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皆鼓掌,李顏夕這一段話有着說不出霸氣,讓人想與之交友,李顏夕看着跌坐在地上的紈絝:“要顏夕讓人送你回府嗎?想必那麼多同仁會有想要送你回府之人噢。”
紈絝被李顏夕這幾句氣得臉鐵青,被家丁扶起來對着李顏夕說:“你給我等着。”
李顏夕對着紈絝背影輕笑:“我等着呢。”衆人還沉浸在這一齣戲中,想不到李顏夕一青樓女子,竟然有如此的氣魄。小二哥連忙請李顏夕上樓,樓上早就已經有榮信陽和白暮景等着了。兩個人一起來之時,還以爲走錯了,一問才知是李顏夕相約,兩個人年紀相仿,也就聊了起來。
李顏夕進屋的時候,看見兩個人愣了愣,剛剛被紈絝調戲,連元辰這般人都忍不了,以爲榮信陽和白暮景還未到。倘若他們到了,哪裡會這樣安靜的坐着等着紈絝調戲她,可是如今卻見二人在此,李顏夕也不知說什麼好。
“剛剛兩位看得一齣戲覺得如何。”李顏夕來到桌邊坐下,示意青煙和菊兒都坐下。榮信陽剛剛看見紈絝如此調戲李顏夕,心中自然是十分生氣,和元辰心情是一樣的,想必白暮景也是如此。可兩人誰都沒有動,想看看李顏夕是如何應對,果然李顏夕沒有讓他們失望。
榮信陽輕笑:“不過是一個御史大夫的兒子何足掛齒,末饒了吃飯的興致。”
李顏夕聽着榮信陽如此瞭解,就開口問:“你和有瓜葛,你怎麼知道他是御史大夫的兒子。”
榮信陽給李顏夕等到了一杯茶,看到菊兒的時候,忍不住被菊兒驚豔到,倒了茶喝了一口才慢慢說:“不止是我,白兄也是知道的。此人是曜城有名的紈絝,大街小巷,坊間你隨便找個人問問都是問得出來的。無奈他是御史大人的兒子,許多受了委屈的人都不敢去報官,有少數人去的,官府也因爲收了御史家的銀子不會拿他怎麼樣。判一個無罪就讓他繼續逍遙快活了,反而那些報官的死的死,傷的傷,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好慘。”
李顏夕聽得臉色慘白:“難道就無人制止他,就這樣任由他胡來嗎?”
榮信陽輕笑道:“以前是,不過他活不過今晚。”得罪了李顏夕的人,不用李顏夕親自出手,必有人替李顏夕除去那個人,就憑他今日當衆輕薄李顏夕,那個人也活不過今晚。
李顏夕喝了一口
茶,皺了皺眉:“什麼?”
榮信陽看了白暮景緊握的雙拳,想說什麼,正好小二這時候上來上菜,榮信陽沒有說出口。
李顏夕也沒有再追問,想到什麼轉過頭對着青煙說:“下去接許伯和桂子他們吧。”青煙明白李顏夕的意思,李顏夕是怕有些人門縫裡面看人,不讓許伯和桂子上來。
青煙出了雅間,從二樓往下看,看到許伯被堵住,想想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走進一聽,聽到小二說:“二樓雅間不是您兩位可以去的,您二位還是在這一樓吃吧,不會看着這一樓也容不下二位了,二位還是明日再來吧。”
青煙聽着氣不打一處來,快步走過去拉住要走的桂子的手,對着許伯說:“您來了,我家小姐就等您來開飯呢,您如果這時候走了,小姐哪裡有心情吃飯啊。桂子餓了嗎?姐姐帶你去吃飯好不好?”
小二並不是剛剛那位小二,不過也是認得青煙的,剛剛那場鬧劇他也在場。聽着青煙對許伯如此尊重想到剛剛那段話,白了臉,張口也不知說什麼好,只好看向掌櫃,掌櫃冷冷的看着他。小二隻好硬着頭皮說:“這位客官,剛剛實在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畢竟二樓雅間中都是非富即貴的,倘若無故被人饒了興致,小的也是百口都說不清啊。”
許伯也是貧苦人,也能體諒小二的難處,對着青煙說:“罷了罷了,東家等了許久,我們還是先上去吧。”
青煙看着許伯不計較,也不說什麼,只是看了看掌櫃。拉着桂子上樓的時候,看了小二一眼。
掌櫃的在青煙上樓後好好的訓戒了一遍小二,小二心中委屈卻也無可奈何。
青煙帶着許伯進了雅間,就把剛剛在地下所碰見的事情一說,李顏夕拉着桂子到自己身邊坐下,對着榮信陽說:“第一酒樓的待客之道多加改進了。”第一酒樓就是榮家的酒樓,因菜色鮮美,幾乎每日爆滿。來這裡多的是來往曜城的商人,或者是家中有些身家的子弟,或者是一些行走江湖的俠士。榮信陽看向許伯桂子,並未問,只是說道:“可能是第一酒樓來的貴族太多,帶壞了第一酒樓的小二,讓他們都不懂長幼尊卑這樣的一句話了,等會讓掌櫃的好好教教他們的。”
許伯見如此,就開口幫剛剛那位小二哥求情:“他也不是有意的,說的話也在理,東家和公子姑娘們
就不要因爲這件事而較真了。”
榮信陽也不懂得如何稱呼許伯,剛剛因爲此事李顏夕也並未介紹許伯,榮信陽剛剛也聽見青煙叫許伯,故跟着說道:“哎,這不是說不說的問題,我也不是幫許伯你平反,只是倘若客人進來她都如此對待客人,那麼我這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李顏夕給桂子夾了一塊紅燒肉,看向許伯笑着說道:“許伯,這件事你不用管了,信陽他自會處理,今日是來給菊兒送行的,爲這樣的事情煩心可是不好了。”
去通傳許伯讓許伯來酒樓的小廝並不懂得爲何要來此,故許伯現在才知今晚菊兒要離開。許伯看向菊兒問道:“姑娘要去哪裡?”桂子嘴中有着肉,也含糊的問道:“菊兒姐姐你是要去哪裡?”
菊兒低下頭,輕輕說道:“找到親人了。”
李顏夕拿過桌上的酒杯,除了菊兒桂子之外每個人都倒了一杯,看着菊兒說:“你等下還要趕路,你就不必喝了,以茶代酒就好。我們一起敬菊兒一杯。”
衆人起身,和菊兒碰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不過對於李顏夕來說,現在最好的就是陪伴,最不好的就是離別。黑衣女子穿着丫鬟的衣服來到第一酒樓,本以爲這一身打扮會被攔,不過並沒有,讓小二領到了李顏夕所在的雅間。李顏夕已經醉了,不省人事。黑衣女子進來的時候,菊兒一眼就認出了她。黑衣女子恭敬的向着菊兒行了一個禮:“小姐,我們該走了。”
聽到這句話,衆人方散了。除了李顏夕一人獨醉,其他人皆醒。菊兒回到紅顏閣,拿起收拾好的細軟,出門時遇見青煙和趙媽媽。青煙看着菊兒,眼眶紅紅的,對着菊兒說:“你以後要經常回來看我們,不要飛黃騰達了,就忘了我們了。”
趙媽媽看着菊兒,幫着菊兒理了理衣裳。說話中有些哀怨:“這都是什麼事啊,一個個都要離開了,最近是怎麼了。”
菊兒聽到這句話差點哭出來,抱了抱趙媽媽,囑咐說:“媽媽不要太累,不要憂心太多,有些事情底下的人都可以做得很好,您就不必如此做累了。媽媽要好好照顧自己,等着菊兒回來,媽媽還是和原來一樣,倘若瘦了一點半點的,看菊兒還理不理媽媽了。”
“好。”趙媽媽含着笑應下,看着菊兒,心情有些不好。他們還有再見的機會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