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一個人開車到了喬治家,她來不及想太多,如初是跟着傅紹昕回中國的,她的父親算的上是傅紹昕的救命恩人,她不可能讓她在中國因爲她的原因遭受到生命的威脅。
而她手中有着喬治的把柄,她也不用擔心喬治會傷害她。
一路飛馳,車子在空氣中劃過一條黑色流暢的線條。
和車速一樣急的是夏知的心情,她能保證喬治不傷害她,但是卻不能保證喬治不會傷害如初。喬治的性格,她非常的瞭解,看似溫和,實則上骨子裡面有一種冷血的無情。
她一邊開車,一邊撥出電話。
藍牙耳機綠色的燈光一閃,那邊就傳來了喬治的聲音,看來他已經等了很久了。
“夏夏,你終於肯主動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裡,喬治的聲音不急不緩,卻讓夏知的眉頭狠狠的皺在了一起,她現在覺得聽到喬治的聲音都是一種對她的折磨。
“別廢話,你爲什麼要綁架如初。”
喬治輕聲一笑:“當然是因爲想見你。”
“不許你傷害她。”
喬治站在窗前眯着眼睛看着遠處,手指在金黃色的龍頭柺杖上細細的來回摩擦:“你看對於一個陌生人你都可以心懷慈悲,可是你對我,怎麼就那麼狠心呢,你怎麼能夠忍心一次次的背叛我。”
“喬治,如果你敢傷害如初一根毫毛,我保證你的東西將全部銷燬,你這些年的心血也會付之一炬。”
聽到這,喬治的臉再也不能維持平靜了。
“夏知,你究竟把我的東西藏在哪裡了?”
夏知嘴角一勾,冷哼一聲:“東西在我手上,但是想不想的起來,那要看我的心情,你的表現了。”
喬治眼眸裡波光一閃,臉上有笑意:“夏夏,你在我身邊這麼多年,總算沒有白待。沒關係,你想不起來,我可以幫你回憶。”
夏知到了之後,直接去按開鎖的密碼,可是她的手指觸到開鎖鍵的時候,指尖彷彿有一陣電流劃過,然後整個人感覺舌頭髮麻,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知的意識慢慢的清晰,感覺像是置身於一團烈火之中,烤的她十分的難受。恍惚之中,她感覺到自己懷抱中安靜的躺着一個孩子,那個孩子閉着眼睛,身體冰涼像是失去了生命體徵一樣,空蕩蕩的四周,突然不知道從哪裡伸出一隻手,從她的懷裡把那個孩子奪走,然後隨手扔進了一片黑漆漆的空洞裡。
夏知無力的緊緊盯着那個孩子,就在那個孩子的頭沒入黑色之中時,突然睜開了眼睛,看向她發出求救的信號。
她的心緊緊的揪起。
“不!”
撕心裂肺的一聲驚呼,夏知痛苦的朝那個孩子撲過去,可是雙手伸出去的瞬間只抓到了一片虛空。
風從她的手指間滑過,呼啦啦的生疼。
她猛然睜開眼睛雙手撲空,才發現自己只是做了個噩夢,輕輕閉上眼睛,將淚水掩去。緩緩的收回了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感受着肚子裡那個小生命的跳動,才微微的安心。
只是片刻的時間。
她重新睜開了眼睛。
這是哪裡?
她怎麼會在這裡?
須臾的冷靜之後,她終於想起來了,喬治,對,他是來找喬治的!
她開門的一瞬間,被電流擊中,然後暈了。
這時,房間的門被一雙手推開,一道陰影從門口落了進來,那個人手中握着一個玻璃杯,走過來將水杯放在了牀頭櫃上,然後在牀邊站定,看着夏知。
“喝口水吧。”
夏知撐起自己的身體,感覺還是有些暈乎乎的,她根本就沒有看牀邊的人一眼,徑直拿起牀頭櫃的水杯,低頭喝水,清涼的流水,緩緩的劃過喉嚨,讓她整個人舒服了不少,人也精神了許多。
剛纔那種因爲噩夢帶來的緊張感和無力感也漸漸的消失了。
“你不怕我在裡面下藥?”
夏知根本就懶得看他,聲音裡有些諷刺:“沒拿到你想要的東西前,你恐怕還不捨得毒死我。”
喬治順手拿過一個枕頭放在她的腰後,夏知並沒有抗拒,她看着喬治的眼神就知道他透過她看到的人其實是夏璇。
“瞧瞧你在傅紹昕身邊都瘦成什麼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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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避開他伸過來的手,可是後面是牆壁,她還是被喬治捉到了下巴,喬治從來沒有跟夏璇有過任何的肢體接觸,以至於他握住夏知下巴的一瞬間,臉上浮現出了愉悅的神情,他淡淡的笑道:“看你瘦成這樣,還真是讓人心疼啊。”
喬治的手指順着夏知的下巴一路朝上摸上去,他十分的享受此刻的這種接觸,指尖纏綿描繪着她的臉頰,感受着她細膩的肌膚,以及渾身上下散發着的淡淡的幽香,因爲她懷孕了所以身上還有一股母性的光輝揮之不去,喬治迷戀着這種感覺。
夏知的肩膀被他按着,根本動彈不了,他的手往上移動的時候,夏知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一陣一陣的冒了出來。
這種感覺真是令人作嘔。
她頭一低,毫不留情的咬住了他的手指。
喬治根本就毫無感覺,長久的藥物作用,讓他的神經已經麻木,絲毫沒有痛意,當一個人感覺不到疼痛的時候,其實是最最可怕的。
喬治無視了夏知整個身體對他反應出來的抵抗,他細細的打量着夏知的臉,這一張幾乎跟夏璇一樣的臉。
“你看看,又不聽話了。”
夏知呸的一聲,吐出他的手指。
“你別讓我噁心。”
“你不是想要救你的朋友嗎?從現在開始,你就在我身邊,我會好好待你。”
夏知在他眸子裡看到了一種狂熱,那是一種慾望的潮水,他知道他現在肯定是受了什麼刺激,所以想要在她的身上尋找平衡。
她咬牙切齒的說道:“喬治,你有本事靠近我試試!”
“哦?讓我猜猜,你現在是要咬我還是想吻我?”
夏知冷冷一笑:“咬你只能噁心我自己,吻你?呵,全世界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會碰你一分一毫。”
喬治低頭笑道:“沒關係,我不跟你計較,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玩。”