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卓君離的陰謀……啊不,計策之後,樓之薇當然不會放過這次教育小白花的機會。
上前拿起那根銀針,反覆看了幾遍,忽然斂起神色道:“賢王一向與世無爭,不知道究竟是因爲什麼冒犯了公主,要被你這樣報復?”
“不……不是的,我沒有!”
雲璃臉上哭得梨花帶雨,心裡卻差點將一口銀牙咬碎。
她實在想不通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當時卓君離衝過來的時候,她明明已經把針收起來了!
而且她特製的銀針遇血化水,只要扎進人的皮膚,絕不會留下任何痕跡,怎麼可能留下這麼大的破綻!
這一定是有人陷害。
樓之薇!是她,肯定是她!
雲璃廣袖下的拳頭攥緊,再擡起臉來的時候,眼中露骨的恨意都化成了悱惻的哀怨。
“我知道之薇妹妹一向不喜歡我,可是怎麼能用這樣的罪名來污衊,這是要璃兒去死啊!”
“污衊?”樓之薇挑挑眉,道,“這話就不對了,你行兇之事在座的都看見了,何來污衊一說?不如我們讓太子殿下來評評理,看他怎麼說?”
聽了樓之薇這話,之前那布衣大夫才知道卓錦書的身份,連忙跪地行禮,大呼冒犯。
卓錦書只是面無表情的揮了揮手,問道:“詳細說說這針到底是什麼暗器,是否還有其他線索?”
大夫依舊垂着臉,戰戰兢兢的道:“回太子殿下,這針就是女子最常用的繡花針,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不是什麼暗器。”
卓錦書還想再問,卻忽然被打斷。
“咳……咳咳,三弟,算了吧,本王身體無礙,這件事就不要再追究了。”
卓君離拉了拉披在肩上的外袍,表示不想再追究。
樓之薇看了看那根繡花針,嘴角的笑意幾乎要溢開。
這弱雞的心太黑了,面上做得大度,實際上卻是讓雲璃坐實了罪名。
他提出不願徹查,即可讓自己安全脫身,又可讓整件事更加其撲朔迷離,在外人看來,這就頗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
。
偏偏雲璃還不敢站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因爲她的初衷本來就不純,說不定現在身上還藏着之前準備暗算她的那根針,所以現在她就算是打落了牙齒也只能和血吞。
不管如何,“謀害賢王”這口大鍋已經死死的扣在她頭上,摘也摘不下來!
她不得不再對卓君離豎起大拇指。
這哪是什麼弱雞,這尼瑪根本就是隻狐狸。
論奸詐,連狐狸皇帝都要靠邊站!
摸清了卓君離的路數,樓之薇也要作爲一個神隊友開始發光發熱了。
強強聯合,譜寫牛逼未來,開創美好明天!
坑人,她在行!
“其實,我也覺得這件事情就此作罷比較好。”
她的話讓卓錦書不明所以,“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殿下,這件事放小了說只是一次惡作劇,要是鬧大了那可就是兩國間的外交問題,很嚴重的。我們應該發揮我國的友好邦交政策,保持鄰里和睦,不要因爲一點點小事破壞兩國的友好發展。”
樓之薇用着新聞聯播裡面的語氣,一本正經的給他洗腦。
聞言,卓君離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終於忍住了沒笑出來。
卓錦書卻不能這麼淡定,怒道:“這怎麼可能是小事,那在你看來還有什麼事比眼下更爲重要?!”
“當然是殿下跟公主的終身大事最重要啊。”
“什……”
“殿下你想,這件事如果鬧到陛下那裡,依照賢王的身份,陛下必會要求徹查。這麼一來二去,就算到時還了公主一個清白,東溪的使臣心裡怎麼想?百姓們的心裡又會怎麼想?殿下可要知道,流言可畏啊!”
樓之薇分析得句句在理,頭頭是道,把卓錦書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實根本就是在胡謅。
君心難測,她又怎麼會知道卓問天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就算真的要查,也會因爲證據不足而不了了之。
最多是讓老百姓們
多一條茶餘飯後的談資。
果然,在她提出這個觀點之後,卓錦書沉默了。
他胸膛上下起伏,臉上青紅變換,似乎是很認真的在思考這件事的後果。
雲璃卻坐不住了,抹着眼淚道:“之薇妹妹爲何這麼急着下定論,這件事本來就不是我做的,就算是要徹查,我也問心無愧!”
她說得字正腔圓鏗鏘有力,準備挽回一點在卓錦書心中的印象。
聽了這話,樓之薇眼中的狡黠一閃而逝。
“既然公主這麼自信,不如就讓人現場搜身?若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我就收回剛剛那句話,並且誠懇的向你道歉。”
她呵呵一笑。
早就挖好了大坑等着你,還怕你不往裡跳?
果然此話一出,雲璃立馬愣在當場,半天才道:“你若有心要陷害我,難免……難免會在搜身的過程中放什麼東西,這有失公允!”
聽她終於不再虛情假意的叫她“之薇妹妹”,樓某人心中分外舒坦。
這個稱謂,她已經嫌棄很久了!
她攤了攤手,繼續道:“不要我搜沒關係,可以讓別人上啊。”
“好,那就讓清宵淡煙爲我搜身。”雲璃指向那兩個侍女。
樓之薇卻擺手表示不贊同。
“不成不成,她們是你的侍女,讓她們搜身也有失公允。”她轉頭看向卓錦書,“依我看,這最合適的人選還是太子殿下。一面是敬愛的兄長,一邊是愛憐的未婚妻,手心手背都是肉,相信太子一定會秉公處理。”
卓錦書聽了,臉色霎變,拂袖道:“胡鬧!我與璃兒男女有別,如何能搜身?”
“哎,那就沒有辦法咯。”
樓之薇攤了攤手,心裡已經翻了無數個白眼。
雲璃之前因爲受傷,在東宮住過很長一段時間,日夜都跟卓錦書在一起,最後還是卓問天勒令她搬回的東溪別館。
這渣男現在來跟她講男女有別?去他的!
怎麼不說他們倆是純潔的男女關係,每天晚上只是蓋着棉被純聊天呢?誰信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