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站起來,從保險箱裡,把那塊十公斤重的會卡料子拿出來,放在我的面前,我看着料子,蟒帶已經擦開了,裡面的肉質綠的流油,我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跟我說事情之前,他要把料子拿給我?
太子說:“大哥,你知道我爸爸是幹什麼的嗎?”
我笑了一下,我說:“如果說不知道,那就有點沒意思了,我知道你爸爸是幹什麼的,他在緬甸有五十多坐礦,有兩萬多的私人武裝,算是一方霸主吧。”
太子笑了起來,說:“他就是個毒販。”
對於太子的話,我有點驚訝,我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說自己的父親,而且好像還很憤恨一樣,我說:“看來,我真的有點不瞭解你父親。”
“他不僅是個毒販,還是個卑鄙小人,三姓家奴,說的就是他,誰給他好處,他就跟誰混,到處搶劫,無惡不作,更惡毒的事情是,他在礦區裡,拿毒粉當工資,你說他該死不該死?”太子瞪着眼睛說。
對於太子的話,我覺得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畢竟是他父親,我怎麼能說他該死呢?
我說:“不好評價。”
“哼,沒什麼不好評價的,我 大哥在美國,幫他銷售百分之五十的貨,被稱爲東馬太子幫,已經被頂上了,但是我大哥聰明,用了很多辦法把錢給洗乾淨,但是我二哥就沒那麼聰明,他跟我父親在緬甸橫徵暴斂,賺了錢之後窮奢極華,養了很多不多,政府軍容不下他了,要打他,現在又要和談,但是,我感覺他活不了多久了。”太子瞪着眼睛說。
在我看來,老雜毛確實該死,他做的事情,我以前不知道,但是現在從太子這裡聽到老雜毛做的事情,簡直令人髮指,那有用毒粉當工資的?真的該死。
我說:“那你的意思?”
“瓜分我爸爸的財產。”太子咬着牙說。
我聽了,倒抽一口涼氣,我說:“你真的是太子爺啊,居然要瓜分你爸爸財產,但是你的兩個哥哥同意嗎?”
“我爸爸要是談不下來,我二哥也會掛的,我大哥在美國,想回來也很難,我二哥這個人很卑鄙,我主要的競爭對手就是我二哥,他這麼多年來一直壓制我,把我死死的壓在瑞麗,無法到緬甸去,在這裡,他不給我人,不給我槍,連錢也不給我,每年送來的原石,我賣掉了之後,他都會要金絲眼過來把錢都收走,嚴格的控制我的財力,我忍了很多年,媽的,現在終於到了我能出手的時候了。”太子憤恨的說着。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我問:“那個阿慶,是你的搖錢樹吧?”
“是啊,阿慶是我的好兄弟,他對賭石有一手,很厲害的,我們爲了逃避我二哥的耳目,我就把他看中的料子,便宜賣給他,然後他拿去開窗,贏了全部上繳回來,這麼多年來,給我賺了很多錢,算是我的秘密金庫吧。”太子說。
我聽着,就點頭了,我說:“我斷掉了你的小金庫,難怪你要跟我拼命呢,但是他倒黴,是個不能辦成大事的人,好色
的人,永遠會死在色字頭上,那天他在我的店裡調戲馬幫大小姐,這口氣,我是忍不了的,教訓了他一下,沒想到,你們居然報復到頭上來了。”
“哈哈,這件事是天大的巧合,那段時間打仗,緬甸沒有料子送過來,所以阿慶就去北馬那邊收料子,他知道你們店出了不少的料子,就去收,誰知道他調戲了馬幫大小姐,被你打了一頓之後,回來要我報仇,那時候剛好碰到王勝過來求我,他跟你也有仇,他跟他女兒要求我幹掉你,兩個人這麼一撮合,加上我們兩者之間本來就有歷史仇恨,所以,我就動手。”太子說。
我笑了起來,原來如此,真的是巧合,我說:“真的是不打不相識,那時候你可把我搞的心驚膽戰的,以爲老雜毛要在此滅了我們馬幫,差一點,我就要除掉你了。”
“噢,你真的有本事除掉我?”太子不可思議的問。
我笑着說:“那天晚上已經見高低了,雖然你讓我手忙腳亂,但是我想要你的命,就在十秒鐘的時間內。”
太子有點不服氣,說:“哼,要是我在快一點,把你們堵在房間裡,我讓你們死在睡夢裡。”
我點了點頭,但是可惜,他沒那麼快。
太子又點了一顆煙,說:“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覺得男人就應該往前看,大哥,你賭石,我覺得很神奇,比他媽的阿慶還要神奇,阿慶只是會開窗,見好就收,有時候還會輸,但是你不一樣,媽的,沒輸過啊,而且,這樣的料子都能開出來,我真的很佩服你這種本事。”
“經驗而已,賭石多了,知道的也就多了,知道什麼料子能開出來好料子。”我說。
太子笑了起來,說:“大哥,別謙虛,以後,分一半,怎麼樣?”
我皺起了眉頭,我說:“賭石有輸贏,入行需謹慎,我賭石雖然贏多輸少,但是還是輸過,不一定穩贏的。”
“我去他媽的,賭,講的是運氣,輸了就是輸了,贏了就是贏了,不會怪誰的。”
我點了點頭,說:“好吧,以後賭石帶你一個。”
“我店裡有好料子,雖然都是我二哥的,但是我可以便宜賣給你,出了貨,我們平分,跟以前阿慶一樣,等我有了錢,我在緬甸招兵買馬,殺回去,把我二哥給抹了脖子,草他媽的。”
我皺起了眉頭,我說:“你很恨你二哥啊?”
“哼,我是老雜毛在內地生的兒子,跟一個妓女生,那兩個畜生從小就欺負我,什麼都不給我,老雜毛也他媽的看不起我,把我丟在瑞麗,給他當狗,你看我這麼風光,這麼狠,都是我自己一手打出來的,跟東馬沒關係的,他自從把你們馬幫給滅了之後,就他媽的再也沒有管過東馬,後來我長大了,我二哥爲了趕走我,就讓我來瑞麗管這個狗屁不是的東馬。”太子憤怒的說着。
我聽着就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不是親兄弟,我看着太子,他也是厲害的人,在被壓制的情況下,居然還能混成這個模樣,但是他雖然說都是靠他自己,但是其實
還是沾老雜毛的光,沒有東馬這個殼子,他太子是起不來的,只是他不承認而已。
“大哥,我在緬甸養了一千多個人,開賭場營生,他們都不知道,但是這次我們約架,沒想到王靜那個賤人居然通知了我二哥,看樣子,我會暴露的,這次回去,他跟老雜毛雖然只是罵了我一頓,但是沒有其他的動作,不過我還是擔心,我二哥會對我動手。”太子說。
我皺起了眉頭,我說:“所以,你想抓緊時間招兵買馬?”
他重重的點了點頭,我說:“我知道了,一切都跟錢掛鉤,我能贏錢,絕對少不了你一半。”
太子點了頭,說:“真他媽的夠意思,等我有了足夠實力我就脫離他們,帶着 東馬跟你們北馬合併,我們兄弟兩個在瑞麗先打下一片天下,在到緬甸風雲再起,怎麼樣?”
我笑了一下,我說:“你其實是想吞併北馬,讓我做你的小弟,幫你打天下吧。”
太子笑了起來,很憨厚,沒有反駁,我也搖了搖頭,都不是傻子,都很聰明,只是看誰更技高一籌了,我看着料子,我說:“這塊料子,還是需要賭,蟒帶,松花下面都有色,有一點蜘蛛裂,這個裂並不礙事,但是這個伴生色纔是最大的障礙,自然形成的賭石,每一塊或多或少都會有一點伴生料子,所以需要賭,但是這塊後半截比較嚴重。”
我說着就打光在料子上面,我看着很透的皮殼,但是裡面沒有多少色的反應表現,所以,出現伴生色的可能很大。
太子臉色很嚴肅,說:“大哥,我看不懂。。。”
我聽了就笑了,他看不懂很正常,很多行家都會栽到這伴生料上面的,皮殼已經刷了,如果是滿料,所有的表現都會一樣,但是下邊的這一邊,明顯更加的透,我打燈,都能對穿了,一般的人肯定會認爲料子是非常透,所以纔會出現這種表現,但是如果你仔細看的話,顏色是不對的,打燈跟有色區域的料子對比,後面的料子區域明顯淡了很多。
就算不是伴生料,也有可能是變種料,所以這塊料子的賭性非常的大,有可能只有蟒帶下面有顏色,其他地方都是水沫子。
我說:“有師父嗎?”
太子點頭,就讓馬六去招呼切石頭的師父,很快,我就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上來,身上都是灰,太子告訴我,這是他新請來的開料子的師父。
我點了點頭,我說:“你順着蟒帶往上面開,給我把皮給扒乾淨,下面的皮不要動我的。”
師父點了點,很緊張的看着料子,隨後就去扒皮。
太子說:“大哥,這塊料子能分我一半嗎?”
我搖頭,我說:“還是不要了,賭性太大,你要分,就是一億五,輸了,可就一文不值了,並不是我不想給你分,而是賭性太大。”
他聽了我的話,說:“我信你。”
我笑了笑,太子的話五路無論真假,我都只能當真的,我願意試着去跟他做兄弟,這對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