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初七就叫來了鳳甲、鳳丙跟他們兩個說了,二人詳細的問了初七的要求,糞肥好說,至於種子,兩人也沒太有把握,初七就問珍珠,還有誰家原來種地的?珍珠想了一下,笑道,“還真是騎着驢找驢呢,書兒、畫兒家裡原來都是種地的,可以叫她們來問問?”
初七叫來書兒、畫兒兩人忙答應着來了,初七笑着問了,她們兩個可懂得莊稼活?兩人笑着說,只是知道一點。初七就問,如何分辨種子好壞等問題,兩人倒也能答得出來,看顆粒、看飽滿度、看重量等法子,還有種子的參雜度什麼的,雖然不是系統的知識理論,但是兩人也是好的。初七又問了一畝地要多少小麥、玉米種子?等問題,兩人答得也有理有據。初七就點了點頭,笑着對鳳甲、鳳丙道,“今兒,就將書兒、畫兒交給你們了,你們四個好好的給我挑了種子來,要是來年收成不好,唯你們是問。”
四人忙答應了自去辦事不提。
初七帶着鳳一、鳳二、鳳三、鳳四、珍珠、翡翠去了牙行,牙行的夥計一看這個陣勢一開始還嚇了一跳,初七原來每次來都是輕車簡從,這次倒是浩浩蕩蕩的,夥計忙請初七進去了,初七笑道,“這次來不是買人,是有事情要麻煩你們牙行了。”
夥計忙叫人給初七奉了茶,珍珠笑着接了,放在一邊,初七現在在外面是不隨意吃人家的茶的,初七吃茶之前珍珠都會用銀針試試的。
夥計忙問初七又什麼事情,初七就說了自己想要人種地的想法,詢問夥計是應該要買人還是僱傭長工?
夥計思量了一下,笑道,“貴人您還是僱傭長工合適,您要的是種地和建築的好手,這樣的人,一般都輪不到自賣自身,所以還是長工更適合他們。”
初七笑道,“三天之內,你能給我找來多少這樣的人?”
夥計低頭尋思了一下,笑道,“貴人您想要多少個?”
初七笑道,“五十個人。”
夥計點頭摸了摸下巴,道,“三天五十個有點難度。”
初七笑了笑,一擡手,珍珠忙拿出了二十兩銀子放在了桌子上。
夥計忙笑道,“您看您,這就外道了,我的意思是五十個莊稼和建築好手在三天之內確實是困難,但是三天我可以先給您找三十個,十天之內再給您找二十個,您看怎麼樣?”
初七笑了笑,然後問道,“我還想找個水渠和風車製作師傅,還有磚窯的燒窯師傅。”
夥計愣了一下,笑道,“貴人您這是幹什麼呀?可是要動大工程?”
初七笑道,“山人自有妙計。”
夥計想了想笑道,“那貴人去問問大掌櫃的,他肯定知道哪個木工師傅可以製作風車,哪裡有燒窯的師傅。他是這皇城地面上的萬事通,誰家的狗生了崽子,他都知道的。”
初七點了點頭,留下了二十兩銀子,讓珍珠給夥計簽了一個找人的協議,裡面寫明瞭具體的要求,初七可沒寫明十天找到五十個種地和建築的好手,初七給了牙行一個月的時間,都弄好了以後初七就帶着人回了郡主府。
路上,初七還去見了大掌櫃,大掌櫃正忙着幫趙老兒準備些賣莊子的手續和資料,初七說明了來意,大掌櫃忙笑道,“您真是未雨綢繆呀,我這裡還真有個很好的木匠師傅,大家都叫他張木匠,估計您說的那種大的風車他肯定能做了,他原來的時候給官府清過水道、河道,是這一片很出名的木匠師傅,今天下午我就讓他去郡主府找您,您看怎麼樣?要是您覺得好,就將他留下給您做活,如何?”初七笑着同意了。
初七又問大掌櫃的,燒窯師傅的事情。
大掌櫃的比較爲難道,“這個可不好辦,您要知道現在的燒窯師傅那都跟寶貝一樣,好的燒窯師傅更是難找。”
初七就笑道,“不是師傅也行,只要會燒窯就行了,小徒弟也行。”
大掌櫃的上下打量了下初七,問道,“不是師傅,很難控制火候的,燒窯不是一般的活計,很看功夫的。”
初七笑道,“我不燒瓷器,就是些粗實的磚頭,只要會看火就行了。”
大掌櫃認真的想了想道,“要是這樣的話,可能還真有個人選,南大街附近有個叫任三的人,早前跟着師傅學過燒窯,後來他母親身體不好,他就一直在皇城裡做些粗使活計,好能伺候他母親,當時聽人說,他還是很受師傅愛戴的,他那師傅是個燒窯的好手,也確實看中了他,都想將自己女兒嫁給他,他後來爲了母親娶了個農村姑娘,就留在了皇城裡。”
初七點頭,“倒是個至孝之人。”
大掌櫃的點頭道,“不行,今天下午我也讓他去您那裡看看?但是成與不成我就不能保證了,那個任三是個牛脾氣,一味的孝順他的母親,什麼也不顧的。”
初七笑着稱了謝,讓珍珠留給大掌櫃的五兩銀子。大掌櫃笑着接了,送走了初七就親自去找那兩個人不提。
初七回到郡主府,見過了榮氏、曹氏,兩人跟初七聊了幾句,又說了鳳家五子要幫助初七的事情,初七斷然拒絕了,又在自己的舅母面前灑了一會子嬌,纔回到自己的房間。
珍珠見初七進來,忙先遞了湯婆子又給初七送了茶,初七喝了一口茶,笑着問道,“小甲、小丙可回來了?”
珍珠忙笑道,“剛去看了,還沒回來呢。”
初七點了點頭,讓珍珠自去忙去,不必伺候。
珍珠叫來了竹兒,讓她聽着初七招呼,自己去忙暫且不說。
初七喝了茶,正要自己去加水,這時竹兒正坐在外間窗戶邊上做衣服呢,初七一出來,竹兒就看見了,忙笑着提着茶壺過來,道,“主子怎麼自己出來了?叫一聲讓奴婢過去就是了。”
初七笑道,“也沒什麼事,還以爲你們都在忙呢,想着自己出來倒杯水喝喝。”
竹兒又將茶壺放在火上燉着,笑道,“珍珠姐姐可放心不下,主子一個人在這裡,什麼事情也大不過主子呀。”
初七笑道,“你看看你們那一個個的小嘴,巴巴的。可是珍珠慣得你們?”
竹兒笑了笑,道,“奴婢們可不敢,珍珠姐姐可好了,要說慣着那也是主子慣得,又與別人何干?”說罷就又笑着走到窗戶邊上做衣服。
初七走近了看看,原來是在做軍裝,竹兒的手藝也是不錯,初七笑道,“如今做了多少棉衣了?”
竹兒忙停下手中的活,站起來回到,“兩萬套的材料已經都放出去了,一萬套軍裝已經收入庫了,最多兩個月就能都收回來了。”
初七擺擺手笑道,“坐着吧,隨便問問而已。”
竹兒看了看初七,笑道,“不如我陪主子去裡間說話?這外面還是冷的。”
初七笑道,“你快做你的吧,別爲了我耽誤了活計。”
竹兒忙笑道,“主子這是羞臊奴婢呢,伺候主子纔是奴婢的活計,這個是主子的恩典。”
初七笑道,“我看你針法倒是好的,可是原來學過的?”
竹兒道,“哪裡敢說我的針法好,原來的冬雪姐姐,後來的畫兒姐姐,那針法才叫好呢,奴婢這做出來也就是不丟人罷了。”
初七擰了竹兒的臉笑道,“我還第一次知道我們的竹兒那麼會說話呢。”
竹兒忙笑着躲開道,“原來奴婢是個嘴笨的,也不會說話,自從接了畫兒姐姐的棉衣的活計,那真是少說一句都不行,奴婢跟那些個媳婦子都練出來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怎麼說,冬雪姐姐教了我很久呢。”
初七點點頭,笑道,“你冬雪姐姐就很好,所以現在出去幫我賺錢了,你好好幹,以後代替你冬雪姐姐管理在水伊人可好?”
竹兒忙搖頭,道,“奴婢可不敢有這個想法,替代冬雪姐姐?奴婢要是能跟冬雪姐姐再學學代人高低就好了,奴婢可不敢有這個想頭。”
初七笑着點了點頭,道,“你可知道?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的。”
竹兒忙笑道,“那奴婢就做個普通士兵吧。”
初七又跟着竹兒笑鬧了一會子。
珍珠走進來時,兩人還笑着,珍珠笑問道,“敢是主子又講笑話了?”
竹兒忙起身行了個禮,道,“珍珠姐姐。”
珍珠點了點頭,笑道,“主子,小甲、小丙回來了。”
初七笑了笑,讓人快帶他們四個進來。
竹兒忙帶着東西退下了,這時候書兒、畫兒、小甲、小丙四人一起走了進來,給初七行了禮,又見過了珍珠,小甲這纔回稟道,“我們今早去找了鄭屠戶,說明了我們想要糞肥,那傢伙一口就答應了,我們一提要五十萬斤,他那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說罷,自己還學了那鄭屠戶的樣子,初七和衆人都笑了起來。
初七讓珍珠給了四人四碗水,四人謝恩喝了,小甲繼續說道“後來那傢伙確定我們不是開玩笑後,才問緣由,我們就說主子包了地,以後要再翻倍的定肉、定下水等東西,他猶豫了一下,就帶我們去了城外的養豬場,那個養豬場是整個皇城的豬肉供應站,裡面養了五千多頭豬,所有的肉販子都去找他,那個豬場老闆姓宋,我們說明了來意,他倒很大方,半賣半送給了我們五十萬斤糞肥,一共收了一百兩銀子,他說半個月內就再給我們三十萬斤糞肥,我們看了,他的養豬場最多也就有二十萬斤左右的糞肥,他說其他豬場他有人,可以在半個月內給我們三十萬斤。我們給了他一百二十兩銀子,讓他在三天後將那些肥料直接送到莊子去。”
初七點點頭,表示很認可,幾人做的很不錯,沒有因爲在過程中遇到困難就束手無策,反而可以採用先後、緩急的方式將問題處理好,自己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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