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身着銀灰色的男人驀然之間站在了那裡,臉色有些恢暗陰霾,眼眸之中帶着一絲絲的陰冷,身上的衣服有些破舊不堪,還有一些補丁,頭髮用一根銀黑色的繫帶綁了起來,只是縱使是如同平淡無奇的打扮,卻依舊是掩飾不住,那男人那張鬼斧神刀般的面貌。
那陵角分明的臉上帶着一絲絲的生人勿靠近的冰冷,眼眸明顯的帶着堤防之色,尤其是輕閉住的雙脣,讓人感覺到他的身上的冷意。
不過,唯一一點美不中足的是,那左臉之上,有一條刀疤。
花咪咪打量了半天,這纔開口怒聲問道:“你是什麼人啊,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對面的男人看着她警惕的看着她問道:“你又是什麼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
花咪咪聽罷,看着這男人警惕的模樣,她莫名的,心動一動,能在冷宮裡出現的男人,穿着還不如她的,應該也是一個可憐之人吧!
向來,花咪咪對比她還可憐的人都有幾分的包容之心的。
於是,她道:“我叫花咪咪,是皇上的妃嬪,今天被打入冷宮的,你呢,是什麼人,爲什麼在這裡?”
對面的男人聽罷,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個花咪咪,而後惜字如金的丟出來一句話道:“我叫玄夜,已經在這裡生活三年了。”
花咪咪一聽,整個人一驚,立馬湊上前來好奇的問道:“三年了?你是什麼人,怎麼也會在冷宮的?”
三年啊,這冷宮裡,他居然在這冷宮裡呆了三年的時候,太不簡單了。
玄夜聽罷,眼角漂了她一眼道:“不關你的事。”完了便扭過頭就離開了。
花咪咪一聽,急急的問道:“哎,等等,你是住在哪裡的?怎麼我沒有看見可以住人的地方啊?”
玄夜理都懶得理她,直接扭過頭便從這院落裡面另外一條小路里走了過去,好奇心極重的花咪咪拉着小紅立馬兩個人跟了過去。
花咪咪這才發現,這裡也有一道門,她微微一怔,走了進去,這裡面也有一個小小的兩層樓的房子。還沒有走進屋子裡面,玄夜不知道從哪裡又冒了出來,看着花咪咪警惕的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花咪咪弱弱的道:“我剛剛問住你,你不說,我就好奇的跟過了。”
“看到了,可以回去了嗎?”
花咪咪聽罷,笑了起來,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道:“哎呀,你別這麼拒人與千里之外嘛,以後我們可是鄰居了,同住一個屋檐下的人了。”
玄夜看着花咪咪,好半天,他看着花咪咪跳出來一句話道:“你不怕我?這刀疤,你不怕嗎?”
花咪咪走上前去,看着眼前的男人,雖然是警惕心十分強,可是,可以看得出來,心底,卻有強烈的不安。她笑着伸出手來,摸到了他臉上的刀疤,問道:“我不怕啊,這刀疤,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玄夜臉色一陣陣的不自然,感覺到花咪咪的手在他臉上摸來摸去的,帶着一絲絲的溫柔,他立馬揮開了花咪咪摸在他臉上的手,臉色瞬間暗淡無光,他問道:“是嗎?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那爲什麼她會嫌棄?”
花咪咪一聽,微微一怔,不知道他口中的她是指的是誰,是男還是女。
她問道:“她是誰?”
玄夜一聽,立馬回過神來道:“沒有誰。”而後看着花咪咪那清純的笑容,他也下意識的笑了起來,眼前的女子不施粉黛,那笑容單純而沒有一絲絲的算計,彷彿是沒有一絲絲的心眼。
進來的這個女人,沒有哭哭啼啼,已經是讓他很好奇的了,所以,他這纔出現在她的面前,原本以爲她會嚇得尖叫起來的,沒想到,不但不害怕,相反的跟着他進來了他住的地方。
不知道是說她膽子大,還是當真是不害怕,還敢去摸他臉上的傷痕,確實是第一個人。
看着花咪咪簡單的笑容,他也下意識的警惕之心沒有那麼重了,輕聲的問道:“你是怎麼進到冷宮來的,怎麼也不見你傷心呢?”
花咪咪笑道:“撞得皇上的寵妃孩子小產了,就被關到這裡來了。”
“那你都不傷心難過嗎?要知道,進了冷宮的妃嬪,幾乎出去的可能性不大。”當然,一個女人如果夠聰明的話,想出去,還是可以的。
花咪咪笑了起來,看着這冷宮,然後道:‘反正餓不死,哪裡都好啊,況且,這裡環境也挺好的嘛,你打掃的挺乾淨的,住在這裡也不錯。”
玄夜一聽,有些奇怪的看着花咪咪,“你不喜歡皇上?”
花咪咪一聽,歪了歪腦袋,“談不上是喜歡還是討厭,反正呆在哪裡都是呆,我隨遇而安的。”
玄夜聽罷,笑了起來,“心態很好。”
入夜,整個皇宮,到處都有燈籠什麼照亮的,唯有冷宮這邊,漆黑一團,屋子裡只有半截蠟燭,微弱的亮光。第一天被打入冷宮,怎麼也睡不着,花咪咪看着小紅熟睡了之後,便走了出來,其實冷宮,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可怕。
顯然,睡不着的不止她一個人,還有她的鄰居玄夜。
花咪咪走了過去,看着坐在那裡擡眸看着夜空的玄夜,笑道:“這冷宮不都是用來囚禁后妃的,你又怎會在這裡呆了二三年,好奇怪哦!”
玄夜聽罷,扭過頭看着花咪咪,有些奇怪的道:“你沒有聽說過嗎?”
花咪咪有些奇怪的問道:“聽說過什麼?”
“玄夜,我的名字。”
“什麼意思?”花咪咪有些奇怪的看着玄夜,他的名字,有什麼奇怪之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