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有你大哥在!”說完作勢要拔刀。
我嚇得連忙制止了他,開玩笑,醉成這樣,到時候還不知道是砍我還是砍誰。
“大哥,算了,睡吧,你看二哥都睡了呢。”怎麼感覺自己像在給hei道大哥勸架?
他轉頭看了禪舍一眼,突地又抱着我大哭了起來,“二弟睡着了,我的二弟啊~”
我一愣,他連這種沒有價值地都哭?我也忍不住了,回抱着他就哭了起來,“大哥啊~我的老大~你到底睡不睡啊~”
他的哭聲漸小,繼而停了下來。輕輕地拍着我的背,“三弟莫怕,有大哥在,我們是不敗神話啊!”
我哭聲頓停,原來他是把我當做曾經那位不敗神話之一了吧。
我沒有介懷,失去最親之人的感覺,我比誰都瞭解,“大哥,沒有了我,你和二哥照樣是不敗神話!你們一樣做得到,我相信你們!”
很久之後,他終於睡了。
我卻殘忍地醒着,看着他們兩個熟睡的樣子,心裡一陣感慨。他們壓力太大了,大到我從來沒有想到過的程度,這樣灑tuo地醉一場,緩解一下也是好的。
取下頭盔,啊嗚一衝而上,跳到我的頭上不停地蹭我,尾部的毛沿着我的脖頸柔順地搭在了我xiong前。輕輕地撫mo着順到不行的絨毛,心裡又萬惡地想到曾經在腦海裡浮現過幾百遍的想法——拿這絨毛做一件圍巾不知道該有多暖和?
頭上的啊嗚莫名地打了一個冷戰,愣了愣,又繼續不停地蹭我。
輕輕地將它提下來,東看西看,沒有?
我疑惑地看着它,難道失敗了?
它輕輕地一眯眼,眼角上鉤。我從它眼底,看出它正一副奸計得逞地笑容。和它呆了那麼久,我漸漸地懂得了它的很多表情,有時甚至能從它眼底看出它想說什麼。
我也學它一眯眼,眼裡卻是滿滿地威脅,示意它要是再不給我我就給它好看!
它眼睛猛然睜大,眼角也拉了下來,換做一副無辜狀,彷彿剛剛的奸詐表情從未有過。一個呲牙,我看到它嘴裡的東西了。
滿意一笑,將信從它口裡扯了出來,還故意在它面前很嫌棄地翹起手指,只用食指和拇指將信展開,擺明了是嫌棄它的口水。
它一見,突地往後小跳一步,便開始做起了它擅長的蹦牀運動。
我呵呵一笑,一把將它抱了回來。
“它一隻狐狸知道什麼啊!有氣你就衝我撒!打它做什麼嘛!”
“你弄痛它了。”
“我真的覺得它選擇跟着你,是它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它對你真的很好呀。”
“不管怎麼樣,以後都帶着它吧。”
輕輕地撫mo着懷裡的啊嗚,“你現在可是肩負着兩份寄託呢,我以後會一直帶着你的。”說完衝過它使勁一笑,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條縫。這也是我後來現的,我笑得越開,它就越高興。
它輕輕眨了眨眼,看得我一陣暈神,看着它又長又翹的銀白色濃密睫毛,真想不通,一隻狐狸拿那麼漂亮的睫毛來幹嘛。如果用來做成假睫毛的話……
懷裡正優雅眨眼的啊嗚一個冷戰,立馬睜眼看了看四周,遂又繼續躺在我懷裡假寐。
確信修宏勉他們已經睡熟,我輕輕展開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