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可真夠狠心的!
南宮琰的後背疼的冒火,心裡更是氣的要命。
“王爺,你受傷了!”一聲驚呼,清紗急步跑來,着急的看着南宮琰涔着血跡的後背,嫵媚的眼中都是擔憂。
“沒事,一點小傷。”雖然極度不想看到這個女人,但是多年的紳士風度還是讓南宮琰禮貌的回道。
“爹爹,是不是很疼?子墨吹吹就不疼了。”旁邊的子墨小臉上寫滿了擔憂,稚聲稚氣的說道。
孩子真誠的關心讓南宮琰心中一暖,臉上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子墨,爹爹不疼。”
“子墨知道,爹爹是男子漢,孃親說過,男子漢流血不流汗,要勇敢!”重重的點點頭,子墨崇拜的看向南宮琰。
“好孩子。”愛戀的摸了摸子墨的小腦袋,不管怎麼說,清紗把這個孩子教育的很好。
想到這裡,對清紗態度也緩和了許多,“你來給我上藥吧。”
“嗯,好!”清紗一喜,連忙點頭,溫柔的笑道。
房間中,一雙軟弱無骨的小手輕輕的退下南宮琰的衣衫,露出他強壯的胸膛和健美的後背。
清紗面帶羞澀,白皙的皮膚配上淡淡的紅暈,看起來十分嬌媚。微微低着頭,似乎不敢看南宮琰的眼睛,好像十分緊張。
南宮琰覺得有些好笑,都已經是孩子的娘了,還這麼害羞?以前不是風塵女子嗎?應該很大膽纔對吧?
想到冷風說的話,這個清紗跟着南宮琰是好像還是處,懷孕後帶着孩子東躲西藏,日子過得十分辛苦。
這些年,她應該也受了不少苦吧?
“你擦就是,不用害怕弄疼我。”不知是聯想到了自己在現代同樣可憐的母親,還是基於對弱小的同情,南宮琰聲音也溫柔了幾分。
“奴婢會輕一點的。”清紗咬了咬水嫩的嘴脣,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嬌羞,輕輕柔柔的說道。
奴婢?南宮琰蹙眉,有些不解的問道“爲什麼自稱奴婢?”
將紗布順着南宮琰的胸膛繞住,清紗紅臉,低
聲說道“清紗出身低微,自知不配進王爺府。只有王爺肯留下清紗,就算是爲奴爲婢,清紗也很滿足了。”
心中一痛,南宮琰又想起兒時母親留在耳邊的呼喊“老爺,老爺,求求你了,只要你讓我留在炫兒身邊,就是做個傭人,我也願意!”
母親的卑微,請求,沒有人願意理會。那扇鐵門還是無情的關上,發出刺耳的聲響,讓他每個午夜十分都被噩夢驚醒。
“我什麼時候說過讓你做奴婢?你是子墨的娘,自然會有名有份!”衝動的話語脫口而出,似乎是想爲現代悲慘的母親討回一個公道。
“王爺!”清紗一呆,隨即墜入巨大的喜悅之中。她原本以爲能留下已經是個驚喜了,名分,她可以慢慢來,沒想到事情的進展居然出乎她的意料!
有名分,有兒子,她何嘗害怕會在王府站不穩腳?溫柔似水的眼眸有陰毒一閃而過。
南宮琰也呆住,一時走神,居然許給了這個女人名分。
不過許便許了,反正不是他老婆,他可不是真正的南宮琰,而且也不會碰她。
再說,也總不能真的讓子墨的孃親在王府當個什麼奴婢吧?這會讓他有小時候的陰影。
想起剛剛蹲在地上哭泣的小桃,南宮焱又一陣心痛,讓清紗進門,這個丫頭一定恨死自己了。
不知道告訴她自己的來歷,她能不能諒解?
越想越煩,自己遇到的這都是什麼破事啊!
察覺南宮琰的臉色愈加陰沉,清紗心中一沉,他並非真的想給自己名分。
“王爺,清紗讓您爲難了吧?”輕輕的低頭,露出一截白皙秀美的脖頸,眼中有瑩瑩溼意,“還請王爺收回剛剛的話,清紗寧願爲婢。”
“爲什麼?”聞言,南宮琰有些愕然,古代的女人不是都很注重名分嗎?
“清紗一介煙花女子,本就不配作爲子墨的母親。進入王府也不過給王爺帶來麻煩,恐怕也會惹得王妃不高興。”苦笑一聲,清紗低下頭,掩飾住眼中的神色。
她早就發現南宮琰對於子
墨十分疼愛,也許是處於天性,她怎麼能不好好利用?
以退爲進纔是最好的手段。
這個名分,她要換來南宮琰的愧疚,讓他不得不給。
“你是子墨的母親,這是誰都不能否認的事實。”南宮琰因爲清紗的話,心有些撼動。
他承認自己對於清紗母子有些移情的念頭,可能是年幼是的經歷對自己影響太深。
對清紗好,也只是爲了彌補那時母親受過的苦難。
“王爺,只是你承認,清紗就滿足了。”怯怯的搖搖頭,清紗的溫柔的說道“王妃出身高貴,性子和善,我相信她一定會好好待子墨的。”
性子和善?
南宮琰蹙眉,那個女人火爆的很,剛剛就差點沒要了他的命!
下意識的和清紗的善解人意相比,南宮琰覺得心中更加煩躁,也有一絲擔心,不知道小桃能不能和子墨相處好?
而這邊小桃在玄空大師離開以後,又漫無目的的在花園轉了一圈,心中還是有些煩躁。
想起剛剛在牆角上看到的血跡,怎麼也止不住對南宮琰的擔心。
不知道他受傷嚴不嚴重。
自己要不要去看一看?
去,還是不去?
他有那個清紗應該不需要自己的關心吧?
可是,那傷是自己弄傷的,要是不去豈不是顯得她太冷酷無情?
算了,她可是一個善良的人,去就去!
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小桃覺得心中輕鬆了很多。
而一旁的春天對於自己小姐臉上變幻莫測的神情,有些摸不着頭腦。看到小桃腳下生風似的朝前走去,更加奇怪。
“小姐,你這是要去哪裡?”不是說散步嗎?有人散步用跑的嗎?
小桃也發現自己的心情有些迫不及待了,頓時腳下的步伐緩了緩,不過速度仍然稱得上是快的,邊走邊快速說道“春天,你去幫我取一些擦傷的藥酒,送到之前我住的房間。”
說完,整個人如風一樣離去,留下目瞪口呆的春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