那邊做生意,有一套房子空着,他託付我們幫他照看,鑰匙本來就在我這裡,可以先去住,以後有了好的房源再換。”
我說行吧,只要不讓人家爲難就行,該出的費用還是要出。
她說這些事你不用管,先住着,以後再說。
這時我傳呼機震動了一下,我看到是蘭雅打來的,連忙打了回去。
蘭雅說豹哥要見我,讓我現在過來。
靜蕾打電話給她的司機,用她的車子送我。
她說:“等你拿了身份證,第一時間去辦個駕照。”
我點點頭,跟她抱了一下,告辭出去。
我來到蘭雅的辦公室,豹哥還是坐在他的老位置,蘭雅也坐在沙發上,兩個人正說着什麼,看我進來,豹哥讓我坐下。
以前見到豹哥只有站着的份,沒想到現在這麼客氣。
我說不要緊的,我站着就好。
豹哥也沒堅持,跟我說:“老緬那邊有一個大哥,跟我有點交情。他在那邊算是有點勢力,邀請我去一趟緬甸,說是一起賭一塊石頭,我想讓你跟着過去一趟。”
我知道他們賭的肯定不是我們玩的這些公斤石頭,要不,不會這麼慎重。
他說:“是他們內部的一個小公盤,說是有一塊黑烏沙的料子,有五噸多重,開了窗,水頭很足,有莽帶,可賭性很大,只是我吃不準,大石頭很容易變種,開窗開的再好也沒用。”
又是黑烏沙,我在會所從老緬手裡拿的就是塊黑烏沙料子,我運氣好,開了塊帝王綠。只是黑烏沙賭性太大,素有十開九垮的綽號,並且又是這麼大一塊原石。
我點點頭,石頭越大風險越大,一塊石頭可能開出五六個變種,變好了還好,如果變成死的,就會傾家蕩產。
一刀穿麻布就是指的這種賭的很大的。
當然,風險越大機會也越大,沒切開之前,都是五五開。
我跟豹哥說:“我只能替您分析分析,到時候還得您拿主意。”
豹哥點點頭,說:“其實我擔心的是我這個緬甸大哥。”
他爲什麼會擔心緬甸大哥,他沒明說,我也不好問。
豹哥說:“你這兩天準備一下,公盤大會大後天在仰光的一個富人區開,我們提前一天動身,先去仰光,等第二天再去公盤大會。”
我沒有身份證明,豹哥說他會找人通過旅行社弄好出境手續,讓我不用擔心。
這次是內部公盤,只要能出境,那邊門檻很低,有當地人帶着都能參加。
我跟蘭雅說,大世界這邊還有什麼職位,後勤或者管理上的,以前我帶的小紅想調整個崗位。
她說人沒問題可以到財務或者二三樓的前臺服務,只是薪資沒有肯定比以前差很多。
我說可以的,她實在做不來,也不想做,人沒問題,我回頭跟她說一聲。
告別了豹哥和蘭雅,我回旅館。
小紅沒在房間,門卻開着,我下去問前臺,前臺說半個小時前有個男的罵罵咧咧的把那個女生帶走了,女的不走,還被打了一頓,臨走還揪着她的頭髮,那個樣子慘的很。
我腦袋嗡的一聲,沒聽她說跟誰有仇啊,她孤苦伶仃一個人長大,也沒結交過什麼人,怎麼可能讓人抓走了呢?
我說你們沒有制止嗎?怎麼不報警?
她說那個人厲害的很,我們都要被嚇死了,都沒想到要報警,等反應過來,人已經走了。
我說那個人怎麼會找到她?那人直接上去的?
我心裡想如果是直接上去的可能是針對我,畢竟我得罪了不少人。
她說不是,是她先出去,好像是去逛街了,回來的時候那個人跟着進來的。
看來這個人不一定是針對我的,那麼她會有什麼樣的仇人如此對她呢?
根據小紅跟我說的,她社會關係很簡單,母親已經多年不走動,爺爺奶奶已經沒了。後來在同學那裡住了一段時間,不長,就幾個月,也不至於結下啥仇怨。可是,現在她的確是被人劫持走的,能是誰呢?
我腦袋都大了,一點頭緒都沒有,現在有聯網有監控,那時候啥都沒有。我走出旅館大門,坐到馬路牙子上一籌莫展。
我又捋了一遍她的社會關係,爺爺奶奶完全排除。同學及同學的家庭,基本排除。剩下的只有她母親,俗話說虎毒還不食子,況且是自己的親孃,照理說也得排除。
前臺說那個男的是個中年人,本地口音,個子不太高,很瘦。
我覺得,排除她跟外界沒有關係,那麼她的母親及家庭嫌疑最大。
她曾經說過,她媽媽找的這個男人結婚後日子過得並不好,男的好吃懶做還賭博,把家裡輸了個精光,所以才把她趕出家門。
就算是這個人在大街看到了她,也不至於劫持走啊!
我感覺我的腦子都不夠用了,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得先打聽到她母親嫁到了哪,纔有可能找出線索。
她是周瑩瑩的人,周瑩瑩可能知道一點她的底細。
我掏出手機給蘭雅打了一個電話,我沒有周瑩瑩的聯繫方式,問她要一下。
蘭雅可能是聽到我說話的口氣很急促,問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說:“有點事,我找她問問。”
我沒說啥事,現在我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啥,還是找到線索再說。
她給了我一個手機號,我拿小石子畫在地上,然後掛了電話。
我按照號碼給女魔頭打了過去。
我說:“我,李華。”
她那頭嗯了一聲,我接着說:“你知道崔春紅媽媽家在哪嗎?”
她說:“我不是特別清楚,怎麼,出啥事了?”
我說:“剛纔我從外邊回到旅館,前臺說小紅被一個男的連打帶罵的弄走了,我懷疑是她繼父,可是我不知道她繼父家在哪裡。”
周瑩瑩:“你先彆着急,我找一下她朋友,也是同學,就是以前借宿過的那個,她可能知道點,我問好了告訴你,就打這個號碼嗎?”
我告訴她就回到這個號碼上,是我的電話。
有了點頭緒,心裡稍微平穩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