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壯漢有心把這個人扔下,讓他認罪。但是他明白,此刻已經不是扔下同伴這麼簡單的事情。
他們是一起的,只要認下來,就表示他們全是一夥。
可是不認下來,也沒有辦法說通。
爲首大漢眼珠一轉,指着郭箐和那些小二道:“一定是剛纔他們趁着混亂塞到他身上的。我們的人絕不會做這樣的事,我們只是奉老爺之命來抓府上的逃妾。”
可是這時候沒有人聽他的,杏韻得到燕青蕊的示意,也不多說,上前兩步,在其中一個大漢身上拍了拍,那大漢本來滿身戒備,猛地回頭。
杏韻腳下一勾,手中一錯,腰一彎,就把一個身高近八尺的大漢給從肩頭摔了出去,她一腳就踏在那人的胸口,手往那人懷裡一伸,將那人放在懷中的東西全都掏了出來。
看着那堆東西,立刻有人認出了屬於自己的:“那是我的金葉子!”
“那是我的絲巾!特麼的變態,連我娘子送我的絲巾都偷!”
“還敢說不是他們乾的,我看他們就是趁着混亂來偷別人東西的。”
“快抓起來,把他們送官。”
……
不論是在酒樓中的食客,還是在外面的圍觀看熱鬧的人,都深深覺得自己被愚弄了,該死的他們竟然差點相信這幫混蛋說什麼抓逃妾,原來他們根本就是一幫賊。
杏韻把有人認領的東西拿出來交給它們的原主人,口中更是道:“這幫外地人竟然敢在京城地界欺負本地人,真是瞎了眼,也不看看這裡是哪裡,他們當我們京城的人好欺負嗎?”
這一沾上地域,連看熱鬧的人都忍不下去了,是啊,不過是幾個乾州來的外地人,張嘴就說京城裡這麼有名的酒樓老闆是別人家的逃妾,那位仙女一樣的小姐說的對,特麼的有逃妾這麼明目張膽開酒樓的嗎?他們竟然差點被騙了。
爲首大漢萬沒料到竟然又從另一個同伴的身上搜出別人的東西,一個是偶然,兩個還怎麼辯?
他沉聲掃向這兩個人,怒道:“怎麼回事?”
這兩人哭喪着臉:“我也不知道!”
杏韻冷笑道:“還在這裡作戲呀?還想騙我們?大家別放他們走了,你們被偷的東西一定就在他們身上。”
那爲首壯漢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會幾手拳腳,仗着她家小姐的勢,竟然在這裡挑動別人,讓所有人都對他們產生敵意,這情況不要說抓人回去,他們能不能走都成問題。
現在有嘴說不清,爲首壯漢就想先脫身了,再尋機把郭箐抓回去。
他眼中一片兇光,惡狠狠地瞪了杏韻一眼,對他的人道:“我們走!”
杏韻雙手一伸,道:“想走,可沒這麼容易。幾個外地人來欺負咱們京城的人,還想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而且你們還沒把偷的東西都還出來呢!一走了之,可沒這麼便宜。”
爲首壯漢警告般看了郭箐一眼,冷聲道:“我們不會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