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臣感謝王爺這麼多年來對羅臣的厚愛,若有來世,再爲王爺效命!”羅臣聞言身子微微一僵,卻也知道王爺下了的命令,從來無人能夠改變過,自己罪該萬死,也沒什麼好替自己求情的了!
“羅大人,王爺讓你退下。”子寅聞言,假意咳嗽了兩聲,清秀的小臉泛着一絲隱忍的笑意。
這羅大人平日做事一向一絲不苟,王爺早就想戲弄他一番,但子寅卻不忍這麼一個忠臣良將,被王爺忽悠的真以爲自己小命難保。
“這……”羅臣聞言,愣愣的看着子寅,似乎不懂他話中含義。
“王爺要歇下了,羅大人隨子寅離開吧。”子寅含笑看了羅臣一眼,率先提步離開。
他知道心中有疑惑的羅臣定然會跟在他後面。
“子寅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羅臣爲人忠厚老實,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然而看子寅的態度,他卻不懂了。
“王爺並未賜你死罪,只是讓子寅全權處理這事,既然子寅答應了王爺的要求,自然不能就這般放過了羅大人。”子寅平日裡替王爺背了不少黑鍋,他自然明白王府了的人多少對他都有些意見。
天知道,他多無辜。
“還請子寅公子明說,羅臣愚笨,若王爺讓羅臣替他去死,羅臣也不會皺半下眉頭!”羅臣聞言有些厭惡的看了子寅一眼。
他是十分不爽王爺身邊伺候着的子寅,看起來沒有半分男子氣概不說,不男不女,身高不及他肩膀,看起來也沒幾兩肉,身爲一個男人,皮膚卻比嬌生慣養的王爺還白皙,這些暫且不說,這傢伙還成天狐假虎威,藉着王爺對他的寵愛,在王府胡作非爲!
不知王爺怎會留這麼一個人在身邊伺候!
“那好吧,那就麻煩羅大人今晚代替子寅在王爺門外守候,子寅今日勞累了一天,想好早點休息,不知羅大人意下如何?”子寅十分不雅的打了個哈欠,將羅臣的心思看在眼中,卻不以爲意的笑着說道。
“你!”羅臣皺眉,冷着黝黑而剛毅的臉龐,一臉不解。
“很好,既然羅大人已經明白了子寅的意思,那麼今晚,就有擾羅大人了。”子寅含笑的朝羅臣側身躬了躬首,不待羅臣繼續發問,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怪不得爺兒平時沒事就喜歡逗弄逗弄別人,這感覺,相當不錯啊!!
……我是囧囧……
黑衣人閃身見王府今晚陣仗浩大,知道他們是有備而來,不由的心生戒備,只怕王府地牢也是個陷阱,若進去了,只怕想出來很難。
他潛伏了一段時間,見整個王府都在進行搜捕,只有那塊黑暗處無人問津,猶豫一番,便決定抽身而退。
今晚想要打探那個殺手的消息,只怕是不可能了,只能來日再找機會!
“主子,王府戒備森嚴,屬下沒能打探半點消息!”黑衣人恭敬的跪在面帶銀白麪具的白衣男人面前,沉聲說道。
“八王爺呢?”白衣男子雙後背後,面色淡然的看着窗外漆黑一片,語氣不含任何起伏。
“八王爺似乎
並沒有親自出馬,只是動用了王府全數的人力在搜捕刺客。”也就是他。
“是麼?”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人的惡劣性根卻依舊不改。
連自己的人都不放過。
“是屬下疏忽,主子降罪!”黑衣人拱手抱拳,自己搞砸了主子的計劃,罪該萬死!
“你是該罰,但今日你面對的是他,就暫且饒你一命。”白衣男子諷笑了一下,既然知道那人是故意想要藉此警告他,那麼,他就索性陪他玩到底吧。
這個遊戲,是該到要結束的時候了。
“謝主子!”黑衣人聞言暗自慶幸,下一刻,便聽到男子說道:“你找個機會,近身保護那個女人,免得她再出點什麼意外。”
“是!”黑衣人聞言領命。
“若再出點什麼意外,你也可以不用再出現了。”言下之意,下一次,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屬下明白!”
……我是囧囧……
話說靈鳶從宮外回來之後,便十分安分的不再踏出鳳棲宮半步。
令她意外的是,夜軒寒那個男人,竟然沒有來找她。
這讓她不驚有些驚訝。
難道弦月能瞞得了他麼?
弦月是夜軒寒的人,她心裡一直都清楚。
她沒想過讓弦月背叛夜軒寒而跟她。
但也沒想過對弦月有所隱瞞。
她將主動權交給弦月自己。
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相信弦月心裡自有分寸。
然而夜軒寒卻在此事之後,對她出宮一事沒有半分反應,這讓她鬱悶了。。
以那個男人的性格來看。
若不來諷刺嘲弄挖苦她一番,不是很對不起自己麼?
反正他們僞裝相敬如冰的恩愛樣兒已經被她親手打破。
既然都已經放開了。
這種你已經當他是對手,他卻不當你是回事的感覺,讓靈鳶頓時覺得渾身煩躁了一番。
這種煩躁的情緒,靈鳶無法用什麼來解釋,再加上這兩天剛剛好她來好朋友,渾身悶熱煩悶,坐立難安。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遙兒端着一碗熬了好久的紅棗湯,有些訝異的看着自家小姐那副煩躁的樣子。
每次小姐來月事脾氣都會比較燥,而且一副焉兮兮有力無氣的樣子,但這次似乎尤爲嚴重。
“沒什麼,你手上端的是什麼?”靈鳶換了個姿勢,改爲趴着,她偶爾好朋友來時會疼痛難忍,但這情況已經好久沒有發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情緒起伏太大,這次竟然疼得她直冒冷汗。
“哦哦,這是紅棗湯,有人說這個可以補氣養息,寧神的效果,遙兒特地熬了一碗,小姐趁熱喝了吧!”遙兒聞言忙把手中端着的溫熱的紅棗湯放下,輕輕調試了一下,才遞到靈鳶面前。
“不喝,你聽誰說的來月事的時候喝這個?”靈鳶有些煩躁的看着那晚暗紅色的液體。
紅棗確實有補血氣,養寧神的療效,但這個是在月事幹淨之後喝的,現在喝這個並不好
。
靈鳶多麼想念有暖寶寶的那個世界。
“這個,這個,是我問太醫的啦!!”遙兒猶豫了一番,才紅着臉,十分尷尬的開口說道。
小姐以前偶爾也會疼,但都是忍忍就過了,也沒有這次這麼嚴重。
這個肯定跟昨晚小姐來了月事還堅持沐浴有關!
今早她看小姐氣色不對,便知道是這樣,她早早就去了太醫院,掙扎了好久纔開口問的。
當時太醫就是這麼跟她說的。
“你別信太醫,他知道個屁!你去給我準備個熱水袋吧,越熱越好!”靈鳶十分煩躁的換了一個姿勢,雙手抵在小腹上,小臉有些蒼白,額上虛汗微露,嚷起來的氣勢也弱了很多。
“好好,小姐你等着,我剛剛讓弦月姐姐去準備了,應該快好了,我去準備一下,馬上就給你送來。”遙兒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焉兮兮的樣子,太醫也說了這可能是因爲壓力太大所致。
小姐只怕是這個月來,情緒壓抑的太久,纔會導致這樣的吧?
靈鳶感覺遙兒去了許久,蜷縮着身子,小腹間傳來的一陣陣抽痛讓她幾乎快要昏歇,倏地她感覺有人輕輕將她身子拉平,一股暖暖的熱氣從小腹傳來。
她正要睜開眸子,卻被人點中睡穴,還來不及看清來人是誰,便已經失去了意識。
……
“主子?”弦月跟遙兒進來的時候,發現靈鳶躺平了身子,已然沉沉入睡,面色不若遙兒剛剛看到的那般蒼白,睡得很安穩。
“好奇怪,這麼才這麼一會兒,就睡着了?”遙兒拿着手中熱騰騰的水袋,十分奇怪。
“可能是太累了。遙兒,那個水袋不用了,我看主子現在氣色挺好,估計疼痛症狀緩解了,我們走吧,讓主子好好睡一會兒。”弦月走進靈鳶牀側,素手輕輕將靈鳶的露在外面的手往被窩裡放,不動聲色的給靈鳶把了把脈,眸中閃過了然。
“哦哦。”遙兒忙把手中的水袋遞給弦月,心中還是存有疑惑,但看小姐臉色依舊不怎麼好看,不忍驚擾了她,沒再開口發問,識相的看着弦月將水袋輕輕放在小姐的被窩中後,便跟着弦月離開了。
弦月離開後,一個明黃的身影從靈鳶牀榻後面出現,深邃難測的眸子閃過些許寵溺,溫柔的坐在靈鳶牀側,輕輕拭去她額上汗溼的碎髮。
就這樣安靜的看了她許久,許久……
……
靈鳶醒來之後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輕飄飄的,虛弱的不行,不過腹中脹痛的感覺緩解了好些,擡眸看了看四周,發現整個寢宮空蕩蕩的就她一個人在。
人呢?
靈鳶有些奇怪的坐起身來,長時間的睡覺讓她有些無力,腦子一陣混沌不清,靜靜的坐了好一會兒,理智才漸漸甦醒過來。
“遙兒。”靈鳶皺着眉,感覺自己渾身溼黏,出了一身的冷汗,十分不舒服。
“小姐,你醒啦?”遙兒正好推開房門走進來,看見小姐已經醒來,開口柔聲笑了笑,手中則是端着一盆溫熱的水。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