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問憋在心中,一路上都是心不在焉的,李顏夕也有些察覺道,在路過一個亭子進去小坐的時候。看着她倒茶不知不覺溢了出來還不發覺,就道:“有什麼事情就問,你今日是怎麼了?”
杏冷才發覺自己的失誤,就笑了笑道:“並沒有什麼,不過就是不明白娘娘爲什麼那樣做而已。”
李顏夕挑了挑眉問道:“什麼叫不明白我那樣做?”
杏冷拿過宮女遞上來的絹子把桌子擦乾淨,道:“不明白娘娘爲何要等到七夕才讓她見父母,即使娘娘是要讓她等到七夕,可是畢竟已經是七月初了,七夕不過就是兩天的功夫,讓她因爲父母而活着,扛着娘娘的折磨,可是她只要見到了父母,了了自己的心願,那樣不是死得更快更加的決絕了嗎?”
“嗯,這倒是,你倒是考慮得十分的周密。”
李顏夕的反應又讓杏冷愣了愣道:“娘娘剛剛是隨便找了一個藉口搪塞林嬪嗎?”
看着杏冷震驚的神情,李顏夕雖然是無意中說出的這句,可是還是覺得這件事不要告訴她爲好,視乎打擊會有點大。
回想了剛剛說的話,道:“也不是,不過就是覺得既然要帶她出宮見父母,那樣就不如選七夕這樣的日子,她可以看看父母,我也可以藉着這個出去遊玩遊玩,不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嗎?”
“噢。”杏冷點了點頭,表示瞭然。可是隨後又尖叫了一聲,看了看四周。才壓低聲音,臉上的擔心十分的明顯,道:“娘娘,你真的要帶着林嬪出去嗎?單單是你一個人 出去已經是破戒的了,倘若你們兩個人一同出去,那樣,倘若被人抓到。”
李顏夕有些不以爲然,道:“有什麼,他們看見就看見,反正皇上不是準我出宮。況且不讓她看見自己的父母如今好好的,怎麼威脅她啊。”
杏冷想了想,道理雖是這個道理,可是卻是十分危險的事情。作爲奴才還是要多嘴說一句道:“娘娘,還是不要出去了吧。皇上是准許娘娘出去,可是也沒說准許娘娘帶着林嬪娘娘出去啊。”
李顏夕擺了擺手道:“沒有什麼還是可是的,就這樣定了。你應該很久都沒有去逛過燈節了吧。要不要和我一同去逛。”
杏冷想趁機出去看看她心中的人,看着她這樣的堅定,也知自己實在是勸不住,就點了點頭道:“好,不過娘娘還是要稟明皇上纔是。”
李顏夕點了
點頭應下道:“好。”不過在多逛兩圈就忘了。
晚上菊兒來看李顏夕,談起昨天選秀的事情,關於那個蓮心早已經打探清楚了。看着李顏夕沒什麼興致知道她的事情的樣子,就簡略說說:“一個平凡人家的孩子,從小算不得嬌生慣養,也正秦偉不是嬌生慣養才被地方官員看上。”
“噢,怎麼說?”酒飯已經撤了,李顏夕捧着茶盞,今日煮的是春茶,茶尖有些褐色,茶味清香,讓人清醒了幾分。
“因爲不是嬌生慣養的孩子,故而在河邊洗衣裳。從小到大,十五歲之時,臉已經長開了,長的一副好模樣,就有人送了西施這個稱號。就這樣傳開了,結果有了這個,就有人舉薦她上來了。”
“噢。”李顏夕淡定的喝一杯茶道:“我看不應該叫西施,應該叫沉魚。”
“啊?”菊兒略有不解道:“這是什麼典故。”
“古代又一位美人,生在什麼時候忘了,叫什麼我也忘了,不過就是聽過一個傳說,說是她在河邊洗衣服,魚兒看見她都沉了下去,就有了沉魚兩個字。”
李顏夕笑了笑喝了杯茶:“不過小的時候聽長輩說過這個典故,如今你說她在河邊洗衣裳我就想到了。那個時候還反駁道,應該是她的衣服有毒,故而魚兒喝了她洗出來衣服的水就死了而已。把那個長輩氣的臉通紅。又因爲我是小輩,和我計較不太好,就沒說什麼,反倒是長輩走了之後,我被罰背古詩。故而記得清楚一些。”
“我倒是沒聽過這個典故,應該是他胡謅的。”菊兒笑了笑道:“或許是我不懂幾個字的緣故。”
“還沒到時候吧。”李顏夕擡手拿過茶杯,白皙的手襯着碧綠色的玉茶杯更加的翠。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懂得是什麼意思。
菊兒愣了愣:“啊?什麼時候未到。”
不小心說漏嘴了,李顏夕淡淡一笑,倒茶之時扯開話題道:“紅顏閣就查到這點東西嗎?”
“不啊。”菊兒喝了杯茶道:“倘若紅顏閣只是查到這點東西的話,那麼的趙媽媽應該就會甩手不幹了,畢竟紅顏閣是小姐一手創辦的嘛。”
李顏夕這纔想起來,恍惚之間紅顏閣已經成立了許久,趙媽媽也是在紅顏閣中許久了,珉了口茶道:“也是,趙媽媽如今歲數已經大了,應該讓她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李顏夕皺了皺眉吩咐道:“你就多多留意身旁之人把
,倘若有好的的話,那就讓她進入紅顏閣中和趙媽媽學學吧。”
“好。”菊兒點了點頭道:“可是現在趙媽媽也沒有到甩手紅顏閣的事情,紅顏閣的事情向來機密。”
“是啊,就是向來機密,就趁現在趙媽媽還能管的起事情,就好好的找一個人跟着她。像趙媽媽這樣的人怕是曜城那麼多人也找不出一個來,找起來自然是有些麻煩,也要廢一些時候,現在找剛剛好。”
李顏夕換了新的茶葉,將滾滾的開水到碧綠色的茶壺中,看着因爲熱水倒入而蒸騰翻滾的茶葉道:“即使找到了,沒有三五年的功夫,怎麼接下這樣大的紅顏閣,又怎麼能周旋各位客人之中收集消息呢。”
“好,我這就去準備。”菊兒點了點頭道:“可是這件事應該隱秘進行。對了,有好事要告知小姐。本來應該等事情定下來再告知小姐的,可是看着小姐一臉愁苦的樣子,就想着這個時候告訴告訴小姐讓小姐高興高興。”
“噢?”李顏夕摸了摸自己的臉,想想剛剛自己只是不笑而已,沒有到愁苦的份上,又想到最近菊兒和杏冷一樣,會學着打趣她了,就不當一回事,道:“什麼好事啊。”
“還記得許伯的孫子嗎?”菊兒淡淡的喝了李顏夕煮的新茶。
“噢,那個孩子怎麼了?”菊兒提起來就想起了那個在桂花盛開之時,笑容滿滿的孩子。
“他本來要考取今年的狀元,可是名字剛剛遞上去,就被告知不用上考場。”菊兒淡淡一笑道:“本來以爲是自己犯了什麼事,以爲爲官的事情這一生無望了了,可是卻在今年皇上偶然想起,就親自出了一道題讓他寫了,想來應該是大有重用之意。”
“什麼時候他要考取功名的。”李顏夕面無神情,道。
菊兒皺了皺眉道:“反正是娘娘從涼城回來之前,就在考過之後皇上就千里迢迢的去尋找娘娘了。”
菊兒話中的話十分的明顯。李顏夕立刻就聽出來了,只是珉了茶道:“你剛剛說蓮心,還沒說完就扯到了這裡。”李顏夕擡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如今天快黑了,你還不說的話,恐怕等宮門關了你還說不完,到時候怎麼出去。”
“到時候就留下來伺候小姐啊。”菊兒笑了笑道:“反正小姐你不是讓人裹了蓮心過去嗎?皇上今夜留宿正陽宮的話,我正好可以留下來陪小姐說說話,晚上幫小姐倒個茶什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