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到了公司,我看着大批的兄弟都聚集在公司,他們穿着黑色的背心,頭上戴着白布,我看着就生氣。
我走到一個人面前,把白布給摘下來,丟在地上,狠狠的踩兩腳,我罵道:“幹什麼?帶什麼喪?找晦氣啊?”
“我們馬幫已經死了。。。”
“馬幫已經死了。。。”
我聽着一個個都在這麼說,心裡很憤怒,我心裡很難過,真的,他們不理解我,也不知道我這麼做的原因,我不求他們理解,但是他們現在自己給自己帶喪,就讓我有點接受不了,他們太激進了。
“我不服氣,飛哥,你這麼處理老大的事情,我不服氣。。。”
“我也不服。。。”
“我不服。。。”
我看着一個個都站出來,把我包圍了,趙奎小心的保護着我,我推開了趙奎,我說:“你們不服,我也不服,但是現在光哥在醫院了躺着,五爺也快不行了,那幫老東西把事情交給我辦,我就這麼辦,你們不服氣,就給我長點心,會讓你們服氣的,到時候用的到你們的時候,都他媽記住今天你們說的話。”
所有人都看着我,不妥協,馬幫是很有凝聚力的,特別是五爺的人跟田光的人,其他人我不保證,但是我這麼處理,他們兩撥人是肯定接受不了的,不過不接受也不行。
“好了,都給我退回去,我們這些做老的,會處理好這件事的。”馬文說着。
他身後站着阿福,四叔,五叔他們,還有馬欣,他們幾個都站在門口,所有人都看着他們,他們都讓所有的兄弟散了,很多人還是不服氣的站在門口,我沒管他們,走了進去,陳玲一直扶着我,我們到了辦公室,所有人都坐下來,臉色難看。
“啊炮被抓了,可能會關一段時間。”馬文不爽的說。
我點了點頭,咳嗽了一下,四叔說:“吶,你這麼做,我們是看不下去了,但是,我們幾個又沒有辦法,我告訴你邵飛,我們馬幫雖然不如珠寶街有錢,但是面子不能丟,接下來怎麼處理,你要看着辦,如果你處理不了,那麼就算我們這些老東西不拿你怎麼樣,底下的兄弟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點了點頭,我說:“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光哥還沒有死,會醒過來的,我們要穩住,生意要繼續下去,老雜毛那邊,我們要摸底,誰搞我們,要摸清楚了,珠寶街的仇,不會算了,但是冤有頭債有主,這件事我會清算的。”
“你有主意就最好不過了。”五叔說。
我點了點頭,說:“我打算下個星期,就開業,沖沖喜,最近我們馬幫太晦氣了。”
“這個我同意,最近太晦氣了,我們要衝沖喜,邵飛,現在我們馬幫沒有人可以獨挑大樑,我們都太老了,我們可以在你背後撐腰,但是要我們現在接手馬幫,很難,沒有那個精力,現在,你就兩條肩膀扛着馬幫,我馬文作保,只要你扛的過去,以後馬幫總鍋頭的位置投票,我絕對給
你。”馬文認真的說。
其他人也點頭,我心裡有點不屑,現在馬幫能不能過的去還兩說,總鍋頭?哼,我沒有想過的。
馬欣說:“下面該怎麼辦?”
“摸底,我會讓我的人,抓住搞鬼的人,我覺得不應該是老雜毛,如果是他的話,現在還有我們說話的份嗎?五爺病危,光哥被人槍擊,老雜毛只要出來,隨便揮揮手,我們就完了。”我說。
幾個人都點頭,表示贊同我的說法,但是馬欣卻問:“就算不是他,又怎麼樣?或許是他現在沒有時間來對付我們,如果他空出來時間,那麼我們能怎麼辦?還不是要捱打?”
我皺起了眉頭,我說:“那是後話,現在搞定眼前的事情再說。”
我說完,大家就沉默了,我站起來,就準備離開,馬欣攔着我,說:“去找坤西,他在那邊很有勢力,找他打聽打聽消息。”
我聽了之後,就皺起了眉頭,我說:“我知道該怎麼辦,不用你教我。”
我說完就離開了辦公室,陳玲扶着我,下樓之後,我坐車就走了,那幫兄弟他們想鬧,就讓他們鬧。
“飛哥,去醫院吧。”趙奎說。
我搖頭,說:“去什麼醫院,給我去店裡。”
趙奎聽了,就很擔心,但是沒有說話,還是去賭石店了,我現在不能休息,我要儘快的把事情給查清楚,我要看看,到底是誰在搞我們。
到了店裡,我看到十幾個兄弟守着店,生意還是在做,但是人有點冷清,沒有馬玲在店裡看着,生意不怎麼好。
“怎麼樣?”我問了一下。
幾個人臉色都很難看,一個小弟說:“飛哥,我們,我們又丟了,丟了極快原石。。。”
我聽了就深吸一口氣,我說:“看監控去。。。”
我們走到監控前,看着監控,來來往往的人不是很多,但是手法很隱蔽,我們從監控,根本就找不到他們是怎麼作的,只是一瞬間,石頭就沒了,十公斤的石頭看着重,但是不大,往身上一塞,就看不見了,而且,有掩護,所以根本就沒辦法抓到他們。
我們總不能懷疑誰,就搜誰的身吧。。。
我很生氣,媽的,這幫人應該是慣犯,我之前聽馬文說過,是老雜毛的手法,但是應該不是老雜毛指使的,否則,就不是這樣小打小鬧了。
但是現在,我該怎麼抓住這些人?這是個難題。
我看着店裡進進出出的人,我覺得每個人都可疑,但是不能抓他們,我又不是警察,我可以霸道的把他們都抓起來搜身,但是以後的生意還要不要做?
我問:“想出來辦法沒有?”
趙奎臉憋的有點紅,半天一句話都沒說出來,我看着他的臉色,我就知道,他沒有想出來辦法,趙奎有頭腦,但是在這種事情上,他可能沒什麼辦法,他是軍人出身,沒有見過那種小偷小摸的,所以他對付不了這幫人。
張奇看着監
控,說:“飛哥,我記得,你擺婚宴的時候,咱們把錢上面摸了紅油漆,拿了錢的人,手上都有印記,這樣咱們就知道誰拿了錢,誰沒有拿錢,咱們不如在石頭上,也抹紅顏色,我們可以說是刷皮,這樣也就不會引人注意了。”
我聽着,覺得可行,但是陳玲問:“這麼多人,他們手上都有顏色,怎麼分辨呢?”
“嗨,客人自然去客人該去的地方,但是小偷就不一樣了,他去的地方,肯定是賊窩,咱們就跟着,咱們這麼多兄弟,是不是?”張奇笑着說。
我聽着就覺得可行,我說:“去做吧,但是得小心點,咱們就遠遠的跟着,情況一不對頭,就撤退,上次死了兩個兄弟,這說明他們很小心的防備着,必要的時候,把人給我抓住,只要人贓並獲,拿了人,我們就好辦了。”
張奇點了點頭,隨即就開始去做,他也不傻,沒有把每個石頭都抹上紅顏色,而是找了幾塊開窗的,把窗口上塗抹上顏色,這叫刷皮,就是體現窗口顏色深的意思。
我坐在監控前看着,張奇把料子給放上去,在下面跟一些客人打哈哈,我看着幾個兄弟端着水杯出去,給客人們提供免費的柚子茶,這個辦法很好,他們拿水喝的時候,就知道誰的手有顏色,誰的手沒有顏色了,統統記下來就行了。
我就盯着監控,沒有什麼不對勁,這個時候,我看到很多人朝着櫃檯去,跟收營員在談價錢,畫面有點亂,人來來去去的流動也挺大,突然,我看到貨櫃上的石頭少了一塊,我立馬打電話給張奇,我說:“石頭沒了。。。”
“知道了飛哥,盯着呢,那小子出去了,我找了五個兄弟去盯着,趙奎親自跟着呢,放心吧。”張奇認真的說着。
我點了點頭,看來張奇已經做好了準備,我坐在辦公室裡,看着監控,很緊張,如果抓住了,我的下一步就好辦了,如果抓不住,我還要等,而且他們可能還有防備,想要抓人就難了。
但是抓住了以後,該怎麼辦,又是一回事,不過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動手,不能被人這麼玩,他們偷走的石頭,都是我冒着生命危險從緬甸運回來的,我不能白白的讓他們這麼搞我。
突然我電話響了,我看是趙奎的電話,就急忙接了,我說:“喂,怎麼樣?”
“飛哥,拿下了,這小子真他媽的張狂,手裡拿着刀呢,媽的,傷了一個兄弟,真他媽心狠手辣,呸。。。”趙奎罵了一句說。
我聽着,立馬就站起來了,我問:“石頭在他手裡嗎?”
“在呢,在懷裡呢,人贓並獲,怎麼辦飛哥?”趙奎問。
我笑了一下,狠狠的咬着嘴脣,我說:“帶到安全的地方,我要好好跟他談談。”
聽了我的話,趙奎就應了一聲,隨後我就聽到開車門的聲音,我掛了電話,呸了一口,媽的,讓我逮住你了吧,你們人肯定很多,但是,我逮住一個就夠。
晚上,要做點心狠手辣的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