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億五千萬,純碎是那個老闆自己送上門來的,只能說,我運氣比較好,但是更多的其實,還是手裡的人脈,手裡有人脈,比什麼都重要,要不然,你手裡有穩賺錢的料子,但是,你就是找不到對的人賣掉,那就算有好料子,你也會哭的。
朱貴是我的提款機,但是,當然前提,我是能給他賺到錢,這世界上沒有傻子,尤其是商人之間,你不能給他賺到利潤,他是不可能幫你的,商人之間沒有純友誼。
他們兩個回來了,買了工具,電刀,打,磨,切的工具都有,但是這些工具,都只侷限於小料子,大料子,這些工具是切不了的。
對於他們買的工具,我很滿意,我放下電刀,我說:“李瑜,不要小瞧任何人,他們並不是大家族裡面養出來的弱智,相反的,我覺得他們很聰明。”
對於我的話,李瑜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表現的比較平淡。
我沒有多說什麼,讓他們兩個人看好了,我自己拿着電鑽刀,上了電,然後讓他們把料子給放在水盆裡,坐在地上,開動電刀,開始打磨開窗。
兩個人看的非常仔細,沒有一點含糊,我動刀了之後,碎屑飛舞,泥石流一般的水流,順着我的手,就流淌下來,那顏色是翠綠翠綠的,我看着就比較高興,因爲,這代表裡面是綠色的。
我開了一個不是很深的窗口,然後用水衝了一下,我的開窗技術不是很好,但是這一刀下去,已經見肉了,皮薄的很,起膠的感覺很濃,而且剛性十足。
我把料子放在他們兩個人的面前,我問:“看到了什麼?”
黃廣說:“綠色,是綠色的,很濃。”
我點了點頭,看了看陳輝,他看着料子,說:“綠是綠,但是,裡面有裂痕,你看,這有一道道的裂痕。”
我點了點頭,我說:“這塊料子是後江小料,後江的廠區是非常小的廠區,雖然場區狹窄,但是產出的平均質量比較好,皮殼種類也很多, 雖然皮殼種類多,但是皮殼有蠟殼的很少,正是因爲後江原石的蠟殼在挖出來的時候粘的不緊,只需要太陽曬一下或者泡水輕敲即掉,但是也是因爲如此,後江的裂也是非常多的。”
兩個人點了點頭,表示瞭解,我接着說:“另外後江場口的原石在個體大小上也十分有特徵,基本都是一公斤以下,幾十克的料子更是多,如果能出色,在拋光之後色會翻倍,這也是後江場聞名的一個主要因素,但是,你們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嗎?”
聽到我的話,陳輝一把就把料子給奪走了,他仔細的看着料子,突然,精明的說:“你看,反光很好,是不是因爲,反光的效果好?所以,拋光後色會翻倍?”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這小子厲害啊,我把料子拿回來,我說:“這不叫反光,這叫起剛,剛性好,還有,料子起膠,潤,這批料子不錯,後江小料,你們兩個,今天吧料子都給我扒皮,不用我怎麼教你們吧?”
聽到我的話,陳輝立馬就不同意了,說:“好髒啊,我剛剛看到你手上都是泥水,這麼髒的事情,怎麼能讓我做?我不做
。。。”
我聽着,就把石頭放在地上,他立馬站起來,躲的遠遠的,我剛擡起手來,我看着他, 我說:“你小子挺精明啊,給我過來。”
他聽着,就說:“你,你還想打我,我沒有那麼傻。。。”
我聽着就站起來了,我說:“髒?比這髒的活多了,你永遠都不知道這翡翠代表着什麼,代表着我們的命,你爸爸也就是死在這翡翠上,你爸爸這麼厲害的人,姑且都要親自去看料子,打料子,做料子,他都不嫌髒,你有什麼資格嫌髒?你知道這些料子值多少錢嗎?”
黃廣說:“這批料子值八百萬呢。”
“哼,八百萬怎麼了?我爸爸以前可是百億富翁,這八百萬算什麼?”陳輝不屑的說。
我聽着就朝着他踢了一腳,我說:“現在你一毛錢不值,我他媽想踢你,就踢你。”
我說完又踢了他一腳,他看着我,很憤怒,但是敢怒不敢言,我說:“就你這樣的,什麼時候都成不了氣候,嫌髒,滾。”
他聽着我的話,就很不服氣,但是很快他就認真的說:“你都能做,我也能做。”
我聽着,就笑了一下,我說:“那就別廢話。”
“哎,不行,就算是小工,也得有工資吧?你讓我幹活,最起碼得給我工資,要不然我可以到勞動局告你。”陳輝說。
我聽着就瞪大了眼睛,我稀罕了,還他媽有人第一次這麼跟我說話,我看着陳輝,他簡直跟他老子太像了,天生的商人啊,我問:“你要多少錢一個小時啊?”
“按照我們廣東市的物價,我們平均三十塊一個小時,工作八小時,你得給我兩百五十塊錢一天。”陳輝說。
我聽着就點頭了,我說:“行,幹吧,就給你這麼多,但是你給我記住了,別壞了料子,這批料子,是你們第一次上手,他價值八百萬,但是,別以爲他是石頭,他是我們的命,知道嗎?”
陳輝點了點頭,我就走進了客廳,料子在外面開,着是八百萬的料子,我就交給了他們兩個,我當然不是絕對的放心,這是拿錢來考驗他們兩個的能力,如果他們處理不好這批料子,又或者不知道這批料子的金貴,那麼他們就不能在賭石行業立足。
這兩個人跟李吉還有阿寶他們不能比,而且,也不可同日而語,李吉跟阿寶他們,是純碎的底層賤命爬上來的,他們不同,典型的闊家少爺,你讓他們去賭?他們沒這個精神,因爲他們沒有賭徒的性質。
但是讓他們做生意,他們會做,就如陳輝,他居然問我要工錢?李吉跟阿寶就不會,因爲,李吉跟阿寶他們覺得給我做事,是他們的榮幸,是讓他們爬上去的機會,所以,小錢無所謂,但是陳輝就不一樣,他是出生在商人家庭裡的,所以,他們處處講究生意,所以,我需要把他們打造成一個生意人,而不是一個賭徒。
教育別人,不能走一條死路,需要看他們的性格,跟性質來因材施教。
我回到了客廳裡,看着樑英拿着的資料,看到我進來之後,就說:“股票在漲,有人在人爲的推動股票高升,是想
狙擊你把四聯全吃。”
我聽着,就捏着戒指,這幫人,媽的,什麼意思?好臉不要,要賴臉?
“誰都知道你是翡翠大王,賭石皇帝,你現在做了四聯董事長的位置,四聯肯定要騰飛的,誰還會賣股票呢?你呢,又掌握了那麼多股份,如果不帶動四聯的經濟,你也會虧錢的,所以,他們就更不會賣了,你自己把自己綁在了一條船上,人家在岸上,你想要上去,就得幫他們賺錢,他們都不用下水,就能撈到好處了。”李瑜說。
我聽着,就翹起退,李瑜說的很對,但是,我並不是沒有計劃,樑英說:“我們可以另行開公司,等我們把新的公司做大了,然後在整合,收購,不必一定要給他們賺錢的。”
李瑜看着我,說:“重新開公司,需要的資金,人力,物力,財力,都是天文數字,這裡不是瑞麗,不是盈江,你有那麼多的人脈嗎?”
我笑了笑,我說:“李瑜,我是誰?我他媽是翡翠皇帝,我做事,我能不考慮周全嗎?你不用擔心,一切,我都算計好了。”
李瑜聽到我的話,就點了頭,這個時候,保鏢說,貨已經打包好了,我聽着就站起來,去驗收一下,但是,我突然看到陳輝坐在外面的藤椅上,敲着腿,吃着葡萄,一副悠閒的樣子,我心裡就冒火了。
我直接出去了,陳輝看到我,一下子就從藤椅上站起來,我指着他,我說:“你什麼意思啊?”
陳輝害怕的說:“我,我沒什麼意思,我是花錢買的勞動力,我給他二百,讓他幫我把我的活也做了,你也沒說不可以啊。”
我聽着他的話,就看着黃廣,他的手都磨起皮了,我無奈的搖頭,真的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真的,黃槐的兒子,跟黃槐一樣,一根筋。
我說:“黃廣,現在有件事讓你做,把你手裡面的活丟下來。”
聽到我的話,黃廣站起來了,說:“什麼事,師父。。。”
我說:“押料子去北京。”
“這個我可以去。”陳輝立馬說。
我聽着就笑了,我說:“今天天黑之前,把料子給我打完,所有的料子,我都要見到剝乾淨的皮,要不然我剝你的皮。”
陳輝聽着,很不服氣,但是我不容他分辨,直接讓黃廣準備準備。
站在車庫,我看着黃槐,我說:“你知道我爲什麼讓你去嗎?”
“不知道,你信任我?”黃槐說。
我搖頭,我說:“是信任你爸爸,你爸爸跟陳發不一樣,你爸爸不會偷奸耍滑,相信你也不會,這批料子,五個億,我讓你送,你有膽子送嗎?”
“有。”黃廣說。
我聽着就拍着他的肩膀,我說:“賭石,你沒有天分,但是你穩重,我相信,四大家族以後會在你的肩膀上。”
聽到我的話,他的眼神有點詫異,我沒說什麼,直接開車門,讓他上車,黃廣上了車,我揮揮手,我希望黃槐能穩重的幫我做事,畢竟,四大家族還是需要四大家族的人來承擔責任。
我,只能給他們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