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慕容逸辰看我的眼神越發虔誠認真了起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提心吊膽的過着,不如給自己做個決定!鶴兒是太子,這天下本就該是他的!他也必須,登基稱帝!只有這樣,你,憶兒,四皇子,還有咱們的安兒,才能活命!我與慕容家的仇,才能得報!”
言畢,只見他又微微搖頭道“我知道,紫禁城不好呆,皇家的孩子不好做。皇嗣血脈,總是有着自己許許多多的苦衷。可是卿兒,那都是孩子們的事兒。我們作爲長輩,唯一能做的便是保住孩子們的性命!”
末了,慕容逸辰又一字一句的對我加重道“你可以恨我,也可以不顧我要報仇的心!但你莫要忘了義父是怎麼死的!慕容家,是怎麼覆滅的。”
我擡眼看着慕容逸辰,想從他的嚴重找到一絲絲的破綻“我與你相識多年,竟不知你還體諒皇嗣血脈的苦衷與無奈。”
話音方落,只見慕容逸辰握着我的手有些微顫。於是,我這纔想起把手抽了回來“怎麼?言中你的心事兒了?”
“我從不喜多言,可對你卻一而再的破例。”慕容逸辰望着自己突然空了的手,嗤笑道“呵……我費心說了這些許多,你卻只顧着抓我的破綻。”
說罷,他又嘆了口氣兒,道“皇嗣血脈的苦衷與無奈,若不是與鶴兒多次秉燭夜談,我又怎會知曉?鶴兒是個聰慧的孩子,將來必成大器。只是有時候過於隱忍與敏感,總想着萬事顧及周全。時間長了,心思便多了。你這母后,當得也太不上心。”
我聽慕容逸辰如此一說,一時之間愧疚氾濫。是啊,我只是個女人,也總是婦人之見。我在深宮需要顧及的事情頗多,難免會忽略了自己的孩子。可偏偏,每一次聽到有關孩子的半點消息,便不能自已。
“你不是說聯手麼?說吧,你要如何聯手。”我不想與他過多談論我的孩子,雖然我曾那麼依賴這個男子,以爲他對我毫無目的。可是……自從那夜過後,一切都崩塌無影。孩子,應當是與親近人才能談起的吧?可惜,慕容逸辰如今於我而言,偏偏是個外人。
“對聞人擎蒼下手,擁鶴兒登基!”慕容逸辰見我問起了他,便盯着我一字一句道。
我挑眉“我以爲,你會選擇安兒。”
“鶴兒纔是太子,他登基名正言順。”慕容逸辰聽出我話裡的諷刺,便道“更何況,我只想報仇,對這聞人的江山絲毫不感興趣,我不需要利用我的兒子去掌控天下大權。”
“呵”我對慕容逸辰的說法不恥“從你接近我,再到你的所作所爲。若不是在聞人家族裡尋不出你這般年紀大小的王爺,我定會懷疑你是皇家血脈。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這萬里山河。”
“對不住了,可惜我不是。”慕容逸辰笑了笑“我若是,這江山定是要奪來。江山,你,孩子,一樣不落的攬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