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話音剛落,耳邊就傳來一陣猖狂的笑聲。
幾個身形高大的大漢從酒樓裡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每個人衣服上都或多或少帶着動物的皮毛,彎刀在側,一看就不是墨京人士。
樓之薇眉梢微微挑了挑。
“北牧人?”
宮宴已經過去了這麼久,爲什麼墨京還有這麼多北牧人?
爲首那人哼了聲,道:“不錯,算你這個小娘皮有點見識,識相的就速速滾回家去,別在這裡壞爺爺們的樂子!”
另一人上下打量了樓之薇幾眼,忽然道:“誒,仔細一看這小娘皮還有幾分姿色,不如跟着哥哥回去快活一番?”
他淫邪放浪,白虹瞬間就擰緊了眉。
“混蛋!”
“喲,仔細一看這小丫頭也挺水靈的,性子也烈,不錯,對我的胃口!不如都跟了哥哥,保管今晚便讓你們欲仙欲死,不能自拔!”
說完便又引得那羣人鬨堂大笑。
其中有幾個還笑他不厚道,說是要分一杯羹。
周圍百姓臉上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可見他們應該是在這裡囂張了有段時間。
樓之薇也沒到這些人竟能在墨京的地界上如此猖狂,莫非是有什麼後臺?
“簡直欺人太甚!大小姐,奴婢這就去教訓這羣牲口!”白虹拳頭捏得咔咔響,下一秒就準備衝上去。
樓之薇只是搖了搖頭,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那個球。
“救人要緊。”
主子下了命令,白虹只能先上前把“球”解開。
只見一個粗布長衫的男人從裡面滾了出來,哀嚎連連。
這個舉動又引得那羣北牧人一陣發笑。
樓之薇全當沒有聽到,看着那人道:“沒事吧?”
“這、這……在下、在下無礙,多謝這位小姐救命之恩!”
那人長得眉清目秀,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渾身一股書卷味兒,長衫上還有幾處布丁,可見家境並不殷實。
正當樓之薇準備開口的時候,爲首的北牧人向她們走了幾步,狂妄道:“這書呆子是罪有應得!識相的就別管這閒事,不然連你
們一起料理了!”
“蒼凜大哥何必跟她們說這麼多廢話,我看這兩個小娘皮是看上小爺了,要等着跟小爺走呢!來來來,讓小爺來好好疼你們!”說話的就是一開始出言不遜的那人。
他面露色相,搓着手往樓之薇這邊靠近。
白虹早就想教訓他了,現在他主動送上門,哪還有放過的道理。
兩步上前,伸手就是一記鐵拳。
“看招!”
“好好,哥哥這就接着,包管不還手。”
那人覺得這小丫頭片子能有什麼力氣,樂呵呵的就要抓住她的粉拳,順便好好偷香一番。
哪知道這拳頭竟直接隔着他的手掌打到了鼻樑上。
他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整個人飛了出去,咚的一聲撞上酒樓門口的紅漆柱子。
“嘿,你別說,這老三還裝得挺像那麼回事。”
“爲了逗個女人,也真是拼。”
“哎,他就這德行,見了女人什麼事兒都給忘了!”
同行的人嘻嘻哈哈的打趣。
他們當然不會認爲白虹真的能把人打飛出去。
一個跳起來都還沒有他們高的小丫頭,根本不足爲懼。
可就在他們說笑的時候,那個叫老三的男人卻遲遲沒有站起來。
叫蒼凜的男人率先意識道不對勁。
上前一看,發現他滿臉血污,鼻樑塌陷,顯然已經暈了過去。
“當心,那小娘皮有詐!”他斂了神色,轉身警告衆人。
白虹插着腰,道:“呸,有什麼詐!你姑奶奶這是光明正大,技不如人還要給自己找些藉口,丟人!”
“你……來人,一起上,拿下這兩個小娘皮!”
樓之薇也樂呵呵的往前走了一步,皮笑肉不笑的道:“剛剛那位老兄說了絕不還手,諸位這是要出爾反爾嗎?”
“少他麼廢話,等帶了回去,爺爺今天非讓你們嚐嚐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完,剩下三人直接就拔了腰上的彎刀,面色兇狠。
樓之薇輕輕一笑,指尖也碰到了刀柄。
激戰還未開始,周圍喬裝的暗衛們不淡定了
。
清容哥之前沒說過有這茬啊!
誰來告訴他們這到底是不是事先準備好的,他們到底要不要出手啊!
可這萬一那祖宗出了什麼事,他們豈不是要全員送葬?
暗衛還在糾結的時候,樓之薇已經拔出了刀,雙方交鋒已成定局。
而就在這時,一個人影衝了進來,攔在前面道:“是在下得罪了幾位爺,還請放過這兩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吧!”
周圍看熱鬧的衆人不淡定了:書呆子,你哪知眼睛看見她們手無縛雞之力了?
“既然你這麼急着送死,那爺就成全你!”
蒼凜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打算,彎刀直接就砍了過來。
當街行兇,這些人已經猖狂至斯!
樓之薇眸子一冷,擡腳就把那呆書生踹到了一邊。
“丫頭,給我看好他!”
“是!”
樓之薇也懶得跟他們耍些什麼花把勢,直接亮出雙刀就迎了上去。
這幾個北牧人力氣相當之大又配合有度,剛開始樓之薇並沒迅速佔到什麼便宜,只能用巧力在衆人中間迂迴。
那些人心中也震驚不已。
他們都是北牧排的上名號的勇士,同時出手竟還擒不下一個沒名沒姓的小娘皮!
這要是傳了回去,他們還有什麼臉面服侍君上,服侍皇子!
“列陣!”
蒼凜發話,其他兩人腳下迅速有了動作。
卻就在這時,樓之薇手上短刀一轉,雙雙打在他們彎刀上,借力飛身而上,一腳踢在了蒼凜的臉上,瞬間留下個腳印。
正是應了她常說的那句話,她打人,從來只打臉!
“你!你簡直欺人太甚!”
樓之薇學着他們之前猖狂的樣子,笑道:“是你們自己技不如人。”
“大小姐當心!”白虹驚呼一聲。
酒樓上方不知何時飛來個暗器。
樓之薇只是擡眼一掃,便舉刀將其砍成兩半。
待那東西“啪嘰”掉在地上,她纔看清那竟是顆狼牙吊墜。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樓大小姐,真是有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