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賜婚滕王爺

顧秋蓮高興的跌跌撞撞,直衝着跑出去,路過院子的垂花門,“啊呀”一聲就被門檻搬到了。,手中的賬本盒子一下扔了出去,“嘭”的一聲摔在地上,裡面兒的賬本都摔了出來,直接扣在地上。

春禾從主院兒過來,還沒邁進垂花門,就看見一個東西飛了出來,定眼一瞧,顧秋蓮趴在門檻上,形容狼狽至極,卻滿臉帶着傻笑。

春禾不禁上前將賬本和盒子撿起來,說道:“顧大娘,您這是做什麼,還沒過年呢。”

顧秋蓮被春禾奚落了一番,難得的卻沒有不高興的神色,而且神采奕奕。興奮的不行,立刻從春禾手中將賬本兒搶過來抱在懷裡,還吹了吹土,笑道:“別擋着,我還有事兒。”

說罷了拔了一下春禾,從垂花門擠了出去。

春禾覺着莫名其,看着顧秋蓮小跑着,扭着腰往主院兒去了,不禁奇怪,顧秋蓮的背影彷彿都透露着興奮。

春禾走進院子,直接到了少奶奶門前,剛要敲門,門“吱呀”一聲開了,晁泰平從裡面兒走出來。看見春禾愣了一下,禮貌的說道:“春禾姑娘。”

春禾一禮,笑道:“晁先生。”

晁泰平錯過去,就朝院子外走去了。

春禾走進去。見少奶奶面色不好,還以爲是晁泰平和少奶奶說了那湯羹的事情,不禁說道:“少奶奶,怎麼了?”

羅瑞雪仍舊望着門口發呆,方纔晁泰平說的很清楚了。自己確實不能生育,但是幸而並不是不治之症,精心調理,按時用藥便好了,確實是因着這具身子小時候得過大病,沒有及時醫治,所以落下了病根子。

春禾見羅瑞雪發呆,便不再問了,不經意的說道:“少奶奶,方纔奴婢在門口兒遇見了顧大娘,顧大娘來過了麼?瞧她一副高興的樣子,恨不得在路邊見到了元寶!”

羅瑞雪這才收回神來,皺眉說道:“顧秋蓮?”

春禾說道:“是呀。顧大娘方纔一路小跑着出了院子,在垂花門還被絆了一個大馬趴,奴婢看地上摔得都是賬本兒,顧大娘是不是來和少奶奶交接中饋的?怎麼一副興奮的樣兒?”

羅瑞雪心頭一跳,說道:“方纔顧秋蓮來過?”

春禾更加不解的說道:“嗯,奴婢看見了啊,難道少奶奶不知道?”

羅瑞雪說道:“不,方纔我和晁先生在談事情,顧秋蓮沒進來過。”

春禾也是心頭一跳,說道:“難不成……難不成顧大娘聽見夫人中毒的事情了麼?”

羅瑞雪面色發沉,若是顧秋蓮真的聽到了,那就麻煩了,更加麻煩的是,自己和晁泰平還談了其他的事情,若是顧秋蓮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別說以後會不會調理好,就算能調理好,也會讓她顛倒黑白,一想到這裡,羅瑞雪的眸色就有些發暗。

顧秋蓮抱着賬本,一陣火急火燎的跑到了紀氏的院子裡,滿臉的歡喜。

顧秋蓮衝進去,她形容狼狽,摔得滿身土,頭髮都掉下來一縷,但是嘴角卻咧到耳朵根子邊,紀氏的丫頭一見她,說道:“顧大娘,您怎麼來了?”

顧秋蓮也不在乎她怎麼稱謂自己了,笑道:“夫人在麼?”

丫頭說道:“夫人方纔睡下了,說有些睏倦。”

顧秋蓮笑道:“勞煩姑娘去把夫人叫起來罷!”

丫頭奇怪的說道:“顧大娘,您別開玩笑了,天底下哪有做下人的擾主子清夢的?實在沒有這個道理。奴婢可不敢過去。”

顧秋蓮諂媚的說道:“誒,平日裡不行,今兒個可不同,我有重要的事情和夫人講,十萬火急!真真兒的特別重要,好姑娘,你快去叫醒夫人,若是不行,我去叫!”

那丫頭怎麼可能自己去叫,就把顧秋蓮領到了門前,讓她自己去叫。

紀氏正睡得香甜,也不知道爲什麼,平日裡雖然睏倦疲憊,但是從來睡不好,今日一挨着枕頭就睡着了,這還沒有睡夠,卻隱隱約約聽見有人拍門,一個勁兒的叫魂兒!

“夫人!夫人……夫人啊!夫人……”

紀氏實在不堪其擾,翻身坐起來,說道:“誰在外面兒大呼小叫的?”

這個時候丫頭才推門進去,恭敬的說道:“夫人,是顧大娘來了,說有重要的事兒,和夫人說。”

紀氏揉了揉額角,說道:“叫她進來。”

顧秋蓮早就站在外間兒,一聽見裡面說話,立馬衝進去,然後衝丫頭說道:“你出去罷,帶上門!”

丫頭見她神神秘秘,不過只好出去了,還帶上了門,守在外面等着伺候。

紀氏還靠着牀頭,說道:“做什麼大呼小叫的?你怎麼還這幅樣子?去哪裡了,灰頭土臉。”

顧秋蓮這才捋了捋自己的頭髮,笑道:“夫人,我這不是着急過來麼!天塌了的事情,大事兒!”

紀氏不以爲意,說道:“什麼事兒能天塌下來?”

顧秋蓮趕緊收了自己的笑意,讓自己變得誠懇一點兒,換上一副悲傷的樣子,突然哭道:“夫人啊!哎呦夫人啊!真真兒是天塌了!怎麼會這樣啊!少奶奶……少奶奶……”

紀氏剛想罵她哭喪,卻聽見她大喊少奶奶,頓時睜大了眼睛,睏意全無,說道:“少奶奶怎麼了?瑞雪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顧秋蓮賣夠了關子,哭喪着臉,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說道:“方纔我去少奶奶的院子,想要和少奶奶交接一下賬本兒。”

她說着,還是以了一下懷裡的賬本兒,繼續說道:“但是……但是沒想到……少奶奶的房間裡有個男人!就是跟着一同回府來的晁泰平!”

紀氏狐疑道:“然後呢?”

顧秋蓮哭喪着說道:“然後……然後……然後我就不小心聽到了他們的話……晁泰平似乎在給少奶奶請脈!”

紀氏大驚,說道:“是不是瑞雪得了什麼病?嚴重不嚴重?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倒是說啊!”

顧秋蓮開始使絆子了,哭道:“確實是大病!嚴重……晁泰平說,說……少奶奶不能生育!”

“什……什麼?!”

紀氏突然欠起身子來,睜大了眼睛,抓着顧秋蓮的手腕子,說道:“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顧秋蓮一字一頓的說道:“晁泰平說……少奶奶不能生育!”

紀氏臉上一片慘白,嘴脣顫抖了兩下,說道:“真的?這……這是真的麼?”

顧秋蓮擦着眼淚,說道:“怎麼會是假的?我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拿這件事兒說謊啊!少奶奶不能生育,我聽得千真萬確,夫人……這可怎麼辦呢?您說,這是不是天塌下來的大事兒?”

顧秋蓮見紀氏怔忪着,一臉的大受打擊,不禁心中冷笑,然後開始添油加醋。

顧秋蓮說道:“夫人……這平日裡,我就長聽見外面兒的人嚼舌頭根子,說咱們滕王府娶了一個瞎子捧做少奶奶,還是二嫁的棄婦,這實在讓人生氣!可是夫人您想想,就算少奶奶人再好,旁人不知道,又只會聽流言蜚語,嘴長在旁人身上,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如今,如今少奶奶嫁進咱們滕府這麼久了,肚子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原來是少奶奶不能生育!若是這件事兒真的傳出去了,那咱們滕王府的臉面還往哪裡放?都會說咱們少奶奶不僅是個二嫁的棄婦,叔侄倆同用一妻,還是個又瞎,又不能生育的主兒……”

“夠了……”

紀氏身子晃了晃,突然一下靠在了牀頭上,臉色蒼白,嘴脣發紫,幾乎就一翻眼睛暈過去。

顧秋蓮連忙裝好人扶住她,說道:“夫人,您……您也彆着急,就算嘴長在旁人身上,但是您若真是認定了少奶奶,就……就權當沒聽見好了,讓他們在背後說道兒去罷!”

紀氏說道:“這怎麼可能當做沒聽見……就算,就算瑞雪是個好的……但是滕家的血脈不能斷……我只有賜兒這個一個孩子,但是賜兒有這麼多旁支兒的叔叔伯伯,哪一個不是忌憚着這滕王府的家產!隨時隨地都想將滕王府搶了去纔好……若是瑞雪不能生育,就算再是個好的……也……”

顧秋蓮知道紀氏最爲禮教,不能生育可是大罪過,立馬又添油加醋,說道:“唉……誰說不是呢?少奶奶哪點兒都好,知達理,體貼心細,偏生就是不能生育,眼睛……眼睛也有些問題,再有就是嫁過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唉,如今卻被人說三道四的。”

紀氏有些撐不住,幾乎要暈過去。

顧秋蓮眸子一轉,說道:“夫人,其實這也沒什麼,王爺正當壯年,血氣方剛的,給他納幾房妻妾,正好王爺也不曾有側妃,不如立一個,懷上了便是,還愁沒有血脈麼?”

紀氏說道:“就怕賜兒是死心眼兒,不想納妾。”

顧秋蓮笑道:“嗨夫人,王爺若不想納妾,也要爲滕王府想一想不是,夫人是王爺的母親,勸一勸王爺,王爺也是明事理的人,怎麼可能不給滕家留血脈呢?”

紀氏想着,覺得也是這個道理,若是真的從此滕家沒了血脈,想一想那就真真兒的可怕,不禁拉住顧秋蓮的手,說道:“秋蓮,你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旁人,知道麼?”

顧秋蓮點頭說道:“夫人,您放心好了,秋蓮我是明事理的。”

紀氏又愁眉苦臉的說道:“也不知立什麼樣兒的側妃好。”

顧秋蓮頓時興奮了,卻抑制着,說道:“夫人,秋蓮幫着物色物色如何?”

紀氏點點頭,說道:“只能如此了。”

其實顧秋蓮想毛遂自薦,不過總要矜持一下,只是說幫着物色,最後再裝作無奈自薦枕蓆。

顧秋蓮走了之後,紀氏的臉色非常不好,當天晚上病情就加重了,請了大夫過來,說是寒邪入體,思慮成疾,心思太重了,大夫開了安神的方子,讓紀氏好好休息。

紀氏如何能休息的好,一閉上眼睛就想到羅瑞雪不能生育的事兒。

幾天之後,滕王府上上下下都忙叨起來了,不爲別的,今兒個是滕王爺凱旋的大喜日子。

滕王府製備了非常隆重的接風宴,顧秋蓮的中饋還沒有交出去,她覺得羅瑞雪不能生育,自己必然就是滕王爺的側妃了,等生了孩子,就可以順利被扶正,哪有不高興的道理。

顧秋蓮還利用管家的職務之便,給自己的月錢提升到了滕家少奶奶一般,吃穿用度統統是最好的,還用了一部分銀子買了新的珠寶首飾,綾羅綢緞,做了華麗的衣裳,就等着迎接滕王爺用,讓滕王爺眼前一亮,再加上些小酒兒,那不正好成好事兒嘛?

“少奶奶!少奶奶!王爺回來了!王爺回來了!”

羅瑞雪坐在屋子裡,就聽見碧盞的大嗓門兒,銀鈴一般,碧盞像兔子一樣蹦進來,高興的說道:“少奶奶,王爺回來了!”

羅瑞雪心中一喜,但是笑容還沒有達到眼底,突然又想到了晁泰平的話,滕王爺如此寵愛自己,自己卻不能給他一兒半女,也不知道這幅身子到底能不能治好。

春禾見羅瑞雪先是微笑,又是蹙眉,不禁說道:“少奶奶,怎麼了?”

羅瑞雪搖頭,說道:“無事,扶我去迎着。”

春禾和碧盞應了一聲,趕緊左右扶着羅瑞雪,往大門去了。

出了院子,過了抄手迴廊,穿過通堂,過了儀門,這纔看見滕王府門口已經有好些人了,羅瑞雪第一眼就看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顧秋蓮。

顧秋蓮上了年紀,皮膚就算再保養,也有皺紋了,眼下臉上塗了一層厚厚的白粉,幾乎一動就掉渣子,兩頰抹了胭脂,看起來有些濃豔,眉毛勾的細細的,眼睛上塗着紅色的粉,嘴脣也是豔紅的脣脂,大老遠兒就數她最扎眼,乍一看嚇一跳。

而顧秋蓮的穿着也很扎眼,已經是深秋的天氣,顧秋蓮卻穿着一個紅色的肚兜,外面罩着一件薄薄的紗衫,恨不得透明的露着渾身的肉,腰間掐的細細的,勒着一層贅肉。

顧秋蓮見羅瑞雪走過來,陰陽怪氣的笑道:“哎呦,少奶奶!”巨廳名號。

紀氏也看到了羅瑞雪,卻高興不起來,心中又是惋惜,又是可惜。

羅瑞雪不動聲色的將衆人的表情看在眼裡,忽然覺得紀氏可能已經發現了,若不是如此,爲何紀氏的表情這麼不自然。

一個小廝跑過來,笑着對老夫人和紀氏說道:“太夫人、夫人,王爺馬上就來了,已經從宮中覆命出來了!這往這邊兒來呢!”

他剛說完,就聽人羣中有人喊道:“來了!是王爺!”

羅瑞雪第一次見到滕燕賜穿着戎裝甲冑的樣子,他騎着一匹白馬,飛快的從遠處奔馳而來。

老夫人和紀氏都很激動,被丫頭攙扶着迎上去,滕燕賜的面容沒有什麼改變,因爲只是三個月光景而已,但是似乎因爲鎧甲的緣故,臉上帶着一股肅殺的風采,深刻的五官輪廓,黝黑深邃的雙眸,直挺的樑,讓人看了禁不住心頭翻滾。

滕燕賜一個利落的翻身,從馬上下來,老夫人扶着他的胳膊,仔細的端詳着,眼圈都紅了,笑道:“好好好,回來就好,快快,讓你母親看看!”

紀氏也過去,沒有老夫人持重,早就哭出了聲兒,笑道:“賜兒你可算回來了!想死爲娘了!”

滕燕賜的目光在衆人身上一掃,隨即就定格在羅瑞雪身上,肅殺的面容終於緩和了一些,脣角微微勾起。

羅瑞雪站在老夫人和紀氏後面兒,看見滕燕賜投過來的笑意,禁不住心頭一顫,隨即又是不安的失落。

紀氏也發現了滕燕賜的目光,她從沒見過兒子這般寵愛一個人,將這個人放在心尖尖兒上,但是瑞雪偏生……

紀氏嘆氣,搖了搖頭。

顧秋蓮想要擠過去,剛嗲聲嗲氣的喊道:“王爺……”

但是話沒說完,卻見到滕燕賜已經走到羅瑞雪身邊兒,然後低下頭來,在羅瑞雪的耳邊低聲說了什麼,羅瑞雪那瞎子竟然臉上微紅,露出一絲羞赧的笑意。

顧秋蓮頓時心裡酸醋橫飛,心想着一個瞎子,還不能生育,就是個不會下蛋的婁瓜!憑什麼那麼好的福氣!

顧秋蓮想着,就算滕王爺再愛見羅瑞雪,羅瑞雪不會生,也白搭!

老夫人笑道:“行了,進去罷!晚膳都好了。”

衆人這纔有說有笑的,簇擁着滕王爺走進去。

進了廳堂,大家都落座,丫頭布好膳,都站在後面兒伺候着,老夫人說道:“今兒個是大喜的日子,王爺回來了,大家不要侷促,快用膳罷。”

羅瑞雪並不怎麼餓,這些日子她都有些吃不下,晁泰平每日都在藥廬親自熬藥,然後讓春禾端過來,羅瑞雪每天都在喝藥,卻不知道有沒有好轉,滕燕賜越是對她寵愛,羅瑞雪心中就越是不安。

羅瑞雪正兀自出身,忽然感覺有人碰了碰自己的指尖兒,滕燕賜將她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指握在手裡,輕輕的揉捏着。

羅瑞雪渾身一顫,喉嚨急促的滾動了兩下,然後悄悄的將手指收回來。

滕燕賜並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等用完了膳,老夫人就讓滕燕賜回房休息去,畢竟一路奔波勞頓的趕路。

滕燕賜就帶着羅瑞雪回了房間,春禾和碧盞非常有眼力見兒,根本就沒有跟着進臥房,而是直接在門口就給他們帶上了門,然後兩個小丫頭笑嘻嘻的坐在天井旁邊的迴廊臺階上。

碧盞笑道:“真好,王爺終於回來了。”

春禾笑道:“是呢,王爺不在,少奶奶整天也不高興,如今回來了就好了。”

羅瑞雪進了房間,就聽見“吱呀”的關門聲兒,然後後背忽然靠上一個溫熱的東西。

滕燕賜從後面將人抱進懷裡,低下頭來,親吻着羅瑞雪的耳根兒,聲音低低的,有些沙啞,包含着濃濃的**,笑道:“想本王了麼,嗯?”

羅瑞雪只覺得有一股溫熱的氣息灑在自己的耳朵根兒上,耳朵非常的敏感,一股酥麻從耳根兒直衝上腦袋,連帶着腰一下就軟了,有些站不住。

滕燕賜見懷裡的人臉上有些發紅,紅暈一直蔓延到領子裡,團領兒系的很規矩,一抹紅暈蔓延進去,帶着無限的旖旎。

滕燕賜不禁低下頭去,在羅瑞雪的脖頸上輕輕的吻咬着。

“啊……”

羅瑞雪整個身子抖了一下,她的身子已經經過人事,食髓知味,但是又長時間的沒被觸碰過,自然敏感的不行,雙腿一軟,險些滑在地上。

滕燕賜感覺到羅瑞雪的顫抖,彷彿刺激到了滕燕賜的神經,呼吸一下粗重起來,猛地將人打橫抱起來,然後三兩步走到內間兒,將人直接扔在牀榻上,欺身壓上去。

羅瑞雪雙眼有些迷離,呼吸帶着溼熱的旖旎,胸口急促的起伏着,雙手發軟,感覺到滕燕賜壓下來的親吻,帶着掠奪的氣息,吻在自己的嘴角,然後吻上額頭,順着額頭一路吻下來,在羅瑞雪的脖頸上烙下痕跡。

滕燕賜將人緊緊擁在懷裡,兩個人的身子貼在一起,羅瑞雪已經感覺到對方的衝動,不禁臉上更紅。

滕燕賜笑道:“夫人有沒有想本王?我在邊關,可是日日思念着夫人。”

羅瑞雪雙手勾住滕燕賜的脖頸,低笑了一聲,絲毫沒有矯情,說道:“想了。”

滕燕賜一怔,沒想到羅瑞雪如此坦率,不禁輕輕咬了一下她白皙的尖兒,說道:“夫人這般坦率,看來一會兒本王不努力都不行了?”

他說罷了,將手順着羅瑞雪的衣襬鑽進去,羅瑞雪腰身狠狠一抖,細細的腰身已經被滕燕賜捏住,時輕時重的撫摸揉弄着。

滕燕賜親着她的額角,聲音低沉,似乎帶着蠱惑的意味,引導着說道:“幫本王寬衣。”

他說着,將羅瑞雪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衣帶上。

羅瑞雪雙手有些打顫,滕燕賜看着她青澀的反應,更是衝動不已,再不管旁的,將羅瑞雪的衣服褪掉。

卻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叩叩叩!叩叩叩!”

敲門的聲音很急,羅瑞雪嚇得一激靈,趕緊翻身鑽進了被子裡,滕燕賜的臉頓時沉下來了。

外面的敲門聲沒有停息,一個丫頭的聲音說道:“王爺!王爺您在麼?夫人請王爺現在過去一趟。”

滕燕賜聽見了聲音,臉上有些不悅,任是誰被打擾了也高興不起來。

滕燕賜只好將衣服帶子繫好,然後低下頭親了親羅瑞雪的額角,說道:“本王去去就回。”

羅瑞雪沒說話,點了點頭。

然後就聽見衣服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是開門和關門的“吱呀”聲兒,外面隱隱約約有人說話。

羅瑞雪鑽在被子裡,將被子拉高蓋上腦袋,夫人找王爺過去,也不知道是說什麼事兒,或許就是自己的事兒,也說不定……

滕燕賜進了紀氏的院子,紀氏正在桌邊踱步。

紀氏見他來了,將丫頭全都遣散,然後親手關上了門。

滕燕賜見她這個樣子,說道:“母親,怎麼了?”

紀氏拉着他坐下來,特別緊張不安的說道:“賜兒……爲娘跟你說一件事兒。”

滕燕賜說道:“什麼?”

紀氏支吾了半天,撕扯着自己的帕子,說道:“賜兒……爲娘跟你說,瑞雪她……瑞雪她不能生育,這是真的,年盈盈竟然沒有說假話!”

滕燕賜先是一怔,隨即眯了眯眼睛,但是始終沒有說話。

紀氏說道:“爲娘也才知道,千真萬確的,瑞雪竟然不能生育,這個事情,賜兒你要早有打算啊!雖然……雖然爲娘也覺得,瑞雪是個好的,又孝順,又知達理,但是不能生育,不能給滕家延續後代,始終是……這件事兒若是你奶奶聽說了,定然也不會答應的!”

滕燕賜仍然沒有說話,沉吟了片刻,紀氏着急的說道:“爲娘也覺得瑞雪是個好的,並不想讓你怎麼苛待她,但是……但是滕王府的香火必須延續,賜兒你是明白事理的人,你……你心裡可有旁的人,早些做決定罷,立個側妃,等生了小王爺之後,將側妃扶正,就……就給瑞雪一個側妃的名分,想必瑞雪知達理,最明事理,也不會計較什麼。”

滕燕賜臉色非常差,突然開口了,卻不是立側妃的事情,說道:“這件事兒,還有誰知道?”

紀氏一怔,說道:“只有我,還有秋蓮,再者就是瑞雪,還有晁泰平這個大夫。”

滕燕賜點了點頭,便要起身。

紀氏也跟着站起來,着急的說道:“賜兒!爲娘和你說的話,你知道了麼?就是……就是立側妃的事情。”

滕燕賜腳步頓了頓,側頭說道:“兒子心裡有數。”

他的回答似是而非,紀氏心裡沒底兒,滕燕賜卻不再停頓,立刻開門走了出去。

滕燕賜一路走回了羅瑞雪的院子,忽然想到今兒個羅瑞雪的一些表現,似乎有意識的躲閃自己,不禁更是臉色發暗。

滕燕賜推門進去,屋子裡靜悄悄的,已經熄了燈。

羅瑞雪躺在牀榻上,似乎是睡着了,已經除了外衣,卸了髮飾,微微合着眼,眉心卻似蹙非蹙。

滕燕賜在牀邊站了一會兒,伸手過去輕輕揉了揉羅瑞雪的眉心,然後去了旁邊的屋子洗漱,這纔回來擁着羅瑞雪睡下了。

第二日一大早,羅瑞雪從夢中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這在幾個月前是常有的事兒,而如今卻覺得有些感慨。

滕燕賜早就醒了,見羅瑞雪一動,伸手將她微亂的頭髮別再耳後,說道:“醒了?”

羅瑞雪聽着他因爲晨起而比往日沙啞的聲音,不禁心頭一顫,有些臉色發紅,說道:“王爺也醒了,妾身叫丫頭來伺候王爺起身?”

滕燕賜說道:“不必了。”

他說着,自己下了牀榻,披上衣服,然後又拿了羅瑞雪的衣服過來,親自給羅瑞雪穿戴整,這才叫春禾和碧盞進來,給羅瑞雪挽頭髮上妝。

滕燕賜洗漱好了,就坐在一旁看着羅瑞雪上妝,說道:“給少奶奶仔細上妝,今兒個是太后的壽宴,少奶奶也要進宮。”

碧盞應了一聲,說道:“好嘞王爺,其實少奶奶就算是素面,也照樣兒是最好看的!旁的小姐太太,就算宮裡的妃子,統統比不得少奶奶半分!”

羅瑞雪說道:“別貧嘴。”

碧盞說道:“奴婢說的是真話!”

滕燕賜卻笑了笑,說道:“有賞。”

碧盞頓時眼睛都亮了,說道:“看罷!王爺也這麼覺得!”

羅瑞雪嘆氣道:“王爺不要寵着這些丫頭,她們早就無法無天了,再這麼縱容,豈非要捅破天去?”

碧盞笑道:“王爺這是愛屋及烏!”

衆人一通歡笑,整這個時候,就聽“叩叩”的敲門聲兒,春禾過去開門,卻見是晁泰平,春禾熟門熟路的將晁泰平手中的藥碗接下來,笑道:“有勞晁先生了。”

晁泰平說道:“春禾姑娘客氣了。”

春禾笑了笑,這纔將藥碗端着轉身回去,遞到少奶奶手邊兒,說道:“少奶奶,藥好了。”

滕燕賜盯着那碗漆黑的藥汁兒,不禁皺了皺眉,說道:“少奶奶喝的什麼藥?”

羅瑞雪並沒把這件事兒告訴春禾和碧盞,搶着說道:“只是偶感了風寒,沒什麼大不了的。”

滕燕賜並沒有再接話,卻似乎像是明白了什麼,轉頭對碧盞說道:“去拿些解苦的蜜餞果子來。”

碧盞不知道什麼事兒,笑眯眯的應了一聲,還想着滕王爺可真是心思溫柔,對咱少奶奶是頂好的!

碧盞拿來了蜜餞,羅瑞雪早就一仰頭將藥圈都喝光了,滕燕賜接過盤子,捏了一個蜜餞放在羅瑞雪脣邊兒,羅瑞雪將蜜餞咬進嘴裡含着。

晚間的時候,宮中有車馬來接滕王爺和滕王妃入宮赴宴,滕燕賜就帶着羅瑞雪出來,剛出了們,滕燕賜卻說道:“去再給少奶奶拿一件披風來。”

碧盞應了,小跑着回去拿披風。

羅瑞雪說道:“王爺,不用披風了,妾身不冷。”

滕燕賜卻說道:“手心兒都是涼了,你不是天天的都在喝藥麼,喝藥的時候切忌感染了風寒。”

羅瑞雪心頭一跳,似乎覺得滕燕賜已經知道了什麼,抿了抿嘴,沒有再說話。

碧盞拿了一件兒帶着絨毛兒的披風來,給羅瑞雪披上,滕燕賜這才扶着羅瑞雪上了馬車,往宮裡去了。

今日是太后的壽辰,宮中自然張燈結綵的,早就準備了盛大的壽宴。

而且這個壽宴非比尋常,因爲滕燕賜去邊關督軍,治軍有方的緣故,吳國再不敢在邊關搞小動作,變的服服帖帖,而且聽說太后大壽,特意讓吳國的小公主安凝公主作爲使臣前來朝賀,並且帶來了大批的壽禮,幾乎是搬着金山銀山。

這次朝賀的規模巨大,又藉着賀壽的名頭兒,大燕自然要搞一個大排場,不能讓吳國看癟了。

羅瑞雪和滕燕賜到了擺宴的御花園,花園中已經置辦上了席桌和座椅,只見一堆穿着薄薄紗衣,有些奇裝異服的人簇擁着一個齡的少女。

吳國和大燕的風俗不同,以前是遊牧爲生,後來安定下來,習俗雖然受到了大燕的影響,但是還是多少有些不同,從穿着打扮就看得出來。

那齡女子彷彿剛剛及笄的年紀,膚色極白,好似要透明一般,樑高高的,下巴尖尖的,眼眸透着一股靈動,卻顯得有些刻薄。

她一身惑人的紅色紗衣,紗衣單薄,似乎一點兒也不覺得深秋的天氣凍人,目光在人羣中尋找着什麼,忽然看見了滕燕賜,不禁眼眸一亮。

安凝公主指着滕燕賜的方向,說道:“那是誰?如此的俊朗。”

旁邊的使臣說道:“公主,那邊是滕王爺滕燕賜了,卑臣上次出使大燕,有幸見過滕王爺一面兒。”

安凝公主臉上頓時羞紅了,抿脣笑道:“那便是滕燕賜?怪不得如此俊朗不凡。”

她說着,又道:“那她身邊的女子呢?是滕王妃了?”

使臣說道:“這個……卑臣就不知道了,不過看情形,應該是滕王妃無疑了。”

安凝公主挑了挑眉,說道:“就是那個瞎子嘛?看起來也不如何漂亮,傳的神乎其神的,中原的人,就是喜歡託大吹牛。”

使臣連忙說道:“公主,小聲些。”

安凝公主冷笑道:“就憑她,還想做嫡妃?還不夠給我提鞋的呢。”

衆人都到了,燕明鐸這個皇上才姍姍來遲,燕明鐸扶着太后慢慢走進來,衆人跪下來山呼萬歲,安凝公主和一些使臣則是彎腰致意。

燕明鐸有好幾個月都沒見到羅瑞雪了,眼睛盯在羅瑞雪身上拔不開,都忘了讓衆人平身。

太后看着自己兒子這幅德行,不禁狠狠的咳嗽了一聲。

燕明鐸這才收回神來,笑道:“衆卿平身罷,今日舉國同慶,不用多禮。”

衆人謝恩之後,這才紛紛落座。

燕明鐸身爲皇帝,自然要有開場詞,只見燕明鐸笑着說道:“今兒個不止是太后的大壽之日,還是吳國使臣出使之日,吳國這次談和的誠意,朕是看在眼裡啊。”

安凝公主連忙笑道:“陛下,我們吳國自然是有誠意的,也非常敬重陛下……和滕王爺。”

燕明鐸聽見“滕王爺”三個字兒,就感覺肉裡有刺兒挑不出來,乾笑着說道:“是啊,這次皇叔的功勞很大,功不可沒。”

他說着,話鋒一轉,笑道:“其實早些時候,安凝公主就已經找到朕了,和朕說了一番話,朕覺得確實有利於大燕和吳國的邦交。”

安凝公主臉上突然露出羞澀的笑意,媚眼如絲的暼着滕燕賜。

羅瑞雪見了心裡“咯噔”一聲兒。

就聽燕明鐸繼續說道:“吳國有意和大燕聯婚,結爲秦晉之好,更是奉上談和,百年之內兩國不動干戈,實在是百姓之福,既然這樣……皇叔啊,安凝公主可是非你不嫁啊!”

安凝公主聽了,更是臉上羞紅,用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緊緊盯着滕燕賜。

燕明鐸咄咄逼人的笑道:“皇叔,意下如何呢?”

羅瑞雪心頭猛跳,燕明鐸把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聯婚是爲了休戰,若是不聯婚,那休戰就談不成,這豈不是逼着滕燕賜娶安凝公主。

而且對方是吳國的公主,若是嫁到大燕來,如何有做小的可能,豈不是要立安凝公主爲嫡妃。

衆人一時間都是面面相覷,皇上出了一個難題給滕王爺,分明就是壓下一個大帽子。

滕燕賜若是同意,就得罪了羅丞相,羅丞相家的嫡女可是明媒正娶的嫡妃,如今卻要被貶爲小。但是滕燕賜若不同意,就是妨礙了大燕和吳國的交好,這種罪名可大可小。

羅瑞雪面上平靜,心中卻已經是波瀾不定,雙手縮在袖子裡面兒,已經不由自主的攥成了拳。

滕燕賜側頭看了羅瑞雪一眼,羅瑞雪趕緊將眼神撇開,以免和滕燕賜的目光撞在子一起,她發現滕燕賜盯着自己看了好一會兒,心中更是緊張,不自覺的手心兒裡竟然出了汗,圓潤的指甲也掐進肉裡,卻感覺不到疼痛,額角也有些薄汗,被深秋的晚風一吹,竟然有些透骨的冰涼,讓她微微顫抖着。

滕燕賜盯着羅瑞雪一會兒,嚴重似乎有些探究的深意,但是羅瑞雪不敢看他,自然沒有看到這股深意。滕燕賜沒有說話,就收回了目光,然後突然長身而起。

衆人只見滕王爺站起身來,一身紫色的官袍襯托着身材高大,不愧爲戰將出身,舉手投足之間透露着貴氣和威嚴。他從席間出來,面上冷淡毫無波瀾,聲音也冷淡異常,對高高在上的燕明鐸行了一禮,說道:“謝公主美意,陛下賜婚。”棄妃這個高危職業

第10章 鬥倒那個瞎子第26章 綁架第59章 窺伺少奶奶的登徒子第92章 自導自演的綁架第78章 被逼嫁給燕明鐸...第100章 xx配狗,天長地久第19章 畫押罪狀第32章 流言蜚語第13章 滕王爺救救我!第113章 賜婚第55章 滕王爺的家法處置……第75章 叛軍頭目竟然是滕王爺!第113章 賜婚第41章 滕王爺和少奶奶還未曾圓房!第7章 姐姐,你成全我們吧!第90章 威脅!第30章 太后的毒計第94章 羅瑞雪的妙計第35章 下馬威第84章 滕先生的求婚第96章 失重的恐懼感第78章 被逼嫁給燕明鐸...第82章 燕明鐸的詭計!第73章 皇后命第99章 她不過是運氣好才當上皇后的!第31章 賜婚!第106章 釣大魚第78章 被逼嫁給燕明鐸...第29章 滕王爺的心上人第32章 流言蜚語第72章 將計就計第104章 滕燕賜:“我不想讓你再出事。”第54章 變故突生!第109章 好大一朵白蓮花!第21章 進宮第50章 做一個合格的妒婦第18章 懲治渣男第104章 滕燕賜:“我不想讓你再出事。”第101章 將計就計第112章 滕燕賜是黑肚皮第56章 給滕王爺納妾第89章 毒計第112章 滕燕賜是黑肚皮第34章 滕王爺的枕邊人第47章 滕王爺的心頭肉第51章 被滕燕賜發現了...第6章 挨鞭子第79章 羅瑞雪懷孕了…...第54章 變故突生!第110章 皇上第63章 少奶奶不能生育 爲ご沉默菋噵ご的水晶鞋第69章 變故初起第17章 退婚第11章 毒計第61章 少奶奶整人的法子第43章 少奶奶喝了絕子藥!第87章 綠茶閨蜜第84章 滕先生的求婚第113章 賜婚第70章 懷孕、小產第98章 忽如一夢第38章 突生變故!第77章 熟悉的感覺第25章 太后娘娘二十七章 逃出第46章 上得廳堂,虐得小三!第61章 少奶奶整人的法子第19章 畫押罪狀楔子冥婚祭鬼第7章 姐姐,你成全我們吧!第106章 釣大魚第99章 她不過是運氣好才當上皇后的!第25章 太后娘娘第82章 燕明鐸的詭計!第60章 滕王爺的側妃第99章 她不過是運氣好才當上皇后的!第67章 少奶奶是霸道的主兒!第112章 滕燕賜是黑肚皮第35章 下馬威第66章 不要臉的顧秋蓮...第60章 滕王爺的側妃第40章 吻第58章 懲治年盈盈!第108章 惡毒的算計第25章 太后娘娘第36章 教訓白蓮花第52章 教訓白蓮花!第57章 少奶奶捉姦!第26章 綁架第85章 滕太太的反擊第2章 瞎眼的少奶奶第25章 太后娘娘第52章 教訓白蓮花!第21章 進宮第47章 滕王爺的心頭肉第31章 賜婚!第30章 太后的毒計第54章 變故突生!第28章 柔妃的刁難第89章 毒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