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北飛機場,傅紹昕和夏知坐在vip等候區,傅紹昕穿着一身灰色休閒服,帶着一個碩大的黑色墨鏡,慵懶而隨意的靠着,手上拿着着一份報紙,看的頗爲認真,夏知忍不住默默吐槽,戴着墨鏡看報紙,難道不是在裝那個啥麼。
夏知今天穿了一身淺灰色及膝長裙,v領設計露出好看精緻的鎖骨,極好的襯出了她曼妙的身材。
二個人同色系的衣服,看上去很有幾分情侶服的味道,路過的人紛紛的回頭看他們,以爲是哪個明星攜女伴在等飛機。
還有不少人舉起了手機,偷拍這一對養眼的情侶,夏知起初還有點不好意思,但是看着傅紹昕早已經習以爲常的表情,就知道這妖孽出門沒少被偷拍。“”
傅紹昕扶着眼睛,瞟了一眼緊張扣着指甲的夏知,隱隱有些酸的感覺彌茫開來:“你很緊張?”
夏知啊一聲回過神,意識到他在跟她說話,吐了一口氣:“我緊張什麼。”
她不緊張,只是怕有一種近鄉情怯的恐懼和彷徨,若真的是那個收購夏氏集團的人,接下來她又該怎麼辦呢?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傅紹昕涼涼的聲音傳了過來。
“以後,出門別穿這麼低領的衣服。”
夏知現在沒有心思跟他鬥嘴,淡淡的哦了一聲,所以的精神都集中在出口處。
“少爺,少奶奶,二少到了。”
傅紹昕略一勾脣,笑道:“少軒,是傅先生到了。”
少軒忙改口:“傅先生到了。”
夏知站起來就往外走,顯然是想快點見到那個男人,步子還沒邁開,後面就又傳來一聲更加冰冷的聲音:“你幹嘛去?”
“傅先生到了。”難道不是來接人家的嗎,還這麼四平八穩的坐着,難道還想讓人家進來給他請安不成。
果然,傅紹昕放下報紙,摘下墨鏡,露出一雙狹長的眸子,帶着一絲冰涼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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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腿。”
意思是,自己會進來。
話音剛落,一道低沉又雄厚的嗓音在門口響起。
“紹昕,好久不見。”
夏知聽到聲音,轉身看向傅紹昀,一張冷漠,面無表情的臉出現在她眼前。
周圍的聲音突然安靜下來,彷彿是回到十年前,亦是這樣一張冰冷,淡漠的臉,拿着合同書到夏家,那個時候,那張臉好看,陰沉,還有幾分稚嫩。
那一天,夏知被送出國學習,與他擦肩而過,只驚鴻一瞥的看到了他冷漠的眸子。
只是沒有想到,自己那一別,與父母便是訣別。
她有些恍惚的開口:“傅先生.”
傅紹昕有些淡淡的不快,轉頭看夏知,沒有看到他以爲的喜悅和欣然,而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冷靜和肅然,她的眼睛有些微紅,像是極力的在隱忍着什麼,那中安靜到極致般要迸發的力量。
憤怒。
是憤怒。
是安靜的憤怒。
安靜到下一刻,你不知道她會爆發會怎麼樣的威力。
夏知的憤怒也只是一瞬間,像是突然涌來的潮水,又迅速的褪去,她雙手垂在身側,略一低頭,再擡頭時,已經換了淡淡笑意。
只是那一雙眼睛,無悲無喜,彷彿一口深井,隨時讓你深陷其中,再也拔不出來。
傅紹昀的目光只是淡淡的從夏知的身上掃過去,然後落到傅紹昕的身上,問道:“這位是?”
“我媳婦。”傅紹昕上前握住夏知緊緊捏在一起的拳頭,突然覺得心裡鬆了一口氣。
傅紹昕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夏知彷彿是如夢初醒般,笑道:“一直聽紹昕提到你,今天終於見到真人了。”
旁邊的傅紹昕眉頭擡了擡,他什麼時候一直跟她提起這白眼狼了。
雖然是這樣想,他還是笑了笑:“對啊,經常提到傅家出了個養不熟的白眼狼,這麼多年不見,也不知道你有沒有改變一點。”
傅紹昀也不怒,像是沒有聽到他話裡的諷刺一樣:“這麼多年不見,你倒還是老樣子。”
還是老樣子,一幅紈絝子弟的風流樣。
這二兄弟,一見面就火藥味這麼濃,夏知倒是看出來了,比起傅紹昀不動聲色的陰狠,這傅紹昕的腹黑毒舌簡直是太可愛了。
夏知一直沒再做聲,只等有單獨的機會,她可以好好問問,夏氏收購的事情。
夏知從來沒有覺得一天的時間這麼漫長過,傅紹昀的接風宴安排在晚上,她剛一到家,就接到了傅子靖的電話。
一路開車到了婦幼醫院,隔得老遠就看見傅子靖踏着一雙12公分的紅色高跟鞋,小跑着朝她這邊過來了。
夏知一看,心都差點沒跳出來,連忙停好車,比起濃妝豔抹,短裙高跟,還染着金色頭髮的傅子靖,夏知看上去更像孕婦一些,她回家換了一身運動服,因爲要開車,穿了一雙同款的運動鞋,黑色的頭髮齊耳垂,素面無妝,卻十分的清麗。
“祖宗,你都懷孕了,還敢穿成這樣,怎麼着,還沒跟你男人說呢。”
傅子靖笑眯眯的勾過夏知的胳膊:“我要給他一個驚喜啊,誒,你可沒告訴我哥吧,他們知道了,非罵死我不可。”
“罵不死你的,你要做的事情,別人什麼時候攔住過你。”
夏知又看了一眼她紅色的高跟鞋,不得不嚴肅的警告她:“誒,我可跟你說,你這懷孕了可不能再穿這麼高的鞋子,也不能再化妝了,你這頭髮也別染了。對孩子不好。”
“天啦,這也不能,那也不能,我會憋瘋的。”
“知道做媽媽的不容易了吧,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他們。”
“過段時間,等小生生生日的時候再告訴他,給他一個驚喜。”
夏知攙着傅子靖,走進醫院的大門,迎面就看見了寧姈和穆子辰,夏知條件反射般的繞道走,卻被寧姈先看到了。
“喲,這麼巧,夏小姐,在這都能碰到你。”
傅子靖冷哼一聲:“好狗不擋道。”
“你說誰是狗呢。”
“誰叫說誰。”
穆子辰拉了拉寧姈的胳膊:“老婆,大庭廣衆之下呢。別動氣傷了孩子。”
聽到這句話,夏知的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原來一起說好的天荒地老,轉眼間,以爲的良人,卻成爲了別人的孩子和老公。
真是諷刺。
傅子靖一聽,呵呵一聲:“嫂子,咱們走,可別傷了肚子裡的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