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讓她忍不住想要呻,吟出來。
不管如何,還是先好好泡個澡,舒服一下再說。
靈鳶閉上眸子,在睡着之前,還在舒服的嘆息着,若是能夠每天過着這樣的日子,也是不錯的。
咳咳……
親眼見到靈鳶進了房間之後,馬車伕這才鬆了口氣,低低的在掌櫃的耳邊交待了些什麼之後,馬車伕便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出了客棧。
十多年沒回來,不知道曾經他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地方,如今變得怎麼樣了。
馬車伕離開之前,修書一封給了衛子風,皇上應該就在他們後面不遠處,應該也只是比他們晚一天就會回宮。
再此之前,總要有人接姑娘進宮安頓。
馬車伕想起影主的話,不由的嘆了口氣。
他一直都很清楚靈鳶的來歷,只是影主交待皇上不想在路上跟她碰面,所以他只好拼命的趕路了。
畢竟皇上雖然人多,但是腳程卻不慢。
他們走的路線是同一條。
自然不能在拖着時間了。
希望日後姑娘能夠饒恕他的不敬之罪纔是。
…………
“爺兒,皇上似乎並沒有跟鳶兒姑娘一起呢!”於此同時,某王爺似乎早一天回到了自己的王府,同樣是趕路,但是某王爺臉上卻無半點舟車勞頓的狼狽,反而是一身清爽。
回到府上的第一日,就有客來訪,當然,還是被某王爺拒之門外了。
洛戊這幾日,一直不忘打聽歸程上發生的事情。
他們爺兒似乎婚禮過後,就變得更加詭異了。
明明是衝着子寅姑娘才離開王府的,沒想到空手而歸就罷了,王爺突然對皇上跟那個長的酷似子寅姑娘的相處方式感到好奇。
日日要求他將他們的事情細細稟告,這……
“是麼?哈哈哈,本王早已猜到如此,看來皇上果然沒讓本王失望啊!哈哈哈……”某王爺本來正在閉目小憩,聽聞此言,倏地放聲笑了出來。
那笑容裡要多邪惡有多邪惡,原本身上亦正亦邪的氣息,如今漸漸的朝邪氣方向靠攏。
真正的變成了一個魔鬼。
“爺兒……既然您這麼在意鳶兒姑娘……那爲何不將她搶回來呢?”親兄弟,明算賬,況且還是爺兒先找到鳶兒姑娘的。
洛戊向來對自家主子忠心耿耿,皇上他心中已有所愛,還是稱霸離和大陸的帝王,想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
可自家爺兒已經年過三十,至今未娶,好不容易有個喜愛的女子,洛戊自然希望爺兒能夠不擇手段的將鳶兒姑娘搶回來。
“本王希望的東西,不一定要搶到手中,有時候,有些東西,就是要在別人的手上纔好玩,刺蝟雖然好玩,但渾身是刺,這刺紮在你手上你肯定不舒服,但若是看她將一身的刺紮在別人手上,那該多有趣啊……哈哈哈哈……”夜德豐顯然是高興的幾點,俊美無儔的臉上泛着惡意的邪笑,甚至心中打着要不要適時給他們加點料的小九九。
“額,洛戊愚鈍,不明白爺兒的意思。”爺兒的意思,該不會是指鳶兒姑娘是那隻刺蝟吧?洛戊忍不住腹疑。
“你不用明白,去給本王準備準備,不是說那女人已經到了靈陽城麼?本王明日要親自去接她,哈哈哈哈……”某王爺似乎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一樣,笑容更加燦爛囂張。
“……”洛戊聞言沉默了。
王爺果然是這麼想的。
“本王倒是十分期待,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啊。”夜德豐見狀睨了洛戊一眼,似乎是在怪他不懂的生活的樂趣。
“爺兒,屬下這就去打點。”洛戊默默的看了自己王爺半響,隨即恭敬的朝夜德豐躬了躬身。
“嗯,你去準備八擡大轎吧。明日隨本王一起前去,對了,去皇家馬場裡將本王送給樓皇后的烈風牽出來。”若是不出他所料的話,他那侄兒,可不允許那個女人的東西,被身份不明的女子乘坐啊。
不過正是因爲此,纔會讓事情變得更加有趣。
子寅啊子寅,你看,即便你不在,本王也能找到比你還好玩的事情來。
…………
“遙兒姑娘。太后娘娘讓你過去一趟。”剛剛回到皇宮,遙兒還來不及鬆一口氣,就被萱太后宣進威寧宮。
當然,前提是要將小主子帶上。
皇上將太后軟禁在威寧宮,這將近一個月的行程,即便宮中只剩下太后掌權了,可是太后卻依舊沒有出威寧宮半步。
只是讓衛子風將每日朝中的大事或者要批閱的奏摺送到威寧宮,有時候連樓丞相都會被太后宣進宮,共商朝中之事。
自古後宮女子不得參政,但萱太后的行徑,倒是讓樓丞相放下了對萱太后的成見。
這一個多月來,丞相進宮的次數明顯變多了。
遙兒抱着小傢伙到威寧宮的時候,見到自家老爺,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纔給兩人行了禮。
“遙兒,能讓哀家抱抱麼。”看見遙兒懷中的孩子,萱太后原本淡漠的面容,不由的有幾分動容。
“當然可以,太后要小心,小主子剛剛睡着,這一個月來,受了不少苦,都有些瘦了。”遙兒聞言看了樓丞相一眼,隨即淡淡的笑着,抱着孩子走近萱太后,將沉睡中的小傢伙小心翼翼的交給萱太后。
“遙兒,這一個月來,真是辛苦你了。”萱太后抱過小凌兒,臉上哪裡還有淡漠的表情,絕色的容顏不由的揚起一抹柔情,看着那張跟夜軒寒小時候一模一樣的小臉,萱太后不止一次在反思自己當初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當影月跟德太醫跟她說,只有鳶兒腹中的孩子能夠救軒兒一命時,她便狠下了心腸,不顧鳶兒跟她的孫兒兩條命,堅持用她們母子兩條命來換軒兒的。
她是不是做錯了?
如今軒兒再也不肯認她這個母后,甚至是恨她的。
連重傷時期,都不願讓她照顧小凌兒。
凌兒凌兒,應該是取自靈鳶的靈字的諧音吧?
“不辛苦,皇上應該也快回來了。”到時候,還會帶着她
們家小家。
遙兒笑了笑,沒有將這句話說出來,但卻下意識的朝自家老爺看去。
老爺看上去蒼老了許多,髮鬢上平添了許多白髮,經過了這麼多事,老爺應該也很愧疚吧?
“遙兒給老爺請安。”遙兒看了萱太后一眼,見她注意力完全黏在小主子身上,便走到樓丞相面前,給樓政請安。
“快快起來,不要叫我老爺,鳶兒生前,與你親如姐妹,如今……”樓政見狀親自將遙兒扶了起來,看着遙兒身上,越來越有靈鳶身上的影子,不由的哽咽了一下,道:“我早已將你當做另外一個女兒看待,若是你不嫌棄我曾經那麼對待你們姐妹的話,就跟着鳶兒,叫我一聲爹爹吧。”
遙兒聞言睜大了眼睛,似乎沒有想到會聽到樓政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忍不住紅了眼眶。
老爺竟然不嫌棄她的出生麼?
“怎麼,你不願意麼?”樓政臉上依舊有些嚴肅,但是看着遙兒的目光,卻十分的溫和。
“當然願意!遙兒只是覺得,遙兒出生卑微,配不上當老爺的女兒。”遙兒忍着胸口那快要溢出來的情緒,有什麼能夠讓樓老爺承認她跟小姐的感情,還讓她開心的呢!!
“傻丫頭,你家小姐都不曾嫌棄你,我怎麼會嫌棄?”樓政聞言,伸出手,微微僵硬的拍了拍遙兒的頭,算是安撫她。
“老,老爺……”遙兒聞言,哽咽着聲音,有些顫抖的擡眸看着他。
“還叫老爺麼?”樓政聞言,冷不住嘆了口氣。
“……爹。”遙兒撲進樓政的懷裡,淚珠終於噴灑而出。
她從小沒有父母,有記憶以來,就是在樓府長大,陪着小姐一起在竹心小築裡玩耍,一開始都有人給她們送吃的,後來漸漸的,肖姨娘生了二小姐,成了樓府的女主人,便變得囂張起來,給竹心小築送的吃的,常常是冷的。
小姐膽小,也不會做飯,所以後來她乾脆將一切生活技能都學會了,承擔起了照顧小姐的責任,後來小姐性格大變,突然她就失去了保護者的身份,成了那個被保護的人。
小姐待她極好,當她是親姐妹一樣,只是她從來不曾幻想過,老爺會願意認她做女兒!
“丞相此行甚好,既然遙兒如今成了丞相千金,那麼若是軒兒要封她爲後的話,應該就沒有人敢有異議了。”
……
“什麼?”萱太后的驚人之言差點讓兩個成立父女關係的樓丞相跟遙兒臉色一變。
互相對看了一眼,樓丞相最先回過神來,道:“太后何出此言?”
“哀家當年被封爲皇后的時候,先帝不顧朝臣反對,費了不少的功夫,如今丞相也知道,皇上爲了鳶兒……”提到靈鳶,萱太后依舊臉色有些複雜,隨即將目光放回沉睡中的小傢伙身上,繼續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後位更不可長期懸虛。”
“軒兒最信任你,而小太子也需要一個母后,爲了凌兒,相信軒兒會答應的。”萱太后擡起頭,淡淡的看着遙兒。“遙兒,你同意麼?”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