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有些着急,起牀準備去找,剛穿好鞋子就看見傅紹昕臉上揚起笑意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不由分說的衝過去,緊緊的抱住傅紹昕,整個身子都在微微的顫抖。
“我以爲你又不見了。”
“傻瓜,我身上涼。”
傅紹昕此刻心裡是歡喜的,他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這麼被夏知需要過,一直以來都十分堅強又倔強的她,自從這件事情後,開始變得溫潤柔軟了起來。
不管她如何變,她始終都是他心裡最好的那一個女人。
“你拿着這些東西要幹嘛去?”
“村裡的男人們要上山打獵,我跟他們一起去。”
夏知下意識的從他手裡奪過東西:“你傷還沒好,我去吧。”
“我一個大老爺們,還能讓我自己的女人去做這些重活,你好好休息,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夏知有些擔憂的送他出門,作爲一個連頭髮都只動手洗過一次的少爺,他真的做得來這些嗎?
她表示,十分的懷疑。
傅紹昕笑眯眯的跟着一羣大老爺們打個招呼,一路小跑加入了他們的隊伍,他白皙的皮膚在一羣黑黝黝的男人中間覺得格外的顯眼,雖然穿着破麻衣服,但一點也不影響他的尊貴氣質。
她也搞不懂,爲什麼曾經很少主動會跟人交流的傅紹昕,居然這麼快的就跟這一羣人稱兄道弟起來了。
那邊男人們的笑聲夾雜着說話的聲音依稀傳來了過來。
“小兄弟,你媳婦福氣好啊,嫁給你這麼個帥氣又肯幹活的小夥子,這纔剛剛病好就開始拼命。”
傅紹昕嘿嘿一笑,十分的接地氣:“是我福氣好,娶到了這麼漂亮又心疼我的媳婦。”
夏知聽罷,輕輕一笑,這個傅紹昕吶!
“誒,你咋不讓你媳婦跟我媳婦她們一起去做農活呢,我們這裡的女人都是要下地的,不能嬌慣着了。”
傅紹昕走在人羣中間,把那個小夥子一摟,笑道:“這媳婦娶回來是得疼的,大老爺們就有義務養活自己的媳婦和孩子,連自己的老婆都得下地幹活那就白做了漢子了。”
傅紹昕一席話引起了衆多人的反駁。
他也就但笑不語。
反正他傅紹昕的媳婦,是用來疼的。
其他人,管不着。
你們愛咋咋地!
雖說傅大少爺是這麼想的,但是夏知卻沒有覺得那麼嬌氣,她收拾了一下,跟着村子裡的其他婦女一起坐在屋子底下扣玉米。
“夏知,看你這樣子就是沒幹過活的吧。”
夏知嗤的一聲,手上都磨出了好幾個血泡,她看了一眼,繼續手上的工作。
雖然沒有幹過這些粗活,但是她的性子就是這樣,丟在哪裡都能存活。
“嗯。”夏知笑着應了一聲。
“你就沒弄這個了,去幫李嫂的忙把豬餵了吧。”
夏知又淡淡的應了一聲,起身的時候,頭有些眩暈,大抵是有些氣血不足。
一直忙活到中午的樣子,傅紹昕他們才歡天喜地的回來了。
傅紹昕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走到夏知的身邊,伸手圈住夏知的肩膀,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響亮的吻。
這個村莊裡的人都是非常樸實的人,自然從來都沒有看過大庭廣衆之下如此親密的行爲,一時間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瞧着。
夏知羞的低下了頭,像一個初入愛河的少女一般。
傅紹昕笑道:“都有孩子了,還這麼害羞。”
夏知扯了扯他的衣服,小聲道:“這麼多人看着吶。”
傅紹昕噢了一聲,笑吟吟的回頭說道:“看什麼呢,沒見過親嘴的。”
衆人十分配合的點點頭,更有甚者直接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人家是真的沒有看過別人親嘴的好嗎?
夏知一看他們的反應,臉紅的更加的徹底了。
這個傅紹昕啊,還真的......讓人不知道怎麼說好!
於是乎,今天村裡又多了很多年輕小夫妻吵架的場面。
比如說:
女:喂,你親我一下噻!
男:這大白天的親啥子親哦!
你:我是不是你媳婦啊?你連親都不敢親。
男:麼鬧麼鬧,晚上回去親死你。
女:我不,就要現在親!
男:這麼多人看着呢。
女:人家怎麼親了,不親算了,慫包,你不親,我叫別個親去。
比如說:
女:你看看別個屋裡的男人,多心疼女人。
男:那男人是個傻子撒,屋裡有二個人幹活,非要一個人去幹。
女:我看你纔是傻子,我也是傻子,我傻纔跟你生崽子。
男:你要是喜歡你去嫁給別個啦,看別個要不要你,長的跟個豬一樣。
女:你說的,嫁就嫁,你可別後悔。
..
當然,這些爭吵都沒有影響到正濃情蜜意,恩恩愛愛的二個人。
傅紹昕拿着刀正在艱難的切肉,夏知抱着他的腰身,趴在他的肩頭,看他笨拙的樣子,啞然失笑,沒有想到傅大少爺做起這樣的事情來,也覺得分外的好看,優雅。
“要不要我幫忙啊,你這個速度咱們估計也只能吃上晚飯了。”
她雖然也不行,但怎麼看都要比這個傅大少爺靠譜多了呀。
傅紹昕轉過身,扶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在身邊的小板凳上:“你就安安心心的做好,從現在開始我要做一個真正的男人,爲你和孩子撐起一片晴空。”
“說的你好像之前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一樣。”
傅紹昕蹲***子,和夏知的視線平行,笑的十分的曖昧:“那要看你說的什麼方面了。”
夏知看他一幅.淫.蕩的模樣,就知道他腦袋裡在想什麼,笑道:“流氓啊你。”
“你是要提醒我,咱們很久沒有做流氓的事情了嗎?”
“你.....”
夏知翻了一個白眼,剛想說他是不是被春雷劈了就一陣天旋地轉,一聲驚呼從她喉嚨中溢了出來。
她的身子被高高的托起,下一秒落在了軟硬適中的牀上,男人溫熱的體溫傳過來,夏知的臉突然紅了起來,撇了一眼還沒有關上的門,捶着他的胸,道:“門還沒管呢。”
誰知道她這句話聽在某人的耳朵裡就變成了赤.裸.裸.的邀請。
“那我去關......”傅紹昕淺淺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有些微微的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